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奉旨二嫁:嫡女醫妃最新章節列表 > 第300章 異狀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300章 異狀

墨蒼雲又笑了笑:“換做是我這樣懷疑傷害你,不管我表現的多好,你還會給我機會和我再續前緣嗎?不可能的。”

墨雪舞咬了咬唇:“怎見得不可能?”

“因為你和我一樣,做事太絕。”墨蒼雲回答,“應該說你比我還要絕,如果我真的曾經那樣懷疑你,傷害你,你定會給我來個終生老死不相見,絕不會再給我機會的。”

墨雪舞默然片刻,然後也笑了笑:“你又何嘗不是。”

墨蒼雲點頭:“所以呀,你做不到,卻希望娘和皇上再續前緣,這不就是嚴己寬人嗎?”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墨雪舞撓了撓頭:“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反正我覺得他們再續前緣比老死不相往來要好。人非聖賢,你得允許他犯錯,只要能改就好。”

墨蒼雲無可無不可地聳了聳肩:“那就看他們自己了,反正我們是幫不上忙的。”

“那你呢?”墨雪舞回頭看著他,目光微閃,“皇上也幾次派人傳了話來,要立你為太子,你是什麼意思?這個太子做還是不做?”

“不做。”墨蒼雲乾脆利落地搖頭,“如果我會成為朝龍帝國的太子,那麼理由只有一個,就是我有那個資格,而不是因為他的施捨、恩賜、憐憫、補償、討好或者是贖罪,這任何一種理由,我都寧願拒絕。”

墨雪舞笑的很得意:“你這個回答,跟我心裡的答案一模一樣。”

墨蒼雲哼了一聲:“知我如你,有什麼好奇怪的。”

一陣風從視窗吹進來,夾帶著雨絲的清涼,墨雪舞才發現原來已經開始下雨了。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北堂凌瓏,不由嘆了口氣:“如果北堂玲瓏知道你們是親兄妹,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墨蒼雲皺眉,跟著微微冷笑:“她有今天,都是柳鳳梧一手造成的,是她親手害死了她的女兒,怪不得任何人。”

墨雪舞笑了笑:“皇上還留了柳鳳梧一個全屍,挺仁慈的。”

“還好吧,符合他一貫的作風。”墨蒼雲顯得十分平靜,“就像你說的,人死如燈滅,也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墨雪舞點頭:“那北堂凌銳呢?”

“呆在安王府,一直沒什麼動靜。”墨蒼雲挑了挑唇,“如果是我,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什麼動靜,先等大多數人把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再說。”

墨雪舞皺了皺眉,語氣很肯定:“我有一種直覺,他不會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的,那不是他的風格。”

“同感。”墨蒼雲點頭,“他把柳鳳梧供出來這一招,十分高明,否則皇上不會對他這麼好,只是去了他的太子頭銜而已。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休養生息,韜光養晦,以圖來日。”

墨雪舞眉頭皺得更緊,跟著嘆了口氣:“沒辦法,這只能說明北堂凌銳比柳鳳梧高明得多,現在怕是成了我們的隱患了!忙活了半天還是無法睡個安穩覺,這不是欠兒嗎?”

儘管眼底深處也閃爍著隱隱的擔憂,墨蒼雲卻笑得很溫柔:“放心吧,有我在,區區一個北堂凌銳還不至於讓我們睡不安穩。你睡你的,我等他,反正對他來說,我才是他最大的敵人。”

“我就是不能讓他來找你,傷害到你。”墨雪舞冷哼了一聲,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再說他就算找也應該找我,畢竟他們的陰謀基本上是被我揭穿的。”

墨蒼雲重新摟過她,安慰一般親了親她的唇:“不用擔心,我不會給他機會再翻起什麼風浪來的。”

兩人正說著,落月從遠處而來。雖然天地間灰濛濛的一片,那一襲白衣卻仍然讓人眼前一亮,說不出的超塵脫俗。只不過雖然下著雨,他卻沒有打傘,雨絲打溼了他的白袍,反倒更添幾分煙雨朦朧的感覺。

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在朝龍帝國,落月大多數時間卻都呆在隨心園,興致來了就到大街上走走逛逛,順便打探一下京城的人和事,以備不時之需。

