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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突如其來的癲狂

墨雪舞凝視著他月光下如玉的容顏,突然嘆了口氣:“心裡有點亂別問我為什麼亂,我要是知道為什麼,就不會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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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故弄玄虛,而是那種感覺很莫名其妙,但又很強烈。她就是莫名覺得心煩意亂,做什麼都沒心緒,睡覺也睡不著。

瀟絕情其實也看出來了。她的眼睛雖然亮,卻隱隱透著幾絲幽冷的……戾氣。他知道用這個詞應該不合適,墨雪舞從來都是淡如幽蘭秋水,無論何時何地都清清淺淺的,很容易讓人想起遺世獨立的空谷幽蘭。可是這一刻,她眼睛裡卻分明透著幾分戾氣,那種感覺,就像一直蟄伏在她體內的什麼東西就要衝破束縛跑出來一樣。

墨雪舞又喝了一杯,放下胳膊的同時卻輕輕動了動右肩。瀟絕情的眉頭又是一皺,接著開口:你右肩有傷嗎?

“看出來了?”墨雪舞又倒了杯酒,跟著搖頭,“傷倒沒有,就是……不舒服,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動來動去。不過我摸過了,什麼也沒有。”

瀟絕情卻有些不放心:沒有讓蒼雲給你看看?

“不用。”墨雪舞搖頭,“什麼都摸不到,除了一塊胎記。大概是心理作用,沒事。”

看著他仰頭喝乾了杯中酒,墨雪舞又替他倒上,順嘴問道:“對了,我聽蒼雲說過,瀟絕情並不是你原來的名字,是你自己改的,那你原來叫什麼啊?”

瀟絕情挑了挑唇:蒼雲沒告訴你嗎?

墨雪舞搖頭:“我本來是想問問他的,可當時恰好有鬼鷹來找他,就把這事兒岔過去了,過後我也沒再問。當然這是你的隱私,你不想說就不說,咱們就是隨便聊聊。”

瀟絕情看了她一眼,輕輕做了幾個手勢:瀟展翼。

墨雪舞忍不住笑了起來:“好肆意灑脫的名字,展翼?蒼鷹展翼,蒼龍在天?或者是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人這一生所求,可不就是如此嗎?

這幾句話可就透出了幾分女子很難具備的灑脫豪放,瀟絕情不由微微笑了笑,目光裡也透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暖意: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說的好,沒想到你除了醫術高明,聰明絕頂,居然還出口成章,文採斐然。

墨雪舞頓時一陣汗顏,在心裡默默念幾句:這可不是我的原創,我這是剽竊呀!

不願再討論這個話題,她故意笑了笑:“過獎啦!既然這個名字這麼好聽,你為什麼要自己改成瀟絕情呢?”

瀟絕情唇角的笑意微微凝滯了一下,然後搖搖頭移開了視線:沒什麼。

他這個表情不是沒什麼,而是有什麼也不能說,墨雪舞當然不會追問,便輕輕吐出一口氣,又連喝了三杯,瓶子裡便空了。不滿地皺了皺眉,她張嘴就要問鬼鷹要酒,瀟絕情一抬手阻止了她:別喝了!女孩子家,本來也不該沾這種東西。

墨雪舞嘆氣:“心裡太亂,我壓一壓。”

瀟絕情抿唇,把酒杯放在一旁:我可以吹笛子給你聽,試試能不能心平氣和。

墨雪舞很開心:“好啊!”

瀟絕情點頭,取出了笛子。很快,悠揚的笛聲就傳了出來,雖然動聽,卻又透著一股冷意,顯然是想讓墨雪舞冷靜冷靜。

可是吹著吹著,笛聲已不僅僅是幽冷,跟著透出了越來越濃重的寒意和殺氣,而且越來越高亢、尖銳,帶著隱隱的刀劍齊鳴,彷彿要毀滅這天和地,將人間化為煉獄!

若不是吹奏者心中殺意太濃,戾氣太重,怎會吹出這樣的笛聲?

所以墨雪舞很快就覺察到了不對勁,本來是想讓她平靜平靜的,怎麼瀟絕情越吹越把自己搭進去了?

她此刻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總覺得那笛子彷彿有了生命一樣,它已經控制了瀟絕情,成了主宰,瀟絕情已經掌控不了它了!

