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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鄉間小宴

大病未愈的麥考夫·福爾摩斯還躺在床上收到了令他差點再次昏厥的訊息:

他的弟弟和昨夜剛剛從他床上離開的女人半小時前差點一起被打包送去見上帝。

靠坐在床上處理晨間公務的大英政府被早餐茶嗆得咳出了眼淚,趕緊一個電話撥到了貝克街去。

“夏洛克,這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的年輕人以一種“你居然來質問我”的語氣立刻將他頂了回來,“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麥考夫。你們這些陰謀詭計權力鬥爭現在都已經明目張膽的波及到家屬安全了嗎?”

他聽見電話那頭重重的關冰箱門聲音。

看來他弟弟的身心安全一點沒有問題。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繼續與弟弟賭氣,他現在精力確實有點受糟糕身體狀況的限制,他下意識捏了捏鼻樑。

“露西爾怎麼會到你那兒去?”

偵探笑了一下,剛才約翰對他解釋的真相有意思極了,他現在有心調戲調戲他那病怏怏的哥哥,“我怎麼會知道?她照顧了你一晚,你居然都沒留人家吃頓早餐嗎?”

麥考夫氣得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在暗中作祟!”

“噢,親的哥哥,”偵探叼著半顆蘋果,語氣聽起來無奈極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媽媽都拜託我了!”

“什麼沒辦法的事——”麥考夫將剛剛簽署完某張逮捕令的簽字筆氣呼呼地扔到支在自己面前的小方桌上,“什麼?媽媽?這和媽媽有什麼關係?!”

“媽媽拜託我的呀,”偵探脆生生地咬了口蘋果,“順便說一句,麥考夫,媽媽邀請你和露西爾週末去鄉間那棟別墅吃晚餐,我已經替你答應了!”

“什麼?什麼晚餐?什麼叫你替我答應了!?”

“週末見,親的哥哥!”偵探說著便收了線。

他週末其實要去威爾士查個案子,但是他現在只要想想電話那頭麥考夫的表情和反應,覺得自己心情簡直好極了。

電話那頭“嘟嘟”的斷線聲讓麥考夫陷入沉思。

媽媽。鄉間別墅。晚餐。週末。還有……

露西爾·埃文斯。

一個正在和他冷戰的,正想盡辦法讓他體會什麼叫“自作自受”的露西爾·埃文斯。

這真是……天吶!

本高溫運轉還夾帶殘留病毒的大英政府牌硬碟瞬間當機了。

露西爾·埃文斯是在週末之前收到來自福爾摩斯夫人的邀請的。

“露西爾,很抱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的工作了?”

福爾摩斯媽媽的聲音讓人聽來十分舒服,她語氣極為善意,也保持著恰好的禮貌。

“沒有,”露西爾立刻笑著表示,將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空出手來整理桌上的檔案,“我正準備下班了!”

“噢那真是太好了!”福爾摩斯夫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正事,“是這樣,夏洛克告訴我你救了他一命,我說這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好好的感謝你一番!”

露西爾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立刻解釋道,“不必如此,福爾摩斯夫人,那件事原本是我……”

她忽然頓住,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恐怕福爾摩斯兄弟也根本不曾把涉及到美國總統的這些政治麻煩帶回到家裡去,她沒必要讓老人擔心。

“偵探先生也幫了我,夫人,您真的不必要把這件事看得太嚴重。”

“至少吃頓飯,露西爾。”福爾摩斯夫人換了長輩語氣,“你一個人在倫敦工作沒有親人,估計也不會好好做飯。你需要一頓‘家庭晚餐’,小姑娘!”

這種“家長式”的關心突然觸動了她的心。她對於來自“母親”的關懷從來陌生,但此刻卻覺得心裡流淌過一股明顯的暖意。

“可是我週末……”

“週六晚上,露西爾。我已經打電話通知過麥克了,我本來打算讓他打給你的,但是他這個孩子彆扭極了,說什麼也不!所以我自己打過來了,露西爾?你沒問題吧?”

露西爾陷入自我的想象中,她想象著“mikey”是如何在媽媽的不斷嘮叨下舉手投降,推說政務繁忙,又糾結了半天都沒能給自己打出一通邀請電話的。

她不禁莞爾。

“沒問題,福爾摩斯夫人,週六晚上見。”

掛掉電話,露西爾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這幾天內她的生活已經逐漸正常起來。

大使晚宴上發生的對峙讓她那些壓抑的、無人可訴的、憤懣的心情多多少少發洩出來了些。

還有那些原本以為麥考夫生活絲毫不受影響的不平衡和傷心,也在看到他那病得昏昏沉沉的模樣後不可抑制的心軟了。

露西爾深深開啟面對著泰晤士河的辦公室窗戶,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也許她現在已經能平靜的面對他了呢?

她想試試,家庭晚餐應該是個會讓人不那麼尷尬的機會。

週六那天麥考夫換了身粗毛呢三件套,淺褐色,裡面搭著一件他最喜歡的細方格襯衣,貼身的布料極為柔軟,讓他痠痛的病體著實放鬆愜意了不少。

他在得知露西爾爽快答應赴宴後感到了略微的驚詫。

從那一夜之後,她像是救了王子上岸又轉身回到海底的小人魚,在也沒有出現在他眼前。

他聽聞近幾日她的作息已經逐漸恢復正常了,那些鶯鶯燕燕晝伏夜出的活動也不再每個都有她的身影。

麥考夫陷入一種矛盾的感受中。

他這場病似乎是病的值得?又或者將她推得更遠了?

