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丸大軍到此一遊，閒雜人等，快點讓路。”
“兄弟們，衝沖沖，搶魚丸啦！！”
“大家閃開，老哥我來啦~~~~~~~~”
魚丸大軍，逗魚水友的自嘲。
水友分為土豪水友和普通水友。
土豪水友看上自己喜歡的主播，一擲千金，直接送禮物。禮物都是真金白銀買的，贈送的禮物的五五分賬，可以給主播帶來可觀的收入，所以土豪水友是主播們的最愛。
而普通水友也很重要，普通水友可以帶來海量人氣，有了人氣才能孕育土豪水友。
就像鮮花需要綠葉來襯托，土豪也就需要普通人來體現。
土豪送飛機送火箭，普通人可以送魚丸。
魚丸能透過線上時長或者做任務獲得。
所以，當飛機或火箭出現時，魚丸大軍便會出現。
現在，魚丸大軍來到了程瑤的直播間。
只是。
彈幕停頓了幾秒，畫風瞬間改變。
“我暈，怎麼是一條泰迪在直播？”
“人呢？這個直播間沒主播嗎？怎麼和我的感覺不大一樣。”
“這真的是泰迪嗎？它這什麼眼神，是在看我們嗎？”
“魚丸大軍，先別發彈幕，忍一忍，看看狀況再說！”
隨著彈幕的起來。
螢幕上的字越來越多，滾動也漸漸加快。
方啟看了一眼攝像頭，低下腦袋，前爪著地，後爪懸空，慢慢地調整姿勢，找到重心使得自己一點一點倒立起來。
泰迪和人不同。
它的體重很輕，肌肉卻非常紮實，很多人類難以做到的動作，對方啟來所特別輕鬆。
所以倒立的方啟，順便用前爪當腿，在電腦桌前來回挪動，儘量把自己身姿展現在攝像頭下。
……
鐺！
南城大學，正在吃飯看直播的楊涵蒙圈了。
手中的飯碗直接掉到了地上，米粒撒了一地。
“臥槽，直播倒立行走！”
“這條狗在直播倒立行走，這條狗知道有人在看它？”
“我就知道這是真的，它能打字，還能倒立行走，這根本不是狗，這是狗精！”
楊涵懵了。
剛剛進來搶魚丸的水友們也蒙圈了。
從攝像頭中可以看清整個房間的走向。
這大概是一個少女的書房，房間的裝修偏向卡哇伊風格。
再看直播間的名字‘瑤瑤的直播間’，水友們很容易想到，這是一個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女主播。
可問題是，整個房間空蕩蕩的，除了這條泰迪外，屋子裡沒有任何人類的身影。
一條狗在沒有人為指揮的情況下，自己在直播攝像頭前面玩倒立，你信？
當然不信！
所有的疑問，最後轉化成幾個大字——這不可能！
肯定是有人在作假！
“這不可能！房間裡沒人！”
“誰說沒人的，我估計主播躲在角落裡指揮，然後泰迪表演唄，老把戲了，營銷做得極厲害。不過這狗有點牛批，這種倒立指令很難馴的！”
“真賣力，這泰迪有意思！”
“主播在嗎？主播再不出來，我要舉報主播虐待小動物了！”
“主播快出來，你怎麼忍心讓你家小狗賣力表演呢？”
“主播不在家，是泰迪一條狗在表演，真的只是一條泰迪在表演，大家要相信我！我用我的人品保證，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楊涵在賣力地打字，只是現在魚丸大軍入場，直播間裡流量非常大，他刷的彈幕在零點幾秒內就被刷下去了。
根本沒有人鳥他。
方啟也在看彈幕。
倒立並不影響他的視覺。
反而，變成狗子後，方啟對運動的物體非常敏感，螢幕上滾動的彈幕，他隨意地一瞥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什麼叫有人指揮，哥不需要人來指揮。
不行，得加把勁。
方啟停下倒立，重新端坐起來。
看了看攝像頭，他忽然靠近，隨後用爪子對著攝像頭輕輕一拍。
巴拉一聲，攝像頭歪到了一邊，對準了空蕩蕩的房間。房間裡別說人，什麼都沒有。
水友們愣了幾秒，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
又是巴拉一聲，攝像頭再次歪到了另一邊。
另一邊也是空蕩蕩的房間，除了一張歐式沙發外，根本看不到人影。
最後，攝像頭再次歪了回來，正對著電競椅。
電競椅上同樣沒有人。
這下，水友們搞清楚了一個事實。
房間裡根本沒有人，真的是泰迪在直播！
“我去，房間裡沒人，是泰迪自己在直播！”
“太不可思議了吧，剛剛那攝像頭絕對不是自己歪的，我懷疑這小泰迪在試探我們！”
“有點懵啊，腦子轉不過彎了，兄弟們說慢點。”
“我暈，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事實就是這條狗才是真正的主播，這也太牛掰了吧！”
“哇哈哈，笑死哥哥了，剛剛說有人指揮的哥們被瞬間打臉！這泰迪也太狡猾了！”
“等等，邏輯上有些不對，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彈幕再次多了起來。
同時，禮物也變得頻繁起來。
可是關注度依然只是個位個位的上漲，這麼賣力的表演只是讓程瑤的關注從5變到了20。
對於方啟的直播，水友們只是感覺有些好奇，想到徹底征服他們，方啟的這點表演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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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