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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戲假情難真

沒人能否認,橢圓辦公室絕對是這世上最糟糕的偷情地點。即便第一夫人現在大部分時間根本不在dc,即便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但露西爾在白宮過夜時仍然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和心理負擔,根本無法入眠。

與她截然相反,弗朗西斯·安德伍德卻總能在這種情況下睡得十分安穩。露西爾起初對這種現象很好奇,她坐在一邊觀察閉著眼睛的美國總統,聽著他平穩的呼吸,怎麼也琢磨不明白究竟是是什麼力量致使他對自己的信任能達到這種程度。

他已經不再年輕,平躺時襯衣上的褶皺也無法將肚子上的贅肉完全遮擋。他頭髮的顏色比初上任時白了不少,皺紋也深了,但五官仍然英俊而充滿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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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毫無防備的時候,這種蒼老和疲憊會在無邊沉靜中格外凸顯。露西爾看著他,心裡不由生出一種“梟雄暮年”的悲哀和憐惜。她被對方那莫名其妙給予的信任搞得無所適從,於是更加無法安眠。

她厭惡這種夾縫中的情感,同時也實在無法抵擋這既危險又刺激的誘惑。因此當弗朗西斯·安德伍德需要前往西海岸處理某些內政問題,並邀請她同時前往加州“彙報公務”時,她只是猶豫了片刻,很快答應下來。

這對一名駐外公使來講並非尋常,但弗朗西斯為人做事謹慎周密,任何見不得光的事總能被他運籌帷幄的不留一絲痕跡。

加州

總統的臨時住所被安排在海邊一片封閉安靜的別墅中,周圍的閒雜人等已都被安全部門清理過。

克萊爾只在這裡住了一個晚上,且與丈夫睡的並非同一間臥室。第二天一早,兩人共同用過早餐,她便匆匆趕往下一個活動。

露西爾·埃文斯晚餐前才趕到。

她被白宮的人接下飛機,直接帶到了總統的住處。夜幕已經籠罩住整片海岸,唯有總統下榻之處格外明亮。

兩位面熟的貼身保鏢帶著她進了別墅,弗朗西斯正坐在側廳的一張單人躺椅上等待著她。

“you,lucille!”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中暗含著久違的危險。

“!”

她微笑,像他每次見到她時那樣。

他站起身來,走到露西爾面前,以某種特殊的音調拉近著與她的距離,“為什麼你每次見到我都在笑?”

“我有嗎?”露西爾望著他眨眨眼睛,作勢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睛勾出好看的弧度,“笑容是最便捷的面具,您才是深諳此道的人啊!”

弗朗西斯低下頭,看著地面無奈地搖頭笑了笑,而後他重新抬起頭看著她,問道,“這麼說你在我面前也不是真實自己?”

這個“也”字值得玩味,露西爾想,他有可能是指自己平素對其他工作夥伴更加虛偽,也有可能是指他對自己也一樣不坦誠。如果是第一種,那答案很簡單,但如果是第二種意思……露西爾飛快地思考,那可能是某種試探了。

“我有很多個自己,每個都很真實。”她斟酌著詞句,最終給出一個算不得謊言的答案,“如果你看到了某個陌生的我,希望能不要驚訝,也許我還是值得您好好欣賞。”

弗朗西斯沒有接話,而是伸手扯了扯她的連衣裙領口,在看到那朵白金玫瑰時,滿意地將其捏在兩指之間,

“適合你。喜歡嗎?”

露西爾知道弗朗西斯絕不僅僅是想聽一句“喜歡”或者某些輕佻而又無謂的討好。於是她解開了大衣,摘下了手套,將衣物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我餓了,總統先生,”她坐到他的那張單人躺椅上,手肘撐在膝蓋上,託腮望著他,“飛機餐實在是太難吃了!”

“我可不能因此去開罪波音公司,”他輕笑一下,走向廚房,“沙拉?還是吐司?如果你想吃別的,可以叫人去買些回來……”

“今天沒有肋排嗎?”她跟著他步入廚房。她喜歡聽他過去的故事,她甚至喜歡想象他吃烤肋排時那粗魯的樣子。

整棟建築上下三層,除了門外的安保人員,不過只有他們兩個人,說話的間隙,露西爾幾乎能聽見不遠處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

弗朗西斯轉頭打量著她的貼身連衣裙,“我以為女人都有保持體型的習慣。”

“我健身,”她倚在案臺邊,看著他往吐司上塗花生醬,“比起剋制*,我更喜歡放大它們——”她接過吐司,撕了一角,“然後逼著自己不得不去填滿。”

他看著她,這次眼角也帶著些許柔情笑意。

“看來幼獸還是應該扔到森林裡去,沒用的那些會被吃掉,而能活著回家的,必然有所成長。”

弗朗西斯不待她回應,便擲下手中鋥亮餐刀,將她整個人按在廚房的中央案臺上。

“你將有個十分愉悅的短假期,埃文斯公使!”

