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空右手一揮，虛空當中浮現出一個巨大的螢幕，上面顯示著源界墳墟核心之地的情況。
“源界墳墟？！！”烏芸驚呼失聲。
“那裡有沉睡的永生境，起碼有沉睡的永生境強者的精神力量，是吧？除了那個地方，我還知道一些有趣的地方可能存在永生境。也許可以將你放進去試試看，那永生境是解救你呢？還是在沉睡當中，不小心將你身上的永生境力量磨滅或壓制，然後……將那力量抽出你的真靈之外，是否就意味著，你也可以被擊殺了呢？”
烏芸臉色難看。
“你並非真正的永生境，只是真靈當中寄宿著永生境的力量而已，要對付你，太簡單了。”
“可惡……”烏芸咬牙切齒，真靈臉上一片怒容。但形狀太小，散發的光芒皎潔，看起來相當之可愛。
吳空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我突然覺得，你這樣子，似乎也挺可愛的。”
“嗯？什麼意思？”烏芸問。
吳空道：“我的精神念力現在不敢闖入你的真靈當中。但是，如果將你的真靈中不屬於你的力量都排斥走，然後再與你結合……”
“卑鄙，無恥，下流！！！”烏芸怒罵。
“也許，我能成為永生境強者的徒婿啊，哈哈哈哈。”吳空大笑。
烏芸深吸了幾口氣，怒道：“你想要知道什麼？”
吳空道：“也許，我們真靈結合之後，能直接得到你心靈記憶深處的秘密？那你就瞞不了我了。比起你直接口述，更真實更可信哦。”
那烏芸冷笑一聲：“不用激將。就算你能找到永生境的力量，也難以將我體內的異種力量逼出來。否則你早就去做了，不需在這裡威脅。我現在心情很不爽。但可以答應告訴你一些情況，如果你再繼續威脅，不給本姑娘好一點的待遇，那就休怪我一聲不吭，看看到底磨得過誰？！！”
吳空有些詫異：“哦？你似乎有點有恃無恐的樣子？可以說說你的底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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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芸淡淡道：“千年已過，你以為本尊被你擒拿下來。就不會再有人來此了嗎？千年前某個不知死活亂獻殷勤的白痴笨蛋，被你們這邊的人幹掉，有小縷真靈在遠方復甦，必定會嘗試派化身歸來。或者我師父她及其它人已經知道這邊情況有異，若我不及早回報情況，難免會派人再來。”
吳空道：“區區千年時間，對凡人而言極漫長，但對於永生境來說，不過一息之間而已吧？就算是再緊張。也不至於急於一時……”
烏芸道：“縱然給你萬年十萬年，你又豈有翻盤應對永生境威壓的可能？就算千年內不來，萬年十萬年後，又如何？”
吳空沉默，好一會，點點頭：“好吧，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
“將你所知的一切透露出來，我待你如上賓。”
“哼。那是不可能的。”那自稱烏芸的女子道：“有些東西我都不能透露。我可以透露一些允許透露的東西，那最多也只是相當於沒完成師門任務。事後受責罰，卻也無太大關礙，此時到可以成為你的上賓。但若是你要讓我透露不可透露的東西，那就沒在轉寰的餘地了。”
吳空略一沉默，點點頭：“可以，但是。你必須要證明，你所說的一切無假。”
那女子真靈的右手食指頭凝出小縷記憶碎片，道：“這是我之前的記已，上面的氣息沒有永生之境的力量加持，依附於極少量的精神意志之上。憑你的力量。不難動用超脫時間與超脫空間的本源，讓它的時間逆轉，回溯到十萬年前吧？”
“十萬年前？”吳空皺眉。
十萬年前，他似乎還沒出生呢。
“那有什麼用？”吳空問。
“十萬年前，本姑娘在‘元始源域’的所見所聞。那時的記憶，如凡人般在大腦在元神在真靈當中複製有若幹份。這是當初備份下來的一份。如果你動用時間回溯之力成功將它的時光進行回溯，就能看到，十萬年內，它是否曾被進行修改。”
吳空一聽，眼睛一亮：“你是說，這小縷記憶碎片，十萬年來沒有任何改動？”
“不錯。”烏芸點點頭。
吳空大喜。
這種辦法的確能證明這記憶是否被刪改過。要麼是時間之力無法將其回溯，若是能回溯成功，必定能夠證實是否被刪改。