情知不妙,墨雪舞突然閃電般伸手,一把抓住了瀟絕情的手腕:“別吹了!”

可瀟絕情根本沒有動,她卻突然感到一股龐大的力道驟然湧來,竟將她整個人猛地彈了出去!猝不及防之下,她身體一歪,已從樹杈上掉了下去!

暗處的鬼鷹大叫不妙,幸好不等他們現身,墨雪舞已經敏捷地一把抓住了樹枝,跟著一個漂亮的騰空翻,重新落在了樹杈上:“絕情!別吹了!”

然而瀟絕情充耳不聞,雙眼直盯著某一點,笛聲也越來越狂躁高亢!更不妙的是,他的嘴角居然滲出了一絲蜿蜒的血跡!

糟了!

墨雪舞根本來不及細想,甚至因為喝了不少酒,大腦有些不夠用,居然沒想到應該請鬼鷹幫忙,就毫不猶豫地猛撲過去,緊緊抱住了瀟絕情的腦袋,連同笛子一起抱在了懷裡:這樣總吹不成了吧?要是直接去搶笛子,鐵定像剛才一樣被彈飛出去!

果然,這一招奏效了!正被笛聲控制的瀟絕情同樣沒有防備,整個人一下子被她壓倒在了樹杈上,墨雪舞則結結實實地趴在了他身上,胸前的高聳直接貼上了他的臉!

這個姿勢……一言難盡。

嗖嗖嗖,幾名鬼鷹已經現身,齊聲驚叫:“王妃?!瀟太子?!”

其實幾人無限憂慮:王爺要是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我們還能活嗎?派我們來保護王妃,我們把王妃保護到了別的男人懷裡?

可王妃說了,除非看到她的手勢,否則不能出來。王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王妃的話必須一字不錯地照做,不然直接從鬼鷹除名。但如今這情形,雖然王妃沒有手勢,不出來不行了吧?

還有,王妃剛才一直重複說“別吹了”,可瀟太子吹什麼了?他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要是離得遠倒也正常,可明明近在咫尺,哪裡有笛聲響起啊?

真是見鬼了!

“沒事!”墨雪舞的氣息很亂,“我來,你們……躲起來!”

呃……確定?

“快點!”墨雪舞咬牙,“我罩不住了,會請你們幫忙!”

好吧。幾人無奈,重新隱去。

墨雪舞的氣息不能不亂,因為她雖然抱住了瀟絕情,迫使笛聲停了下來,瀟絕情卻依然沒能從被控制的狀態中完全恢復,正拼命掙扎!

墨雪舞不願讓鬼鷹插手,主要是怕瀟絕情誤傷了他們。瀟絕情吹笛子是為了她,若讓鬼鷹因此受傷,她於心何安?

但她也知道,絕對不能讓瀟絕情有機會用內力把她打飛,否則後果殊難預料!所以最重要的是,必須儘快讓他從幾乎癲狂的狀態清醒過來!

目光一閃,她突然低頭,趁著瀟絕情還沒反應過來,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下口很重,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頓時在口腔中瀰漫開來,甚至聽到了牙齒入肉時發出的咔嚓聲!

劇痛讓瀟絕情渾身一僵,掙扎的動作卻總算停了下來,氣息倒是依然急促而紊亂。

墨雪舞不敢撒手,就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而且緊盯著他的眼睛。直到發現他的目光漸漸清明,才下心地開口:“絕情?”

瀟絕情一開始有些迷茫,漸漸的,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居然微微變了:我剛才……你先起來。

這就表示基本沒問題了。墨雪舞這才起身,累得渾身是汗:“對不住……我不知道……你這是怎麼了?吹個笛子怎麼把你自己吹得那麼……癲狂?”

瀟絕情慢慢坐起身,眼裡閃爍著複雜的令人完全看不懂的光芒:我剛才很癲狂?

“是啊!”墨雪舞點了點頭,也並不曾加以粉飾,“我覺得你剛才好像完全被笛聲控制住了一樣,居然都吐血了!這到底是什麼曲子?怎麼感覺不像是正經的東西?你該不會是在修煉什麼邪功吧?”

