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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新年番外《萬能太太》

夏洛克·福爾摩斯形容他兄長的人生是一條既定的自我軌道。他如行星運轉,終日來回在白廳、第歐根尼俱樂部與自己家之間,若非事態緊急,絕對懶得多走一步,不干涉旁人也從不被旁人干涉,規矩又無趣,但卻另有一番天地。

而那位年長的福爾摩斯先生知道自己至少有三個常駐辦公空間,分別是威斯敏斯特宮密室,mi6最高許可權指揮室,以及第歐根尼俱樂部的地下室。

與此同時,他又有兩個家。一個是距倫敦百餘公裡的伊斯頓莊園,一個距白廳千米的蓓爾梅爾街官邸。

這是內閣大臣們的標配。豪宅與莊園是他們人生的正反面,前者是體面規矩的自我,後者是愜意鬆弛的本我。

從前麥考夫·福爾摩斯不太需要後者,融入人類已經花費他太多不必要的精力,若能難得空閒出屬於自己的時間,他寧願在第歐根尼裡幹坐著給《泰晤士報》挑挑錯,也懶得陪首相公爵們去打獵釣魚。

但是現在不同了。如今每當這位大英政府又殫精竭慮地妥善處理好某件緊急政務,可以暫時告假時,他便會動作利落地拎著自己的小黑傘鑽上回伊斯頓的車子。

他知道有人在等他回家。

他會看看懷錶,然後唇角迅速勾起一點笑容又落下。這感覺挺蠢的,但還不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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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他往回走的時間較之以往都早些,所以他特地吩咐司機繞路到科文特花園,取上那件早準備好的小禮物。

到家時天還沒黑,金色暮靄籠罩著整個伊斯頓,讓他的莊園看上去多了點不真實的美感,像這一切只是他思維宮殿裡被主觀構建的一環。

當他推門進屋時,便立刻根據空氣中飄散的香甜之氣和地毯上的推車輪痕判斷出了今天的晚餐。

他揚揚眉毛,似乎對推理出的結果十分滿意。

果然,當他剛要彎下腰放黑傘和公文袋時,便聽到他妻子的高跟鞋聲從餐廳傳了過來。

“今天這麼早?”

露西爾迎向她的丈夫,帶著清淺的笑容與他進行貼面禮。

麥考夫一邊親吻著妻子柔軟有彈性的臉頰,一邊含含糊糊地說了聲“yes”。

露西爾的鼻尖蹭過他修剪的一絲不苟的鬍渣,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毛,“香奈爾?”

麥考夫表情十分平靜,將外套交到妻子手中,跟隨她的腳步步上樓梯。

“是的。恐怕還是最俗氣的那款。”

“一位女議員?”她在腦海中過著丈夫今日的工作流程和場合,“讓我猜猜看...50左右?”

“五十六。”麥考夫補充道,“一個可怕的年紀。”

是這樣的女政治家們讓他的日常工作變得格外棘手。她們難以取悅,固執乖戾,為了證明自己與男人一樣不惜壓抑真實本性,但時不時的還是會犯女人特有的錯誤,然後他不得不多花時間給她們善後。

“你們英格蘭的情報機構沒有年輕點的女僱員嗎?”她似乎讀出丈夫心聲,回過頭調笑道。

“有,”他解釋道,“不過大部分都在基層與外勤。我討厭外勤!”

最後幾個詞咬的倒是清楚。

露西爾笑了,默默想到某次外出辦案子,這位偉大的大英帝國堅決不肯在追捕逃犯時跨越別人家的院子柵欄,最後只能是可憐的軍醫跨過去之後再繞到門口替他開啟大門。

夏洛克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拜託!有逃犯追時他哪能顧得上他哥哥!

