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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送禮

何主任見到許平南,親切地招呼他進屋,許平南只好說了句:“何主任好”,一臉窘迫地跟了進去。

“隨便坐啊小許,我去給你倒杯茶。”,何主任一邊招呼他,一邊轉身進了廚房。

許平南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定,心裡仍在忐忑不安,腦子裡飛速旋轉著,看能有什麼補救措施。

正在這時,只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從書房裡一蹦一跳的跑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變形金剛的玩具,忽地瞅見沙發上坐著的許平南,嘴裡立即含糊不清地喊著:“蘇蘇,蘇蘇。”

許平南看見這個小家夥,長得滾瓜溜圓,一張粉撲撲的小臉兒,煞是可愛。

又見他此刻正五音不全地朝自己叫著叔叔,許平南頓時眼前一亮,忙伸手摸摸自己的褲兜,上午母親臨走時,硬塞到自己口袋的一千塊錢,此刻還乖乖的躺在裡面。

要說全給這孩子,許平南還真有些捨不得。有心數出來幾張,又擔心此刻正在廚房泡茶的何主任,隨時都會出現,如果被撞見,那豈不是比空手過來還要打臉?!

來不及多想,許平南抓住時機,忙跑過去把小男孩摟在懷裡,一邊伸手把兜裡的錢掏出來塞到孩子口袋,一邊嘴裡說著:“來寶寶,讓叔叔抱抱!”

“毛毛,又搗亂是不是?!”,從廚房端著茶杯出來的何建平,衝著小男孩呵斥道。

“沒事建平哥,我們倆正玩兒呢!”,到了家裡,許平南不自覺的對何建平換了稱呼。

“哎呀,這小子,皮得很呢,你可別招惹他!”,何建平一邊說著,一邊過去拉著毛毛的小手,柔聲說道:“毛毛乖啊,媽媽很快就來了,咱們先去書房畫畫好不好?”。

把毛毛安頓好,何建平從書房走出來,說道:“這小子就這一點好,喜歡畫畫,讓他呆在一堆顏料筆裡,保準一個鐘頭都不哭不鬧。”

“那感情好,長大了肯定能當個大畫家。”,許平南笑嘻嘻的恭維道。

“不說他了,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嗎小許?”,何建平怕毛毛再出來搗亂,直接切入了正題。

“呃,也沒什麼,就是工作上的事讓您費心了,我想親自過來說聲謝謝。”,見何建平冷不丁轉移了話題,許平南一時有些支吾起來。

“我倒沒什麼,只是作為一個過來人給你分享一些經驗罷了。”,何建平誠懇地說道,“這兩天考慮的怎麼樣了,是走是留想好了嗎?”

“不走了,我要留下來好好幹!”,許平南開了話頭,就開啟了話匣子。先是談了這兩天和父母看病的感觸,接著又講了那天兩人在辦公室的談話,最後鄭重向何主任作了表態,一定腳踏實地,好好把工作學好、幹好。

許平南動情地說:“建平哥,在我剛走出校門,踏上社會的職業生涯起步階段,真的很高心能認識您這樣一位老大哥,和我推心置腹,教導我,才讓我少走了彎路。今天這麼晚過來,其實我就是想當面向您說聲謝謝,這樣晚上回去我也能睡個好覺了。”

“好老弟,好好幹吧!人生之路就像登山,咱們都是農村出來的,沒人幫。不賣點力氣、下些功夫,怎麼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呢?要把眼光放長遠,”,說到這他停了下來,品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上了山,你就會發現,上面的天地廣闊得很呢!”

許平南也端起面前的茶水,猛喝了兩口。

何建平接著對許平南說道:“你今天能主動找我,這很好,知道了你心裡的想法,我也就放心啦。”,略一猶豫,他繼續說道:“”我和汪主任商量過了,過兩天把你調到對公櫃檯上去,公司業務也要學一學。”

許平南自然很樂意,儲蓄櫃檯那點業務,他早就學會了,也幹煩了。如果能像何主任說的,調到對公去學學公司業務,那無疑對將來自己的發展是有利的。

見何主任有意栽培自己,許平南更加感激,忙道:“謝謝建平哥,我一定好好幹,不給您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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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見說的差不多了,許平南起身告辭。

“你稍等,我進去看下毛毛,然後下樓送送你。”,何建平一邊說著,腳步沒停,進了書房。

許平南一邊彎腰在門口換鞋,一邊對裡面說道:“不用了建平哥,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在家看毛毛吧!”

說著話何建平已經從書房出來了,說道:“沒事,我就送到你樓門口。”,說完便推門和許平南一起走了出來。

來在樓道口,許平南剛想說“外面冷,建平哥你別送了”,卻見何建平手裡拿了卷東西,直接往自己口袋裡一塞,才說道:“好兄弟,你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這東西我不能要。記住,你要是心裡有大哥,以後在我面前永遠也別搞這一套!”

許平南頓時就明白了過來,老臉一紅,語無倫次的說道:“建平哥,我,我是來得急,啥都沒拿,這,快過年了,我這是給毛毛的壓歲錢,這不是送禮!”

他還想再解釋,何建平制止了他,說道:“兄弟,父母都老了,還要看病,你怎麼還要亂花錢呢?聽我的,快回去吧!”

坐上回去的計程車,攥著手裡的一千塊錢,許平南已是淚眼滂沱。他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在清陽市、在清陽行混出點名堂來,不為別的,只為報答所有值得自己感動的人!

上樓回家的何建平,一邊收拾茶几上的杯子,一邊心裡暗自好笑:這毛頭小子,來到自己這個主管領導家裡兩手空空不說,倒還有幾分權變,竟然想出了給孩子塞壓歲錢的法子!不過這小子的那份心是裝不出來的。

哎,這單純又冒失的樣子,真是和當年的自己有幾分相像啊!

接著,何建平又暗自琢磨: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最後會對許平南說了那句話,好像是不由自主的就說出來了。可是,別說他還沒和一把手汪學習商量,甚至都還沒和分管公司業務的副主任李學武透過氣,他倆會同意把小許調過去嗎?

按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話已出口,那就明天上班了再說吧。可是剛剛這麼急於告訴小許,卻又不像自己的作風。難道是因為那天晚上潘怡給自己說的一番話?不,不是,他根本就不打算去競爭那個位子,因為根本輪不到他。

後來他想明白了,是感同身受。同樣的出身,很容易讓他從對方身上看到當初自己的影子,他願意幫他。就連潘怡不也和自己一樣嗎,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是這麼怪:有些人,打過一次交道就心生厭煩;有些人,看上一眼就會喜歡,沒有原因。

這也許就是大家口中說的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