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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原配與小白花

因為住的是單間,也沒有家人來探望,四月的空餘時間一直很多。零點看書

她打算將顧瑩瑩的事情以自述的方式寫出來,摒除掉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大部分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在這件事中,顧瑩瑩很明顯就是一個遭遇丈夫出軌的可憐女人,可只因為杜若松特殊的身份,原本惡劣的出軌事件就成了真愛。

若沒了身份的限制,以匿名的方式寫出來,在加上一些修飾,這樣的狗血劇情保準會吸引一票人的同情,以後再說什麼話也容易。

四月也並不覺得可恥,杜若松不是也這樣做了嗎?他想離婚,他想追求真愛,他還不想落下一個渣男的名聲,於是顧瑩瑩就成了他的墊腳石。

如今網路比不上後世發達,更多的人只能在紙刊上口誅筆伐,但其力道卻不必後世網路諸天汙言穢語來的輕。因為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你,讓你知道自己明明沒有錯,張嘴卻無力辯駁,那種又恨又無力的抓心感。

他們在追求自己的愛情,可卻讓顧瑩瑩在這樣的情況下受了十幾年的精神折磨,似乎整個世界都覺得她這個人是錯誤的,否定一個人的存在,遠遠比身上的痛苦來的深遠一百倍。

大概是因為這幾十年的經歷,顧瑩瑩對於任務並沒有過多的要求,她只想要一個公平,一個真正的事實。

撕開那層披著高大上追求真愛的偽善面孔,杜若松就是一個拋妻棄子的渣男,而鄭宛如,高貴清麗如她,也不過是個破壞人家庭,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寡婦。

因為有著現實的例子,四月寫的很流利,她本就是古人,一手的清秀文章引經據典,不比旁的人差,等滿了三萬字的稿子,她便整理起來,準備發到報社。杜若松既然覺得自己的妻子不通文墨,那麼就該讓他看看一個女人血淚寫出來的書稿,比不比的他那些浪漫的詩詞。

下午的時候四月又託護士小姐買了幾份不同的報紙,比對比對,準備投稿。

這時候消失許久的杜母出現了,她穿著一件深紫色的掐腰旗袍,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瓶。

“身體好點了嗎?”,將保溫瓶開啟,杜母讓身邊的小丫鬟拿了碗,倒給了四月喝,臉上帶著溫和的笑,“這段時間有些忙,倒沒時間來看你。”

四月接過碗,雞湯淡的沒有味道,溫度也不剩一點。

“好點了”喝完了所有雞湯,將碗放在一邊,四月這才開口,“怎麼不見相公?”

杜母臉上的笑淡了一點,“瑩瑩,我既是你婆婆,有話說給你聽,你聽不聽?”

“婆婆說笑了,你說什麼,兒媳聽著就是。”

杜母滿意的點了點頭,瑩瑩很聽話,只是命有些不好,想起她肚裡已經流掉的胎兒,杜母也是一陣扼腕,拍了拍四月的手,她的聲音帶著些陳舊的質感,“女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不是丈夫的疼愛,也不是婆母的喜歡,而是有屬於自己的兒子。”她嘆了口氣,將手搭在四月的頭上輕輕摸了摸,“我可憐的瑩瑩,你……”

四月咬了咬唇,眼裡輕輕閃著淚澤,“我相信相公不會拋棄我,即使我生不了,他也不會……”還沒說完,她就將頭轉了過去,杜母以為她在流淚,也沒做多想,繼續道,“你也別太過擔心,你不能生,總有人能生的。”杜母無論如何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寡婦,但對孫子卻沒法捨棄。

“婆婆,你什麼意思?”四月裝作訝異的發問。

杜母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如今也不瞞你了,鄭宛如有孕了,是恆之的。”恆之是杜若松的字,“總歸是我杜家的種,不好流落在外,等她生下來,納了妾,將孩子記到你名下。”

