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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我是打假的正牌使徒

阿諾德往回運送糧食的途中,發現自己的族人少了一個。於是他讓其他族人運送糧食先行,自己折回頭去尋找。遺忘冰原夜長晝短,當時四野已是一片漆黑,又下起了鵝毛大雪,視野極其有限,阿諾德依靠馴養雪豹的靈敏嗅覺尋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在再度接近比利馬斯山巨人村落的時候發現失蹤的那個族人因為又困又乏不慎落入了冰隙中。

那失蹤的族人是赫莉的父親,他摔入冰隙已經暈了過去,阿諾德綁好繩索跳入冰隙中救人。冰隙深達數十米,裡面空間狹小,救人頗為不易,儘管阿諾德體質比普通巨人強健得多,也足足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工夫,可是當他揹著族人正要爬出冰隙的時候,卻看到了一件詭異的事情。遠處,使徒大人仰面朝天地躺在一座雪丘後面,似是昏迷不醒,兩個人影正站在使徒大人旁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此時風雪甚大,阿諾德和赫拉克勒斯之間的距離也不近,看不清那二人的衣著相貌,唯一能分辨出的是他們個子不高,決不是巨人。阿諾德當時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兩個該死的傢伙傷害了使徒大人,他放下背上的族人,拔出戰斧怒吼一聲就衝了上去。遠處使徒大人身邊雪霧一陣飛騰,下一刻,那兩個人影失蹤了,而使徒大人居然站起來掉頭就往巨人村落中跑!

阿諾德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只好緊追著使徒大人向村落跑去。赫拉克勒斯率先跑進村落中。幾分鐘後,村中一片嘈雜聲傳來,比利馬斯山的巨人首領史蒂芬手持戰錘率領著自己的族人其勢洶洶地向自己撲來。他們不由分說,一面大罵阿諾德意欲謀害使徒大人,一面揮動手中的武器向阿諾德招呼。

阿諾德試圖解釋,可是比利馬斯山的巨人根本不聽,刀槍棍棒直往阿諾德致命的地方刺戳。阿諾德天賦異稟,平時和族人角鬥的時候,一人獨自對上七人也不會落敗。可是這次的對手實在是太多了,後面還有比利馬斯山的巨人源源不斷趕來,無奈之下阿諾德只好背起赫莉的父親落荒而逃。可是後面的巨人窮追不捨。擲矛像雨點一樣飛來,阿諾德閃避不及,赫莉的父親終是被殺死了。

比利馬斯山的巨人還不罷休,也不知道赫拉克勒斯對他們說了什麼。一個個都被怒火燒紅了眼睛。全村的巨人幾乎都殺出來了,連婦女和半大的孩子也加入了絞殺褻神者的隊伍。阿諾德身高腿長比追擊者跑得都快,可是後面的人無論被甩開多遠也鍥而不捨。追擊從夜晚一直持續到天明,阿諾德終於追上了運糧的隊伍,雖然不明白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就被人當成了褻神者,但是看比利馬斯山巨人的架式,他們不但要殺掉自己,還要用自己全族人的血洗刷褻神的罪孽。阿諾德讓族人攜帶一週的口糧。然後燒燬剩下的食物迅速逃跑,可是這些族人睏倦交加。逃跑的速度遠遠無法和精力旺盛的追擊者相比。到第二天中午,比利馬斯山巨人的前鋒已經追上了隊尾,阿諾德親自率領一半巨人戰士拼死斷後,讓另一半巨人回村通知婦孺避禍。

比利馬斯山的巨人不但數量是阿諾德率領的巨人的幾倍,而且赫拉克勒斯帶來的地精商隊還給他們配備了數柄專為巨人打造的金屬武器。阿諾德率領的戰士且戰且退,湛藍色的鮮血灑遍了遺忘冰原。那些先行的族人至今不知下落,想必也死在了他們手下。好在比利馬斯山巨人出來的時候匆忙沒有帶食物,阿諾德率領的族人也是族中最勇悍的戰士,追殺斷斷續續持續了五天,終於還是有八名搖搖欲墜的戰士隨著首領回到了自己的村落。

“史蒂芬率領的比利馬斯山巨人是準備屠村的,我本來打算讓全村遷徙避禍,”阿諾德活動了一下康復的身體,雙目炯炯地看著老匡,“但是有了寶喇您堪比神蹟的治療術,就算我們的戰士身負重傷也可以瞬間恢復,所以我現在不準備逃了,所有能動的人已經都拿起了武器站在圍牆邊,史蒂芬膽敢來屠村,我就讓他有來無回!我不是褻神者,戰神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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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匡差點哭了,爺們,我哪兒會什麼治療術啊!可是這還不能解釋!我該怎麼說?我不會醫療術,我自個兒就是靈丹妙藥?好嘛,呆會兒上百號巨人打起來,誰撐不住了就衝上來咬我一口,我……我就是有猛獁象那個頭也經不住這麼啃啊!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說我不會醫療術!