露西爾從未想過在與總統維持秘密關係的過程中還會有現在這種畫面的出現。

她躺在面朝沙灘大海的臥室裡,三面牆上具有濃重加州風情的木質窗被海風吹得飄來蕩去。

陽光、海水、植物的味道在空氣中被混合成某種特殊記憶。

比起威嚴的白宮,這屋子不算大,但卻讓她有溫暖愜意的錯覺。

弗朗西斯已陷入睡眠。

而露西爾雖然仍在望著天花板出神兒,但卻莫名的直覺今晚自己不會再失眠了。

她很明白這短暫的獨處不過是偷來的快樂,但即便如此,也還是比到頭來一無所有強,不是嗎?

第二天一早,弗朗西斯因公事不得不匆匆喝了杯咖啡離開。他走後,露西爾抱著自己偷來的、不可言說的那一點快感,光著腳在吱呀呀的木地板上行走,準備用手機解決一會兒公務,然後也許坐下看會兒書。

然而偷來的快樂畢竟不屬於自己。

露西爾很快便接到了亞當·摩根的電話,這通電話刺透了她一切虛妄的幻想,讓她不得不回到“正軌”上繼續完成那個真實的自己。

“你該知道加州是我的地盤。”

亞當·摩根的聲音總是顯得幾分悲哀幾分無奈,這種悲憫讓人不得不繳械投降,好像他要殺你,你還要主動舉起手來承認自己的確是個壞蛋。

“他來是公務,我是被傳喚。”她咬著下唇,臉色並不好看。

“你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究竟為什麼進白宮。”

“……我沒忘。”她望著窗外深藍海岸,聲音堅硬冰冷,“不可能忘。”

“弗朗西斯·安德伍德,他比這世上最兇猛的野獸、最致命的毒藥還要可怕百倍,”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些情緒難以按耐,“你明白嗎?這不是你能犯傻的時候,他不是你該犯傻的人。”

露西爾沉默,又輕輕笑起來,直到那笑聲可被稱為尖刻,她才收起笑意,面無表情的衝著電話那頭說,“別傻了,我最不需要的是這東西。”

“但願你能一直保持理智。”

“否則呢,”她輕笑,絲毫不想遮掩語氣中的輕蔑,“您還有別的辦法嗎?”

“你最好弄清你的目的和砝碼,否則……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露西爾掛上電話,矗立在面朝大海的窗前久久不動。

弗朗西斯今日的行程似乎很順利,露西爾驚訝於他竟然能按時完成所有計劃。畢竟她曾在白宮侍奉過,她知道“沒有任何突發狀況”這是件多麼偶然的事。

下午在游泳池裡惡狠狠地遊了幾個來回之後,露西爾穿著泳衣裹著一張厚厚的浴巾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不一會兒聽到了車隊接近的聲音。果不其然,電視畫面裡那個人徑直走進了房間,走向她身邊。

弗朗西斯的臉上帶著“這是個幸運日”的愉悅神采。

露西爾時常覺得他的笑容太具欺騙性。一個擁有他那樣一顆狠心的男人,實在不該擁有那麼好看的笑紋和酒窩。

身為世界頂尖的政客,弗朗西斯與麥考夫都可謂是極其危險無情之人。但弗朗西斯的笑容看上去真實燦爛,總能感染著旁人;而麥考夫則是終日將僵硬的假笑掛在臉上,似乎是對這個無趣的世界連應付或虛偽一下都嫌麻煩。

“你游泳了?”他走進屋來,倒了杯涼水灌下去,“這泳池怎麼樣?”

“相當不錯。”她拉起浴巾揉揉自己溼漉漉的頭髮,“我還想去沙灘上躺一會兒,聽見轉播開始了。”

她指指電視屏幕,正是弗朗西斯下午探訪造船廠的畫面。他穿著淺藍色的敞角領襯衫,還系著象徵權貴的溫莎結,親切地激勵著工人們。

“把它關上。”略略看了一眼,弗朗西斯命令道。

露西爾依言關了電視,披著浴巾走向總統,“您想換了衣服遊一會兒嗎,適當的運動有助於緩解疲勞。”

“你邀請我參與這個只有一個對手的*運動?”他挑起眉,聲音依舊低低的。

“有些運動是要一個對手才好玩啊。”她再次笑起來,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弗朗西斯輕輕伸手剝掉了她身上裹著的浴巾,看著眼前這個像剝掉皮的水果一般的玫瑰色小姑娘,覺得自己的疲勞已好了大半,甚至比出門時還有精神。

她眼波流轉,滿含感情,朱唇輕啟,還有一絲怕被拒絕的不安。連她自己也分不出這裡面到底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我能有幸成為您的對手嗎?”

她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