他們上到二樓,一前一後走過掛滿油畫的長廊,露西爾推開主臥大門。

“上次新做的西裝送來了,晚餐還有一會兒,要先試試嗎?”她走向衣帽間將麥考夫的外套仔細掛好,套上防塵罩,拉上了櫃子門。

麥考夫擺出從善如流的表情。

露西爾轉身從另一邊櫃子取新西裝時,兩人眼神觸碰到了一起,於是他們相視而笑。

“我喜歡這件深青色!”她將兩件都扔到床上,眯著眼睛看了看,拿起其中一件比到麥考夫身上,“灰色太嚴肅了,若非首相質詢或多國會談,可以適當少穿,有點顏色看起來更有人情味。”

“為什麼我需要......'看起來有人情味'?”他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展開雙臂,由妻子擺弄著自己身體。

露西爾為他套上上衣,然後繞到他面前開始為他系紐扣,“因為實際上你一點都沒有,”她揚起臉衝他微笑,右手在他胸前拍了拍,“看起來和善能替你省去很多麻煩。”

他沉吟一聲,仰起頭來似乎在思考。任由她的小手在他腰間划來摸去。

露西爾後退一小步,側過身體開始為他整理袖子,“肩膀合適,袖長也可以。領子倒是可以再小一點,更顯臉型。”

她又從他身後拿起一條領帶,踮著腳尖為他套上,麥考夫順著她的手握了一把,接過褐紅的領帶自己系上,低頭看著在自己身邊鑽來鑽去的妻子,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你的生活看上去挺充實。”繫好領帶,他突然將她摟緊懷裡。

露西爾·埃文斯身份特殊,素日不便出現在白廳附近,因此麥考夫總是隻身回倫敦。而伊斯頓莊園及其領地幾乎是麥考夫為她劃出的唯一自由活動範圍。起初他怕她無聊、不適應,總是特意觀察著她的每個表情和語氣,也偶爾會像給夏洛克找案件那樣特意交代她點事情做。

現在看來她適應的倒是不錯。最起碼與自己的新身份能夠和平共處。

“我喜歡將伊斯頓整理的井井有條,這像是一個......”她感受到丈夫放在自己腰後的手掌,雙手搭到他兩肩玩味笑道,“背景華美的悠長假期?”

“我喜歡這個比喻。”麥考夫聞言勾起笑容,收在她腰間的手臂更緊了,他附過身體,貼在她耳邊給了她一個溼潤的吻,“假期結束我會通知你的,斯特裡普。”

她癢得縮了縮脖子,手指繞上他後腦的髮梢,聲音在他耳邊浮浮沉沉,“我們得先吃晚餐,福爾摩斯先生......”

福爾摩斯家的晚餐時光總是相對令人愉悅,麥考夫作為長子成功的將這種好習慣傳承到了伊斯頓莊園的餐桌上。

“今天的甜品是貝克韋爾布丁。”

麥考夫對甜品的熱大抵是他一生中唯一算得“放縱”的事。誠然,現在他已經減肥成功了,但這點可憐的好卻還是在與他糾纏。

——尤其是當露西爾學會了英式甜品的烹飪技巧後。

他見過他的妻子在政壇野心勃勃大殺四方,那樣的她危險美豔,而他總是坐在黑暗中安靜欣賞。

可他得承認,他沒怎麼料想到露西爾還有坐在案臺旁邊,低眉信手地為蘋果派捏著花邊的時候。這種時刻的她總是專注又溫柔,令他思緒恍惚,又該死的心頭一熱。

“我看到了。”麥考夫在長長的餐桌那頭衝妻子笑道,“我有個小小回禮。”

“我的生日?”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笑道,似是目睹了什麼怪象。

“no,”他擱下刀叉,輕輕扣了扣桌面,不一會兒男僕便捧著一個包裝典雅的盒子走了進來,“一點為人夫的日常行為。”

她驚詫地看著放在自己眼前的盒子,在對方微笑的眼神中抽開了緞帶綁的蝴蝶結,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啟盒蓋——一件做工精緻的珍珠白色綢緞襯衣。

露西爾某次逛考文特時看中過一件極其相似的古董衣,麥考夫以上個主人有不好的衛生習慣為由拒絕了她想買下的提議,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從那件看上去嶄新嶄新的襯衣上看出上個主人的衛生習慣的。但是,總之,福爾摩斯的判斷總是令人安心的。她相信他。

麥考夫繞過長餐桌,走到妻子面前,兩手插袋低頭看著她,“上去試試。”

她眨眨眼睛,“甜品還沒吃呢!”

他笑道,“去吧。”

麥考夫·福爾摩斯推開臥室門時露西爾正在系最後一顆扣。

她還沒來得及配褲子,又細又直的雙腿還輕輕踮著腳尖,顯露出好看的線條。

“好看嗎?”她回頭衝他粲然一笑。

他點點頭,走上前去為妻子將長髮從領子裡放出來,“這衣服值得被你穿。”

露西爾甩了甩長髮,攬住丈夫的脖子踮起腳尖,嘴唇與他的逐漸靠近,“那麼......我......值得嗎......”

