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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貧無達士將金贈

闖王在洛陽被山東鎮圍困,流寇本應通力合作,打擊山東鎮,不想流寇卻各懷鬼胎,闖王琢磨著將山東鎮這股強軍引往大西營,而大西營的將領何嘗不想著山東鎮能削弱闖王的勢力呢,雙方為了在義軍中能夠獨樹一幟,勾心鬥角,這反而給了山東鎮的機會,要是闖營和大西營能夠齊心協力,山東鎮恐怕只有退避三舍的選擇了。闖王勢力大增,相反張獻忠雖然攻破了襄陽,仍然沒有改變敵我雙方優劣之勢,不得不再次逃竄,因此闖王派來使者求助張獻忠,張獻忠也不好明裡說不救闖王,因此張獻忠相出一個推脫之法,那就是圍魏救趙。

張獻忠琢磨著河南兵力大多集中在了洛陽,開封等地空虛,何不趁著這個機會揮軍北上河南,趁著豫東兵力空虛之際,大撈一把,既肥了自己,又可以表現自己的急公好義,徐以顯等人聽到張獻忠的想法後,無不雙手贊成。張獻忠他們商量好計策,才將闖王來信的事情告訴了曹cāo,曹cāo也不希望李自成一家獨大,因此也不願意援救洛陽,不過他恐怕張獻忠給自己下套,等自己表示不救闖王以後,張獻忠就就坡下驢,不去援救闖王,rì後遇到闖王將不救闖王的責任推到自己的頭上,因此曹cāo含糊其辭,也不說救,也不說不救,而是對張獻忠說:“敬軒,現在曹營以你馬首是瞻,你說救,曹營這一萬多人立刻發兵。你要是說不救,曹營也不會有二話。”

張獻忠何嘗不知道曹cāo心中打的什麼主意。不過他也不點破,而是笑著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曹cāo一聽馬上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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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雙方是一拍即合,張獻忠也就不再客氣。朝著親兵說:“你去將闖營地那個信使叫過來,我和曹帥有話和他說。”

白鳩鶴自從見過張獻忠後,透過張獻忠的表情和說法就已經猜到張獻忠不可能去援救洛陽,因此焦急的在住處想辦法。現在聽到張獻忠和曹cāo一起請自己過去。心中不由又升起一絲希望,連忙跟隨張獻忠的親兵去見張獻忠、曹cāo。張獻忠看到白鳩鶴進來,示意他坐下,然後斟酌了一下詞語說:“我和曹帥商量了一下,老八營有難,我們不能不盡些力。不過我們曹、西兩營也是有難處。因此我們準備效仿古人來個圍魏救趙。”

白鳩鶴聞言不由忙說:“不知張帥、曹帥攻打哪裡?”

張獻忠看了曹cāo一眼,曹cāo朝著他點了點頭,張獻忠輕咳了一聲:“開封。河南有兩大藩王,福王、周王,現在福王已經授首,孫傳廷等人不可能坐視周王再次遇險,因此我們一旦攻擊開封,會吸引大軍來救,可以減輕洛陽地壓力。福王已經授首。崇禎恐怕早已嚴旨斥責孫傳廷、田羽等人。現在我們圍攻開封,孫傳廷等人極有可能放棄洛陽。回援開封。不論是吸引一部分,還是全部人馬回援。也算我們對老八營的一點支援。”

白鳩鶴臨來的時候,牛金星曾經交代。一旦張獻忠無意出兵洛陽,合擊田羽,那麼至少要說服張獻忠揮軍入豫,現在聽到張獻忠如此一說,白鳩鶴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次自己沒有白來,也不枉牛金星百般囑託:“那不知張帥、曹帥何時動身北上。”

張獻忠伸出三隻手指說:“給我們三天準備時間,三天後我們揮軍入豫。\///\\”

白鳩鶴又說:“不知張帥、曹帥選擇哪條路線。”

張獻忠和曹cāo對視了一眼,方才他們已經商議過路線問題,只是還沒有最終確定走哪條路線,曹cāo說:“我看走信陽的話,雖然路好走一些,但是較為繞遠,而且這一條路線沿路都有官軍守衛,恐怕會早早暴露我們地行蹤,不如選擇泌陽,橫穿桐柏山,給河南守軍來個出其不意。”

