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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利益共同體

在整個白宮中,沒有人比弗蘭西斯·安德伍德更知道何時出手對自己最有利,何時能對獵物一擊必殺。危險像滋養著他的腐肉,任何擋在他眼前的障礙都不能阻止他追逐權力的決心。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這大概是他這個實用主義者對自己本性的描述。

因為他很清楚,南卡羅來納州到華盛頓,自己走的是一條多麼孤獨、多麼險峻的夜路。他的敵人都有狼一般的眼睛,他腳下走過的每一步都是荊棘,任他只要一步走錯,都將被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面對這樣險惡的處境,他怎能允許自己的妻子竟不與自己站在同一戰壕?

自從搬進白宮,轉眼他們已經至少有兩年沒有同床共枕過了。

今天他特意提早結束了手頭的政務,在鐘樓的客廳等待著他的妻子回來。

“弗朗西斯!”克萊爾被坐在黑暗中的人影嚇得本能往後退步,“你嚇到我了,你怎麼在這?”

“好問題,”弗朗西斯沉著嗓音,“我的妻子問我為什麼會在我自己的客廳,你認為呢,克萊爾?”

“你的工作今天結束的很早?”克萊爾一邊脫著高跟鞋一邊開啟了自己房間的燈。

“我下午才從國會大廈回來,他們又將法案聽證會延期了,該死的眾議院司法委員會。”

“我聽說這件事了,”她徑自走回自己臥室,放下公文包開始換衣服,有一搭無一搭地聽著丈夫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們進行的不順利?”

弗朗西斯的聲音依然很平靜,“你是我的vp,你來告訴這算不算是順利?”

克萊爾停下了拿睡衣的動作,轉過身來,面對著客廳裡的丈夫,“弗朗西斯,你有話要和我說?”

黑暗之中,她看見她的丈夫笑了一下,然後又聽到他說,

“為什麼不來點酒呢,克萊爾?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喝過酒了。”

對於克萊爾來說,她本無意與作為總統的丈夫呈對立姿態。在競選的一開始,她之所以會選擇離開他,又花費精力和金錢搞出自己一套,專門與他唱反調,完全是因為她需要得到這個男人應有的的正視。不只是丈夫對妻子的那種重視,而是平視。她要讓他明白,她的能力、她的眼界、甚至是她的心狠手辣和詭計多端,都與他不相上下。這麼多年來,她之所以犧牲自己助他上位,完全是因為兩人從結婚時起心照不宣定下的計劃——他先做總統,推她進白宮,給她政治地位,然後她繼續競選。

而當她終於作為第一夫人走進白宮後,她卻發現比起與她共同奮鬥的時光,作為總統的弗朗西斯已經擁有了太多自己享受不到的權力,她對他的必要性減弱了,他開始由上到下的審視自己,認為自己是依靠著他才走到今天的附庸。

不。她必須制止他這種荒唐的念頭。

所以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白宮,在最短的時間內建立起了自己的團隊,還暗地裡殺了個他個措手不及。

男人,即便是像弗朗西斯·安德伍德這樣的男人,也是吃了虧才會學乖的動物。

談判得來的東西從來不可靠,靠自己打仗收穫的則要堅實的多。

因此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與他平起平坐。

克萊爾放下了衣架,走到弗朗西斯身邊,拿起他手邊的酒杯,“你需要我在國會為你提供支援?”

“如果你也認為這是必要的。”

“弗朗西斯,我不是不願意。而是你很清楚,名聲是一回事,真正有實力的支援是另一回事,恐怕我在國會中的影響力還遠沒有你的根深蒂固。”

“但是你卻已經組成了自己支派?”弗朗西斯冷笑道,“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對露西爾·埃文斯的容忍度那麼低。直到我想明白,她比起之前你我的任何一個情人,唯一區別的地方是她‘摩根私生女’的身份。我太蠢了,克萊爾,我太相信你了!”

趁著臥室的冰涼的熾光燈,克萊爾在明暗的交替處看著她丈夫的臉。

她知道真實的弗朗西斯如同鬼魅,但她從未害怕過。正是他們彼此將對方一手促成了今天的模樣。

“露西爾接近我是為了什麼?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你也一直在旁敲側擊地提醒我去考慮這個問題。但我卻忘了,有另一個問題與這個一樣重要——西爾維亞·摩根接近你是為了什麼?”弗朗西斯盡力壓低著自己的聲音,“什麼朋友,什麼一起長大的情誼,你我都清楚的很,錢權之間只有交易,只有互惠,我早該想到這個。摩根給你承諾了什麼,而你又究竟承諾了摩根什麼?”