麥考夫一手握住她纖細腰肢,一手伸進她滑不溜手的襯衣布料裡,在她背後來回摸索。

他俯下身體,然後聽到電話鈴響了。

啊。還是安全線路,不能不聽的那種。

不知道是軍情六處還是內閣,總之電話那頭的人慘了。

露西爾看著丈夫陰沉著走過去接電話的面部表情,心裡這樣想到。

大英政府燃燒著體內熊熊烈火,用力接起電話,“什麼事?”

露西爾也光著腳走了過去,靠在他旁邊的書桌上笑著看他。

“你的意思是有人刪除了五角大樓共享給我們的最新許可權?所有許可權?”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支支吾吾說了什麼,露西爾只看見麥考夫憤怒的翻了個白眼,右手扶上額頭,“是誰招來的這種蠢貨!”

露西爾笑了。她轉身趴在桌子上勾著另外一頭的便籤紙,然後用麥考夫的簽字筆在上面寫了個名字,然後將它舉到了丈夫面前。

後者挑挑眉,很快領悟了妻子行為背後的原因。

他對電話那頭的人念了這個名字,並在妻子表情的示意下交代對方去找這個人解決許可權,然後又囑咐了幾句才將電話掛上。

露西爾坐回床邊,開始解襯衣的釦子。

麥考夫也坐了過來,然後抓住她解釦子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

露西爾突然將丈夫撲到了他們的枕頭上。

她跨坐在他身上,低頭看著他與平時無異的表情,長髮的髮梢垂在他耳邊掃來掃去。

她眯起眼睛,聲音充盈著誘惑和不滿,

“你有國家安全任務,我要去客串做特工;你代表內閣時,我要做個空中鋼絲人似的外交官;當你為人兄長,我需要幫你保護弟弟;你是伊斯頓莊園的主人,所以我替你管理領地,你是福爾摩斯先生時,我還要為你鑽研甜點,搭配食物,整理衣帽......”

她沒有親吻他,而是隨著一聲鼻哼低下了頭,敏捷地咬住了他的領帶結。

她的唇齒在他喉間晃來晃去,帶著香氣的呼吸打的他喉嚨發癢。

麥考夫覺得她說的好笑,但似乎又都是實情。

“你說,你是不是不該找個妻子,而該去找個萬能管家啊,福爾摩斯大人......”

麥考夫那麼躺在那兒,他聞言輕笑一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不老實小嘴緊緊貼上自己冰冷的雙唇。

鄉間的夜晚有時還真是月色無邊啊,你說是吧?

又結束一次可謂浩蕩的安全行動。

麥考夫·福爾摩斯拖著一身精神緊繃後的疲憊,扭開了蓓爾梅爾街官邸的大門。

他沒開燈,在黑暗中靜靜地行至廚房,這才將公文包和黑傘都隨意往地上一擱,隨著一聲嘆息深深地將身體舒展開。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隨便一個小案子都能讓他脊椎痠痛的不想說話。

麥考夫捏捏後頸,腦海中晃出一幅伊斯頓莊園壁爐前的畫面,畫中還有那個坐在他腿上為他捏著雙肩的女人。

那畫面很快消失在黑暗中,麥考夫認命的走向冰箱,抱著空落落的希望,希冀那裡面還能省點什麼吃的。

該死的他每次都忘。他甚至都不記得打個電話或者吩咐女助理一聲,為他填一填他這個終年空著的見鬼的冰箱。

麥考夫不報什麼希望的拉開冰箱門,但他眉毛卻突然舒展開。

亮著唯一燈光的雙開門冰箱裡擺著滿滿現成或半現成的食物。

麥考夫伸出手,兩指夾住貼在保鮮盒上的便籤紙:

「見過夏洛克,吃這個」

「沒見過夏洛克,這個,聽話!」

他帶著一點興趣好奇取出保鮮盒,看到一盒是營養新鮮的水果和蔬菜,另一盒裡則已甜食為主,還擺著幾塊維多利亞海綿蛋糕。

他拿著盒子,往冰箱裡探了探頭,果然每個盒子幾乎都貼著小小的注意事項。

“!”

麥考夫笑了一下,像是終年雪山抖落掉了料峭雪峰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