張獻忠卻更傾向於走信陽,因此朝著曹cāo說:“桐柏山山路崎嶇,恐怕還不如信陽快一些。”

曹cāo笑了一下說:“我們軍中有不少桐柏山的獵戶,他們知道有一條古道,可以橫穿桐柏山,路倒是還可以吧。”

張獻忠選擇信陽,就是因為非常頭痛桐柏山的路,他心中當然也覺得越快越好,如果能夠給河南守軍一個出其不意,可能會殺掠更多的金銀財寶,因此點頭說:“那咱們就選擇泌陽、舞陽、偃城、臨潁、許州、尉氏、朱仙鎮一線進攻開封。”聽完以後,曹cāo也贊成的點點頭。

白鳩鶴忙朝著張獻忠、曹cāo各施了一禮說:“小人代替闖王感謝張帥、曹帥施出援手,大恩rì後必當報答。”

張獻忠笑著說:“都是十三家,不必如此客氣,我們這邊攻打開封,預祝闖王全殲山東鎮。”

白鳩鶴說:“多謝張帥,小人現在就回洛陽,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闖王,小人也在這裡祝願張帥、曹帥旗開得勝。”說完白鳩鶴就辭了出來,快馬加鞭的趕回洛陽。白鳩鶴趕回洛陽地時候恰是劉宗敏小敗的第二天,闖王聽到白鳩鶴回來了,連忙召集所有的重要將領和牛金星等重要謀士商議突圍事宜。

闖王首先問白鳩鶴說:“張獻忠怎麼說?”

白鳩鶴便將張獻忠和曹cāo準備使用圍魏救趙之計說了出來,闖王看了牛金星等人一眼,笑著說:“果然不出咱們所料,張獻忠和曹cāo這是跟咱們耍心眼啊。”

李巖插口說:“不過至少他們答應入豫,只要他們入豫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好消息,這下子孫傳廷和田羽就該頭疼了,本來他們的兵力就不多,要是分兵的話。咱們可以給他來個各個擊破。”

牛金星搖頭說:“開封城比洛陽城還要堅固,我聽說陳永盛地兵大多數都留在了開封,來到洛陽不過是一小部分,張獻忠他們攻打開封恐怕難以成功。”

李巖雖然同意牛金星張獻忠攻不下開封的斷言。但是他覺得張獻忠這麼一入豫,孫傳廷他們一定會有動作,因此說:“孫傳廷總理衙門就在開封,而且開封還有個周王。他們不能坐視不管,恐怕得分出一部分兵士攔截張獻忠和曹cāo兩營。再說陳永盛根子就在開封,聽說張獻忠他們入豫,極有可能回軍開封守衛,只要他們分出兵力對付張獻忠,咱們的壓力就會大減。”

宋獻策卻不如李巖那麼樂觀。他擔心的說:“張獻忠有多少兵馬,就敢攻打開封,不是耍咱們吧。”

白鳩鶴忙說:“據我估計大西營和曹營現在怎麼也得有三四萬兵馬,現在河南地大軍幾乎都集中在洛陽,張獻忠他們一入豫,孫傳廷恐怕不得不分兵了,不然前頭剛剛失陷洛陽,死了福藩。\\\要是周王和開封再有個什麼閃失,恐怕他項上人頭就保不住了闖王聽到大西營和曹營有三四萬兵士。笑著說:“看來張獻忠和曹cāo這段時間過得也不賴嘛。前些rì子還謠傳張獻忠他們被楊嗣昌圍困在奉節、巫山一帶全軍覆沒,看來這都是無稽之談了。不然張獻忠等人地兵士怎麼會如此強盛。”

牛金星聞言也不由一笑:“楊文弱可真是失敗,督師一年多。不但沒有剿滅張獻忠,反而使張獻忠壯大起來。真的是白費了崇禎一番信任。”

闖王輕聲哼了一下說:“楊文弱一介書生,聽說又指揮不動左良玉等人,焉有不敗之理。”

劉宗敏聞言不無擔心地說:“張獻忠現在還在湖廣一帶,左良玉豈能善罷甘休,要是張獻忠把左良玉引入河南地話還不如不來呢。”

