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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別逼我,否則死

右腳腕依然痛得很厲害,她了無睡意,便接著問道:“對了,上古十大神器雖然厲害,你應該能駕馭得了吧?”

墨蒼雲點了點頭:“不是全部,但我也的確有幸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對短劍……”

墨雪舞大為驚奇:“一對?這麼說上古十大神器你自己就佔了兩件?”

墨蒼雲搖了搖頭:“不是的,雖然叫上古十大神器,其實有十一件,因為其中之一是一對,一雌一雄兩把短劍,分別叫做驚天劍和動地劍。”

“驚天劍還好,動地劍這名字真樸實無華。”墨雪舞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這兩把劍的來歷,是不是還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故事啊?”

她還不知道,之前墨蒼雲送給她的那把短劍,就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驚天劍。否則她就會知道當初墨蒼雲是給了她百分之百的信任,相信她一定能夠治好夏侯若飛的心疾。那種信任,對當時的兩人來說彌足珍貴。

墨蒼雲點了點頭,卻又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這個說來話長,天快亮了,有空我再把這個故事講給你聽。你歇一會兒,我在這兒守著你。”

墨雪舞卻了無睡意:“絕情那邊……”

“天亮之後我去找他。”墨蒼雲替她蓋了蓋被子,“睡不著就閉上眼睛休息,等我問清楚了就來告訴你。”

墨雪舞本來是不困的,可躺在床上有些無聊,她就閉目養神,不知過了多久,居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確定她已沉入夢鄉,墨蒼雲才悄悄起身來到了大廳。剛才鬼鷹曾暗中示意他有內情稟報,所以明著離開了,其實一直在暗處等著。

站定腳步,他低聲開口:“出來。”

鬼鷹嗖的現身,也不廢話:“王爺,有一點很奇怪:王妃一直說瀟太子在吹笛子,但我們都沒有聽到笛聲。”

墨蒼雲目光微閃:“確定?”

“確定。”鬼鷹點頭,“也就是說,當時只有王妃和瀟太子能聽到笛聲,我們什麼也聽不到。這不正常。”

每一個鬼鷹都是受過非人的殘酷訓練,才最終浴火重生的,他們的耳力幾乎媲美墨蒼雲,何況又離得那麼近,連毫無內力的墨雪舞都聽得到,他們沒理由聽不到。

除非墨雪舞天賦異稟,或者另有蹊蹺。

墨蒼雲點了點頭:“還有什麼問題?”

鬼鷹想了想:“沒了。哦不,還有,王妃的腳不是走路崴的,她……從樹上掉了下來,我們……沒接住。”

王妃是好心,但王爺那麼精明,自己招比被他查出來強得多。

墨蒼雲微笑:“知道了,去睡吧。”

鬼鷹大奇:“誒!?不用挨鞭子?”

“保護小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把她交給你們就是甩鍋。”墨蒼雲一臉同情加慚愧,“所以偶爾有失誤是正常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嘛,我不能對你們要求太嚴苛,否則我會臉紅的。”

鬼鷹笑得求死不能:“王爺你終於……有人情味了,哈哈哈!我們好喜歡……”

墨蒼雲微笑:“不過再有下一次,殺無赦!”

鬼鷹的笑聲一下子卡殼,氣得雙眉亂跳:不是說好了不能太嚴苛?過分!

揮手命鬼鷹退下,墨蒼雲坐了下來,目光凝重:也就是說,他聽不到瀟絕情的笛聲,不是他的問題,否則沒道理那些鬼鷹都有問題。

但墨雪舞可以聽到,這說明什麼?有問題的是瀟絕情和墨雪舞?

會是什麼問題?

天,漸漸地亮了。

瀟絕情本來也沒打算再睡的,但天快亮的時候,他還是趴在桌上迷糊了一陣。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是因為潛意識中有一抹隱隱的異樣。不過房間裡空無一人,只有陽光透過視窗灑了進來:異樣來自門外。

起身下床推開房門,就看到墨蒼雲坐在石桌上,正對著他微笑:“吵醒你了?”

瀟絕情搖了搖頭,邁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這麼早,有事嗎?

墨蒼雲已經從他的一舉一動間看出了端倪,不由笑了笑:“你進階了?不是卡在這個地方兩年了嗎?怎麼一夜之間就進階了?”

