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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移民法案

“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想有個兄弟姐妹,無所謂比我大點還是小點,也無所謂性別。”

昏暗的提審室中,雙手被銬在犯人椅上的埃裡克·摩根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露西爾,不急不慌。

比起求救或者談判,這更像是一場閒談。

“只要能與你分擔家庭壓力行?”

露西爾在他對面坐下,本有的緊張因為對方態度而放鬆了一些,但她仍然十分謹慎,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埃裡克的表情。

拋開淪入困境後難免會有的倉皇與失態不講,埃裡克·摩根從外表上看的確是個繼承了父母優點的男孩。

他大概比露西爾小兩三歲左右,在被毒癮折磨到蒼白而消瘦的面容之下,還能看到一個青年人的對待這個世界的純真和稚嫩。

與露西爾截然相反的是,他太想衝破那個永遠被父母保護著的世界,他渴望玻璃房子之外的繽紛多彩。

這種掙扎露西爾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卻激發了她的感念和珍視。

“你見過我媽媽了,你恐怕能夠想象我的成長過程。”

他撥了撥一頭已經擋到眼睛的亂髮,努力以輕鬆語氣討論這個並不令人愉悅的話題。

露西爾十分瞭然地笑了笑,

“我可以想象。”

“從很小的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有個兄弟姐妹,那麼也許她不會將所有精力變態似的都投入到我身上,如果對方比我優秀,那麼我不必是最受重視的那個,如果對方比我更放縱……那我也不必是她虎視眈眈非要盯著的那個了。”

“你的母親……”露西爾在大腦中回想著與西爾維亞·摩根的匆匆一面,以及與她幾次間接交手,斟酌著用詞,“很在乎你。”

“我猜你大概不是來幫我修補家庭關係的吧,埃文斯公使。”埃裡克乾笑了兩聲,這才重新以平穩的聲音說道,“其實我想說的是,多謝你,要不是對付你這件事佔據了她最近全部的時間精力,我恐怕也沒這麼容易被抓進來。”

露西爾立刻抓住這言語間的疑點,敏銳反問,“你是故意被抓起來的?”

“不,當然不是。”埃裡克皺皺眉,“拜託,我只是個紈絝子弟,我還沒到瘋了的程度。被抓起有什麼好處?”他笑道,“我只是很高興我終於‘演砸了’,你明白嗎?徹底演砸了。聽說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這事,這下連大名鼎鼎的亞當·摩根也救不了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了,啊哈!老頭子一定氣死了,他現在一定焦頭爛額,恨不得從沒生過我,我終於不必繼承那些可笑的責任了!”

“所以你不是故意被抓起來,但卻很樂於現狀?”

“怎麼,你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人願意主動放棄億萬家產?”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你有什麼必要非要把自己弄到這一步。”

埃裡克的手在面前的桌面上點了點,思考片刻,道,

“我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露西爾。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打算與你爭,恰恰相反,我倒是很高興過了二十多年,終於從天而降一個‘姐姐’,可以幫我承擔那些我比之唯恐不及的東西。如果你要繼承權,而父親又願意交給你,你儘管放心大膽地接受,我不打算做你的障礙。”

露西爾默不作聲地望著他。

她沒想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照原先計劃,她原本來見埃裡克是為了想辦法對付西爾維亞·摩根,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弟弟”,她是第一次見,雖然之前在接受與亞當·摩根的交易時透過收集資料多多少少瞭解了一些,但如今看來,他與資料介紹的大相徑庭。

與她想象的混沌不同,埃裡克·摩根有十分清晰自成邏輯的精神世界,他的表象可能是“紈絝子弟”,但他的自我認知卻遠遠不止如此。

她沉靜地問道,“那你母親呢?她執意我是個外來侵入者,她不承認我的身份,為了保護你的繼承權她會不惜一切代價。”

“我想,今天之後,我也不會在這裡面呆太久了。”埃裡克看了看露西爾,“我會和她談談。”

露西爾依然帶著三分謹慎與警惕,

“你的條件是?”

“你知道,”相比較起他,埃裡克則自在很多,“其實這世界上並非所有的事都是一次交易。不過如果真的要說條件,那是——快去搞定亞當·摩根,然後把那些烏雲一樣的枷鎖和負累從我身上移開,我只要求這個。”

華盛頓特區,白宮

剛剛從國會大廈回來的弗朗西斯·安德伍德氣極了。

他帶著一陣狂風一樣的憤怒與氣勢回到橢圓辦公室,推門的秘書連他的眼睛都未敢直視。

“國會真是民主制度的陰溝!”他對他的幕僚長說到道,“所有的法案到了他們那兒都成了千瘡百孔的教科書,從一開始這樣,從我還是個黨鞭的時候這事這麼令人惡心!上帝,我恨三權分立!”

