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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白虎峰之拔樹

  張堅行禮見師父,伏羲道:“徒兒,你的石桶太輕了,你用這個打水吧,這個快些。”

說完手一指身旁,不知何時變出了一口石缸。缸口有八仙桌那麼大,倒是盛水不少,只是這分量若讓尋常之人來拿,只怕是浮游排浪,蕩起一圈漣漪而已。而對於打了一年水的張堅則是分量剛好。

張堅應了一聲“好嘞!”雙手舉起石缸過頭頂,分量還行,只不過有些大不好抓手。二話不說,舉著石缸便去山泉處打水去了。

來到山泉處將水灌滿,將石缸抄在手中,口中嗬聲“起!”

那石缸應聲而起,只不過抱著石缸的張堅有些站立不住。這一缸水灌滿,差不多有千斤還富裕。饒是這樣三晃兩晃的,又是大半天的功夫才將水缸的水運到山谷。

看著水流進山谷之上,張堅趴在地上,連打坐的力氣都沒了。止不住的喘氣,若不是身體異於常人,怎能將這一缸水抱來。喘息片刻稍作休息才做起來運功。

如此這般再過三年,山谷中終於溢滿出水。張堅高興的來到伏羲休息茅屋中,訴說自己將任務完成,要求師父傳授刀法。伏羲卻是搖搖頭道:“你現在不過是萬斤的膂力,還未曾到那刀的一般重量。如何練刀?”

張堅問聽只覺不妙,又聽伏羲講到:“神獸山的南山白虎峰多有參天古木,即日起你去那山上從小到大,依次全部用手拔去。等山禿之時再來與我說話。去吧!”

張堅只得應喏,讓龐牛帶著自己前往白虎峰。小玄也要跟隨,張堅本想拒絕,只怕兒女情長耽擱自己的功夫。可是眼看小玄一副渴望之色,只得點頭答應。

三人收起法力,深一腳淺一腳,走了一天一夜才來至白虎峰山下。抬頭一望油綠的一片山峰,青煙嫋嫋。倒是沒有蒼龍峰高,只是這山巒重疊不知盡頭,卻也不知何時才能交出師父的任務。

張堅甩甩頭,不去想那些沒用的,手抓一根小樹便開始用力拔去,那小樹卻是紋絲不動。這一下倒是張堅沒有料到,不成想這一顆小小的樹苗竟然如此牢固。

張堅連著換了好幾個姿勢拔樹,樹皮都扯碎了樹根卻是未動絲毫。只累的張堅滿身是汗,咎自拔不出來。氣的張堅暴跳如雷,用力一腳想小樹踹去。這一腳頗為沉重,壓的小樹都折彎,也未曾動搖根部。

張堅不明,猛然間見小樹之上一絲黑氣噴出,若不是張堅法力修行不錯耳聰目明,常人只怕很難察覺。雖詢問小玄,小玄見一顆小樹憑張堅萬斤之力都無法撼動就知道這其中必有蹊蹺,聽張堅說道有黑氣噴出,才明白。

小玄對著張堅講道:“只怕這裡的樹木被人下了禁制,所以難以撼動。”

張堅氣急問道:“誰人恁的閒暇,給這些沒用的樹木下禁制?”

小玄噗嗤一樂:“這種問題連大牛都能想到,你問他。”

張堅轉頭看龐牛,龐牛嘿了一聲道:“師傅唄!”

張堅頓時醒悟,瞬間沒了怒氣。只聽小玄講到:“師父為了栽培你,可謂是用心良苦啊。你可知這種禁制無法一起施展,只能一顆樹一顆樹的種下。這偌大的山林,最少也的種三年啊。”

張堅聽完才知師父用心,人生能得這樣的師父,若不修行出個樣子來,還有什麼臉見人。

張堅沉氣靜心,下腰手握樹幹。雙臂用力青筋暴起,似鐵一般牢牢箍住。內心告誡自己用力,口中大嗬一聲:“起!”