這是杜母認為的最好的方法,解決了現在所有的麻煩。她松了嘴,肯讓鄭宛如進門,兒子舒坦了,讓本該命裡無子的顧瑩瑩有了孩子,她也能抱上孫子,這樣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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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顧瑩瑩答應了,也會有人不答應。四月垂頭,掩住嘴角的嘲諷,“鄭小姐人很好,我聽婆婆的。”

兩個人又交談了一會兒,從醫生處得知四月的病沒了大礙,杜母邊讓丫鬟收拾東西,準備帶四月回家,收拾衣物的時候,她道,“你去醫生那裡取一取診斷書,好像得本人取。”

四月唉了一聲,又收拾起了東西。

回了家第二天四月就給顧瑩瑩的父兄寫了封信,內容簡單,只寥寥幾字:“兄長:恆之移情他人,欲和離再娶,忘速速趕來。”

杜母現在是想大事化小的揭過這一頁,再過幾天可就不一定了,完成任務的前提是,她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那封信去了大概五天,第六天的時候杜母去探望鄭宛如,四月拿著雞湯跟在她身後。

鄭宛如原本居住在學校的宿舍內,因為和杜若松的關係,學校給她重新分配了房間,位置臨江,悠雅空曠,很適合孕婦居住。

等她開了門,看見杜母臉上尚還帶著親切的笑意,等見了四月,那抹親切迅速轉化成了恰到好處的疏離,一雙盈盈大眼淡漠的看著四月,“顧小姐來我這裡,有何賜教?”。

鄭宛如很漂亮,清透的眼睛,纖弱的身姿,一身永遠合宜的打扮外加柔軟的嗓音,她很符合這個年代文人的喜好。

“什麼賜教不賜教的,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杜母說著,便拉著四月要進去,“今兒帶著她來給你送些補品,也讓你們親近親近。”

“什麼一家人?”鄭宛如柳眉蹙起,“杜伯母說什麼,宛如不明白?”

杜母哈哈一笑,摸著鄭宛如的手,“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這都懷孕了,我們家肯定會對你負責任的,等改日你進了門做了二房……”

鄭宛如推開她手,突然看向四月,眼裡水潤一片,讓人我見猶憐,“顧女士,就算你侮辱我,請你也不要侮辱恆之,更不要侮辱我們的感情,我不會破壞你們的家庭,更不會為人妾!”她哽咽一番,又繼續道,“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會將它養大,不勞你們費心。今日身子不舒服,不方便待客,請理解。”

說完,她就將門扣住。

四月只透過門縫看到她杏眼兒裡欲滴不滴的淚珠子,心裡只想著過幾日可能就有事情發生了。

哪裡會過幾日,鄭宛如一回房就趴在床上哭了起來,她怎麼可能為妾,她怎麼能為妾?可恆之待她一片真心,她又怎麼能捨棄他,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她拿出紙筆,寫了一封絕情信。

於是這兩頭港城的報紙又大麥了。

接到了鄭宛如的信,再去鄭宛如家後,她便怎麼也不開門,杜若送便在報紙上登了求愛信,上書與顧瑩瑩感情早已破裂,如今雖有婚名,卻無婚實,廣大讀者皆可作證,後頭又附了一行小詩:平時不會相思,才會相思,才害相思。

四月著實嘔了好幾次,有名無實,顧瑩瑩流掉的孩子是自交產的嗎?

杜若松這青年才俊吸的好一手少女粉,這幾日四月甚至都不敢出門遞交稿子,害怕被人吐唾沫,少女們少不更事,心裡只有美好的愛情,哪裡曉得愛情背後的枯骨。

將將又等了幾日,杜若松回來了,恰好這日四月剛出門匿名投了稿子,回來時只見杜母拉著他手臂一陣兒哭罵,他帶了人回來,似乎是他的友人,那人翹著長腿坐在沙發上,一身黑色西裝,鼻樑高挺,五官深邃,偏英式,有股濃濃的紳士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