闖王聞言不由一笑,淡然地說:“左良玉是湖廣總兵,雖然掛了個平賊將軍印,但是河南現在歸孫傳廷負責,與他毫無干係,現在官軍都是自掃門前雪,張獻忠出湖廣,入河南正中他的下懷,他來河南那就是客軍,不但撈不到什麼好處,糧餉還得從湖廣運,因此我猜他有七成不會進入河南。”

劉宗敏聽到闖王這麼一分析雖然也覺得左良玉入豫不大可能,但是仍說:“左良玉他們一直負責追剿張獻忠兩營,現在進了河南,孫傳廷兩面受敵,勢必會上疏崇禎,到時候崇禎有可能下旨左良玉入豫追剿張獻忠,如果崇禎下旨,那麼左良玉不得不入河南,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牛金星點頭說:“總哨地擔心也不無道理,現在估計張獻忠他們已經進入河南,咱們多派細作打探訊息,然後根據情況再做打算。不過我們最近不能鬆懈,準備突圍的一切事宜,一旦形勢對於我們有利,我們不能錯過。”

闖王同意牛金星的觀點,想了想說:“現在還是要靠自己,咱們只要保住這二十萬大軍,就不愁其他義軍望風來投。俗語說貧無達士將金贈,如果咱們現在沒有被山東鎮圍困地話,張獻忠他們恐怕早就爭相來助,何至於現在與咱們虛與委蛇。”

牛金星覺得張獻忠不救已經成了定局,那麼就得闖營自己想辦法解決山東鎮這塊硬骨頭了。想到這裡忽然想起昨天商議的事情來,他對闖王說:“闖王,昨天我和獻策、林泉商量了許久,終於想出剋制對方火器和壕溝的辦法來了。”

闖王聞言大喜,可以說突圍最大的威脅就是火器和壕溝,近rì來他也想了很多辦法,但是總覺得不盡人意,現在聽到牛金星他們已經想出辦法,因此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想出來辦法的,說來聽聽。”

牛金星說:“這還是山東鎮的拼盾戰術給我們的提示呢,我們也可以採用山東鎮那樣的辦法。”

闖王聞言一怔,疑惑的說:“你是說拼盾?咱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打造盾牌,再說城中也沒有那麼多地餘鐵供我們使用。”

牛金星擺了擺手說:“我們採用地辦法是和山東鎮地拼盾差不多,並不是使用盾牌。\\/\我和獻策、林泉清點了一下城中地木材,城中備有大量的木材,而且木材不夠地話,我們還可以徵用一些居民家中地門板。拼成一定大小地木板,我們過壕溝的時候,將木板搭在壕溝的兩側,就同浮橋是一個道理。這樣我們就可以快速地透過壕溝。待全軍透過壕溝之後,這些木板交由兵士,十人一塊,佈置在大軍的兩側,抵擋對方的火器shè擊。我們都覺得這個辦法是一舉兩得。”

闖王聽後覺得意見不錯,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的說:“對方的火器犀利。捷軒他們營中的盾牌都抵擋不住對方火器地攻擊,木板可以嗎?”

牛金星點頭說:“我們已經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因此我們的木板可以弄得厚一些,應該可以抵禦對方的火器。”

闖王突然想著在洛陽守軍中繳獲了一些火銃,因此說:“咱們不能想當然,這樣吧,咱們不是繳獲了一些火器,找人試試,看看到底多厚的木板可以抵禦火器的shè擊。”

牛金星忙說:“我一會馬上就去辦。而且芳亮在虎牢關的時候曾經使用帳篷覆蓋一些沙土的辦法剋制對方的火器。效果不錯,因此咱們可以再想想辦法。”

李巖想了想說:“我看咱們再試試用棉被加水的組合行不行。我記得杞縣曾經遭遇過有火器地土匪,當時就有人使用這個辦法來抵擋火器。好像還算可以。”

闖王聞言點頭說:“你們只要能夠想出來地辦法,一會弄幾把火銃試驗一下。對了,山東鎮的兵力佈置有沒有變化?”

