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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2.屠城

千手扉間的傷勢確實如千手柏說的一般嚴重。

當柱間回到千手族地時,千手實力較強的幾個醫療忍者已經全部聚集到醫療室,去幫忙穩住扉間的傷勢,直到柱間進去後,才為他騰出了位置。

“怎麼樣?”看著扉間在麻醉狀態中呼吸困難的樣子,柱間向身邊的人問道。

“他的右側肋骨被打斷插/進了他的肺中,我們沒辦法把它取出來,只能先幫他止血。”年齡稍長些的站出來的回答道。

也正是因為這個樣子,扉間的傷口還暴/露在外。

“我知道了。”柱間回答,那沉穩的語調讓這群醫療忍者安下心來不少,於是他們靜靜的站在一邊,目瞪口呆的看著柱間手上亮起了代表醫療忍術的綠色查克拉後,伸進了扉間的傷口,將那根骨頭拿出來後迅速接合、止血、縫合,動作一氣呵成。

當然,這裡所說的一氣呵成,已經是數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等到柱間將扉間的傷勢徹底穩定下來,走出醫療室後,已經是隔天清晨,他的父親千手佛間就等在外面。而此時的佛間也已經從其他人嘴裡知道了,柱間和扉間分頭行事的真相。

“柱間,有些事情你有自己的考量,但我希望你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他沒有大聲訓斥柱間,而是在知道扉間無事後拍了拍柱間的肩膀便先行離去。

被留在原地的柱間苦笑,倘若讓父親知道了他所做的事情,怕是就沒辦法這麼簡單解決了。但即使如此,千手柱間也沒有後悔,只是學會在任務之餘,妥帖照顧著扉間的傷勢,等待著斑的訊息。

但今年註定是個多事之秋。

因為在收到斑的訊息之前,柱間首先收到的,是保/護傘一些據點被人針對的訊息,工作人員被殺,貨物被損壞,甚至有一些貴族開始拒絕購買保/護傘公司的產品,並且公開指責忍者不好好當工具做什麼生意人。

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就連柱間也無法在隱瞞下去。

扉間甚至拖著病重的身體找上門,強忍著疼痛將柱間打翻在地,怒聲斥責道:“我沒想到你整理的那些資料竟然是給宇智波斑的,兄長,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蒼白的臉頰上帶著一絲緋紅,表情扭曲額上滿是冷汗,柱間知道那是他痛極的表現,不敢還手,只是伸手抹掉了嘴邊的血跡。

“斑他根本不是那樣的人。”柱間被打倒在地,卻依舊在為宇智波斑辯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堅持下去的。

柱間事後曾向茶社掌櫃確認過,卻發現對方已經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情,而消去對方記憶的方法,除了山中外就只有宇智波的寫輪眼能夠做到。

那麼,如果是斑做的話,他又為何要多此一舉消除對方的記憶。思來想去只能是他們見面和談的訊息被透露,有其他宇智波的忍者參了一腳進來妄圖破壞這件事情。

只要知道是誰拿的資料就能確認,只要和斑見面就能知道這件事情。

千手柱間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情去宇智波族地碰運氣,沒想到,他雖然碰見了斑,對方卻完全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而是挑起了一場戰鬥,硬是讓雙方都打出了殺意,若不是有宇智波的忍者在周邊巡邏,千手柱間簡直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說道這裡,我也很好奇呢扉間。”千手柱間雙手撐地站了起來,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問道:“我和斑準備和談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否則怎麼會知道資料是拿給宇智波斑的。

“你懷疑是我說出去的。”扉間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柱間的問題所在,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受傷,“懷疑我聯合外人,出賣保/護傘情報,只為了破壞你和宇智波斑那可笑的談判。”

扉間咬牙切齒的說道,眼中的受傷彷彿利劍般穿透了柱間的心,讓他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兄長。”

他滿臉失望,最終忍不住摔門而去。

屋內,被留下的千手柱間久久的沉默著,他無法否認扉間的話,卻沒想到自己的猜測竟會這般傷害扉間的感情。

是啊,扉間他怎麼可能會和宇智波的人聯手,剛剛為什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蹲下身來,柱間就像小時候那樣抱膝坐著,將臉靠在了腿上,他想要理順一下自己的思路,卻在不知不覺中想到了扉間受傷的表情,想到了和斑惡劣的關係,想到了保/護傘現在的處境和那個竊取資料卻無法證實的人。

自己這些日子來究竟做了些什麼啊!

