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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史無前例的困局(下)

兩人都走後,麥考夫提議他們也從這個屋子裡離開。露西爾剛要開口說什麼,被他以動作示意閉嘴,於是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他的個人辦公室。

“咖啡?”他命令女助理將桌上處理完的檔案帶出去,示意她將自己的辦公室設定到“安全狀態”,自己又按下桌上按鈕關閉了玻璃牆的可視性,這才袒露出相對放鬆的狀態。

“不。”

“茶?”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將她喝的伯爵泡上。

“不需要。”

他倒水的手停了停,也沒轉身,這麼背對著她說道,

“基本演繹法可不是你的強項。”

露西爾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又好像根本沒聽懂,

“什麼?”

“我說,”他轉過身,將泡好的茶放到她面前,無奈地提了提嘴角,“你不擅長這個,別嘗試了。”

這下露西爾聽得明白了。

他在提醒自己不要去猜想他和那位銀髮女士的關係,他不僅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甚至也懶得否認,似乎是提一提都感到費勁。

露西爾冷著臉,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紅茶。

“我希望我的近身格鬥和防衛術不是由您來教,福爾摩斯先生,否則我可無法相信自己能保住性命。”

兩週後,伊斯頓莊園。

結束國家假期前最後一份工作的麥考夫終於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莊園,他步履輕盈地走下車,一手拎著一整個拿破崙蛋糕,一手轉著他心的小黑傘,準備給已經提前等在屋子裡的情人一個驚喜。

如他所料,過去兩週的時間內露西爾證明著自己足以勝任那份沉重囑託。

她有著過人的天賦,可被塑造為力量型的身體素質,還有他人根本無法比擬的職業背景和政治素養。

她很容易輕鬆的透過了最初的檢驗關卡。

當然了,麥考夫早認為那些測試忠誠與否和陣營立場的題目出的沒有任何必要。

他的露西爾是多麼的敏銳慧黠。

那些可笑的測試方式別說透過,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也在遇到情景的那一刻能立刻辨別出來。

在這其中,稍微有點難度恐怕是武力訓練。

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她培養成一個職業殺手,或者說,最起碼,要能保證她在最危急的時刻能夠設法自救或者自我了結。

麥考夫其實下意識有點想避開直面這些過程的可能,但比起不忍,他更不放心的是將她的安全交給別人。

於是在除了體力之外的所有專案中,麥考夫常伴在側。

他握著她的手舉起各種個樣的槍/支,以最簡單明瞭的方式教給她所有微型炸彈的使用方法,給她講最有用的犯罪心理學和談判手段,訓練她在各種困境下的應變能力。

與此同時,令人遺憾的是他們失去了任何的私下見面時間和機會。他到還好,他從來是如此,忙碌不會使他感到失落,但可惜的是露西爾的私人時間卻被這些繁雜但還算必要的培訓佔得滿滿的。因此他們有足足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一次真正的約會。

他當然喜歡手臂圈住她身體教她使用殺傷武器時的親近,但他也想念她皮膚的觸感,想念她的吻和那些無用的甜言蜜語。

因此,當他想到此時露西爾正在他的書房等著他回來的時候,麥考夫覺得自己的心情像手中的蛋糕一樣甜膩膩的。

啊,等等,他剛才說什麼來著?他的露西爾?

麥考夫推門進屋的時候,露西爾正窩在壁爐旁他在進門前吩咐管家太太去把蛋糕切好,再點綴上幾顆她吃的櫻桃,然後擱下了他的傘,腳步輕悄地走近她。

“英國文學有趣嗎?”

正投入在小說世界裡的露西爾下了一跳,轉過身體來看到他背著手,帶著一身初春的寒意,唇角含笑地望著自己。

她覺得自己有點鬱郁。

他還說她進入角色,扮演投入?那個在大河之房冷眼看著她接受非人殘酷訓練的“冰人”和眼前的麥考夫簡直是兩個人!

不!兩個物種!

露西爾合上了手中的書,轉回身來以背對著他,

“有趣是有趣,是有欺騙性。”

“哦?何以見得?”他摘了手套,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擺出饒有興趣,請君指教的姿態。

“我以為英格蘭鄉間應該像簡·奧斯丁或者勃朗特姐妹描述的那樣,但結果卻不然。”

他覺得有些好笑,但看她的表情卻一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便只好壓下提起嘴角的*,耐心問道,“結果你卻很失望?”

她想說是,又覺得更想的是不回答,只好用鼻腔發出一聲略帶不滿的共鳴。

他被這種無視和不屑刺激到了,鬧鐘邏輯齒輪迅速開始進入工作狀態,

“你不高興?為什麼你不高興?”

“沒有,當然沒有,我為什麼會不高興?”她站起來,一個人走到窗邊去,看著莊園外一望無際的草坪,“我只是很高興自己又認識了你的另一面,什麼來著?南極洲?”

他被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代號逗笑了。

兩個周過去,她在工作時一切正常,從未主動提起過這件事,他都以為那事早已翻篇兒了,這會兒又是怎麼了?

他感到了史無前例的困惑。

“我認為,”他皺起眉,思考著應該如何措辭,這可比佈置間諜任務要難得多,“我的內部代號,和夏洛蒂·勃朗特的情故事,大概沒有任何的……聯絡?”