吳空心念一動：“也許是你十萬年前就偽造出來的記憶呢？”
“可笑，你看過再說吧。”烏芸將那記憶碎片遞來。
吳空神念探入其中，瞬間將那記憶碎片分解，變成無窮無盡更細小的記憶碎片，複製讀取過來，接著，手指一點，那記憶碎片的時光回溯，並沒耗吳空太多的時間本源之力，就能回溯到十萬年前。
憑吳空的見識，種種算計能力，不難算出這記憶碎片是否被改變過，是否是那女子動用手段創造出來再進行時間加速改變的。
經過種種觀察，吳空斷定：“的確是十萬年前之物，並非十萬年間你創造出來又進行時間加速的偽造之物，也沒有隱秘到完全瞞過我的隱秘改造。”
那女子冷笑：“自然不會有假，莫非本尊早在十萬年前就料到自己有可能被擒？”
吳空道：“強者往往無畏卻有謀，故而謹慎。徒勇而不智者，非真強也。難保你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想法。”
說著，回憶著剛剛抽取複製的記憶碎片，越是觀閣，吳空越是驚訝：“居然如此？”
記憶碎片當中包羅的內容實在是太多了。吳空研究了一下，推算了一下，裡面的內容邏輯性相當合理，沒有刻意改變製造的東西，給過種種計算，吳空認為。可信度超過八成。而且，是全部資訊可信程度超過八成。那就意味著，七八成以上的資訊是真實的。
單憑這點，就說明了這份記憶碎片的價值。
根據這些記憶碎片，吳空知道這個女子來的地方是什麼樣的地方了。
那是一個叫“元始源域”的地方，而這裡的“源界墳墟”及吳空之前所在的女媧源界、太玄源界所在的地方。都劃歸為“元始外域”，或稱“蠻荒外域”。
“元始源域”有多廣闊？不到永生境，無人清楚。
據說，那裡有著無數的國度，核心區域都是有永生境強者掌控的一個個廣闊國度，混沌主級別的存在無窮無盡，太位混沌主與大千宇宙之主的數量也近乎無窮。而混沌主各自體內世界當中有著無數世界，每個世界當中的往往劃分三大界，都是超神界、神界、凡界。超神界之上，造化主、太初境、蘊宇境、極宙境的強者也是無數。
神界之中，下位神明、中位神明、上位神明、神上神。或稱蘊界期，太位蘊界期，半步造化主。而凡界之中，則是凡人無數，星辰無數，各種聖境與凡人數之不盡。
階層等級非常之森嚴。
但是。永生境跟大千宇宙之主境界以下的混沌主，哪怕是太位混沌主。都沒有利益之爭。而半步超脫境，對太位混沌主都幾乎沒有利益之爭，沒有利益，就能高高上在，如同聖人一般道德近乎純潔。
混沌主與體內世界的極宙境之下，也近乎沒有利益之爭。但極宙境往往是混沌主的弟子後裔等等，則有利益之爭了。造化主是混沌主的根基，太初境蘊宇境稍得重視。造化主之下，對混沌主就是螻蟻，也沒有利益之爭。
而對造化主而言。普通神祗或有助益，但不是神上神或蘊界期顛峰的存在，不是上位太位蘊界期的強者，對造化主也幾乎沒有利益之爭。
對神祗而言，或許重視凡界的一些半神乃至聖境，可以作為代理人，但普通凡人與神祗之間，近乎沒有利益之爭。有些神祗需要凡人的信仰之力，有些則不需要，這才有利益需求。
如此，雖然等階森嚴，但每階之間實力差距極大，直接壓迫較少，所以下到凡人上到大千宇宙之主以及超脫境，都有足夠的生存空間。
只是，生存空間雖然存在，但想要更進一步更強，就面對各種爭奪，各種打壓。比如永生境不會喜歡自己下面又冒出一個永生境，那就不受控制了。手下再強也只要半步永生就好。少位混沌主不希望體內蘊生出混沌主級別強者，最強是極宙境的手下主了。除非是中位上位太位混沌主，才不介意體內世界有新的半步混沌主誕生。
如此，每一級晉階，都強大的壓制，極難提升。
但，不論是天生神祗或是天生混沌主的存在，能修煉到半步超脫境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猶其是凡人一路修煉上來的，經歷更是豐富，就連永生境都不得不重視。
可以說，“元始源域”當中的強者，絕大多數都是比外界同級強者更為強大。放到外域，挑戰更強一兩個小境界的強者不是問題。
“好厲害的元始源域……正因如此，那裡才會誕生真正的永生境強者吧？”吳空眸光閃爍，變得極亮。
盤古大千宇宙之主據說曾超脫，但沒人發現他真正超脫的跡像，而在源界墳墟又有祂遺留之物，吳空就懷疑，盤古也是進入到那元始源域當中才超脫。
此時，吳空就從這個“烏芸”的記憶當中看到。
“盤古永生界！！女媧永生界！！元始永生界！！太上永生界！！通天永生界！！太一永生界！！帝俊永生界！！”