“總統先生,”道格拉斯不得不提醒他的主人,“您最好小點聲。”

弗朗西斯回過頭來,看了眼自己忠誠的下屬,這才強行控制自己的怒氣,眼皮跳了跳,坐回他的椅子上。

“克萊爾呢?今天一整天都沒看見她,她不知道今天我要去國會嗎?”

“副總統去出席*官的退休慶典了,估計要晚宴之後才能回來。”

弗朗西斯冷哼一聲,“她現在可真是dc最受歡迎的女人。”

“容我一句,先生,”道格拉斯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恐怕這個最受歡迎要包含進男性。”

“是啊,”弗朗西斯冷哼道,“她的民調率由始至終比我這個正牌總統要高,沒有她我還坐不穩白宮的位置呢!”

“先生……”

“克萊爾的事稍後再說。”他揮了揮手,“眼下重要的是如何讓法案透過,你知道,我們時間很有限。”

“是,總統先生,國會的態度我們早估計到了。我想接下來我們恐怕要從這幾個人入手……”

對於已經如願攀登到權力頂峰的弗朗西斯·安德伍德來說,最重要的事並非與他的副總統即第一夫人爭奪婚姻及白宮中的地位,更加不是如何戳穿自己年輕情人的真實身份,而是如何建立自己的政治遺產,讓他的名字能夠彪炳史冊。

相對歷任美國總統,他登上白宮的時候已經不算年輕了。

尤其經歷一次刺殺,被換掉的肝雖然沒有出現明顯的排斥現象,但他也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大不如前,健康和年輕都在離他遠去,更何況他人雖坐在白宮,周圍卻危機四伏。

總統之位的角逐,他只能算是險勝。但為了爭取連任,他砍掉了自己身邊本不應該這麼快被消除掉的枝葉。

從國會到黨內,從白宮到法院,他為了保住爭取連任過早地與太多人反目成仇,那些這麼多年來被他悉心培育的人脈關系,那些他費心提拔的棋子,從彼得·羅素,到諸如杜蘭特、傑奇、鄧巴……他一次次被情勢逼迫不得已恐嚇或欺騙對方,他身邊能用的人越來越少,而敵人卻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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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今天他作為一國元首想要推行一部新的移民法案,卻在白宮內部進行得困難重重,腹背受敵。

但是當然,一旦弗朗西斯·安德伍德決定要做一件事,那麼他一定是一往無前,愈挫愈奮。

如果白宮內部的矛盾還能算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身體的問題也只是隱患,那麼比起這些,他曾做過的那些“惡”,他的那些不擇手段的謀殺和迫害,則像是穿越叢林的劇毒之蛇,以一種無聲的、極度危險的方式慢慢靠近著他,緩緩侵蝕著他。

他沒有後代,他的死亡無法換來任何血脈和精神的延續,他將被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將被遺忘在生命的交疊中。

他清楚記得自己的競選對手,那個年輕的紐約州長在他的廚房裡與自己的對話,那個生機勃勃、家庭幸福的年輕人指著他的臉說,“我才是未來,而你將成為轉瞬即逝的、不重要的一任總統,後世沒有人會記住的名。字”

這句話對弗朗西來說無異於詛咒。

這是他萬萬不能忍受的事,即便死也比這強。

因此,這法案對他來說幾乎可以算是殊死一戰。

他看著道格拉斯在白板上劃掉的幾個名牌,內心衡量著可用來交換的籌碼。但卻越想越覺得希望渺茫,一股火氣不由自主湧了上來。

他扔掉了兩手間被像紙牌一樣交疊來回的議員名牌,忽然站了起來。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需要自己人。堅定的、有用的自己人。”

“可是,總統先生,國會在這件事已經打定主意不讓您……”

“我知道。”他背著手,轉過身來,深刻的五官紋路閃耀著陰鷙的智慧之光,“所以我們要從外面調人過來,我需要聽話的、能力卓著的,並且在國會和白宮中沒有其他複雜的關係絡,不會被其他利益所驅動,容易掌握的。最重要的是,自己人,我需要一個堅定站在我這邊的人,一個不會像克萊爾一樣只想著如何在國會中爭取自己利益的人。”

道格拉斯困惑之中帶著警惕,“誰?”

弗朗西斯走到橢圓落地玻璃前,面對著他諾大的花園。

大地回暖,不知不覺間,他那一院子的玫瑰又開始兀自盛放。這其中,開得最令人無法轉移目光的,大概要數那一叢叢嬌豔聖潔的白玫瑰。

“一個由我親手捧起來,知我恩情的人,一個……已經遠離這些是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