千手柱間抓緊了胸前的衣服,不知不覺已是淚流滿面。

流言越演越烈的時候。

就連豬鹿蝶三族族長也找上門來想要商討對策,發展到後來,就連佛間和千手高層都知道了這一事件,整個千手一族更是為此沸騰起來。

會客室中,在豬鹿蝶三族族長、千手族長及其高層、柱間和尚未痊癒的扉間盡數到齊後,千手佛間才表情嚴肅的開口問道:“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段時間千手一族的確是在扉間的提議下接了保/護傘不少的任務,為此甚至拒絕了其他任務得罪了一些貴族,但千手敢於拒絕的,自然是不被他們放在眼裡的人物,千手佛間也不甚在意,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這保/護傘怎麼就變成了千手的。

敢問,保/護傘的大名誰不知道,這塊蛋糕誰不想獨吞,想想這段時間的傳聞吧,自從保/護傘的幕後者被揭露出來,千手一族簡直成了忍界各族羨慕記恨的物件了,就連遠在千里之外的漩渦族長,不也為此傳來了信詢問。

“這個……”奈良族長摸了摸自己在這三年內留起的小鬍子,眼神飄向了千手兄弟倆人。

千手族長竟然到現在都毫無所覺,他們倆瞞的還真是夠緊的,不過俗話說得好,父子沒有隔夜仇嘛!小小的同情了一下下千手族長,奈良悠人果斷甩鍋。

“讓令郎來解釋一下如何?”

“他們!?”佛間和千手高層的目光通通轉移到了並排坐著卻都身體僵硬的兩兄弟身上,因為柱間這三年來在溼骨林修行沒有機會做這件事,佛間果斷排除了他只看著扉間一人,“扉間,你來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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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父親,事情因我而起,還是由我……”

“大哥。”扉間果斷打斷了他的話,甚至因為身上的疼痛而表情扭曲了一下,但即使如此,他也堅持著說了下去,“事情雖然是大哥的主意,但這三年來,一直是我在處理這些事情,不會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扉間。”柱間在一旁小小聲的叫道,看著他的表情就像是一隻大型的棄犬那般。

扉間斜視了他一眼,那滿臉的嫌棄讓柱間感動極了。

“扉間……”他又叫了一聲。

“你閉嘴。”扉間兇道。

千手柱間終於乖乖閉嘴了,而千手扉間則在眾人一臉驚訝的表情下有了一絲尷尬,但他很快調整好了狀態,為眾人解釋起了來龍去脈。

雖然他把順序反了過來。

柱間跪坐在一旁看著扉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原本為幫助他人而開的保/護傘成了保護千手和其盟友利益的產物,隱瞞不告的原因也不再是怕父親責難,而是為了降低被人知道的風險。

偏偏父親和千手高層就喜歡他這一套,不知不覺就被他繞進去,聽的是連連點頭。而知情的豬鹿蝶三族則是眼觀眼鼻觀鼻,端著的表情那叫一個剛正不阿。

柱間知道,他的弟弟是在幫他做隱瞞。

族中的人不光有向著千手柱間的,也有討厭他的,柱間這三年來退出千手去溼骨林修行的事更是成了他們的理由,若是有機會,一定會不擇手段扯下力量更強的柱間選擇年幼更好掌控的扉間。當然,若是讓他們兄弟反目那就再好不過。