瀟絕情委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又覺得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清楚,再說他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步天的緣故,就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墨蒼雲又笑了笑,很替他高興:“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一直想求不可得,順其自然了,反而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瀟絕情點頭:所以大多數時候不必強求,該是你的終歸會得到,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

“不管怎樣還是要恭喜你的。”墨蒼雲笑得很愉快,雖然眼底深處閃爍著無數的問題,關鍵是不知道怎麼啟口問。他怕問得不合適了,又觸到瀟絕情的逆鱗。

不過不等他開口,瀟絕情突然問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做太子啊?你明明有那個資格。

墨蒼雲眼裡的光芒有些深沉,面上卻笑得很輕鬆:“你那麼聰明,應該能想到的。”

瀟絕情想了想:我只能想到,你覺得太子之位不是皇上向你道歉和討好你的籌碼,你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得到太子之位靠的是實力。其他的我就想不到了。

墨蒼雲笑了笑:“本來也是這個意思,雖然太子之位應該是我的,但我寧願再等一等。有些事情,再等一等,結果就會大不相同。”

瀟絕情看著他,片刻之後才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其實就憑不敗戰神這四個字,你就完全有資格,那些認為你沒有資格的,不過都是酸葡萄心理罷了。

墨蒼雲卻搖了搖頭,笑得有些高深莫測:“不著急,朝龍帝國的水比赤日國要深的多,得沉住氣慢慢玩,玩急了容易被淹死。”

這話說的就有點嚴重了,瀟絕情不由皺了皺眉:你怕皇上要立你為太子只是一時衝動,或者說只是因為他現在對你滿懷歉疚,等這歉疚之心沒有了,他就會後悔?

墨蒼雲卻又搖了搖頭:“這是次要的,主要是朝龍帝國不是他一個人的,他膝下的皇子也不只有我一個。最重要的是太子並非一定是嫡長子才可以,只要本事夠大,所有人機會均等。所以,我雖然是皇后所出的嫡長子,但沒有哪條律法規定,太子之位乃至皇位就必須是我的。所以我不能急著爬到太子之位上,在根基未穩之前,爬得越高,就有可能塌的越快,摔得越重。”

他說的顯然已經足夠清楚,瀟絕情的眉頭反而皺的更緊,好一會兒之後才表示懷疑:聽起來好複雜的樣子,你行不行啊?

“不行。”墨蒼雲痛快地搖頭,跟著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不過放心,我有王牌。”

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墨雪舞,瀟絕情不由笑了:我做不了你的王牌,但我可以做你的後盾,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海照國的太子還是我,我就永遠是你的後盾,無條件的無原則的支援你。

墨蒼雲笑了笑,點了點頭:“我亦如是。”

其實這事聽起來複雜,說起來也很簡單,關鍵的一點就是墨蒼雲剛才說的那幾句話。自古以來,太子之位並不是只有嫡長子才有資格擁有,只要本事夠大,機會均等。如果現在墨蒼雲接受太子之位,絕大多數人恐怕都看不到他的本事,只會認為這是北堂千琅的愧疚之心在作祟。高傲自負如墨蒼雲,絕對受不了這一點。

“啊對了!”墨蒼雲接著開口,“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小舞已經決定等皇后冊立大典之後就選個日子給你做手術,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像我一樣開口說話了。”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瀟絕情卻抬頭看著他,神情雖然平靜,卻遮不住眼底深處那麼晦暗不明的光芒:我正要告訴你,我要走了,包袱都收拾好了。本來打算過去跟你告個別就上路,你來了正好。

墨蒼雲大感意外,臉上的笑容也不自覺地凝滯:“馬上要走?海照國出什麼事了嗎?”

瀟絕情搖了搖頭:什麼事都沒有,我就是想回去了。你們保重。

他站了起來,可手腕一緊,墨蒼雲已經握住了他。或許是墨蒼雲手心裡的溫暖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有多麼冰涼,他居然輕輕顫了一下,然後用力想要掙脫:放手!

墨蒼雲不放,握著他的手腕站了起來,緊盯著他的眼睛:“有什麼事瞞著我?”

瀟絕情搖頭,而且是很快地搖頭:沒有!還是那句話,我的使命我不會推卸,任何時候需要我回來,你只要發出信號……

“我現在不是跟你說這個。”墨蒼雲的手攥得更緊,“你本來已經答應讓小舞替你把嗓子治好,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你要我怎麼相信什麼事都沒發生?”

瀟絕情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神情卻依然平靜: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就是突然不想治了!這是我的自由,雖然你是我的王,也沒有權利強迫我吧?

墨蒼雲抿唇,因為他突然發現這個時候的瀟絕情,似乎又完全恢復成了初見時對他充滿戒備和敵意的樣子。可是近段時間以來,他明明已經對他們放下了敵意,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是因為昨天夜裡他毫無預兆的癲狂?

趁著他一分神的功夫,瀟絕情體內內力一轉,終於成功地把手抽了出來,轉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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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前人影一閃,墨蒼雲再次攔住了他,唇角的笑容已經含著幾分清冷:“為什麼突然不想治了?你明明說過,這些年來夢寐以求的就是跟我們一樣開口說話。”

顯然不把話說清楚,墨蒼雲是不會放行的,瀟絕情乾脆站定腳步沉住了氣,唇角挑出了幾分淡淡的笑意:沒錯,本來我是那麼想的。可是我突然發現,不能開口說話也挺好的,至少可以讓我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比那些健全的人更容易集中心神。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如果突然能說話了,難免分神,這無論是對我修習內功還是其他方面,都不是一件好事,還不如不治。

墨蒼雲一時沒有說話,因為他不能完全否決瀟絕情的話。

這就好比一個盲人的聽力和嗅覺,會比雙眼健全的人更敏銳是同一個道理。如果把眼治好了,他的聽力肯定就會在不知不覺中下降。

但僅僅是因為這樣,他就不願意做一個健全的人嗎?再說誰說能說話的人在做一件事的時候,就一定比啞巴更容易全神貫注?這恐怕就有點以偏概全了吧?

