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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梓乃“平、平民料理?”

雅“嗯,好像是叫做拉麵店炒飯的東西。雖然感覺被莉妲看到的話應該會生氣,不過還滿好吃喔。”

拉麵店的炒飯。其實是我在私底下協調,特別請廚師做的菜色。說到這裡的炒飯,根本就變成了超級豪華的玩意,吃不到我想要的化學調味料的味道。所以我跟平民派的同事一起懇求主廚,請他以平民的標準來製作。梓乃“炒飯...”

八乙女好像不太能理解,歪過腦袋露出詫異的表情。

葉隱:“八乙女沒吃過拉麵或是炒飯這樣的東西嗎?”

梓乃“我很少吃中華料理...…”

聽我這麼一問,八乙女皺眉有些苦笑地回答。哎,以罹患對人恐懼症的她來說,感覺的確會很少外食吧。

葉隱:“好,那我找機會做給你吃吧。”

梓乃“可以嗎?”

葉隱:“是啊,交給我吧。”

梓乃“那就麻煩您了。”

雅“平民的味道就要交給平民來做是吧?”

理事長有點壞心眼地笑著。

葉隱:“就是這麼回事。理事長要不要?”

雅“我也可以嗎?”

葉隱:“如果您不介意會是莉妲小姐可能會生氣的菜色。”

雅“我跟了。到時候叫我吧。”

葉隱:“收到。”

然後我們叄人相視而笑。然然理事長不知為何馬上收起笑容,然後開始盯著八乙女的臉。感覺到這樣的視線,八乙女有些無所適從低下了頭。雅“...…話說回來梓乃,你已經可以跟葉隱葉隱:正常交談了?”

梓乃“咦?”

八乙女把低下去的頭抬了起來。大概是有些驚訝吧,八乙女把眼睛睜得比平常大了點。雅“剛才不也是這樣嗎?就算是我找你說話的時候你也有些困惑,就只是一直點頭或是發出聲音回應而已。”

雅“可是只要聽葉隱葉隱:那麼一說,你甚至還約好和他一起吃飯對吧?”

梓乃“啊,呃、那個...”

八乙女自己似乎沒有自覺吧,就這麼紅著臉開始偷看著我的表情。雖然對這邊來說沒有特別的意義,不過像她這樣看著我之後我也不好意思了起來。雅“嗯?你們兩個怎麼了。難、難道說你們有不正當的關係嗎!?”

理事長的眼中發出光芒。

葉隱:“怎、怎麼可能啦!”

我連忙搖了搖頭。

葉隱:“理事長也知道八乙女有對人恐懼症吧?”

梓乃“啊...…”

聽我這麼一說,八乙女露出有點悲傷的表情。...糟了。就算是事實,我或許還是有點口不擇言。

葉隱:“...…八乙女最近,正在為了脫離這個症狀而努力。”

葉隱:“所以理事長,請停止這樣的說法吧。”

我慎重選擇言詞這麼說著。希望能彌補剛才的失言就好了...…雅“嗯,是嗎。說得也是呢。抱歉梓乃。我的說法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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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乃“不、不會的。”

看到理事長低頭道歉,八乙女也連忙低頭回應。

葉隱:“噗。”

看到這樣的兩人,我不由得笑了出來。雅“嗯?怎麼了?為什麼笑?”

葉隱:“沒有啦,只是看到理事長低下了頭,就覺得真的很矮”

雅“唔嘰!!你這個傢伙真是的,只要我客氣一點就馬上這樣!你是想讓我生氣嗎!?”

葉隱:“以形式上來說似乎是呢。”

雅“我、我要宰了你!我要把你丟到白令海跟鮪魚一起游泳!!”

理事長情緒激動地朝我接近。呵呵這個時候,八乙女發出小小的笑聲。那是宛如銀鈴的可愛聲音。然後我跟她的視線相對。雅“喂!你這傢伙有在聽嗎!!”

葉隱:“有啦有啦。”

八乙女眯細眼睛,好像很高興地傾首笑著。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的笑容吧?她果然還是笑比較好。這樣笑著的八乙女真的很美麗。推噗隆隆隆隆隆...…在這個時候,八乙女祖父母的車子剛好到了。尨面容和善的老夫婦。這是我看到八乙女祖父母的第一印象。八乙女不像殿子或是其他大多數的學生一樣,她沒有家裡的問題。就這層意義來說,八乙女在這間學校算是特例。八乙女之所以會在這間分校,只是因為這裡的人口密度比較低而已。如果是人很多的都會學校,她會因為恐懼症的關係而沒辦法好好上課。

葉隱:“請往這裡,八乙女先生。”

老爺爺“呵呵,抱歉呢,老師。”

老爺爺輕輕低頭致意之後,走過我的前面進入聊天室。老奶奶露出溫和的笑容,也同樣低頭致意之後跟在老爺爺後面。雅“...…你啊,難道也不能像是這樣,對我更客氣更投入感情一點嗎?”