小樹已然紋絲不動……

張堅不停加力,好似一場拔河,與這顆小樹來回博弈。最終張堅以失敗告終,一屁股坐到在地張口呼呼只喘,看著小樹又開始運氣起來。

如此這般沒日沒夜的衝著小樹拼命摧殘,最終在第三天才將這顆小樹給拔了起來。那一刻張堅彷彿坐擁天下,滿世界都踩在了腳下,心中一口憋屈終於吐出。可是下一刻被龐牛的一指又重回了人間煉獄,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山峰……

張堅讓龐牛不要著急,讓他先去抓幾頭野豬回來,自己要好好犒勞一下自己。而自己則是打坐恢復氣力,為下一棵樹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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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轉眼間便是八年。

本是翠翠綠綠的偌大白虎峰,近半被張堅這位勤勞的伐木工給拔去了。若是有拾柴的住在附近定是樂的合不攏嘴,只是一場天水過後便再也見不到什麼人了。

這一日,張堅正在對著一顆參天古樹運氣,這顆樹又壯又粗。已然拔了三四天還是不見動靜,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了。滿是大汗的張堅正拔著,只覺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

龐牛出去抓野獸去了,而小玄則是在學習搭木屋。張堅越發覺得不對勁,猛地一抬頭見遠處有只花鹿在看自己。張堅不予理會,低頭繼續拔樹。可是越不去想,腦中越發回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只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那只花鹿。

再抬頭看去,已然不見花鹿的身影,張堅也只得作罷。

待得晚上休息之時,三人聊天之中張堅將今天所見說與了小玄聽。小玄並沒理會,還說張堅勞累過度,怕是眼花了。張堅也就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

往後又是若干年,張堅終於將這白虎峰的最後一根古樹拔起。一剎那張堅高興的手舞足蹈,終於將這苦悶的日子過完了,只盼著師父這次定然能夠傳授自己武藝了。

休息過後,張堅大步回蒼龍峰,迫不及待的來到了伏羲休息的木屋之中。見到師父伏拜叩首道:“師父,徒兒回來了。”

伏羲見張堅,一頷首道:“樹都拔光了?”

張堅點頭稱是。

伏羲微微一笑,“不錯!比我預料的快很多。”

張堅滿眼殷切的看著師父,只希望師父這次能夠傳授刀法。只聽伏羲慢慢說道:“混元太極刀乃是大刀,又奇重無比,所以每一招一式都要穩、沉、猛、準,最主要講究的就是步伐,每一腳都要真酌穩健。所以欲練此刀必先穩其根基。”

張堅額頭見汗,一種不祥的預感再次來臨,聞聽師父道:“其神獸山北面真武峰多有瀑布,大小眾多。其瀑布下方多有巨石,因常年被水沖洗,早已光滑不堪,難以站立其中。你現在膂力已然夠用了,接下來就要鍛鍊下盤。”

伏羲要張堅聽仔細,說道:“你先去尋一處小些的瀑布,設法站立在瀑布中間的石頭上。等你站穩後再去尋大的瀑布練習,等你能從最高的瀑布上跳下來穩穩的落在巨石上,絲毫不晃。那時結你來尋為師,為師便可以傳你刀法!”

張堅聽完後抬頭問道:“師父,當真?”

伏羲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張堅站起身形,只得再次退出來。來到屋外見大牛和小玄殷切的看著自己,只得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師父言道還未可行,需得再磨鍊。”

龐牛聽完頓時不幹了,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嚷道:“這大蛇師父好難伺候,一個刀法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何時才能學成武藝嘛!不行!俺要進去評評理。”

張堅和小玄急忙將龐牛攔下,噓聲不斷,告誡龐牛不得無禮。

忽聽屋內聲音道:“那牛兒,你可還記得那頑石嗎?”

在外的龐牛一聽,頓時想起來自己拜師的場景。伏羲當眾一掌將一塊一人大小的石頭給擊個粉粉碎,瞬間沒了脾氣。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只見龐牛似小山般的身軀如同小孩一般撒腿狂奔,看的張堅一時節愣在當場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且不說龐牛沒命的逃跑,張堅和小玄兩人攜手攬挽一同向著真武峰走去。

又是一天一夜,兩人來到真武峰下,抬頭望去盡是大小的瀑布,轟隆水聲不絕於耳。整座峰多是青石,石縫處夾雜這許多的松木。峰下河水淌過,滋潤著嬌豔鮮花百花齊放。一時間不免被這美景所吸引。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山峰中夾雜著許多的洞口,不像是天然的洞穴。張堅看到突然想到初到神獸山時那石猿山神說過,這真武峰上有位叫做真武的上仙,時長愛鑽地道。想來這些洞口就是這位上仙的傑作了吧。

張堅不管其他,協同小玄一起找了一個小一點的瀑布開始了練功。而小玄也不管別的,找些木頭就開始搭建木屋,準備長時居住。只因這次沒有了龐牛在,小玄特地找了一處清淨所在,百花之中聞著花香一邊搭建木屋,一邊紅著臉笑,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