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強差不多也要尾聲了。”在去天國大廈的路上,習忠國對林峰說道。
“你想說什麼?”林峰問道。
“我總有點不好的預感,”習忠國皺著眉頭,“感覺要出事。”
“預感……”林峰咧了嘴,然後指了指一旁的秦越,“你找他,讓他幫你算一下這個預感代表什麼,秦越算卦可準了。”
“我不是開玩笑,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習忠國話說一半停住了,甩了甩頭,“算了,可能我多心了。”
林峰看著他依然凝重的表情,輕聲道:“別想太多,六十四人還是有點多的。”
習忠國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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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很快到了天國大廈,眾人坐上電梯,電梯裡顯示屏上的樓層數字不斷變化,眼看越來越接近比賽的樓層。
林峰的臉色卻有些怪異。
“怎麼了?”丁一林問道。
“太安靜了。”林峰說道。
“不是很正常嗎?”丁一林回道。
本來就沒剩下多少人,練武的人比一般人沉得住氣,更沉穩一些,一般也不會在比賽開始前過多的交談,所以比賽開始前很安靜也是正常。
“不,我連那些記者和攝像師的聲音都聽不見。”林峰說道。
雖然這次大會只給了一家電視臺直播權利,但是記者並沒有限制,不過也只有那些財力雄厚的電視臺才可能拿到記者入場的許可證,這些記者還不允許對選手進行賽後採訪。
因此,每一場比賽最少有十名的記者在場,那些重要的比賽記者數量能超過三十人。
這些記者可不像武者那麼安靜,比賽開始前那些互相熟悉的記者會進行交流。
但林峰此刻卻沒有聽見任何一個記者說話的聲音,以及攝像師移動裝置的聲音。
“說不定還沒來啊。”丁一凡說道。
“那麼多不同家的記者,一起約著沒來?”林峰看了他一眼說道,“連攝像師都能沒來?”
攝影師一般是最早來的一批人,他們要放好器材和選取角度,準備工作較多。
“也可能是大會又出什麼新規定了,所以這些人才來的遲。”丁一林說道。
“希望吧。”林峰輕聲道,但心中冒起的怪異感依然無法消除。
習忠國卻不知為何長長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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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來溪盯著劍尖,看著黃用劍刺向他的眉心。
這一劍最多還有0.1秒就會刺中他的眉心。
黃提劍刺出的時間,半秒都不用。
0.1秒對他們來說,算得上不短。
足夠林來溪躲避或是對招。
黃也知道這一招不可能傷到他,所以他的殺招在下一招。
但林來溪揹著雙手在身後,沒有半分要應對的意思。
這對黃來說沒什麼區別,不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變故,或是林來溪被劍刺入眉心,然後頭顱爆開,鮮血飛進黃的眼睛,都一樣。
劍真的刺入了林來溪的眉心。
黃看見從林來溪的的眉心處出現了傷口,漸漸擴大。
接下來應該是整個頭顱被斬成兩半,鮮血和腦漿四濺。
從和林來溪交手的第一瞬間,黃就知道,生擒林來溪是不可能的。
老人的願望,只能完成一半了。
他收劍,落地。
他的劍很快,可能離林來溪的頭顱變成兩半還要一段時間。
也可能因為太快,最後只有貫穿眉心的一個紅點。
他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剛走出一步,他突然半跪了下來。
雖然並沒有疼痛感,但筋脈中執行的內力,立馬讓他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
他的左腿膝蓋碎了。
難道是林來溪瞬間出手打碎了他的膝蓋,他卻沒能發現?
但是如果林來溪能出手快到他都發現不了,為什麼是選擇打碎他的膝蓋,而不是防住或彈開自己的攻擊?反而丟了性命?
又或許是這是之前戰鬥積累下的傷勢,在戰鬥結束他收功的瞬間爆發了?
這些念頭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沒有得出答案,他也沒有繼續想下去。
他完成任務,並且活著就夠了,反正傷勢總有能治好的一天,更別說他還會醫賢派的武功。
他剛準備檢視一下傷勢,突然仰面倒了下去。
他的右腿的膝蓋也碎了。
兩個膝蓋的碎裂,讓他無法站立。
還沒等他探查傷勢,他的右手突然扭曲了起來。
扭曲的程度太過誇張和駭人,就好像一個抹布被人擠幹水,用力擰了幾下。
這時候林來溪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微微俯身看著黃。
“我總共出了一百四十六招,其中打在你身上的有三十四招。”林來溪開口道,“難道你以為靠著醫賢派的功夫就完全能化解了?”
“這就是你這種兵人最大的缺點了,你連很多武術的基礎都不瞭解。”林來溪站直身體,背對著黃,“說在明白點,你連哪些地方不能被打中都不知道。”
“出事了!”遠處一直緊緊盯著兩人的黑衣服猛然喊道。
他如今坐在一個巨大的液晶屏幕前,螢幕被分成十二個板塊,每個板塊是從不同角度拍攝著場中的林來溪和黃。
他很清楚黃強大的恢復能力,如今他已經倒下去整整五分鐘都沒能完好地站起來,那就證明了他受的傷已經無法恢復了。
“快!”黑衣服猛地站起,對對嘴邊的通訊器喊道:“所有人和我立馬過去!狙擊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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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魔棍的牢籠中,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連呼吸都幾乎聽不見。
這些世間最厲害的武者們,都能讓自己身體進入一個類似休眠的狀態,像龜息功一樣。
“我們要想辦法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