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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聯合政府

“卡梅倫參選的時候,如果沒有自由黨的臨陣倒戈,他能不能駐進唐寧街10號還是個未知數。工黨面臨下臺,保守黨席位不夠,三黨鼎力有個好處,是對最弱勢的那方最有利。”

露西爾·埃文斯坐在貝克街二樓的長沙發上,試圖對一臉冷漠的偵探曉以大義。

“sohat?”夏洛克·福爾摩斯揚揚眉毛,“你要做尼克·克萊格?從沒落的自由黨領袖成為‘改變國家命運’的副首相?”

屋裡的窗簾都拉著,落地燈的熾光顯得他更加蒼白。

露西爾笑了笑,解釋道,“面對‘大英政府’,你我都是在野黨。至於究竟我是大衛·卡梅倫還是尼克·克萊格,我想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形成聯盟,不是嗎?”

“為什麼?”夏洛克轉過臉看她,似乎在揣度著她的深層動機,“他是我兄長,我為什麼要答應你一起對付他?”

露西爾擺出吃驚表情,語調提高了些,“我以為你會很有興趣看他小小的失敗一次呢,福爾摩斯先生!畢竟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對吧?”

”don'k,i'.”

麥考夫從小到大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徹雲霄。

夏洛克沉吟一聲,“我可以去調查瑪麗安·斯特裡普的案件,但是卻與你無關。我為什麼要向你彙報我的調查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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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彙報,先生,是情報互換!畢竟我才是那個假的‘瑪麗安’,你一點都不好奇我在安特衛普看到了什麼?經歷了什麼?可能這對您破案也有點幫助呢。”

偵探的眼睛上下掃視了一遍,欠揍地說道,“我已經看到了。”他轉回臉,語氣冷冰冰的,“這條件對我不夠誘惑。”

“噢我保證,”露西爾笑著搖頭,舉起右手做起誓狀,“還有您看不到的。”

她的語氣話中有話。

夏洛克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視著這個聲稱要與自己共同調查“瑪麗安·斯特裡普”死亡真相的年輕女外交官。她顯然也對自己這次莫名其妙的“特工行動”起了疑心,她決定弄清楚纏繞在這許多事後的真相,於是找到了自己,這個提示她這一切有問題的人。

“你知道嗎,埃文斯女士。在您被麥考夫推下泰晤士河,又與他在莊園裡‘談情說’的這段時間裡,鄙人獨自去了一趟內達華州,探訪了一間教會孤兒院。”

他停下話頭,等待著對方的表情和反應。

這……真有趣啊!

夏洛克提起嘴角,“想必我不用多講了。你是誰,你自己最清楚。”

露西爾深吸一口氣,控制著自己發麻的頭頂,她閉上眼睛,認命般地開口,“你已經告訴你的委託人了?”

“no.”夏洛克回答。

露西爾顯然感到意外,她睜開眼睛,盯著諮詢偵探,“那你為什麼非查出我是誰不可?”

夏洛克提了提嘴角。

他之所以要去調查露西爾·埃文斯,是因為這裡面涉及到了麥考夫,涉及到麥考夫究竟是與人做了什麼交易才將自己的殺人罪責一筆勾銷。露西爾的真實身份以及她與摩根的關係只是整個大謎團中的一環,如今他已把這一環解開了。

露西爾看著夏洛克臉上罕見的微笑,突然反應了過來,“你也不那麼討厭他,是嗎?你那個“大英政府”哥哥。”

偵探收起臉上的得意神色,恢復他嶙峋的顴骨。

露西爾也站起身,“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那我也沒什麼好瞞的了。你沒去告訴西爾維亞·摩根,謝謝你。”

“我對豪門恩怨沒興趣。”

“但是你對你哥哥做的一切卻感到無比的好奇?”

“我只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能回來。”他傲嬌地抬起下巴。

誰說不是呢,堂堂夏洛克·福爾摩斯怎能忍受自己身上纏繞著謎團。

“你想知道麥考夫·福爾摩斯為什麼要接近我,所以你決定從我的身份下手?”

“我還以為麥考夫永遠都不會給自己找只小金魚呢。”他輕笑,帶著對兄長個人生活的揶揄。

“所以,我們的聯盟成立了?”

