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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生與死(2)

看著花翻很是蒼白的臉色,唐重的心中隱約感到一種擔憂。他問花翻道:“姝兒啊,你的魔契是不是沒有在自己的手上。”

花翻愣了一下,她想了想,才模模糊糊地回憶起,所謂魔契,就是當年的那一枚小小的金牌。

二十年前,上官錦年把他帶回長安的時候,那一枚魔契曾經隨身攜帶在她的衣物之中。(相關內容:楔子--牽線木偶)一度,上官錦年還騙她說,那一枚金牌,是他們金石為契的婚約。

她向唐重搖搖頭,心想,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一枚小東西了,八成還在長安罷。

“多年前,就已經失落了。”花翻說道。

唐重臉上的疑慮並沒有消散。“姝兒啊,你一定要對為父說實話,魔契,真的只是丟了,並不是拿在什麼人手上吧?”

花翻為了上官錦年的身份之疑和那個可怖的夢境憂心忡忡,並沒有把唐重所問的話放在心上。她勉強出一個蒼白的笑來。對唐重說道:“父親,您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

唐重看著花翻的樣子,並不像是在故意隱瞞,便說道:“沒……沒什麼,既然如此,姝兒一定是這幾日為為父的事情傷了神,累著了。反正眼下也並沒有什麼事情,姝兒不如就在此地修養一段時間吧。”

“嗯……”花翻敷衍道,突然問唐重:“父親,上官錦年真的是在二十年前就死去了麼?”

唐重不言,他對這個早就物是人非的世界一無所知。

“上官錦年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我只知道,從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活的好好的……父親,您說,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唐重看著花翻言辭之中帶著懇求,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心中的疑問更大了。

“姝兒,上官錦年真的還活著麼?是上官家的小兒子,千真萬確?”唐重皺眉沉思。

花翻點點頭,眼睛中因為擔憂已經泛起了淚光。

“這不可能。”唐重斬釘截鐵地說。

“……”

花翻咬咬嘴唇,問道:“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麼?”

唐重想了想,說:“對於上官家來說,根本沒有可能,上官家全族都是凡人。如果一個人可以死而復生,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不是凡人,而是魔族,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可以在明月西,藉助明月西的水來復活,不過……”唐重欲言又止,終於什麼都沒有說。

花翻的心中近乎確信了一件事,那就是,上官錦年,並不是凡人,而是與她一樣,是有異能的魔族的存在。

唐重察覺出來了花翻的異樣,問道:“姝兒,上官錦年這個人對你來說,是十分重要之人麼?”

花翻蒼白的笑笑,回答道:“女兒一直以為他簡直差勁爆了,他不怎麼重要,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可現在看來,這些不過都是女兒的自欺欺人罷了,他對我來說,重於生命。”

唐重一驚,半晌都沒有答話。過了一會兒,方才試探道:“那比起為父呢?為父與上官錦年,孰輕孰重?”

花翻噎了一下,還是說道:“父親這是問的什麼話,在我的心中,一定是您和故去的親族最為重要。”

唐重心中猜出了大半,反倒輕鬆道:“女大留不住啊,為父不和他爭,不和他爭……”

花翻臉一紅,笑道:“父親說什麼呢。”

唐重又問:“那上官錦年與剛剛那個黃毛狐狸精相比呢?誰更重要一些?”

花翻被自己的口水嗆地直咳嗽,她也沒想到父親唐重武夫的粗獷外表下,藏著一顆八卦少女心。

不過既然父親問起,她也就實話實說。花翻回答道:“上官錦年對於女兒來說,是除了親人之外最重要的存在,雖然和小騷貨也是朋友,但是……”

她實話實說,面對著自己多年未曾謀面的父親,她覺得沒有什麼可以隱瞞和避諱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煙紅淚並沒有去倒茶,他對花翻的突然莫名的昏迷感到十分的不解。更加不解的是,唐重似乎對此有些知情。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有走開。狡詐如他,給自己使了一個小小的法術,躲在屏風之後偷聽,即便聽覺靈敏如花翻,也不可能聽到他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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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該偷聽的沒有聽到,卻聽到了一些他不該聽的東西。

他站在屏風之後,發愣了好久。

眼前是一副禪意山水的屏風,他的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先是憤怒,不甘。他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去,找那個朝三暮四的女人質問一個清楚明白。可平靜了一會,不甘就盡數變作了自嘲,他終於什麼都沒有做,掉過頭去,規規矩矩地倒了幾盞茶,推門而入。

看到煙紅淚進來,唐重與花翻都自覺停止了談論。

煙紅淚看看面無血色的花翻,藏起心中的酸楚,狠狠地挖苦道:“茶房裡就剩一些粗茶了,想喝好的,爺不伺候!”

