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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心之規則

“我不捨得。”

麥考夫抬起眼眸,平靜而溫柔地望著餐桌那頭的心上人。

露西爾覺得自己險些將手中的鑲金刀叉掉在桌上,她知道自己此刻按理說應該做出感動反應,也許熱淚盈眶會更好,但她的大腦轉速卻突然間放慢了,她呆呆直視著麥考夫,一時間不知以何作答。

麥考夫·福爾摩斯一直以來之所以對世界看得通透,是因為他的天賦和博學。他掌握了太多凡人難以理解的知識,細心存放在大腦的每一個角落裡,當他需要迎戰外界時,那都是他的武器。

他對情愛從不感興趣,大抵也是這個緣由。

那些一眼就能看穿的把戲,那些看似莫測實則不過是臣服於*的交纏,因沒有一點神秘感,而顯得無比乏味。

好在,他對這世界上大多數事情都感到乏味,因此得不到情愛的歡愉也就不顯得特別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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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能在一場棋局中依靠過人的智力立於不敗之地,他極少遇到喪失主權的時刻,即便是面對情感或*物件。

唯一的一點疏漏大概就在於他是個太在乎“體面”的紳士,他喜歡沉默地給予,慣於在暗中掌握一切,他自戀到了極致,但卻從來都迴避在公開場合展露真實的*。

因此,當遇到艾琳·艾德勒那樣性脫敏的敵手時,他偶爾會陷於被動。

在艾德勒女士那性成癮者的世界中,性是她支配這個世界、支配所有人的手段。她極會利用一般人想要卻不敢言明的心理,她會開門見山的對陌生人介紹自己的性能力和性嗜好,她反其道而行之,利用暴露性來建立她要的主動權。福爾摩斯兄弟栽在她手上不為驚奇,最後只怪她自己先動了情。

從某種角度講,露西爾·埃文斯手段不如艾琳·艾德勒老辣,但境界卻更勝一籌。

除了性之外,她更多袒露的是自己的真情實性。

她會張開雙臂,將自己的愛慕和渴望展現給對方看,她對待每一個需要扮演的角色都付出真正的情感,愛與恨,失落與彷徨,她知道只有騙得過自己才能騙過別人。

她的情感與她的處事方式一樣,利落坦蕩,壁壘分明,因為無所留戀,甚至還有點飛蛾撲火,不計後果。

麥考夫想,這也許就是他會對她另眼相看的原因之一,也就是他曾失落陣腳,甘心暫時俯首於感性,且允許孤臣如自己身邊有人相伴的原因。

對於麥考夫來說,掌控欲和付出型人格永遠是他性格中難以平衡的兩個支點。

面對情人,想要重新掌握回一段關係中的主動權,他不得不學著在新的規則下自我調整。

袒露情感而已,也沒難到就說不出口。他還對夏洛克說過“失去你會令我心碎”呢!

他靜靜地坐著,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在她訝異的表情中逐漸浮起了些許得意。

趁低頭輕咳的動作,他將那些得意趕緊壓回了胃底部,重新抬起頭來時,他的臉上再次佈滿那些令人心疼的不捨與脆弱。

他走到她面前,牽起她,將她的手握在自己兩手之間,

“相信我有能力解決那些問題,承諾我不會為了這件事孤身犯險,嗯?”

在他柔情的注視下,露西爾險些就要點頭了。但她還是及時制止住自己,將手從他掌心抽出來,轉向另一邊,

“從一開始起,這就是個三角遊戲,沒有我的這塊拼圖,你寫不完這個故事的終章。”

“事緩則圓。”

他是個老奸巨猾的政客,她其實不該想象他會為了情感而放棄一盤大勢正盛的棋。

“你才說過,弗朗西斯會不會將我調回華盛頓都是未知之數,緩也許會更露馬腳。”

“‘事緩則圓’、‘乘勝追擊’,這都是策略而已。”他隨即一笑,“我的目前是‘按兵不動’。”

露西爾穩穩當當地站在那兒,闡述著自己對另一個男人的理解,

“等他察覺就晚了,你該知道他的手段。”

“有所耳聞,”他的眼神穩中帶笑,“一個道德混亂分子,一個狼子野心之輩,一個毀佛滅道的掌權者,沒錯,我聽說過。而我的結論是——等待。”

“你想等他先出手?”

“我最不怕的就是敵人先掌握主動權。”

他獠牙微露,抖了抖背側的鬃毛,露出陰險狡詐的神態。

露西爾皺起眉,思考著他的下一步棋究竟是如何計劃的。

“你想知道嗎?”

他靠近她,將她撈進懷中,低頭親吻她的耳廓和脖頸,

“你想知道我是如何玩這個致命遊戲的?你想知道我將如何對付那位總統先生?如何對付美利堅最悠久的商業巨擘?”