遠遠看著兩人,他就往這邊而來,很快在窗前站定腳步,被雨水打溼的臉龐水潤清透,更加晶瑩:“北堂千琅又往這邊來了,說不準馬上就來找你。”

墨蒼雲微笑:“找我沒用,這種時候就不要講究旁敲側擊、迂迴戰術那一套了,應該直搗黃龍,擒賊先擒王。”

落月看了他一眼,眼底閃爍著淡淡的笑意:“那是你娘,什麼賊不賊的,小心被她聽到,一腳踹在你屁股上。”

墨蒼雲笑得更加爽朗,跟著皺眉:“淋雨很好玩嗎?雖然天氣暖和了,寒氣入體也不是鬧著玩的。”

“還好。”落月伸出手,接著滴落的雨點,“這種天氣淋淋雨挺舒服的,雨從天上來,是最乾淨的水。”

墨雪舞側頭凝視著他的眼睛:“落月,有什麼心事嗎?”

“我?”落月看了他一眼,接著搖頭,“為什麼這麼問?”

“你的眼睛不像平時那麼亮。”墨雪舞抬手指了指,“我注意過,每當你有什麼心事,就會是這個樣子。這一陣子我們只顧著忙自己的事,沒怎麼跟你在一起,發生什麼事了嗎?”wavv

落月想了想,卻依然搖頭:“沒有,我覺得挺好的,你看錯了吧?”

墨雪舞眉頭微皺,可是不等她再開口,落月突然擺了擺手:“你們家皇上來了,我先回房。”

遠處,一個人打著傘快步往這邊而來,竟然一個隨從都沒帶,顯然是想告訴墨蒼雲和雲羽蝶,他現在不是皇上,就是一個祈求他們原諒的丈夫和父親。算他聰明,知道這個時候唯一能打動雲羽蝶的絕對不是權勢,而是誠心。

“不見。”墨蒼雲甩手就走,“我們去躲起來,我找個鬼鷹打發了他就是。”

“可你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吧?”墨雪舞表示反對,“無論怎樣,好歹給人家一個回答,哪怕真的終生不能原諒他,也乾脆跟他說明白。既然結果一定會令他絕望,那就不要再給他任何希望了。”

“可現在的問題不是我。”墨蒼雲搖了搖頭,“我不是說過嗎?找我沒用,要我娘肯原諒他才行,他應該直接去找我娘。”

聽出了一點貓膩,墨雪舞不由微笑:“也就是說,如果娘肯原諒他,你這裡沒問題是吧?”

墨蒼雲目光一閃,卻哼了一聲轉頭就走:“我沒說,是你說的!”

他也是個眼裡不容沙子的,想讓他原諒北堂千琅,沒那麼容易!就算他肯,也得讓北堂千琅脫三層皮再說,墨蒼雲是那麼好得罪的嗎?

果然不多時,就看到一名鬼鷹快步迎了上去,墨雪舞遠遠看著他抱拳行禮。北堂千琅跟他說了很久,最終還是轉過身慢慢離開了。她不由嘆了口氣:這個節已經打了二十多年,的確沒那麼容易解開。

一時有些無聊,墨雪舞望著窗外的雨簾,隔了片刻後乾脆推門走了出去。剛才落月不是說這種天氣淋淋雨挺好嗎?不如也出去體驗一把。反正前世身為僱傭兵時,在暴風驟雨中參加訓練是家常便飯,這點小雨絲對她來說簡直就跟不存在一樣。

沿著園中的小道慢慢走著,清涼的雨水落在身上,果然令人身心舒暢。可是剛剛走了沒一會兒,她突然腳步一頓,跟著屈膝施禮:“皇上。”

這堂堂朝龍帝國的帝王此刻就像一個犯了錯誤、正等待著家長訓斥的孩子,不但手腳沒處放,而且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墨雪舞的臉,連聲音都有些倉促:“你、你不要生氣,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對你沒有惡意,我、我……”

墨雪舞微笑,無論語氣還是眼神都非常和善:“我雖然是蒼雲的妻子,但我們之間是無仇無怨的,皇上不必如此。”

北堂千琅猛然抬頭,很是驚喜:“你當真不恨我?”

