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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3.神罰

大名拒絕了千手柱間的提議。

哪怕千手不收取任何報酬,只希望能為他分憂也無法緩解他滿心的恐懼,他甚至不願柱間提到安土城現在的情況。

“大名大人……”柱間不解,千手甚至可以不要報酬去解決安土城的情況,那明明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大名又為何不同意此舉。

“千手卿怕是不知道那裡的情況,那裡的民眾可是遭受了神罰,既然如此又有何拯救的必要。”大名矜持的用扇子擋住了半邊臉,也將他對那群遭受神罰的愚民的恨意掩下,“當然,若是千手一族願意接下之前那個任務,我歡迎之至。”

他指的是那個屠城的任務。

神罰……

當柱間被請出了天守閣,也依然是不解的。

能夠被大名恐懼,憎恨到寧願殺光一切也不放過的所謂神罰,究竟是什麼呢?

抱著這樣的問題,他找到了扉間。

“大名拒絕了你的提議?”這也是扉間想不到的,因為不管從何種角度出發,那個傲慢貪婪的大名都不應該拒絕千手的提議,除非……

他想了又想,漸漸的變了臉色,“兄長,我們還是放棄這個任務吧。”

“為什麼?”千手柱間不解。

“大名寧願放棄利益也要屠城,甚至用上了神罰作為藉口,這代表安土城內一定有他不想被人看到的,甚至可能會動搖他統治的東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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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權利才能讓大名放棄利益,而能夠動搖他統治,讓他不惜花費大代價掩蓋的東西,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善了的。

“那他希望千手參與到這次任務的原因……”沒等扉間回答,柱間便臉色難看的想到了問題的答案,“為了讓千手站隊。”

說站隊還只是好聽的,說白了不過想在捆上一條狗罷了。

理順點就是,安土城有一個會動搖到大名統治的秘密,而大名為了不讓這個秘密洩露出去,背地釋出屠城的任務,明面以神罰的名義進行。若是千手解決了這個問題,安土城的事情說不定就會透漏出來,動搖大名的統治,所以大名才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但千手一旦參與了屠城的任務,那他就是元兇之一,不得不緊閉嘴巴幫助大名隱瞞。

從頭到尾,根本不存在解決問題的選項,千手面前的路只有兩條:

1.不參與,就此和大名離心;

2.參與,背上惡名和貴族重歸於好。

“保/護傘的事情並不是沒辦法解決,我們沒必要因為這種任務背上惡名。”眼看事情要走上歧路,扉間趕忙將他與奈良族長這幾日做出的結果告知兄長,“我和奈良族長這幾日已經重新打理了和宮中之人的關係,貴族也不是那麼抗拒了。”

說白了也就是花錢買關係。

“扉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柱間憂心忡忡的看向了自己的弟弟,“安土城那邊,我有很不好的預感,我想要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惹怒大名可不是什麼好想法,而且那裡已經是宇智波的底盤了。”扉間抱臂。

“我知道。”柱間在扉間審視的目光下緊了緊手,“即使如此,我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是擔心的究竟是安土城的人們,還是被火之國大名算計的宇智波,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安土城建於平原中部獨立出來的丘陵地區之上,和姬路城、小田原城的距離相當之近,是維繫著整個丘陵地區商業樞紐和安全的三大城池之一。但自從大名的任務下發,隨之而來的就是道路被封,安土城乃至整個丘陵地區被監管的訊息。

明面上無法進入,但在夜晚,柱間和扉間依舊想辦法進入了丘陵地區。

他們沒有進入主城,而是巧妙的避開了一個個精神狀況明顯極為糟糕的宇智波,進入到旁邊的村落來探查情況。

他們並不指望探查到全部的結果,因為這樣一個遠離城池的村落,人早應該被屠殺殆盡。但事實卻完全相反,站在屋頂上的兩人不僅聽見了人們痛苦的喘.息聲,還看見了橫躺在街道,表情麻木的人群。

【什麼情況?】

扉間看懂了兄長的眼神,他搖頭指了指腳下的屋子,示意柱間進去再說。他聽得出來,有微弱的動靜從腳下的屋子傳來,那痛苦到喘不上來氣的掙扎聲,是將死之人才有的。

在黑暗的,只有月光能為之照明的屋中,一個滿臉痛苦的婦女睜大了眼睛,手向上伸出五指成爪,不斷發出啊啊的聲音,看上去已經快要窒息。柱間忙走上去,將覆著醫療查克拉的手放置於對方的胸口,為她緩解著疼痛。

婦女的面色顯而易見的變得好了起來,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哥。”扉間走上前來不贊成的搖了搖頭。

“她看上去很痛苦。”柱間沒有收起查克拉,而是更加小心的執行著查克拉遊走在她的體內,但時間越長,他的表情就越是難看。

“怎麼了?”

“她的身體……”柱間收回查克拉檢查起對方的身體,在黑暗中沒那麼明顯的情況,若是仔細觀察起來也並非不能發現。

那個婦女,她的下顎處腫大,胳膊、大腿這些暴.露在外的皮膚上布著青黑色的皰疹,而更讓人心驚的是她體內的情況,那密密麻麻的黑點聚集在她的體內,肺部周圍的尤其多,讓柱間都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難道是……”扉間想到了什麼,他立刻轉身推門走了出去,又在十多分鍾後走了回來,面色難看的對柱間點了點頭。

“大哥,這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事情了。”

柱間預設了扉間說的話,他苦笑著點了點頭。

一切終於有了答案。

大名屠城的原因,大名所隱瞞的真相,全都是因為丘陵地區爆發了大規模的瘟疫。

或者,我們可以稱呼它另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

——黑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