“弗朗西斯……”

“不必解釋了,我的妻子。”他站了起來,走到自己臥室的那一邊,將房間的燈也打了開,“摩根能在國會中為你提供支援?很好。摩根還能在競選中為你提供資金?很好。但是你別忘了,克萊爾,你我是利益共同體,如果我在這次聽證會上被人藐視了權威,或者法案沒被透過,這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給國會這個挑戰你的機會?你知道他們一直都在想辦法讓你出糗,你不該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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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民主黨總統,克萊爾,我需要那該死的‘移民法案’!這是選民為什麼會投票的原因!你以為我不知道國會會阻攔我嗎?你以為我不明白這是件費力不討好的事?但是我告訴你,我已經是美國總統了,所有今天我做的事,都將被記載在歷史上,每一個我簽署的政令,都將改變著數以億計人的生活,我將改變歷史,我要創造它!你明白了嗎?”他的一字一句像鉛塊一樣砸在地上,他的表情狠決,氣勢凌厲,伸出手指著他妻子說到底,

“所以沒錯,即便這是明知故犯,我也要這麼做。所以你弄清楚了,如果你今天不幫我,那麼我會找別人來頂替你的作用。你想試試看沒了我你能不能統治世界,很好,你可以去試試!”

他用力地甩上了臥室的門,留給了對方一片黑暗。

從故事的最一開始,對弗朗西斯·安德伍德來說,露西爾·埃文斯不過是個消遣。

毫無疑問他更他的妻子,克萊爾是他存活在這世界上唯一僅剩的一點良知和人性。

而露西爾卻與他太像。

那種不惜一切代價的攀爬與渴望,那種一切只能靠自己的絕望和堅韌,那種不與任何人真正友好的天性,鋒利和無悔,他再沒有在第二個人身上見到過。

他不會離開他的妻子,這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但是此刻,他不需要一個與他離心離德的同盟。

他需要有人助他一臂之力。他需要換一支手臂。

但是也許弗朗西斯唯一沒有考慮到的是,現在他的那只“新手臂”還與他同心同德嗎?

深夜,倫敦郊區大宅,一場富麗堂皇的英式舞會正在上演。

自從被英美諮詢委員會正式收編後,露西爾的所有訓練時間只要想瞞過美方政府的眼睛,幾乎都要透過各式各樣的外交活動。

在這其中,總是在夜幕降臨後才開始的各種酒會成為她最好的脫身方式。

外交場合中魚龍混雜,燈紅酒綠,所有人都各自社交,人與人間的箭頭是一片混亂。通常情況下,她會藉此機會暗自離開,再前往mi6在倫敦市裡的幾個秘密據點接受培訓。

偶爾也會有人來主動找她,通常情況下是為了交換情報。在這其中,麥考夫·福爾摩斯出現的次數最為頻密。

當然了,他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露西爾至今沒有弄明白他每次究竟都是怎麼來怎麼走的,他怎麼能做到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但卻好似沒有出現過一樣?

坦白說,露西爾覺得自己挺想學這種技能的。這看起來實用極了,想想那些像蒼蠅一樣圍繞在她身邊嗡嗡叫的貴公子哥們,她要是你能原地遁走或者隱形那才真是精彩極了呢!

還是首相做東,酒過幾巡,別墅中所有人已經喝的一片混亂,露西爾摸黑閃進二樓那間她去過的書房,果然看到麥考夫在裡面等著她。

他站在露臺上,向自己遞來一根煙,低焦的,然後低下頭幫她點上。

“你看過有關移民法案的報道了?”露西爾用力吸了一口,“好時機?”

“再等等。”他吐出一口菸圈,垂眸思量了一會兒,“摸了一把好牌,最怕心急。”

“安德伍德夫婦最近看來關系緊張?”

麥考夫滿意地沉吟一聲,雙唇這才帶了點笑意,“看來你對貴國政府內部的眼線情報已經運用上手了。”

“是啊,他們都像你一樣,神出鬼沒,陰魂不散,猶如蜉蝣一般,說不見不見了。”

麥考夫知道她這是在提醒自己,但他卻沒著急解釋。

露西爾靠在露臺大門的一邊,抽了兩口很快將煙按滅了,“你這麼在首相家裡與我暗會,不怕出問題嗎?”