“我沒這麼說過。”

露西爾衝他笑了一下,套上了大衣,整理好手套,“我身份不便,調查方面恐怕要由您來進行了,但我會實時向您提供有用情報。”她走到門口,又轉回身來衝諮詢偵探眨眨眼,“相信我,福爾摩斯先生,這聯盟不會無趣的。畢竟大衛·卡梅倫與尼克·克萊格最終還是戰勝了首相,成立了聯合政府!”

露西爾結束了貝克街之行,便回到大使館繼續自己聖誕期間被暫時擱置的工作。

一陣不經察覺的忙碌,還是被簡訊提示才回過神來。

令她有些意外,簡訊來自弗朗西斯的加密號碼。

「歐美局勢穩定?」

「他們乖乖的。」

「英式聖誕節怎麼樣?」

「有點小無聊。」

「想念dc?」

「我喜歡那件海軍藍。」

安德伍德總統的聖誕演講穿著他心的海軍藍西裝。那顏色襯的他容光煥發。

簡訊暫停了幾秒,露西爾似乎能看到手機那頭人的微笑。很快,對話方塊出現了新的單詞。

「你一會兒有個快遞。」

「?」

「記得親自查收。」

露西爾凝眉,還沒來得及再回什麼,內線電話閃了起來。

“賽琳娜?”

“公使女士,有人找。”電話那頭的女助理言語間流露出猶豫,“好像是公事,但是……沒有預約。”

露西爾起身走到百葉窗前,撥開幾片白色薄片,果然看到大英政府手持黑傘,身後跟著隨從,走路帶風地往她辦公室而來。

露西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拎起椅背上的小西裝旋身套上,拉開了她辦公室的大門。

“稀客啊,福爾摩斯大人,歡迎您來視察美國使館!”

麥考夫對左右兩人示意,然後十分優雅地邁入露西爾的辦公室。

他環顧一週,這辦公室採光極好,屋裡擺著不少植物,辦公用品與傢俱簡潔甚至有些寡淡,顯然是主人根本無心打扮它們。他的眼神瞟過門邊掛著的幾件適應各種場合的衣服,作證著這位女公使的謹慎,果不其然的,他在其中找到了自己心的那件長款正裝黑外套。

“六十年代的老建築了,看來美國人的維修工夫勉勉強強。”他打量著新換上的牆紙邊緣。

“我看過新使館的圖紙了,非常不錯。不管怎樣,也比mi6的大樓好看些。”她微笑。

“mi6的舊樓能抵禦炮彈攻擊分毫不壞,”福爾摩斯大人笑意分明,“不知美國大使館經不經得起恐怖分子的襲擊呢?”

他轉頭看著露西爾。

今天的她與之前數次見面都不同。

她穿著剪裁得體的職業裝,將優美身形包裹了起來;她有點略卷的金色長髮被幾顆珍珠盤在了後腦勺,似乎是為了不影響低頭工作;她妝容淺淡,連口紅都沒塗,只抹了接近唇色的膏狀物;她還帶著一副金屬邊的眼鏡,將那總是望著自己滿含情感的眼神全數遮擋在了鏡片後面,連她的笑容都比在安特衛普或伊斯頓莊園時少了幾分自由。

而多出來的,是完全屬於一個代表國家利益的外交官的——完美的理性形象。

“採光不錯。”——他最後這麼總結道。

而露西爾·埃文斯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副畫像。

麥考夫·福爾摩斯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裝,黑皮鞋,她喜歡他的褲型,他有一雙又長又細的簡直不該屬於一個中年政客的腿。再往上看,馬甲有點緊,顯然是回家過聖誕吃了不少媽媽的心食物,也作證著他最近幾天應該沒什麼煩心事。領帶的系法還是那樣,應該是他自己系的,他的手——

等等?

露西爾直起身體,盯著麥考夫·福爾摩斯的右手。

那上面什麼都沒有。

她送他的“甜品”不見了!

露西爾扯出一點笑容,衝客人椅比了個“請”的手勢,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當然。這大概是整棟老使館最好的房間。畢竟我代表的美國總統本人,您說是吧?”——她如此回應。

麥考夫面無表情地觀察著她,心裡想的是:這女人是電視機嗎,摁一下換臺,今天又調到哪個頻道了?