他扯開她的外衣,**住她的鎖骨,

“看著我,”他箍住她的脖後,命令她直視自己的眼睛,“或許你可以找到答案,”他低下頭,嗅著她頸窩間的香氣,“但這答案恐怕不易找,你需要多花費些心思……”

若以露西爾的回憶來判斷,麥考夫·福爾摩斯絕不是個在性上主動的人,恰恰相反,性對他來說簡直稱得上可有可無。

他的大腦太強大,以至於肉身能給的一切刺激,在他來看不過是生物學的肌理和化學反應而已,並不值得驚奇,更加不值得著迷。

弗朗西斯·安德伍德曾說,“權力中的特權,真真切切是一種能讓男人如同吸毒上癮一般沉迷的美妙事物。相較而言,哪怕女人所能提供的性快感也望塵莫及。”

該死的是,對於麥考夫而言,權力也只不過是玩物而已。不像安德伍德永遠緊弓著背伺機而動,麥考夫閒散的很,什麼軍情處的任務,不過是用來打發打發時間,什麼西敏寺的地位,也是沒費多大勁就手到擒來的東西。

對於這樣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呢?

她的身體,她的情感,他們相擁著共赴高/潮的多少瞬間,對他來說有多大的意義?

他能夠放下那個高高在上的自己,按下腳底那塊雲來愛她嗎?

能愛多久呢?

露西爾在麥考夫的撫摸和親吻中渾渾噩噩的思考著這些問題。

她覺得自己好像一隻墜入湖底的野獸,自身的鋒利因缺氧和失重而喪失了所有的攻擊性,深不見底的湖水隔絕了她和人間的世界,她朦朧間強撐著想睜大眼睛,卻抵不住暗湧與洪流,在所有的溼潤與強壓中無限沉溺。

他看著她在自己掌心舞蹈,他看著她旋轉,聽著她的笑聲,親吻著她的眼淚,他們的手臂交疊纏繞,他們的目光流連忘返。

那些黑暗中的光,那些沉默中的旋律,讓他們彷彿置身一個上升的舞臺,她是中央夢幻的那個小人兒,而自己則是她的伴侶,她的對手,她的導師,她的觀眾。

如果這世界對他來說就是一次治癒無聊的遊樂,那麼對她來說,所有的危險和碰撞無異於一場場戲幕。戲劇有時負責替人哀傷,有時負責替人雀躍,但惟獨,她如今還遠不到謝幕的時候。

遠遠不到。

為了助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他曾不惜傾力為她打造一個萬眾矚目的舞臺。

那麼如果今天她唯一的訴求是將這場戲繼續演下去……

她要綻放,她要絢爛,她要做這個舞臺唯一的主角,他怎能拒絕?

他只有給予、餵養、呵護,用自己的力量讓她獲得她本就贏得的快感。

露西爾情不自禁地回應他。

她看著自己的指尖劃過他佈滿曬斑的手臂,看著自己的舌尖舔舐過他金絨絨的胸膛,她將他的喉結含入口中。

她喜歡他頸間深刻的紋路,喜愛他微翹的下巴。她撫摸他的鬢角,他的眉毛,她凝視著他陷在□□中也不由自主思考的神情,她在他眼中讀到佔有的*,讀到悲憫的憐惜,那些溫熱的情感雖然被掩蓋在大片大片的無情和冷漠之下,但她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即便只是一閃而過,它們曾出現過。

露西爾抓緊了他的背,她覺得自己像是奔騰的馬背上搖搖欲墜的騎手,他偶爾透露出的情感是她唯一的韁繩,她抓握著他的身體,出於求生,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留住那些飄搖的真摯。

她知道也許有一天那些對他來說的無用之物就會像被海浪拍上岸的死物一般,沒有呼吸,睜大著眼,用自己的終結來嘲笑她可悲可嘆的義無反顧。

就像是預感到世界末日的先知,她悲哀的承受著來自靈魂深處一次又一次的撞擊,最悲哀的是,她根本無心反抗。

她在他的侵略中喪失了言語的能力,她享受著被動帶給她的平靜,她在接受中一心一愛的愛著眼前這副軀體。

但一切都結束後,她披頭散髮的瑟縮在他懷中。

她被自己的長髮圍繞,被他的四肢包裹,她低著頭,蜷縮著,過了很久才開口,

“我需要一個計劃,如果我回到他身邊——你知道這很有可能很快就會發生——那麼我需要一個計劃。一個周密的、完整的計劃,一個能讓我保住性命的計劃。而我只相信你一個人。”

他懷抱住她的身體,隔著一頭發絲拍拍她向中間凹陷的背,“h.”

“我知道。”她往他懷裡靠了靠,“我對此毫不懷疑。”

他將身體略微向她的方向轉過來,輕輕地親吻她的額頭。

在黑暗之中,趁著皎潔月光,她抬頭望著他因疲憊脫力而平緩下來的五官,懷著一片赤誠,

“那是我與生俱來的力能,我能做到這個。”

“我知道。”他寬容地微笑,“我對此毫不懷疑。”

“那麼,我們從何開始?”

他仰仰身體,一隻手枕在腦後,眯起眼睛望著天花板,勾起危險笑意,

“由簡到難,見血祭旗,先來個容易的讓我欣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