瀟絕情猛的抬頭看著她,眼裡閃過幽冷的光芒。墨雪舞立刻誤會了他的意思,立刻搖了搖頭:“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說……”

瀟絕情一抬手阻止了她:我知道,不用解釋。而且我也沒有練什麼邪功。”

墨雪舞松了口氣:“那就好,那你剛才……

瀟絕情沉默片刻,依然搖頭:沒事。你沒事了嗎?心裡還亂不亂?

墨雪舞很想苦笑:“能不亂嗎?我根本比剛才還要亂好不好?你為了吹笛子給我聽,差點癲狂,該不會是我害了你吧?我沒想這樣啊!”

瀟絕情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眼裡居然閃過了一抹隱隱的決絕:別誤會,就算我剛才癲狂也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算了,不解釋,既然你沒事了,我、我先走了!

他突然飛身下樹,轉眼間消失無蹤,等墨雪舞反應過來,面前已經空無一人,她不由愣了一下:“怎麼了這是?”

不過瀟絕情說不曾修煉邪功,應該就是沒有,那他剛才的異狀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行,必須立刻回去告訴墨蒼雲,千萬不能讓他出了什麼事。

大概是因為想的太專心,太入神,正抱著樹幹往下落的她一腳踩空,整個人頓時摔了下去!

吃驚之下,她本來完全可以自救的,不過想到暗處有鬼鷹,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什麼傷害,就放鬆了身體,悠哉悠哉地往下落著,甚至在半空中還擺了一個優美的姿勢,等著落到鬼鷹的懷裡。同時想著,不知道這次要便宜哪個小子軟玉溫香抱滿懷?嘿嘿……

通!

劇痛傳來的瞬間,墨雪舞才反應過來,她居然結結實實地摔到了地上,渾身的骨頭彷彿散了架,痛得她齜牙咧嘴,忍不住一聲尖叫:“啊!人呢?”

嗖嗖嗖,幾名鬼鷹立刻現身,個個嚇得心膽欲裂,魂飛魄散:“王妃你沒事吧?!”

要是從樹杈上直接掉下來,不死也廢了,幸好她已經下到了半路,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卻也痛得臉色發白,氣得捶著地大叫:“幹什麼去了你們?!不知道接住我呀!哎呀痛死了……”

一名鬼鷹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開口:“咱們以為王妃是在表演,就沒舍得出手。”

“對呀,王妃剛才的姿勢那麼優美,就像小鳥在空中飛。”

“就是啊,我們哪知道王妃會直接這麼摔下來啊?還請王妃恕罪,就不要跟王爺告狀了,不然我們會很慘的!”

“是啊是啊,大不了我們一定接住王妃……”

墨雪舞一臉無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裝逼遭雷劈?早知道不得瑟了!

在鬼鷹的攙扶下起身,剛剛站直就感到右腳腕一陣鑽心的劇痛,不由哀嘆了一聲:完了,扭到腳了,趕緊回去處理吧。

雖然夜色濃重,大廳裡的氣氛卻比夜色還凝重,幾名鬼鷹站在一旁,低著頭大氣不敢出,只覺得陣陣涼氣順著後脊樑骨刷的躥了上來,又化作冷汗唰的流了下去!

本來是打算趁著夜深人靜,悄悄把墨雪舞送回房間的。等明天一早,說不定她的腳就好了。當然這也是墨雪舞的意思,她也不想讓墨蒼雲知道她受了傷,否則以後她又想幹什麼的時候,墨蒼雲恐怕不容易放行。

可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墨蒼雲就靜靜地坐在大廳裡看著他們。正想奪路而逃,墨蒼雲只說了兩個字:站住。然後,就沒有人敢再挪動一下,恨不能把正在夜風中飄動的頭發絲兒也按住,免得被墨蒼雲認為他們是在違抗命令,殺無赦!

看著被一名鬼鷹抱在懷裡的墨雪舞,墨蒼雲微笑開口:“這是幾個意思?我家王妃什麼時候嬌弱到走路也需要人抱著了?就算是,不應該也是來找我嗎?”

墨雪舞眨了眨眼,示意鬼鷹把自己放下,故意哈哈大笑:“那哪能呢?我們這是閒著無聊,玩了個小遊戲而已,你們說是嗎?哈哈哈哈!”