他清了清嗓子,揮掉了腦子裡沒用的想法,決定直接說正事,“你今天上午去了一趟貝克街。”

她自顧自地翻起檔案來,好似對方是個前來匯報工作的下屬,“是的。”

“你與他談了什麼?”

“您不應該已經知道了嗎?”

“你明知道——”他有些生氣的按了按手中黑傘,將不自覺拔高的聲音又壓低下來,“你明知道夏洛克在你進屋後毀掉了所有竊聽裝置!”

“我該知道嗎?”她抬起眼看看他,表情一派無辜。

“你該知道我無意讓夏洛克·福爾摩斯牽扯進來。”他往後一靠,雙手撐在自己的黑傘上,氣壓十足。

“那要問您弟弟自己的意思了,福爾摩斯大人。”她飛快的在檔案上籤了幾個字,“啪”的一聲合上。看著他氣結的表情,想了想,又補充道,

“我得說,令弟非常可——雖然他年長我幾歲,但是顯然被保護的很好——希望我這樣形容沒有冒犯您。不過他倒是比你我都……怎麼講?‘有人性’不少,這點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你以為冷血是福爾摩斯家族的遺傳?”他冷哼道。

“或多或少吧。”她聳聳肩。

“你知道,公使女士,你我都是政客。政治上沒有對錯,尤其不分善惡。而偵探的世界卻恰恰相反,壁壘分明。”

“您在維護他的智商嗎?”露西爾合上一份剛剛簽署完的檔案,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哥哥的表情顯得不那麼好看。

“您知道我看到的事實是什麼嗎?我覺得您不像個哥哥,福爾摩斯大人。”

他停下來,似乎不再生氣,帶著微笑饒有興趣地注視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掌控一切的女人,擺出耐心傾聽的表情。

“您倒像是個……”她手指貼上唇上,尋找著合適的喻體,“像是個喪妻多年的單身父親,小心翼翼地呵護著自己的獨子,維護著自己心底深處某種僅剩的、珍貴的情感。好像抓住了他,能證明您其實也並非徹頭徹尾的冷血混蛋。”

她抬起頭,像支剛剛在森裡裡經歷過冬眠的玫瑰,將自己身上乾癟枯萎的荊棘抖落掉,露出了刺來。

“公使女士,您的信件,已經經過安保檢查了。”

露西爾起身走到門前,接過賽琳娜手中那個包裝簡單的小小的盒子。

“你曾對我說,做個忠於自己的怪物,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您說的很有道理。”她轉過身,做了個請便的動作,“我決定付我的,你最好也做好這種準備。”

她往旁邊走了兩步,伸出手指勾起掛在一旁的那件黑色長外套,將其拎到半空中,

“請便!”

麥考夫用力拽過自己的外套,目露兇光地瞪了露西爾一眼,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露西爾送走了她的客人,關上了房門,然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拆開她的“聖誕禮物”。

躺在那塊深藍色天鵝絨上的,是一支小巧精緻的白金玫瑰。在花朵下方的枝葉上,還做出了惟妙惟肖的玫瑰刺。

簡訊聲又響了起來。

「翻過來看看。」

她依言用食指勾起那朵小玫瑰,翻了過來,發現那後面烙印著極細極細的兩個縮寫——

“q.r.”

’.她與他無限溫存的那個白宮頂樓房間。

露西爾·埃文斯情不自禁地勾起笑容。像她手裡的白金玫瑰,溫柔又鋒利。

從大使館出來的麥考夫·福爾摩斯陰沉著一張臉坐上自己的黑色轎車。

“怎麼了,先生,不順利?”蘇珊·奧尼爾從副駕駛回過頭來。

怎麼了?

侮辱!

這簡直是他繼被那個熊孩子弟弟反手摁到貝克街門框上之後受過的最大侮辱!

他手裡用力的攥著自己的黑外套,聲音平靜卻令人感受到濃重危險氣息,“全面啟動‘安特衛普’計劃,我倒要看看他倆能不能從我眼皮底下查到事情真相!”

“好的,什麼時候?”

“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