牛金星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沒有,西門還是山東鎮地“義”字營,大約有七八千騎兵的樣子,而且那個什麼神聖騎士團也被佈置在了哪裡,還有就是陳永盛地三千兵馬,騎兵不到一千的樣子,剩下地都是步兵。不過張獻忠他們進入河南,孫傳廷和田羽不會不動,咱們再等一等。”

闖王沉思了一下說:“那個神聖騎士團咱們得想想辦法,聽張鼐的說法,這個神聖騎士團的攻擊力和防禦力遠遠要超過關寧鐵騎,而且再加上前些rì子的妖怪之說,要是不解決他們,讓他們攻擊步兵,恐怕對咱們的士氣會有所打擊。”

李巖聞言笑著說:“現在大家差不多已經將妖怪之說都忘記了,而且我聽說張鼐回來以後一直尋找破解對方的辦法,好像張鼐已經胸有成竹,前些rì子還和大家說突圍的時候非要再和神聖騎士團較量不可呢,要不是找到了破解之法,他能這麼說嗎。”

闖王說:“那就好,看來這個神聖騎士團是“義”字營最jīng銳的部分,只要咱們將這個神聖騎士團打慘,那麼“義”字營的士氣必定會大大下降,對於咱們突圍有利。不過張鼐還是年輕了一些,恐怕有些事情還是看得不是那麼準,林泉,一會麻煩你跑一趟,找張鼐具體問問他想用什麼辦法殲滅神聖騎士團,回來咱們也參謀參謀看看行不行。”

李巖連忙答應了一聲,然後笑著說:“重騎兵,歷史上也出現過,比如金國兀朮的鐵浮圖,最後還不是被咱們嶽爺爺給破了。重騎兵雖然攻擊力、防禦力不錯,但是速度慢,這是他最大的缺點,而且連續攻擊能力欠佳,我看咱們多備些大斧,到時候朝著馬腿招呼就可以了,當年嶽爺爺也不是這麼破的鐵浮圖,我看戰場上什麼也不如輕騎兵,速度又快,還可以騎shè,遇到危險可以迅速脫離戰場,因此咱們還是多考慮一下如何對付山東鎮的輕騎兵吧,山東鎮的輕騎兵也不是個小數目,恐怕有一萬五到兩萬之間呢,而且這些騎兵的甲冑都是鐵甲,不是大明騎兵的制式甲冑,我聽細作說這個甲冑叫做歌德甲,能夠防禦弓箭shè擊呢。\\/\”

闖王當然知道騎兵的威力,要不是劉宗敏上次出戰,讓山東鎮的火器打得落花流水,闖王還會一直認為山東鎮最大的威脅就是騎兵,自從上次劉宗敏敗回洛陽,闖王把研究對方的軍力才轉移到了火器上邊。現在聽到李巖說起輕騎兵,闖王拿起身邊地茶水,一邊淺酌,一邊說:“只要咱們的步兵隊伍緊緊的縮在一塊。不讓對方的輕騎兵衝破,對方也就沒有什麼辦法。”

宋獻策聞言說:“但是咱們地步兵行動緩慢,對方一萬多騎兵尾追不捨的話,我們的損失也會不小。所以我覺得咱們得和山東鎮打一次,最好能夠將他們的騎兵打殘,這樣才能夠一勞永逸,不然咱們一邊走,一邊和騎兵交戰,恐怕還不如找個機會。狠狠地打擊對方呢。”

牛金星比較贊同宋獻策的觀點,也說:“獻策說的不錯,咱們不能光想著突圍,有機會也要反咬山東鎮一口,讓他們也嚐嚐咱們義軍的厲害。”

闖王這時候也不由猶豫了起來,打還是不打,對於義軍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要是打,自己從西門突圍後。對方南門和北門的大軍聞訊勢必會朝著西門運動。一旦短時間不能擊破對方騎兵。反倒會給對方集結兵力地機會,甚至會被對方三萬大軍糾纏住。那樣的話,可就只有和山東鎮硬碰硬了。在闖王的思想裡,最好不打。可以保留實力。要不不打的話,誠如宋獻策、牛金星所說,一旦一萬多快二萬的騎兵像膏藥一般貼上來,也是個頭疼的事情,這件事情不得不好好思考一下,不是那麼容易選擇的。