他這也算誠意十足了,在墨雪舞面前連自稱也變成了“我”。

墨雪舞搖頭:“我沒有理由恨你。雖然的確是因為你才會有後來發生的一切,但那些經歷與其說是折磨,我更願意說是上天給蒼雲的歷練。經過那樣的千錘百煉之後,他才會變得無懈可擊。浴火重生了,他就不會再被任何人傷害。即便有,我也絕對不允許。”

北堂千琅更加驚喜萬分,不由連連點頭:“我也絕對不允許再有人來傷害他,如果有我也會跟他們拼命的!你不恨我就好,我還擔心你一看到我就會跟我拼命,我……我知道蒼雲是你心上的人,有你在他身邊,我很高興,我很高興……”

墨雪舞笑了笑,微微有些動容。一國之君居然把身段放到如此低的地步,也真是難為他了,可不可以把這個理解為北堂千琅是真心悔過了?畢竟不管因為他的判斷失誤讓雲羽蝶和墨蒼雲受了多少折磨,至少有一點是誰都否認不了的:他對雲羽蝶的愛是真的。

雖然並不是所有因為愛而犯的錯誤都值得原諒,可對北堂千琅而言,是不是值得給他一個機會?

看她一直保持沉默,北堂千琅又有些不安起來,遲疑了許久之後才試探著開口:“我其實就是想問問你,你覺得羽蝶和蒼雲還有可能原諒我,給我一個彌補和贖罪的機會嗎?如果有,請指教,我就算拼著性命不要,也會去做的。”

墨雪舞微笑:“這樣的問題,你應該直接去問我娘和蒼雲不是嗎?我代表不了他們的意見。”

“你可以的!”北堂千琅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接著不安地搓著雙手,“再說我去過了,可他們兩個誰都不肯見我,根本連當面說句對不起的機會都不給我,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你的,你幫幫我好不好?”

墨雪舞想了想,摸著下巴一臉沉吟:“其實我覺得,要想讓我娘原諒你,急著或者說硬逼著她跟你見面並不是明智之舉……”

“那我應該怎麼辦?”不等她說完,北堂千琅就急切地打斷了她,“我怎麼才能讓她知道我是真的知錯了,我會改的!可她得給我機會呀!就算我是十惡不赦,只有死路一條了,她也總得給我機會讓我跟她說幾句遺言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

“皇上言重了。”墨雪舞有些無奈,不得不抬手阻止,“我的意思是說,要想讓我娘原諒你,至少得讓她知道你對她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不不!變過的!”北堂千琅搖頭,跟著才發現自己的回答容易引起歧義,便趕緊忙不迭地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每過去一天,我就比前一天更思念她,更愛她,這些年我沒有一刻不是在痛苦當中度過的!如果不是不能拋下朝龍帝國不管,我早就自我了斷,隨她去了!真的真的,你相信我!”

墨雪舞萬般無奈地撫著額頭,幾乎要忍不住呻吟了:“我相信你沒用,得讓我娘相信你這些話,你應該留著去跟她說。”

北堂千琅就像個最聽話的乖寶寶,垂著雙手虛心請教:“好好,那你說接下來我應該先怎麼辦?”

墨雪舞撓了撓頭:“除了用嘴說,總得有點令人信服的證據吧?”

北堂千琅想了想,神情漸漸變得堅毅:“好,我知道了,我會找到證據,證明給她看的!好孩子,謝謝你!”

他居然轉過身,很快離開了。墨雪舞倒是有些好奇:會是什麼證據?

一大早,瀟絕情就坐在客廳裡,閉著眼睛撫摸著眉心,一副渾身無力、疲憊不堪的樣子。

不多時,水心柔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含笑開口:“殿下,吃飯了。”

瀟絕情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做了幾個手勢:拿下去吧,我沒胃口。

水心柔愣了一下,趕緊把托盤放在桌上,上前幾步滿臉關切:“殿下怎麼了?不舒服嗎?”

瀟絕情抬起頭看著她,眼睛居然微微眯著,原本白皙的臉頰透著不正常的嫣紅:是吧。頭有點暈,渾身發熱,而且……有些地方好像又酸又痛,反正很難受。

聽著他的描述,水心柔又愣了一下,眼中瞬間掠過了一,詫異至極卻又急怒交加的光芒:難道……

咬了咬牙,她更加關切:“怎麼會突然就這樣了呢?我馬上去叫太醫來看看……”

手腕突然一緊,瀟絕情已經阻止了她。她豁然回頭,眼裡的震驚和不敢置信怎麼都有些掩蓋不住了:“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