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韓誠不愛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宋月英心裡又氣又委屈,明明恨張茹要死,卻還要保持平靜。
韓誠道:“這事是你在負責。”
剛剛說他來她不同意,現在解決不了又想讓他上,沒有那麼美的事。
“姜玉芹應該賠償。”
宋月英咬牙,她當然知道讓姜玉芹賠償這事就了了,可她擔心姜玉芹會把她咬出來。
早知道就不找他們,這些蠢貨。
宋月英沒辦法,只能讓王家人賠償,張茹張口要五十,而且還羅列各種花銷事項,仔仔細細。
王家人一聽要五十塊,瞬間不樂意了。
“不行,我不願意。”
姜玉芹看向宋月英,“宋警官,這事你不能不管。”
她威脅的看著宋月英,大有她不管就要捅出來的意思。
宋月英氣惱,但還是安撫道:“我沒說不管,你放心,先把這事了了吧,賠償還是得賠償的。”
她已經很小心在說話了,也透露出了她會管到底的意思。
準備等事情了了,把這錢補給他們。
可姜玉芹卻沒聽懂,只聽到宋月英也說讓他們賠償。
越想越覺得委屈,她大聲道:“這事不能怪我,我也是被騙了。”
她覺得宋月英就是騙了她,現在又想不認帳。
宋月英氣壞了。
韓誠這時開了口,“誰騙了你?”
姜玉芹眼珠轉了轉,便瞧宋月英,見她兇巴巴瞪她,更是氣憤,“是宋警官。”
宋月英閉眼,覺得完了。
“我告訴你們,別亂說話,我什麼時候騙你們了?”
她再次使眼色,想讓姜玉芹把話收回去,然而韓誠擋住了她。
姜玉芹道:“我不管,是宋警官讓我去撓張茹的,要賠讓她賠。”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看向宋月英。
宋月英慌忙解釋,“沒有的事,我沒有。”
“就是你,你說給我五十塊錢,讓我撓花她的臉,我們去店裡找事的,也是你出的主意。”
宋月英咬牙切齒,就算她再不承認又怎麼樣,誰還會信她?
韓誠冷冷看著她,“她說的真的?”
雖是問話,但他心裡卻已經是肯定的。
宋月英眼眶發紅,“沒有,誠哥,不是我,你信我,我為什麼要讓人去欺負張茹!”
“因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
韓誠眯著眼,“難道我今天出去也是你安排的?你倒是本事不小。”
事到如今,否認也沒用,宋月也不說話了。
張茹早對她有懷疑,聞言也沒意外。
只有喬四海很震驚,不敢置信,“你這丫頭心眼咋能這麼壞?這樣的人怎麼為人民服務?我要跟你們所長舉報。”
他氣的在地上來回走動,而後心疼的拉著張茹,要看她頭上的傷。
張茹笑笑,“喬爺爺,別擔心了,不疼了。”
那麼重磕一下,哪能不疼,喬四海頓時更心疼了。
事情處理完,已經到了中午,韓誠跟張茹兩人回了店裡。
雖然上午發生了這事,但也沒有影響什麼生意,幾人回去的時候,人剛剛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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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店員小方,一行人回了如家。
周嬸已經做好了飯,很是豐盛,正擔憂的往外看。
看到張茹兩回來,趕忙把人迎進屋,“回來了,沒事吧?”
“沒事。”
張茹看著桌上的菜,眼睛一亮,“準備這麼多好吃的啊!”
周嬸笑笑,“今天可是大日子,當然得慶祝一下。”
“說的是。”
張茹扶著喬四海坐下,喬四海還繃著臉,不過他平時也嚴肅,倒是看不太出來。
韓誠沒跟著回來,半路離開了,等兩人坐好,也進了門。
他來到張茹面前,拿出個盒子。
“這是什麼?”張茹問。
“冰塊,我去找人要的。”他說著,用毛巾包了冰塊,“我幫你敷一下。”
說著,扒開她的頭髮,把冰塊按在張茹頭上的包上。
張茹只覺得頭皮一涼,酥**麻,說不清是哪裡。
韓誠坐在她身邊,幫她冰敷了好一會兒。
“小茹這是咋了?”
眾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莫名。
喬四海還有些氣,“被人推倒摔到腦袋了。”
“哎喲,誰幹的,沒事吧?”
在這個家裡,周嬸就像個大家長,幾個孩子都格外關心。
聽說張茹摔了頭,趕忙過來。
“這敷著管用嗎?用不用揉揉活血?”
“不用。”
說這話的是韓誠。
他不是多話的人,這話說出來,有些不太友好的感覺。
張茹趕忙解釋,“摔起包不能揉的,你們也是,摔到千萬要記得,免得造成二次傷害。”
這些知識,在當下瞭解的人不多,聞言幾人都很詫異。
但誰也沒有懷疑張茹的話,暗自記在了心裡。
韓誠認真的給張茹冰敷,雖然面色冷淡,但手腳卻很輕,像是怕碰壞了一樣。
眾人看著,都能感覺得出兩人之間的溫馨。
雖然張茹並不這麼覺得。
看到所有人都在看她們,張茹有些不自在,但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垂下頭。
“別亂動。”
韓誠聲音很輕,跟平時的他不大一樣。
輕柔醇厚,像綿綿的酒,聽到都有些醉人。
一股熱氣爬上臉頰,張茹乖乖不動。
等到韓誠把冰塊拿下來,這才舒了口氣。
張茹這裡,眾人歡聚一堂,吃吃喝喝好不熱鬧,而王家那裡,氣氛就不那麼好了。
從派出所出來,姜玉芹就開始大罵,罵宋月英,罵的很是難聽。
折騰了一上午,錢沒賺著,還倒搭了,王樹根和王長喜都沒什麼好臉色。
聽她罵個沒完,王樹根斥了一聲,“給我閉嘴,敗家的娘們,一點用也沒有。”
姜玉芹還是怕自家老頭,聞言不敢再罵,但還是小聲嘀咕,“我還不是想給家裡賺兩個錢。”
明明都同意了,怎麼到頭來都成了她的錯!
不過她也只敢嘀咕,不敢跟王樹根理論。
王樹根也很氣,現在沒有地方住了,錢也沒有多少,看來只能回家。
“也不知道桂蘭那妮子死哪去了!”
要是她在,他們哪裡會像現在這麼狼狽。
自從王桂蘭跟張大勇離了婚,王家人不能去張大勇那佔便宜,也沒有了王桂蘭平日的孝敬,一家三口不掙工分,也沒有活幹,坐吃山空,要不是實在過不下去,也不會讓王長喜去廠子幹活。
說到王桂蘭,王長喜也氣,“人家現在說不定在哪瀟灑呢,女的就是好,到哪兒也不用怕捱餓,實在不行,也有法子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