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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百般維護

也許在小殤心裡,他這個師父一直都是不稱職的吧。

只是,身為掌門弟子的他,需要時時刻刻維護自己對外的形象,方不可落人話柄。

為什麼小殤就不能明白他的苦心呢!

畫流殤抬頭,眸中微波流轉,如實答道:“徒兒,並不認識冥王。”

“那他為何會出現在你房裡?”曲子殤語氣帶著一絲質問。

“我。”畫流殤正欲解釋,卻發現終是說不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緣由來。

若信,也可。不信,也可。

“師父若是不信徒兒,徒兒無話可說。”畫流殤微微一笑,說不盡的苦楚。

曲子殤目光灼灼,看著她堅毅的眸子。

即便是如此誤會,也不願為自己辯解麼?

良久,曲子殤收回目光,溫爾一笑,彷彿是安慰小殤,又或是安慰自己道:“為師自然信你,罷,你回去吧,日後小心些便是。”

說完一拂袖,轉過身背對著畫流殤,道:“去吧。”

竟是不願再看一眼。

殿內尤外安靜,良久聽不到畫流殤離開的腳步聲,也沒聽到她的聲音,又轉過身,一眼就看到她的淚,正無聲的滑過臉龐。

立時,曲子殤便有些不知所措,原來這個看似堅強的孩子,卻是這般脆弱。

畫流殤低著頭,肩膀抽動著,絲毫沒有看到他已經轉過身來。

曲子殤快步走下來,俯下身道:“小殤又是為何苦?”

難道,終是責怪他的不信任?

“師父,師父是不是又要趕徒兒離開,只要師父不趕徒兒離開,徒兒願意去無憂斷崖下。”畫流殤說完,竟是抹了一把眼淚,抽抽噎噎的往殿外走。

“小殤。”曲子殤輕喚出聲,笑了笑道:“小殤不用離開,師父,自然會為此尋到一個兩全之策,為師只是讓小殤回去好好休息罷了,時辰已經不早了。”

說罷煞有介事的望了一眼殿外。

畫流殤轉過身,素衣襯的她單薄的身體,愈發楚楚可憐,她抬起頭,目光瞬間轉為驚喜,吶吶道:“原來師父不是要趕徒兒走。”

只要不是離開師父,離開扶榣山,什麼都好。

曲子殤微笑,道:“自然不是,小殤若是再耽擱,可就是要天亮了,為師明天要抽查小殤最近的功課,可是有落下了。”

畫流殤悠然雀躍起來,道:“是,師父,徒兒告退。”

曲子殤無奈的看著她飛奔而去的身影,搖了搖頭。

目光深邃,看不清內心的想法。

那孩子,竟是把他的話記了個徹底。每天都在提醒他,那天打算趕她下山,是一個極其嚴重的錯誤。

在她幼小的心靈上,卻是留下如此鮮豔深刻的痕跡。

即使不說,也是苦楚。越是堅強,越讓人感到心疼。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傳入曲子殤的耳朵,他猛的一轉身,喝道:“誰?”

“師父。”悲影的身影從轉角出來,鑑劍閣的長明燈在他身下投影出一片淡淡的憂傷。

“嗯?”曲子殤語氣淡淡的,沒有絲毫驚訝悲影會出現在這裡。

悲影垂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聲道:“師父,徒兒知錯了。”

“悲影何錯之有?”曲子殤挑眉。

“悲影以為……”悲影頓了頓,頭愈發低了,許久才道:“悲影以為師父會讓小師弟去無憂斷崖。”

畢竟,師父他是扶榣山的掌門,需要考慮的也會多一些。

只是,於流殤師弟而言,師父的一句話就是他的信條。而對於悲影自己來說,這個小師弟卻是自己找到親人的夢。

“為師知道你與小殤關係不錯。”曲子殤嘆了一口氣,又道:“可惜,小殤身上存著的,是扶榣山與冥界的恩怨,這事,自然是馬虎不得。”

悲影猛的抬起頭,脫口而出道:“那麼說,師父還是要讓小師弟去無憂斷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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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無憂斷崖數千年來無人涉足,就單說那崖底寸草不生的樣子,任誰都不願在那裡久留,更何況是畫流殤。

想必師父更瞭解小師弟吧!

“為師何時說讓小殤去無憂崖底了?”曲子殤無奈,扶額道:“為師只是說,此事需從長計議。”

看來還是他把這些徒弟們寵慣了,現在竟是一個比一個精了。

“真的嗎?師父!”悲影揚起頭,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自然。”曲子殤點頭,笑道:“為師何曾騙過你們?”

“謝謝師父。”悲影恭恭敬敬道。

曲子殤無奈,這大徒弟對小徒弟,似乎比對他這個師父還要更關心。

眼前,忽而有錯覺應情而生。

雪,森森然然。

一個身著白衣,摸約十二三歲的男童扎著兩個雲髻,正認認真真的練劍,長劍如靈蛇般出鞘,帶著五彩的光華,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

另一個年齡摸約**歲的男童,隨意的披散著頭髮,靜靜的立在一旁。寒風在他的髮間飛舞,襯出他絕美的臉龐。

“師弟,你也來試試。”練劍的男童把劍扔給他,微微笑道。

他的笑容在寒風中,給人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

年少些的男童接過劍,遲疑了一會,抬起頭目光滿是詢問,卻不願說一句話。

他真的,可以嗎?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年長的男童看他一臉躊躇,連忙鼓勵道。

年少些的男童點點頭,雖然仍是不說話,卻不難看出他眸子裡的感激。

“瞧啊,你看看,那個不是掌門新收的弟子墨痕嗎?”他們的背後,一個聲音吆喝道。

“是啊。”另一個附和道,言語中帶著一些嘲笑:“你們聽說了嗎?這個墨痕他啊,是從妖精堆裡爬出來的怪物呢,出生就克死了爹媽,三年後全村都因為他被殺,你們說這樣的人幹嘛還活在這個世上呢,是吧?”

年少的男童握劍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似乎在壓抑著身上的怒氣,直到手指骨泛白,手心沁出鮮血。

“你們胡說什麼?”年長的男童呵斥道。

“大師兄,我們說的是真的,你想想啊,我們與大師兄相處那麼久,怎麼會比不過這剛來的墨痕,去害大師兄你呢。”最先開口的那個弟子因為被訓斥,不甘心的辯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