所以,千手柱間所做的一切只能是為了自己的家族。

看著在扉間的描述下,眾人都將讚歎的目光投向了剛回來不久的柱間,那些反對的高層又如何能坐得住。

“我倒是很好奇,保/護傘的情報是如何洩露的?”被眾人推出來的五長老面色嚴肅,譴責的目光看向千手兩兄弟,就好像保/護傘已經是他的寶物般不容侵犯。

在他的提醒下,眾人也好似剛想起保/護傘被針對般群情激奮起來。

柱間握緊了拳頭臉色難看的抬起頭,他知道今天已經無法善了,剛準備將罪責攬下,扉間卻比他更快的說出了口。

“是我,監管不力,使得情報流失。”他這麼說道。

柱間的心被刺痛了一下,那一瞬間,他是真的後悔自己將情報拿去聯盟的事情。

“那你可知道情報流到了誰的手上?”五長老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咄咄逼人道:“宇智波啊,拿到情報的可是宇智波,他們已經將這件事傳開到貴族圈,現在的貴族可都站在他們那邊了。”

氣氛一下子沉重了下來。

“我想並沒有那麼嚴重。”奈良族長及時插口,“貴族明面上抵制保/護傘產品,實際上他們的家僕並沒有停止購買,保/護傘的利潤還在增長就是最好的證明。”

謝天謝地柱間曾提出的美人計,要不是那群美人已經離不開保/護傘的產品,現在會變成什麼情況還真是不好說。

“那你的意思是?”五長老對奈良族長的插嘴有些不滿,卻礙於對方的身份不好明說。

“我想,大名只是想利用貴族確定我們的態度。”

確定我們還是不是他們能任意揉搓的工具。

在場的都是人精,奈良族長的話一出口就能明白過來,而這其中,就屬五長老的眼睛最亮。

“咳,你這麼一說的話,我倒是有辦法解決。”他清理了一下喉嚨,滿意的看到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你們還記得,早些時候千手拒絕的那個任務嗎?”

那個由大名釋出,花費了無數銀兩希望由千手接下的屠城任務,在被拒後已經交給了宇智波負責。

而大名也是在這個事情發生後才和千手離心的。

“那個任務……你還沒有放棄嗎,你可知道宇智波現在被傳成了什麼樣子?”扉間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憎惡。

“懼怕仇恨的話,還當什麼忍者。”五長老理直氣壯,“事情皆因你而起,自當由你負起責任,既然保/護傘成為了貴族和千手離心的理由,那就由你去彌補。”

“你……”

“夠了!”千手佛間一聲怒喝,打斷了他們接下來的爭吵。

“這件事情我已經明白了。”他掃視了一圈眾人,最終將視線放在了扉間身上,“扉間,保/護傘不能成為貴族和千手離心的理由,這件事你必須負起責任,不過這個任務就算了。”

“父親(族長)大人!”扉間和五長老同時抬頭看向佛間,一個欣喜,一個滿臉不可置信卻暗藏殺機。

“宇智波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三真,我希望你知道你所說的代表著什麼。”三真是五長老的名字,被佛間查克拉壓制的他早已滿臉冷汗。

宇智波接下了屠城的任務,到現在也沒有完成,五長老雖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宇智波因這個任務折損了不少人卻是知道的。

他早有預謀。

“這個,那大名那邊……”五長老兢兢業業的問道。

宇智波遲遲完不成任務讓大名心焦,否則他也不會找上五長老這麼個沒用的東西。

“大名那邊,請讓我去處理。”

“你……”佛間把目光鎖定到突然開口的柱間身上。

“是的,我想要知道屠城的原因,那說不定可以成為說服大名的理由。”柱間思考道,“屠城對大名一點好處都沒,不僅會損害他的利益,還會降低人們對他的期望。”

看看人們對宇智波的傳聞就知道了,屠殺一切的鬼。

“如果能幫大名解決這一事件,得到的豈不是更多。”柱間在佛間詫異的目光下脫口而出。

“既然你覺得可行,那就這麼做吧。”佛間終於正視起了自己的兒子,點頭應到,後又環視了一圈,一錘定音。

“事情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