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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歌聲

一個隱秘的魔力波動刺穿波琉西卡佈下的結界,傳進屋內。波琉西卡皺了下眉頭,放下手上的醫療器具,疑惑著看向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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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我馬上回來。”雖然明知少女不會有任何回應,波琉西卡在離開前仍然關切地了一句。

屋外的馬卡洛夫仍然坐在原地,彷彿一下午的時間都沒有移動。

“剛才魔法評議會發來資訊,已經確認那個魔法了。”一邊著,馬卡洛夫握緊手上的魔杖,手臂上青筋勁露。“已經確認,這個魔法屬於咒殺魔法,是四百年前的黑魔導士傑爾夫留下的魔法,而且被傑爾夫施展了ALIVE(活的魔法),咒殺魔法的效果是:將生物煉製成魔法兵。魔法名被稱作:永生!”馬卡洛夫一邊道,拳頭緊握。

一般來,魔法兵是一種魔導器技術的產物,屬於持有系的魔法類別。但是這個魔法竟然直接將生物煉製成魔法兵。如此邪惡的魔法,這般褻瀆生命的魔法,竟然會存在於世上。

玻琉西卡一時間也被這種恐怖的魔法嚇住了。

“等等。剛才那個女孩,她親手殺了她的同伴……”

“是嗎……”馬卡洛夫驚訝地抬起頭。“如果她的同伴因為這個魔法變成了魔法兵,而受到咒殺惡魔的控制,那麼,她只能夠……殺死他們。”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名少女消滅了這個咒殺惡魔,以及大量市民所轉化的魔法兵。這名年齡僅僅十五、六歲的少女,擁有如此強大的魔法實力嗎?

“怎麼會這樣……這……太殘忍了!”玻琉西卡捂著嘴,波琉西卡曾經看著同伴犧牲而無法拯救,對於她來已經是難以承受的痛苦經歷了,而這名少女,難道是承受著,不得不親手殺死自己的同伴的痛苦……和罪孽嗎?。

知道了少女曾經遇到如此可怕的經歷,在接下來的治療中,波琉西卡一直心翼翼地斟酌著自己的每一句言語。床上這名少女,不僅是身體受到眼中的創傷,就連心理也是傷痕累累。波琉西卡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有時候一句不經意的話,都可能會將傷者推下心靈深淵。

……

玻琉西卡坐在床邊,陪著少女話,雖然這兩天來,一直都是她在開口,少女始終沒有再過話,但是玻琉西卡能夠感覺到,女孩的jīng神狀況比起兩天前要好上很多。

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她的眼神,已經不像那種毫不留戀生命的眼神。

“……當時,我直接就上前給了那個領主一巴掌!我就最討厭鬥爭了,他真的以為……”玻琉西卡一邊心地喂著藥,一邊著。自己的記憶中,也有一些是玻琉西卡不願回憶的過往。此時為了開解少女,作為講述者,將不堪的回憶出,竟也有漸漸放下過去的輕鬆。

預計的兩天危險期已經過去了,女孩的情況比預期的要好上許多,少女的傷勢雖然還是很嚴重,但至少不是在生死線上徘徊了。讓玻琉西卡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玻琉西卡。”少女看著玻琉西卡的臉。

“恩?”玻琉西卡一時沒有反映過來。“你……話了?”

在玻琉西卡驚訝的目光下,少女的身體漂浮出光輝,然後漸漸連成一片。溫暖的魔力發散著柔和的白sè光芒將少女籠罩在內。待到光芒散去,少女撐起身子,全身層層包裹的繃帶脫落開來。原本讓玻琉西卡傷透腦筋的嚴重傷勢已經完全消失。

“我叫安琪兒·莉芙。謝謝你,波琉西卡。”

……

“安琪!安琪!”玻琉西卡大聲叫著。

“啊?什麼?”安琪兒回過神來。

“你走神了,你竟敢在我教導的時候走神了!”玻琉西卡氣憤地用戒尺敲下來。

安琪兒不敢用魔法,捂著腦袋挨了一下。恩,不疼。終究是不捨得打。

“玻琉西卡夫人。”

“恩?怎麼?”玻琉西卡叉著腰,仍然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安琪兒看著眼前的面容,雖然作為高超的醫者而駐容有術,但是波琉西卡和一年半前相比,仍然更顯老態了。安琪兒想起,玻琉西卡這時也已經81歲了。

“謝謝你。”安琪兒對著玻琉西卡笑道。

這樣一句話,讓玻琉西卡聽得有些不好意思而又莫名其妙,,黑著臉:“別這些沒用的。把我剛才教的東西重複一遍!”