*

唐重告訴他們,在找到辦法阻止戰爭之前,他們必須要再回一趟明月西。他這個要求提出的十分堅決,既不容許他們反駁,也不容許他們詢問什麼。

“姝兒啊,到了明月西,為父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到時候,你可不要怪為父啊。”離別涼州城的時候,趁著煙紅淚與古沙臨時走開收拾行李的時候,唐重在一片鳳尾草的海洋中,對花翻說道。

“是什麼秘密?”花翻眨眨眼,以為唐重又犯了犯了少女心,在開玩笑。

“一個故事,很長的一個故事。”唐重說,雖然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鬆和藹一些,但話語間還是藏不住的沉重。

“太長不聽!”花翻並沒有在意,微微一笑,心無城府,像是鳳尾草上的陽光。

唐重的臉上略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悽然之色。

*

原本,他們還在發愁一路之上上官錦年該是如何的圍追堵截,他們又要怎樣歷盡艱辛,花招使盡,才能最終逃脫魔掌,回到明月西。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一路之上幾乎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擋。剛開始他們還繼承著來時的“大隱於市”的作風,專找人多的城鎮,喬裝改扮後小心翼翼地趕路。後來發現並沒有什麼追兵之後,膽子就越來越肥了,什麼路人少順暢就走什麼路,不想做馬車的時候,花翻和古沙還可以隨時扮演代步工具的角色,助你一飛沖天……

來時的路斷不敢走,花翻遠遠地繞開羽山。要是再碰上青嫵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小賤蹄子或者是她的主人上官錦年,就麻煩大了。

繞道獨蘇山的時候,他們得知,已經不用去明月西了。因為,他們在這裡遇到了明月西的主人。

猙帶著阿圓,是專門要趕到涼州,去找花翻一行人的。他是從煙寒暮的口中得到了花翻要去涼州城的訊息。煙寒暮在被上官持盈抓到長安之前,用黑羽鴿子向猙傳信,讓他啟程去涼州尋找花翻與煙紅淚一行人求救。

來的人不只是猙與阿圓。猙在半途中,又遇到了目的地相同的綠袖與刑天……

於是,花翻看到這四個人齊刷刷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著實嚇了一大跳。

猙告訴她,明月西,已經不必去了,去了就是自投羅網。上官錦年好像算準了她要來明月西一樣,已經帶著暗衛,把整個明月西都佔領包圍。

花翻十分疑惑,提議回明月西的是父親唐重,在千里之外的上官錦年,又如何會和唐重的想法不謀而合?

見到猙,最吃驚的還是唐重。猙見到唐重,也是瞠目結舌。

“長川,你這老家夥,這麼多年頭不見,你還是這麼老。”唐重首先打破了凝固的空氣。花翻這才知道,老爺子也是有名有姓的,原來猙名叫長川。

“我都聽說了,你生出的這小兒,偷了我的水,要去讓你復活。沒想到老家夥你竟然還真的活蹦亂跳了。”猙見到老友,雖然嘴上還是不饒人,樹皮一樣蒼老的眼眶,還是沁出了一些白花花的老淚。

古沙從猙的手裡牽過了阿圓的手,可阿圓卻並不領情,一邊生澀地叫著“爺爺。”一邊往猙的身邊靠。

古沙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尷尬地站在原地。

“老爺子,阿圓的失語症還沒好麼?”花翻向猙問道。

猙不說話,一邊安慰著見到陌生人,有些害怕的阿圓,一邊向花翻說道:“還不到時候,還不到時候。”

花翻想想煙紅淚在羽山時候曾經說過的“半死不活。”心中不由得略過淒涼之感。

可古沙並不知情,他還在為女兒的不識而失望。

花翻想要稍稍安慰他一下。古沙卻並不領情,他悽然一笑:“這是我自作孽而已,我棄阿圓不顧,如今,換成阿圓拋下我。”

形同陌路的不只是這對父女,那一對夫妻也好不到哪裡去。

綠袖與刑天,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只是半路碰上的旅伴而已。兩個人都是沉默寡言,二人基本上沒有任何的交流。

“奇怪的一堆人……你說,烏合之眾,是不是就在說我們?”煙紅淚悄悄對花翻刻薄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