接著經過我面前的是理事長。她好像有些不滿。

葉隱:“沒啦,我只要看到理事長可愛的身影,我就會忍不住這麼做。”

我摸了摸她的頭。雅“住、住手啦!不準把我當成小孩子!!”

理事長紅著臉,像是要保護她的頭一樣壓著帽子,然後逃進了聊天室。梓乃“呵,呵呵...”

最後是八乙女。似乎因為我和理事長的對話很有趣吧,她用手放在嘴邊微微動著肩膀,然後進入了聊天室。雅“別笑啦,梓乃!”

梓乃“不、不好意思。呵,呵呵...”

嘰、啪咚我反手把門關上之後,走向房間中間的會客沙發組。理事長已經在那裡請八乙女夫婦坐下來了。看到這幅光景,我心中就不禁湧上一種這孩子果然是理事長的感覺。雅“幹、幹嘛啦,忽然這麼笑?”

葉隱:“只是覺得雖然矮,不過果然是理事長呢。”

雅“矮這個字是多餘的!...我去準備茶。之後交給你羅,葉隱葉隱:。”

葉隱:“是的是的。”

梓乃“呵呵...”

八乙女還在笑。

葉隱:“理事長在工作的時候,真的就是個理事長呢。”我對著八乙女如此輕聲說著,隨即她抬起了頭來。梓乃“是的。...呵呵。”

她和我的視線相對之後,就開心地眯細眼睛點點頭。看來今天的八乙女心情很好。肯定是很高興她最喜歡的祖父母來訪吧。當我這麼想的時候,老爺爺“...…”

葉隱:“...…請問怎麼了嗎?”

老爺爺不知為何筆直凝視著我的臉。他瞪大了眼睛,看起來感覺並不尋常。這難道是,很驚訝嗎...…?老爺爺“...”

梓乃“爺爺?”

八乙女似乎也注意到了,露出很擔心的表情。這一瞬間,老爺爺輕輕搖了搖頭。隨即他驚訝的表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點臉紅,略顯興奮的表情。砰然後老爺爺用兩手撐著桌子,一下子把上半身往我這邊靠近過來。老爺爺“葉隱老弟!記得是這麼稱呼吧!?葉隱老師!!”

葉隱:“是、是的!?”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突然出現在眼前這張有些激動的老人臉孔,使我嚇了一跳。老爺爺“你、你到底對我的孫女做了什麼!!”

葉隱:“啊!?”

看來關於八乙女的事情,老爺爺似乎對我有所意見。然而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我生氣。我的心裡完全沒有底。

葉隱:“請,請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梓乃“爺、爺爺?”

老爺爺“別裝傻了!!我看到孫女的樣子就知道了!!不準以為我老了就把我當傻瓜!!”

葉隱:“就算您這麼說”

我折服於他的魄力之下。呃、是我做錯了什麼嗎?我拼命想著原因,不過還是還有想到什麼。然而在下一瞬間,發生了出乎意料的事情。老爺爺“了不起!!”

葉隱:“啊?”

他的表情一下子轉變成笑容。原本非常認真的表情放鬆下來,眼角下垂嘴角也往上揚。鼻翼有些激動地擴大,反覆進行著像是聽得見聲音的大口呼吸。老爺爺“葉隱老弟!你做得很好,葉隱老弟!!”

然後他緊握著我的雙手,然後上下大幅擺動。

葉隱:“等、等一下八乙女先生!?到、到底是什麼事情?”

老爺爺“唔喔喔喔喔喔,我啊,我現在感到猛烈的感動!!”

他繼續晃著我的手。他沒在聽。他只是一直興奮揮著我的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老奶奶“...老伴,葉隱先生正在困擾喔。”

老爺爺“喔、啊啊,抱歉了葉隱老弟。”

老奶奶拉著老爺爺的衣角這麼叫他,使得老爺爺終於停止了動作。老奶奶一和我的視線相對,就與八乙女常會有的舉動一樣,對我側著頭露出微笑。老爺爺“因、因為太過驚訝,所以我有點興奮呢。”

然後老爺爺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地坐回沙發上。他就這麼用手按著胸口深呼吸。老爺爺“咳咳。所以呢,葉隱老弟。房子或是車子之類的你不介意吧?”

葉隱:“...…啊?”

他又說出讓人聽不懂的話了。房子?車子?是在說什麼?老爺爺“不然也可以在八乙女裡頭,給你一個適當的地位呢。”

老爺爺“哎,不過以這種狀況,就要先等梓乃畢業吧...…”

老爺爺露出寧種的表情雙手抱胸,就這麼一個人喃喃自語。

葉隱:“八、八乙女先生?”