他們已經有幾周沒見過了。

自從露西爾開始執行任務,他們自然而然的拉開了原本親密無間的約會習慣,除了工作之外,她幾乎見不到麥考夫的影子,而她也不個多麼主動的情人。何況理智上她也很清楚,麥考夫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考量。也許是為了她的安全,也許是在鋪陳著更複雜的陣局。他不主動提,她也一如既往地沒有主動問。

“首相欠我一個人情,理論上來說,這棟房子現在歸我管理。所以它暫時是安全的。”他抬了抬下巴,趁著月光,在樓下亂糟糟的音樂聲中欣賞著他情人的眼睛。

“怪不得人稱你為‘大英政府’,公器私用,還毫不知廉恥,真是古老政府的*蛀蟲!”

聞言,麥考夫不以為然地笑著扔掉了手上的煙,又用皮鞋底踩了踩,這才走到她的面前,低聲道,“可惜的是,恐怕他們不知道,我公器私用的可不止一棟房子而已……”

露西爾輕輕推了他手臂一把,“不不,”她閃身掏出他身體的包圍圈,走到屋裡的一張大橡木桌前站住看他,“你我現在是僱傭關係,或者合作關係,”她聳聳肩,“管他什麼,反正是工作,你不能那麼做。”

大英政府啞然失笑,“我做什麼了?”

露西爾衝著向自己走來的男士搖了搖食指,“先說正事。你讓我去亞利桑那之前已經知道埃裡克·摩根是怎麼打算的了?”

大英政府只好正了正色,恢復了談公事時的語氣,“他是個特別的誘餌,控制好了能有大用途。”

“他看著可不像是個好控制的人……”

露西爾陷入那次會面的回憶中。埃裡克·摩根那種蒼白和絕望的神態,那種自我厭棄到甚至不希冀有什麼人去拯救他的痛苦,那聲“姐姐”,這些日子以來都一直在她腦海中來回晃動。

“露西爾!”

麥考夫像是驚訝住了。

他揚著聲音叫她的名字,一種提示與責怪的語氣,有些後怕又著實是某種警示的走到她面前,緊緊抓住她的手臂,

“露西,摩根們是獵物,你不能對獵物動同情心,明白嗎?”

露西爾一瞬間被他的態度嚇住了,下意識點點頭,看他鬆口氣的樣子,這才想到些什麼,問,

“你害怕我再一次戲假情真?對誰?”她觀察著他的表情,用他教給她的方法,“摩根?還是安德伍德?”

麥考夫皺著眉,眼中寫著些“不應該問這個問題”的懊惱和煩躁。

露西爾忍住那些一擁而上的笑意,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腰,靠近他懷中,然後趁他放鬆警惕,一個轉身將他推倒在寫字檯上。

她半站半爬地壓在他身上,呼吸打在他脖頸間,親吻著他的敏感帶,

“我知道,你和我,我們是利益共同體。”

他伸手箍住她的背,將她不老實的上身拉近了些,在她耳邊低語,“不,我想比這還要嚴重些。”

“嚴重些?”她揚揚眉。

“沒錯。沒有什麼利益是不能分割的,你和我,或者你和安德伍德,朋友或者夫妻,同僚或者情侶,沒有什麼是絕不能被分開的。”

“你這麼想?”她身手解著他的領帶,滿意地欣賞著他開始有些紊亂的呼吸聲,“你猜現在會不會有人突然上來……”

“這是事實。”麥考夫抓住她那不老實的右手,將她一把按進自己胸膛前,“但是你和我,我們不是。”

“我們不是什麼?嗯?”露西爾掙扎了兩下,沒能掙脫開被攥著的右手,但她猛地抬起本來撐在桌面上的另一只手,手指繞進他的馬夾下方,以飛快的速度抽掉了他的皮帶,“你說呀,我們不是什麼?”

他看著她越移動越往下的身體,覺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那件五扣平駁領馬甲裹得他一陣燥熱,

“我們……不是……利益……共、共同……”

上帝,這還要他說明白嗎?

任何利益也不足以令他對身體的快感享受至此,任何的共同體也無法將他與另一個生命聯絡的如此緊密。

她是他的雕像少女,是他的作品、他的成。她是他心意相通勝過血緣的伴侶,是他冰冷的生活中對這個世界唯一的共鳴。

所以,去它該死的“利益共同體”!去它的安德伍德!

他要抱著她,他要擁有她!他要永遠護她周全,即便要以與她保持距離做代價,即便要以被分開做代價,他也決不允許她死,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