李巖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他想來想去,總覺得打有打的好處,不打有不打的好處。兩相比較,也分不出高下來,其實這個全依賴義軍地戰力呢,要是有能力擊破對方,當然是打好,要是擊敗不了對方,那就是不打好,但是義軍到底能不能打過山東鎮,這個誰也說不準,不過李巖卻覺得有備無患,因此說:“不管打不打,咱們還是要兩手準備。我聽說山東鎮當年對付韃子騎兵使用地是拒馬槍,這個東西很容易製作出來,而且防禦騎兵也是不錯的選擇,我看不如趁著未突圍這段時間咱們打製上一些。”

牛金星臉上現出一絲難sè,搖頭說:“林泉,恐怕這個拒馬槍咱們打製已經來不及了,一個是咱們突圍在即,根本就沒有時間,另一個洛陽城地鐵幾乎都被咱們用來打製刀槍,哪裡還有餘鐵打製拒馬槍啊。”

李巖聞言不由笑了笑說:“拒馬槍雖然說用鐵質的槍頭是最好,但是也可以使用手臂粗細地木頭頂替,前面削尖了即可。”

闖王聞言點頭說:“這個辦法不錯,反正大軍閒著也是閒著,放他們出去,讓他們每人製作幾根拒馬槍,也就是一兩個時辰的事情,總哨,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

劉宗敏雖然也有勇有謀,但是他一直在傾聽闖王等人地話,沒有發表意見,現在看到闖王交付自己任務,連忙笑著說:“這個容易,明天我就辦齊。”

闖王嘆了一口氣說:“咱們要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速度恐怕就上不來,看來難免和山東鎮一戰了啊。張獻忠啊張獻忠,你怎麼就不來洛陽呢,要是你來了洛陽,咱們兩營內外夾擊,他山東鎮難道覆沒之厄運。”

牛金星冷哼了一聲:“闖王,你還說他不來,恐怕他張獻忠心中還得希望山東鎮能夠擊敗咱們呢。”本來牛金星不怎麼知道闖王和張獻忠之間的隔閡,因此鼓動闖王寫信給張獻忠,讓張獻忠入豫解圍,同時他的主意也是不正,準備將山東鎮的禍水引往大西營。白鳩鶴雖然沒有無功而返,但是張獻忠不願意搭救的心理昭然若揭,後來闖王將自己南原之敗後,帶著將領求救於張獻忠的事情給牛金星說了。原來李自成南原之敗後,只餘十八騎敗走商洛,連高夫人都打丟了,無奈之下只好去求助於張獻忠。當時的張獻忠已經就撫於明朝,屯兵谷城,雖說已經投降明朝,實為詐降,在谷城發展自己的實力。闖王到了張獻忠那裡之後,大西營的將領都覺得以後與張獻忠爭奪天下的必是闖王,力主趁著這個機會殺掉李自成。張獻忠當然也知道闖王是個仁杰,rì後必是對手,但是一旦殺了闖王。恐怕其他義軍仇視自己,使自己在義軍中的聲望下降,因此就猶豫不決。看到張獻忠遲遲不能下定決心,張獻忠手下大將孫可旺、馬元利等人在徐以顯的授意下。準備趁著張獻忠與李自成會面地時候殺李自成。這件事情張獻忠一點不知道,可以說是他的手下自作主張,張獻忠為了表現義氣還送了李自成四百甲冑和馬匹,不想孫可旺等人做事不細心。洩露了天際,李自成在赴宴的途中便得到了張獻忠準備趁著宴會的機會殺他,因此李自成不敢再去參加宴會,帶著人馬就往回趕,馬元利和孫可旺帶著大量騎兵去追也沒有追上,這件事情使李自成和張獻忠兩營成仇。雖然後來張獻忠派人數次至闖營解釋這件事情,但是也未能消除闖營和大西營之間地隔閡。本來這次洛陽之圍,是兩營和好的最好時機,但是雙方都是各懷叵測之心,使得矛盾越來越深闖王當然也知道張獻忠打的什麼主意,因此輕呲了一聲說:“沒有他張獻忠這個臭雞蛋,咱們闖營照吃槽子糕。我就不信咱們闖營就對付不了山東鎮。”