看他久久不言,瀟絕情又挑了挑唇:我可以走了嗎?

“你騙我。”墨蒼雲搖了搖頭,眸子突然變得清銳,“這絕對不是你突然決定放棄治療的理由,絕情,你有事瞞著我。”

瀟絕情很快的搖頭,跟著卻又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就算是有,你總該知道什麼叫隱瞞吧?如果能跟你說,我何必隱瞞。

墨蒼雲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你承認你沒有說實話。那麼你覺得你不說實話,今天有可能從我面前離開嗎?”

瀟絕情冷笑,說出來的話越發不留情面: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你都是我的王不假,但我只是臣服於你的屬下,不是你的奴隸,你依然沒有權利主宰我的一切!不想說的我不會說,隨便你嚴刑逼供。

墨蒼雲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不需要嚴刑逼供的,我可以用妖瞳之心。”

瀟絕情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目光突然變得冰冷:你若真要如此逼我,我寧願死在你面前。

墨蒼雲怔了一下,雙唇漸漸抿緊,只是看著瀟絕情,並不說話。

瀟絕情也沒有再說什麼,繞過他進了房間,不多時就拿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衝著他抱了抱拳:任何時候,只要看到訊號,我必定立刻趕來。你多保重。

可就在與墨蒼雲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墨蒼雲還是本能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絕情!”

瀟絕情也不掙扎,只是轉頭看著他,目光依然幽冷:別逼我。其實很多時候,我也想像你一樣君子端方,溫良如玉,可你若硬要逼我,大不了就是個血濺五步。

恍然記起自己也說過同樣的話,墨蒼雲不由愣了一下,跟著輕輕吐出一口氣:“我是為了你好……”wavv

瀟絕情無聲冷笑:是不是為我好,我才有發言權,你說了不算。有時候,你所謂的為我好其實是在害我,即便如此,你也要堅持嗎?

墨蒼雲眼裡終於因為他的話浮現出一絲冷意:“我不會害你,我的確是為了你好,就算你現在不明白,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瀟絕情定定地看著他,突然笑得更加諷刺:你有沒有發現在這一點上,你和步天挺像?

墨蒼雲皺了皺眉:“什麼?”

瀟絕情搖了搖頭:沒什麼,只不過步天也曾經說過,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早晚有一天你會懂。現在你對我也說出了同樣的話,你們真的挺像的,都是那麼的……自以為是。別忘了,你只是我的主人,不是我的主宰。

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墨蒼雲的手不自覺地放開,片刻之後淡淡地笑了笑:“一路珍重。”

然後,他轉身就走。本來是想問問他昨夜到底為什麼突然癲狂的,可是莫名其妙的,瀟絕情就重新對他充滿了戒備和敵意,也就是說就算他問,瀟絕情也根本不可能回答,而他又無法使用妖瞳之心或其他逼供的手段,既然如此,不如先不問。也好向瀟絕情證明,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出於對自己人的保護和關心,不是想主宰他的一切。

至於他的嗓子,來日方長。

看著他的背影,瀟絕情慢慢倒退了兩步,居然有些無力地坐了下來,輕輕閉了閉眼睛:對不起,我不是要傷你,只是不把話說的狠一些,你必定會繼續追問,我已經招架不住。

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現在離開,對你和墨雪舞都好,我不想害你們,真的。

幾個時辰後,鬼鷹來報,說瀟絕情離開了京城,一路往海照國而去了。看來他是鐵了心要離開的,甚至不給墨蒼雲一個像樣的理由。

墨蒼雲苦笑:絕情啊,你的心還真是海底針,我實在撈不著。這次一別,何日再重逢?

黃昏十分,墨雪舞進了大廳,就看到墨蒼雲在發呆。有些擔心,她上前落座,輕輕握了握墨蒼雲的手:“出事了?”

墨蒼雲搖頭:“絕情走了,回海照國。”

“走了!?”墨雪舞吃了一驚,“我還沒有把他的嗓子治好呢!不是說好儘快給他做手術嗎?為什麼啊?”

墨蒼雲苦笑:“我要是知道為什麼,怎麼會這麼憂鬱?”

實在太意外,墨雪舞好一會兒之後才感到大腦恢復了思考的能力,跟著眉頭一皺:“難道跟昨夜他的癲狂有關?可不管怎樣,總該等我把他的嗓子……”

“小舞!”墨蒼雲突然打斷了她,“那是一首怎樣的曲子,你能記住一些嗎?”

“能。”墨雪舞點頭,“那曲子挺奇特的,不只是絕情,連我都有一種心神被控制了感覺。我想想,是這樣的……”

她一邊回憶一邊哼了起來,儘管並不十分準確,已經足夠讓墨蒼雲眼裡瞬間掠過一抹恍然: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