吳空臉色難看，猛然睜開眼睛，盯著烏芸，問：“你們那邊國度當中，有這麼些永生界國度，那裡的國主宗主教主，全部都是永生境？”
烏芸冷笑：“你說呢？”
吳空皺眉。
烏芸道：“我知道，蠻荒域外，元始外域，可能會有諸位永生境強者的傳說。比如，盤古前輩，女媧前輩等等。但是。你知道，強者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一小縷神念所蘊的精神意志，甚至能造就一方世界，創造無比強大的生靈。”
吳空點頭。
烏芸又道：“比如你的神念，脫離這片區域而到別處。被斬斷與你之間的聯絡之後，你的一縷神念不難形成一名少位混沌主級別的強者，最少也能成為極宙境吧？”
吳空道：“不錯，一念之間，憑空創造長期存在的極宙境，不難，我每一縷神念，都能隨意變化成為一名名真正的極宙境強者，長期存在。並非暫時。”
“那若是永生境前輩們的神念透空而出，與本體聯絡切斷……”
吳空一驚：“怎麼可能？永生境的神念不也是永生不滅亙古恆存的嗎？也能切斷？”
“永生境，是真靈永生恆存，永不磨滅，甚至真靈核心永不沉睡，靈智永恆不昧。但元神與其它力量並非真正永恆。”
吳空點點頭。
這可是驚天大秘了。
“或許對你們來說是極秘，但在元始源域，各個永生國中。卻並非隱秘。任何半步超脫之境都不難尋知到這些答案。”
吳空想了想，問：“你的意思是說。有永生境的神念遺落在外……”
“也有可能是故意投影釋放出去。祂們並不知道自己的本體是永生，所以一直修煉，當祂們的神念也達到半步超脫時，就能返本溯源，與本體融合，實力更強。又或者神念化身知道本體。但修煉到半步永生再與本體結合，那就能讓永生境的實力更進一步，達到元神永恆或神念永恆的層次。永生境，也是分層次的。”
吳空忙問：“分什麼層次？”
烏芸沒說，但吳空回憶了一下之前複製的記憶就清楚了。
永生一境。真靈核心永恆不滅。真靈仍可壯大，外圍可滅。永生二境，真靈永恆不滅，無法再壯大，不生不滅。但元神並非永恆。永生三境，真靈元神永恆，皆不滅。
至於軀體永恆與神念永恆，則是傳說，不曾見過。
傳說有永生四境五境，但沒有任何證據。
傳說還有超越永生境之上的特殊境界，但只在超脫境之間流傳，似是謠言，沒有任何永生境強者承認。
但是，永生境的實力可以被削弱，弱到新晉的永生一境為止，永生境也可以繼續增強，所以永生境強者仍在不斷修煉，或嘗試收集各種特殊的專屬本源之力相近的大千宇宙之主提煉成為超脫神器材料，或永生神器材料。或用種種辦法讓永生境修為提升。這是事實。
“元始源域，有強者投放神念而去，一些是神念化為化身，周遊四方。偶爾會回收神念，但被神念感染的本源力量卻會擁有靈智，自行修煉，並以為自己是本體。比如一名叫‘接引道人’的強者，曾有神念外溢，後來回收，但有一縷本源之力被其神念感染，化生神智，以為自己就是接引道人，在外修煉無數年，最終成就半步超脫，歸來，與真正本體融合。”
吳空倒抽涼氣，暗想：“莫非我所遇的女媧，也只是假的？當初所見的太一、帝俊等等，曾在‘盤古混沌塔’中出現，據說只是化身，外界有本體，但一直沒找到祂們的本體，莫非其本體是在永生國度當中？在元始源域當中？
“只是祂們的神念感染的力量再投影再投影散溢進入當初的盤古混沌塔，形成了另一個太一與帝俊？
“還有后土，后土居然是永生一境的強者？我所遇到過的帝江手下，莫非也是如此？帝江本體未必是永生存在，但是，半步永生或超脫三境卻有可能是存在的。如此……”
吳空心念轉動。
再看那些記憶，才發現：“有史以來，一切永生境強者，必定是從元始源域邁入永生。從沒有任何一個成功在元始源域以外邁入永生境的。哪怕是盤古大千宇宙之主，最終也是在元始源域超脫成功並永生成功。
“而且，元始源域太廣闊，有永生境的國度，相互間有合作有敵對。還有許許多多半步永生強者的國度，與一些超脫境的散落聯盟，還有其它各種源界墳墟。這烏芸的師尊，想要從這個源界墳墟得到好處，但也只是其中一名永生境而已。
“如果我能進入到‘元始源域’，並成功立足。那恐怕……烏芸的師尊再強勢，也不能拿我如何。最起碼，我有機會找到晉入永生的訣竅與各種必須的資源……想要晉入永生，就必須去那裡！！！”(未完待續。)u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