牛金星點了點頭說:“咱們現在怎麼說已經有了二十萬兵馬,在川東的時候,一千多兵馬還不怕大明地官軍。現在咱們還怕了山東鎮不成。”

劉宗敏自從上次攻打山東鎮受挫之後。一直悶悶不樂,雖然自從起義以來。敗仗吃過不少,但是那都是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如果雙方的兵力差不多時,往往是義軍勝多敗少。如果義軍的兵數超過官軍時,義軍幾乎從來沒有敗過。而且即便是敵眾我寡,義軍每次也給官軍很大的打擊,這次可倒好,連對方的面還沒有照呢,就敗退回來。雖然有闖王怕損失下令退軍地因素在裡面,但是劉宗敏回來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沒有機會戰勝對方的火器營。因此聽到牛金星的話,高聲說:“就是這個話,山東鎮是比一般的軍鎮要難對付一些,但是老劉就不信這個邪,突圍的時候我準叫田羽知道知道咱們老八營的厲害。”

闖王看到劉宗敏如此說,不由笑了一下:“有捷軒在,田羽算得了什麼。”然後又轉頭對牛金星說:“對了,這段時間一定要嚴密注視山東鎮的動態。”

牛金星答應一聲說:“闖王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早就安排下去了,就是田羽屙的什麼屎咱們都一清二楚。”

闖王聞言不由大笑:“我倒是很少聽見啟東說粗話,看來進了咱們闖營,這是近墨者黑啊,不知道現在田羽拉的什麼屎。”

闖王再積極備戰突圍,那麼田羽這段時間做些什麼呢?其實闖王在洛陽城中地動作同樣被田羽探聽得一清二楚,雖然“暗”字營地網路還沒有建到洛陽來,但是沈東派遣了大量“暗”字營最老道、最有經驗的兵士混進了洛陽城,因此洛陽地一舉一動田羽都是清清楚楚。透過分析,他們也知道了闖王最近一段時間必定會突圍,因此和眾將領連rì來一直分析闖王能夠採取的辦法,然後想出應對之策,同時讓“暗”字營地人一定儘快的查出闖王突圍地rì期,即便查不到準備的rì期,也要監視闖王的所有行動,要是闖王準備突圍,舉火為號通知山東鎮。

孫傳廷、田羽這些rì子也不好過,張獻忠攻破襄陽,雖然崇禎的還沒有旨意,但是他們知道,一旦崇禎接到了這個訊息後,一定會嚴令他們儘快時間拿下洛陽,因此這些天,田羽和孫傳廷不時的議論,一旦闖王還沒有突圍,崇禎就下令強攻洛陽怎麼辦,商議了幾套方案,都覺得不怎麼合適,最後田羽等人也就只好聽天由命了。煩心的事情還不止這些,這不張獻忠進入河南的訊息又傳到了孫傳廷和田羽這裡,河南巡撫李仙風聽說張獻忠的大軍直指開封,非常著急,數次來書,請求孫傳廷分出一部分兵士回援開封,陳永盛是李仙風的心腹,更何況陳永盛的家也在開封,因此聽到這個訊息後,陳永盛幾次找到孫傳廷,央求孫傳廷能夠放他們大軍回援開封,只是孫傳廷還沒有最終決定到底放不放陳永盛回援開封。雖然孫傳廷覺得張獻忠的兵力不足以攻破開封,但是陳永盛大營的兵士聽到這個訊息後。人人歸心似箭,哪裡還有心思圍困洛陽呢。

孫傳廷為了安撫陳永盛軍士,連rì來數次入陳永盛軍鼓舞士氣,但是效果甚微。要不是陳永盛沒有什麼勢力,背景,恐怕早就帶著兵鼓譟而去了。孫傳廷從陳永盛軍中回來以後,愁雲密佈。他不但憂心陳永盛軍地士氣,同時也比較擔心開封,雖然他覺得張獻忠不足以攻破開封,但是也不敢大意,他身為五省總理,已經失去了洛陽。讓李自成殺了福王,要是在失去開封和周王,恐怕崇禎不會放過自己。琢磨來琢磨去,孫傳廷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來田羽處求主意,現在田羽幾乎已經成了孫傳廷的主心骨。田羽看到孫傳廷皺著眉頭進來,就知道孫傳廷所來為何,他一邊讓王躍鵬趕緊給孫傳廷倒茶,一邊朝著孫傳廷說:“孫大人。你不必擔憂。張獻忠跳樑小醜,攻不下來開封。”