“是是……”安琪兒笑著應道:“你剛才講的是受到幻術攻擊所導致的長時間昏迷,對於這種病症,首先要確認病患所受到的幻術是屬於下列三種型別的哪一種……”

玻琉西卡夫人,謝謝您。

……

從玻琉西卡的森林屋出來,已經月上枝頭了。安琪兒向走出玻琉木屋送別的西卡揮揮手告別,伸了伸懶腰,散步般往城鎮走去。

“瞬間移動”不適合在森林這種視野不開闊的地方使用,如果透過“瞬間移動”的回程能力倒是可以立即回到公會,不過難得安琪兒現在有閒情,欣賞著城鎮夜sè。

街上著由魔力驅動的魔法燈,各sè的魔法燈將城鎮綴得美輪美奐。瑪古諾利亞市是妖jīng尾巴公會的所在地,同時也是著名的商業都市。除去妖jīng尾巴的魔導士,瑪古諾利亞市中來往的zì yóu魔導士以及擁有魔力的民眾也是為數不少,比起其他城市來,這個城市的民用魔導器使用更加普及。

“喲,安琪兒姐!”

安琪兒轉過頭去,就看見一個蘋果朝自己飛來。安琪兒伸手接下,路邊蘋果攤的大叔繼續叫道:“吃吃看我的蘋果吧。”

“謝謝了,大叔。”安琪兒咬了一口,汁多皮薄。

在這個國家,農牧業擁有王國的幫助,加入了大型的魔導器輔助生產,還有聘請專業的魔導士進行cāo作。各種農業發展極為高階。

“也試試我的!安琪兒姐……”

“啊,是安琪兒姐。要來這裡坐坐嗎?”

……

對於人們的熱情,安琪兒也已經習慣了。妖jīng尾巴公會在城鎮中名聲向來很好。再加上安琪兒擅長治療,如果有醫生無法治療的傷病,安琪兒也是免費為其治療。城裡的居民都非常樸實善良,並不會發生普通傷病而麻煩安琪兒的情況。

雖然安琪兒加入妖jīng尾巴的時間不過一年多,但是也已經成為瑪古諾利亞市最受尊敬的魔導士之一了。

沿著河岸一步步走著,安琪兒不自覺地唱起歌來。

……

靜かなこの夜に貴方を待ってるの/在這般寂靜的夜裡等著你

あのとき忘れた微笑みを取りに來て/重拾那時忘記了的微笑

あれから少しだけ時間が過ぎて/距離當時只有短短的rì子

想い出が優しくなったね/一想到就會溫柔起來

……

星の降る場所で/去到星星聚落的地方

貴方が笑っていることを/祈求你永保笑容

いつも願ってた/即使現在遙不可及

今遠くてもまた會えるよね/我們一定能夠重逢吧

……

歌聲飄揚,歌聲伴隨著魔力遠遠散開,喧鬧的城市一時間彷彿沉睡了一般。溫和舒緩的歌聲迴盪在城市上空。

……

いつから微笑みはこんなに儚くて/從何時起你的笑容變得如此飄忽無常

一つの間違いで壊れてしまうから/自從那次錯誤開始

大切なものだけを光りにかえて/珍貴的回憶成為了光束

遠い空越えていく強さで/去向遙遠的高空變得更強

……

遠い空越えていく強さで/去到星星聚落的地方

想いを貴方に屆けたい/希望我的思念能夠傳到你的心中

いつも側にいる/永遠在你身旁

その冷たさを抱きしめるから/即使要與冷漠相擁

今遠くてもきっと會えるね/即使現在遙不可及我們一定能夠重逢

……

靜かな夜に…/在寂靜的夜sè中……

……

新人類公主,拉克絲·克萊茵這首柔和的《靜夜》,由安琪兒輕輕唱來,寄託著對同伴的思念,更顯得空寂清寧。

歡鬧的夜晚都市似乎都安靜下來了,所有人都靜聲聆聽,沉浸在安琪兒的歌聲之中。

庫洛,伊文姐姐,還有大家,你們在天堂……都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