“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

她的聲音沉了下去。

一時間,他竟然也不知道該接什麼才好。同時,管家太太端著他的拿破崙和一小罐櫻桃果李走進屋來,畢恭畢敬地在他旁邊的小案几上放好。

直到管家退出房間,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瞟向蛋糕的那刻,露西爾才生氣地轉過身來。

麥考夫趕緊收回自己流連在蛋糕上的眼神。

他聽到她逐漸提高的聲音,

“南極洲,情?為什麼會有這種代號,誰起的?”她皺緊眉頭,左手抱著右手手肘,右手虛抵在下巴上,擺出一副沉思模樣,“認真的?情?”

麥考夫嘆口氣,知道這蛋糕是吃不成了。

他帶著牙疼的氣悶和莫名其妙但卻不得不解釋的尷尬站起身來,下意識舔了舔上唇,沒有傘也沒有蛋糕,兩手空空簡直不知該往哪兒放才好。

“如果你覺得你受到了冒犯,那麼,我為我同事的言行向你道歉。”他的語速很緩慢,幾乎是逐句逐句地向她解釋,“但是你也很清楚,她根本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主動找上我們,她認為你是掌控不住與總統之間的私人關系,因此才迫不得已投靠倫敦……”他停頓了一下,還是覺得加上最後一句,

“我們之間的事……她半點也不清楚。”

“你們?什麼你們?”露西爾覺得自己本來只是有點生氣,此刻簡直要髮指了。

她不禁往前走了兩步,她覺得自己要動起來,否則簡直要被氣得離地飛昇!

“哪種你們?你代她向我道歉?麥考夫·福爾摩斯,你為什麼覺得我需要你代她向我道歉!”

“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你的同事誤會了我,還是我誤會了你的同事?”她向他的方向展開手掌,好像是要給他解釋的機會,卻還沒等到對方開口立刻又說到道,

“嗯,有趣。你想解釋,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我想這一定是個長長的故事。我們為什麼不坐下來呢?”她的眼神在屋裡轉了一圈,走向了那顆他心心念念的蛋糕,“我喜歡聽故事,”她衝他笑道,“吃蛋糕嗎?我想我要坐下來,喝杯茶,吃塊蛋糕,好好的聽一聽了。”

她的語速一點也不像生氣。

溫柔極了,好聽極了。

當她問自己要不要吃蛋糕時,麥考夫覺得自己險些要伸過手去了,但他還是有理智的。

他板著臉拒絕了她遞過來的蛋糕。

“不。暫時不吃,謝謝。”

“fine,”露西爾坐回自己那邊的沙發,將一小塊奶油送進口中,“那麼,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麼?”

“講故事啊。”

她閃爍的眼睛像真的在等待睡前故事一樣真誠。

“這根本沒什麼故事可講。”他閉上眼睛,換了口氣,“露西,你知道這根本沒有什麼故事。”

“嗯,”她沉吟一聲,放下甜品叉,“我可不確定。讓我想想,可能她還邀請過你去喝東西?而你……也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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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之間的*和互利,這對她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東西。

她不氣惱這個。

若要以普遍意義上的道德觀來給情感和性來下判詞,那她所擁有過的關係可能各個都是汙點。

但是那個女人,她那麼可以那麼親切地叫他的名字?

她顯然不是第一次,顯然不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她應該已經這麼叫他“mycroft”叫了很多很多年。那時自己應該還是個學生,那時她甚至可能還沒有性經歷!

在他們相遇之前的那麼多年中,他一直都寂寞冰冷,那麼那個時候,他是靠什麼來打發時間,偶爾給予自我一點慰藉呢?

露西爾想過這些問題,她也早知道,即便是麥考夫·福爾摩斯,也當然會有偶爾為之的放縱,和間歇性敞開的心扉。

但是,當這個“偶爾”那麼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時,她卻覺得如鯁在喉,心上像是被一根刺戳穿了皮肉,頂得她如坐針氈。

露西爾的腦海中一遍一遍響起那個女人叫他名字時的神態。

她知道自己對此無能為力,即便走到這一步,他們也依然只能維持著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關係。

從前露西爾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在乎。

好像嫉妒。

她從前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嫉妒其他人的必要,她不會讓自己上任何有感情的東西。

所以金錢可靠,所以權利可靠,所以一直以來對她來說,性只不過提供了快感和捷徑。

但是現在,一切好像變得復雜了起來……

與其說她氣得是一些縹緲往事或者露水之情,不如說她氣得是這種莫名其妙又史無前例的不可控。

“說真的,你要是不吃這個的話,”

她感到自己頭頂的光線變暗了,低頭果然是他的皮鞋。

“也許你想來點櫻桃?別戳那塊蛋糕了,它挺無辜的。”

她順著聲音抬起頭,看到他那寬柔的笑容。

福爾摩斯先生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男人,他會在她毫無預兆的問題上突然間動怒,卻也在他可以理直氣壯生氣的時候溫柔的讓她想哭。

於是露西爾還是沒忍住,伸出雙手去勾著他的脖子,一頭扎進他頸窩裡。

當然了,擁抱之前她還是沒忘記順手扔了那塊蛋糕。

麥考夫看著自己沾滿奶油的古董地毯,心中一聲哀嘆,無奈地拍了拍女友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