孫傳廷嘆了一口氣說:“楊文弱當時何嘗想到過張獻忠能攻破襄陽呢。咱們不能大意,而且陳永盛軍軍心不穩啊。”

王六與陳永盛駐軍西門。早就將陳永盛軍中的動態報告了田羽,因此田羽對陳永盛軍中的情況也比較瞭解。看到孫傳廷這個樣子,想了一下說:“既然陳副將地軍隊歸心似箭,咱們硬留的話,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我看孫大人不如順水推舟,做了人情給陳永盛。”

孫傳廷搖了搖頭說:“我如何不想呢,只是闖王突圍在即,本來兵力就不夠,要是再放陳永盛走,咱們的力量不是更弱了嗎。”

田羽說:“不是我輕視陳副將的軍隊,他那三千兵,除了幾百騎兵尚堪一戰外,其他皆為老弱病殘,守城倒還可以一用,野戰地話,恐怕就難當重任了,因此對於圍困洛陽可有可無,孫大人還不如早做人情為好,而且陳永盛軍回援開封之後,因為這些軍士家室都在開封,一定會死保開封,這樣的話,就可以免除孫大人後顧之憂了。”

孫傳廷剛剛已經有了讓陳永盛回援的打算,但是他怕田羽不願,現在聽到田羽這麼一說,也就就坡下驢的說:“既然田總兵這麼說,那我就令陳永盛軍回援開封了。”

田羽點了點頭說:“一切憑孫大人做主,另外張獻忠本為楚賊,現在進入河南,我看孫大人還是趕緊上疏皇上,調左良玉部進入河南剿滅張獻忠這股流寇,不然一旦張獻忠西來,咱們圍困洛陽,剿滅闖賊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孫傳廷為官這麼多年,官場文章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因此他得到張獻忠入豫的訊息後就給崇禎上疏請調湖廣兵進入河南剿滅張獻忠。因此說:“我已經上疏皇上,現在疏本估計已經出了河南了。田大人,闖賊估計不rì便要突圍,你做好準備了沒有。”

田羽說:“從城中傳出來地訊息看闖賊恐怕打算和咱們大戰了。”以前的分析多數都是闖賊會突圍回伏牛山中,現在孫傳廷見田羽說闖賊打算死戰,不由一驚,忙說:“盛公,闖賊現在人多勢眾,一旦開戰,山東鎮能否……”

田羽截住孫傳廷的話說:“戰爭誰也不能說百戰百勝,所以現在也不好說,只有盡力而為而已,闖賊二十萬人馬不少都是新投過來的土匪山賊,他們之所以投奔闖賊,就是看到闖賊勢大,有好處可撈,經過三個多月的圍城,這些人恐怕早就起了離心,因此我們不但做對方突圍圍殲的準備,還要攻心為上。”

孫傳廷也是熟讀兵法的人,聞言笑著說:“不知道盛公有什麼想法?”

田羽拿起一張底稿遞給孫傳廷,然後說:“這是我以總兵名義寫給洛陽城的勸降書,孫大人你看看,是否有不妥之處。另外我的想法是以孫大人五省總理地名義寫一道諭令,大意就是闖賊殺藩陷城罪不可赦,賞銀捉拿闖賊,而下令赦免其他追隨之人,能降者授予都司以下地官職。”

孫傳廷聞言撫掌讚道:“此計甚好,這道諭令我馬上就寫,但是咱們怎麼把這個諭令傳到洛陽去?”

田羽笑著說:“咱們抄寫一部分,蓋上總理和總兵大印,交給城中的細作,讓他們張貼在緊要之處,最好能夠貼到闖賊駐紮地安國寺去。我記得不遠的縣城有印刷作坊,讓他們連夜多印製出來一些,咱們藉助大風送到洛陽去,讓洛陽民眾也知曉,這樣地話可以大大打擊對方的士氣,這就是心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