抱著這種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忐忑不安,他在週六下午的時候撥通了露西爾的電話,詢問是否需要自己去接她。

對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提議,並表示會自己開車去,只要他發個具體定位好。

於是,怎麼講,他畢竟是麥考夫·福爾摩斯。他立刻表示沒問題,然後保持著姿態迅速掛掉了電話。

晚餐時他大概是全家唯一一個坐立不安的人。

當然,他擺出的姿態是一以貫之的那種對局面的胸有成竹和十拿九穩。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焦慮的很,他無法預測露西爾·埃文斯會給出他怎樣的回應,而席間的氛圍會發展到那個方向去。

他曾對她揚言自己能夠看透人心。

現在看來——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這話可能有點說大了。他的確能看透許多紛繁復雜的表象,他能輕而易舉的推理人性和動機,他總是能知道周圍的人在想什麼。

但這完全不代表他能對一個……一個與自己有情感牽扯的女人一眼望到底。

也許夏洛克是對的(僅僅在這個問題上),如果他從未真正正視過那種情感,認真去瞭解過她的感受,他怎麼能確定自己看透了她?

情感遠離邏輯之外。

這不是他能決勝千里的領域。

因此在整頓晚餐中,麥考夫謹慎小心地側頭觀察著母親的女客人。他看著她與自己的父母言笑晏晏,看著她和柔溫順,配合著母親的每一個笑話或者他與夏洛克小時的趣事。

她沒有在父母面前表現出一丁點曾與自己決裂的痕跡。她在父母注視的目光下該羞怯時羞怯,該微笑時微笑,該向他投來求助目光時也絕不閃躲,因此他也知道跟著繼續演下去。

“斯賓塞醫生告訴你病了,mikey?”媽媽從廚房端來她拿手的牧羊人派。

“是啊,媽媽。”麥考夫扯起嘴角,“感謝您在晚餐快結束時終於想起這碼事來了!”

“你應該聽醫生話,打針!吃藥!”媽媽顯得有些不滿。她的大兒子一直都不是什麼會順順當當聽人囑咐的孩子,他總有自己的想法,固執且一本正經。

“想必斯賓塞醫生應該也通知過您了,”麥考夫將一顆切割出核的櫻桃送入口中,“那是五天前的事了,我已經退燒好多天了。”

媽媽瞥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對露西爾悄悄說,“你看看,這是男孩子,他都四十幾歲了,還是不能照顧自己!”

“媽咪!”

他翻著白眼放下刀叉。

露西爾則明了地衝他媽媽眨眨眼睛,滿臉“我明白”的同盟笑容。

“這下好了!”他看著兩位女士那默契的根本不需言語的眼神交換,感嘆道,“這下我更是最不聽媽媽話的壞小子了,是吧?”

剩下三人大笑。

露西爾笑過後轉身拍拍他的手臂,有心安慰他,“媽媽總是擔心最不聽話的那個!”

他繼續扯著僵硬笑容,“是嗎,我怎麼從來都沒看出來?”

飯後福爾摩斯太太又留客人坐了一會兒,他們圍在起居室的壁爐前,兩位女士在研究著英格蘭鄉下甜食的做法,媽媽還順便教給了露西爾“mikey生病時最喜歡吃什麼”。

那位女外交官的社交應變能力多強啊,她立刻虛心求教,該裝作不懂的地方裝作不懂,該表示明白的地方一點通。

麥考夫腿上本來隨意擺著一本媽媽的數獨,但他根本無心填字,不由自主地被兩位女士的笑聲吸引,安靜地看著她毫無破綻的完美演技。

直到時鐘打了九下,麥考夫不得不提出他們該走了,回倫敦的路還需要不少時間。

他十分紳士的為他的女伴提好外套,然後拎上自己的黑傘,站在門口等著與父母貼面禮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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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爾的車子停在北面的一塊田間空地旁,鄉間黑漆漆的沒有路燈,麥考夫執意要送她過去。

晴空朗朗,月色安靜的照撒在兩人身上。

比起屋內的拌嘴熱鬧,恢復到獨處時的兩人立刻陷入了沉默。

他們並肩走在門前的小路上,麥考夫忍不住轉過頭看她的側臉,心裡似有千言萬語,但話到嘴邊卻都成嘆息。

“謝謝你救了夏洛克。”他猶豫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我是說,他常將自己陷在危險中。”

她淡然的微笑,語氣聽起來也十分輕鬆,轉身衝他笑了一下,“他是你唯一僅剩的良心,我認為還是讓他活著比較好。”

兩個人繼續走在夜幕下的鄉間小路上。

一種尷尬的安靜橫亙在兩人之間。

“謝謝你來,媽媽很高興。”他思考了半天,最終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蠢死了麥考夫!他這樣在心裡罵自己。

這簡直是爛透了的高中生臺詞!

“這沒關係,”女外交官聳聳肩,“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做對互幫互助的……好同事!”

她想到他第一次是這麼對父母介紹自己的。

“是啊,同事。”

麥考夫對這個單詞報以微笑。

天知道他笑得有多假,還好夜色籠罩了他。(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