老爺爺“嗯,啊啊,抱歉了葉隱老弟。只講適當地位的話你聽不懂吧?”

老爺爺“其實啊,八乙女的海外法人董事會前一陣子有個空缺。所以想說把那個空缺讓給你也不錯”

他說什麼?!海外公葉隱:?董事?老奶奶“老伴,老伴,你又忘記說重點喔。”

拉啊拉的。老奶奶再度拉著老爺爺的衣角。老爺爺坐回椅子上之後,老奶奶再度對我露出微笑。看起來以這對夫婦的相處模式,是由老奶奶拿著繩控制著橫衝直撞的老爺爺。老爺爺“喔、喔喔抱歉。說話跳比較快是我的壞習慣。...…所以,你覺得我應該要從哪裡開始說?”

老奶奶“你不是還沒跟他說,為什麼會想要送他禮物嗎?”

老爺爺“喔喔,是嗎是嗎。原來是這樣啊。哎呀,抱歉呢,葉隱老弟。”

葉隱:“呃、嗯...”

禮物?就是剛才說的那些?而且為什麼啊?我應該沒做出值得收下那種驚人禮物的事情...?老爺爺“我說啊,葉隱老弟。我會這麼高興當然是有原因的。”

我只知道這個。無論是老爺爺或老奶奶,乍看之下心情似乎都很好。老爺爺“說到原因,當然就是因為我的孫女梓乃。”

梓乃“我?”

老爺爺“是啊梓乃。從剛剛下車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有點不一樣了。”

老爺爺“會覺得奇怪的原因,是你明明跟老師還有同學在一起,殿子卻反而不在。”

老爺爺“梓乃,你之前明明是只要有別人在,就只會躲在殿子背後的孩子呢。梓乃“...…小殿...…”

老爺爺“沒錯。”

他點點頭之後繼續說道。老爺爺“而且我以為你只是默默站著,結果也不是。你會參加對話,甚至還會露出笑容。”

老爺爺“梓乃,當我看到這樣的你有多麼驚訝,你應該沒辦法想像吧?”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輕輕以指尖拭著眼角。老爺爺“所以,想要什麼啊葉隱老弟?你就老實說吧。”

老奶奶“老伴。”

老爺爺“喔喔,不妙不妙。我實在是太興奮了。...所以呢,我是這樣想的。葉隱老弟,或許孫女的改變都是你的功勞。”

葉隱:“不是的,那是她自己”

老爺爺“不用不用,不需要全部說明的,葉隱老弟。我看到孫女的樣子就知道了。沒錯吧,梓乃?”

老爺爺如此說完之後,就把視線移到八乙女身上。我也跟著看向她。梓乃“...…那個、那個...…”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身上,使得困惑的八乙女羞紅了臉,把兩隻手放在前方相握,開始輕輕晃著身體。就這麼猶豫了整整30秒之後,八乙女有些客氣地點了點頭。

葉隱:“喂,八乙女!?”

我很驚訝她居然會點頭同意。我對她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辦法做。可是你為什麼會在這時候點頭呢?!老爺爺“看吧。那就回到剛才的話題吧,葉隱老弟。你想要什麼?”

葉隱:“我,我不用啦!!”

禮物。車子,房子,八乙女家的董事。我不知道八乙女以及老爺爺他們是怎麼想的,但我並沒有做過值得收禮物的事情。老爺爺“不用客氣啦,葉隱老弟。何況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葉隱:“很貴重的!!老奶奶請你也別笑了,趕快說些什麼吧!!”

八乙女家的良知堡壘,老奶奶。我把最後的希望賭在她的身上。老奶奶“爺爺。”

老爺爺“嗯?”

老奶奶“像是去旅行之類的應該也不錯吧?”

葉隱:“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看來老奶奶的意見也跟老爺爺很像。不行。這樣下去的話,真的會平白無故收到超豪華禮物了。殿子“果然是葉隱:的聲音。”

這個時候,殿子開啟聊天室的門出現了。老爺爺“喔呀,這不是殿子嗎?”

殿子“好久不見了,爺爺,奶奶。”

老奶奶“梓乃平常總是受你照顧了。”

殿子“沒關係的。我們是朋友。”

殿子似乎認識他們吧,她親近地與兩人交談著。

葉隱:“你來的正好,殿子。可以幫我向爺爺他們說一下嗎?說八乙女最近的成果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

殿子“......”

聽到這麼說,殿子雙手抱胸思考了一下。思考一陣子的她,先是看了看八乙女的表情,然後一直凝視著我。殿子“爺爺,都是葉隱:的功勞。”

葉隱:“喂,殿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殿子說出來的話,跟我的期待正好相反。老爺爺“看吧,葉隱老弟,連殿子都這麼說了。”

葉隱:“我說啊...!!”

老奶奶“老伴,他該不會是基於立場不能說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