另外幾人都快哭出來了:你還笑?王爺當然捨不得對你怎麼樣,我們恐怕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腳一落地,右腳腕又是一陣鑽心的劇痛,墨雪舞的嘴角不由微微抽了抽。好在其他地方自認為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只不過身體的重量全都放在了左腿上,右腳只是虛虛地挨著地面。

墨蒼雲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也算得上是神目如炬,目光立刻從她的右腳上掃了過去,然後咬牙:“你給我說實話,右腳怎麼了?”

我去,就知道沒那麼容易矇混過關。

墨雪舞嘆了口氣,一臉輕描淡寫:“本來沒打算告訴你,怕你擔心,其實也沒什麼,我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簡單處理一下,睡一覺就好了。”

除了她的腳,倒是沒有看出別的不對勁,墨蒼雲的臉色就稍稍緩和了些,目光橫掃過旁邊的幾名鬼鷹:“你們……”

幾人一哆嗦,墨雪舞已經搶先一步開口:“喂,你別不講理啊!路是我自己走的,他們功夫再高,也算不出我什麼時候要崴腳吧?”

墨蒼雲居然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是想說,他們可以回去休息了,咱們倆聊聊。”

墨雪舞這才眉開眼笑,回頭招呼了一聲:“哥幾個辛苦了,回去睡吧!”

幾人如獲大赦,各自轉身嗖嗖嗖就沒了影子。墨雪舞嘆了口氣:“跟著我這麼不靠譜的主子,整天提心吊膽的,大概得少活好幾年吧?也真是對不起他們。”

“娶了你這麼不靠譜的王妃,我才真是得少活好幾年!”墨蒼雲又冷笑,“大半夜的,你喝的醉醺醺的是幾個意思?嫁給我這麼久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還會喝酒?說,你揹著我喝了多少回了?”

墨雪舞一臉嚴肅,舉起手作發誓狀:“對天發誓,這是第一次!”wavv

墨蒼雲皺了皺眉:“你……”

“這不是重點,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墨雪舞一隻腳往前蹦了一步,“我剛才……”

墨蒼雲火大,一矮身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先別說,處理一下你的腳!”

墨雪舞的腳就是崴了一下,其實不會有任何問題,簡單處理了一下之後,她就躺在了床上,把剛才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墨蒼雲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你抱著瀟絕情?還抱得那麼……讓他佔便宜?”

“畫重點!”墨雪舞很無奈,敲了敲床沿,“請注意,這段才是重點!絕情癲狂……”

墨蒼雲的神情變得凝重:“癲狂?”

墨雪舞點頭:“他當時的樣子,分明就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不過我不知道是不是笛聲。用笛聲控制人的神智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怎麼會被自己吹出來的笛聲控制?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墨蒼雲目光閃爍:“這倒是不奇怪,至少我知道上古十大神器都是有靈性的,而且會認主。但主人必須有絕對的本事操控它,它才會成為主人的利器,與主人心意相通,感應主人的心意而自行發動攻擊。但如果主人的定力不足,就很容易被神器反噬,輕則瘋,重則死。”

墨雪舞也聽說過上古十大神器的名號,但所知甚少,一聽此言不由咂了咂舌:“還能控制人的神智?”

“可以的。”墨蒼雲點了點頭,“上古十大神器不止有靈性,更有邪性,一般人是絕對駕馭不了的,一個不慎就容易死在神器上。這大概也是上古十大神器很難在人間現身的原因,畢竟誰也不會為了得到一件兵器就搭上一條性命。時至今日,十大神器依然絕大多數隱身在各自的地方,等著它命定的主人。”

墨雪舞驚奇之餘,又覺得疑惑不解:“可當時絕情在吹笛子啊,我好像記得,十大神器裡沒有笛子。”

“的確沒有。”墨蒼雲點了點頭,“但並不是只有上古十大神器才能夠控制人的神智,或許他的笛子也是不出世的寶貝,但還沒有完全將其控制住,才會突然失控。”

墨雪舞聞言更加擔心:“剛才也就是恰好我在,阻止了他,萬一下一次癲狂的時候沒人阻止,他會不會大開殺戒,殃及無辜?”

“這很難說。”墨蒼雲搖了搖頭,眼裡其實也滿是擔憂,“明天我有必要去找他一趟,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雪舞慢慢點了點頭,也就只能暫時壓住心底的擔憂,等他問明情況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