“我……我其實醫術平平……”

“寶喇不必過謙。”老匡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阿諾德打斷了,“請再次恕我不敬沒有尊稱您為使徒大人,按理說,我和我的族人受了那麼重的傷卻沒有死,這已經可以證明您才是展現神蹟賜予我們二次生命的戰神使者。只是赫拉克勒斯的頭盔……嗯,他的行為讓我感到迷惑。我想和史蒂芬的族人開戰,如果您是真正的使徒大人,那就說明戰神是站在我們這一方的,沒有戰神光輝的照耀,史蒂芬的人就是再多上幾倍也不可能贏得這場戰鬥!我們終將勝利,那時候我會向您請罪,讓您指引我們全族。”

nnd!老匡心頭怒罵,無論實力多麼懸殊,只要有神的指引戰鬥就一定會取得勝利?這是哪門子的歪理?神使肯定有戰神的指引,那麼他幹嗎還聚集戰神的子民?反正是必勝,一個人去掃平哈維斯特大陸好了!

阿諾德自然不清楚這位使徒大人心中想的是什麼,停頓一下,聲音低了下去:“我清楚自己心中沒有半分對戰神的不敬之意,不過,如果史蒂芬獲勝……那就是說明我真的在無意中褻瀆了使徒大人,我願意用自己的血洗清我的罪孽。無論如何,我也不願揹著褻神者之名苟活下去。”

老匡現在徹底明白了阿諾德心中的疑惑,一方是比利馬斯山巨人迎來的、頭戴聖盔、穿越十萬雪山把無數輜重運到冰霜巨人這裡的赫拉克勒斯;一方是冰風谷老祭司拜倫認定的、帶給自己族人先進的狩獵技巧、並施展神蹟救活了自己族人的“寶喇”。阿諾德心中也很迷惑誰是真正的使徒大人,不過赫拉克勒斯追殺信仰虔誠的自己,阿諾德心中自然希望老匡是真正的使徒,可是老匡卻一直沒有明確表態他的身份,這又讓他感到信心不足。解決這迷惑的唯一途徑就是一場賭上自己和全族人性命的戰鬥,按照他的信仰和邏輯,有神指引的一方自然是戰無不勝,所以打一仗就明白誰真誰假了。

老匡捫心自問,自己還是很想統領冰霜巨人的,他並不怕假扮神使或者使徒會遭受什麼天遣,如果沒有老拜倫,沒準早就裝扮神漢把這些性格質樸的巨人納入麾下了。可是現在似乎拜倫正一步步擠兌著自己走上使徒的位置,這種給人當槍使的感覺讓老匡心中很不舒服。人就是這樣,如果走在路上揀到一袋金子自然欣喜若狂,可是如果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走到面前送你一袋金子,那勢必不能心安理得地將金子收下,而是要懷疑懷疑對方的用意。可想而知,即便坐上了引領巨人的使徒位置,今後拜倫還是會有花招施展出來的,最後的結局是自己利用冰霜巨人打下天下,還是拜倫利用自己獲取利益,那是誰也說不清楚的事情。

可是,現在還有選擇嗎?這一仗雙方實力懸殊,讓阿諾德帶著村民死扛,結局百分之百是被殺個精光,老拜倫要把自己綁上巨人的戰車,想必自己也要隕命冰原;如果承認自己是神使遣來的使徒,到時候指揮戰鬥或者瞅準機會逃跑,也許還有點生還的機會。那樣一來,雖然正落入了拜倫的算計之中,至少自己可以保住性命。

不管怎麼說,現在都要先應承下來。自己是靈藥的事情老拜倫已經知道了,如果再曖昧下去不承認自己是使徒,那麼老拜倫隨時都可以單方面要挾自己。老匡抬起頭迎上了阿諾德那雙充滿了企盼的目光:“阿諾德大人,我問你,你願意作為褻神者屈辱地死去,還是願意在戰神的光輝指引下大步前行?”

“我當然不願背離戰神的指引!”

老匡微微點頭,努力將腰板挺得筆直,擺出最莊嚴的神態,用最莊重的語氣說道:“我就是戰神應許賜給子民的拯救者,籍著我,戰神會實現千年前向自己的子民許下的諾言,這福音不單是給巨人一族的,也是給戰神所有子民的。我降臨人間,是為了指引你們的迷惘,跨出十萬雪山,越過風暴之洋,踏上對岸那片廣袤而豐腴的土地,將背棄戰神的異教徒踩在腳下,贏得千年聖戰的勝利,讓戰神的光輝普照整個世界!號召村中的戰士們拿起武器,我們要揭開那赫拉克勒斯卑鄙的假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