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虔道人環視著禪魔棍組成的牢籠內的絕世強者們，開口道。
“我說過會攔著你們。”張凌風開口道。
“你能攔我們多久？”虛虔道人說道，“現在我們不少人是重傷，但你不可能主動攻擊我們吧？等我們恢復了，你還攔得住？”
他的語氣微微帶著輕蔑。
他的輕蔑並非是對張凌風不如他強大的鄙夷，他鄙夷的是張凌風的為人。
背信棄義的卻是該被唾棄，而虛虔道人為了沒有被唾棄的一天，他根本沒有什麼義。
他照顧自己的一幫師兄弟，徒子徒孫，不過是因為“作為武當掌門人應該這麼做”罷了。
他心裡甚至沒有這些人的位置。
當初找到林峰，幫他去除心魔，說是因為師弟的請求，但也只是因為作為“師兄”這個身份，應該答應師弟的請求，也應該去照顧一下師弟的徒弟。
虛虔道人這麼多年偽裝的很好，以至於那些師兄弟和徒子徒孫都信以為真。
武當山的“道”字輩和下一字輩的人，對掌門人都保持著敬畏又崇拜的態度，從各自的師父或師伯口中，他們聽到的故事，組建成了一個嚴厲、外冷內熱、護短且是非分明的掌門。
雖然他出現在武當山眾人眼前的次數極少，但接觸不到的人或事物，更添神秘感，也更容易讓人把他想的美好。
其實在武界中絕大多數人眼中，虛虔道人也是這個形象。
看穿他的沒幾個人，林來溪算一個。
可能是因為兩個人是一類人。
若說林來溪無情，他便是不義。
這樣的人，卻仍然看不起張凌風。
張凌風清楚他話語中的輕蔑，不以為意。
他看了一圈眾人，視線最後回到了虛虔道人身上，才開口道：“左克心的刀勢被鎖，他的右手現在更是抖的拿不起刀來；柯樂府的劍也不在身邊；秦泓洵的指頭被廢；白衣行倒是有龍淵劍在身邊，可他如今敢運功嗎？至於你，筋脈破損，內力逆行，不過是勉強壓住傷勢，我就是給你們這些人十天的時間，這樣的環境下你們能恢復幾成實力？”
“哪怕恢復不了多少，你也承受不了。”秦泓洵冷冷道。
“呵，”張凌風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沒有和秦泓洵爭辯，“虛虔確實提醒我了，現在收拾掉你們，總比讓你們養精蓄銳後要輕鬆一些。”
這句話擲地有聲，其中堅決的殺意落在每個人耳中。
“不行。”
喬維淵的聲音響起。
在這些人當中，他算不得什麼，哪怕是他們都帶著傷。
但他的話語同樣擲地有聲，甚至更具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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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一行人下了電梯，沒幾步走到了看臺的位置。
正如林峰所說，沒有一個記者和攝像師。
只有幾個工作人員在打掃和準備場地。
幾人剛剛落座，場上的裁判就發話了。
“全員到齊。”
他話音剛落，一個人就跳上了比武臺。
上來的人輕功或者說身法很好，落地基本聽不見聲音。
在場武者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留下來的這些人都是萬里挑一。
不過等大家看清楚落地那人是誰的時候，還是發生了一些討論。
來的人是米國外交部部長。
沒想到這個不是跳大神就是體彩賭博的部長還是位武者。
“很高興見到各位，”外交部部長清了清嗓子，“我長話短說，今日來這裡，是為了宣佈一下大會比武的新規則。”
這句話並不讓人意外，不論是發的寫著規則的小冊子還是賽前有關規則的講解的，都為大會將來隨時做出改變而鋪墊，更何況這不是第一次修改比賽規則了。
眾人靜靜看著外交部部長，等待他的下文。
外交部部長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繼續道：“接下來大會不會再以兩兩對戰的形式，而今天將是你們的最後一場比賽。”
這句話終於引起了一些騷動，從外交部部長的話語中透露出的意思，難道讓他們大亂鬥？所有人一起打？
雖說有騷動，但總體還算冷靜，可細細想來，若是大亂鬥的話，必然是自己國家的人先抱團，然後解決外敵再決出勝負，然而如今選手所剩最多的國家是華夏。
這樣修改規則，是不是對華夏太有利了？
有人剛想提出質疑，外交部部長直接說道：“我知道各位有很多疑問，但還請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
“我想不少人已經想到，我剛才所說的意思，沒錯，大會現在的比賽形式，是讓剩下的所有選手，全部集中於這個比武臺上進行比賽。”
“這樣的比賽方式，會有一個很大的漏洞，就是目前所剩選手最多的國家，贏面最大。”
“大會自然考慮到了這一點，也有了絕對保證公平的措施。”
眾武者集中精神，等待他說出那個措施。
“大會的措施是，改變你們的對手。”
“你們的對手不再是來自其他國家的選手，也不是自己國家的選手，而是我們。”外交部部長指著自己。
什麼意思？
很多武者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然而林峰和習忠國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你們上臺比賽的目的也不是打敗其他選手，而是打敗所有選手意外的人；獲勝的獎品也不是這次世界武術交流大會的第一名，而是活下來。”
那些聽不懂英文的人還在等別人翻譯，而那些能聽懂的人，大部分都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死死盯住外交部部長。
外交部部長的話說完，比武臺上和他共同站立的裁判，脫去了外衣。
而那本來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也停下了手上工作，從彎腰的狀態站直，形態姿勢都在告訴所有人他們也是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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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你十年……不，五年，天下恐怕只剩下龍淵劍的名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