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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幻陰訣

當然知道這很關鍵,嫣貴妃暫時將彼此之間的恩恩怨怨放在了一旁:“當時他們說的話很難聽,我一時生氣,就拔刀刺了過去。可我沒記得刺了這麼多下!尤其是北堂凌鋒,我總共也不過刺了兩三下,就突然覺得有些暈,等我恢復過來,他們兩個就都已經躺在地上,沒氣了!”

墨雪舞的唇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你確定,沒有刺他們那麼多下?”

嫣貴妃立刻點頭:“確定,沒有這麼多。”

墨雪舞點了點頭,終於轉身面對著眾人揭曉了謎底:“各位,望舒太子,其實兇手也不是嫣貴妃!剛才大家都聽清楚了,念萍親眼看到嫣貴妃追著兩人亂刺,兩人為了躲避追殺,一直不停地奔逃,從刀口出來的血應該是順著身體往下流,跟刀口垂直,對嗎?”

眾人紛紛點頭,墨雪舞便指了指地上的兩具屍體:“可這兩具屍體上的刀口流出來的血,卻是橫著往旁邊流的,跟刀口平行,這說明什麼?”

經她一提醒,眾人紛紛低頭才發現果然如此,而且無一例外!

不等他們開口,北堂蒼雲已經淡淡地回答:“這說明兩人是在平躺的狀態下被人刺了這麼多刀,也就是說,當時他們要麼被下藥或者點了穴道,要麼已經被人用別的手法殺死,然後再拿刀扎屍體,用以栽贓嫁禍。”

眾人立刻恍然,墨雪舞已經讚許地點頭:“沒錯。大家再來看,當時兩人既然被嫣貴妃追得到處奔逃,衣衫肯定會變得凌亂,這兩人卻衣衫齊整,絲毫不亂,說明他們被刺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又怎麼可能四處奔逃?”

眾人恍然之餘卻又更加不解,北堂千琅代表所有人提出了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念萍明明親眼看到嫣貴妃追殺他們兩個……”

墨雪舞挑唇:“其實很簡單,當時被嫣貴妃追殺的兩個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楚秀薇母子,而是有人易容改扮成他們的樣子,故意在念萍面前上演了一出刺殺的戲!他們先把真正的楚秀薇母子制住或殺死,藏在這大殿中的某一處。等嫣貴妃進來之後,假冒者就故意出言挑釁,激怒嫣貴妃,以誘導性的語言讓嫣貴妃拔刀刺向他們。把念萍留在門口,房門虛掩,就是為了讓她親眼目睹所有的一切,好作為一個有力的人證來指證嫣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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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千琅愕然:“原來是這樣?”

墨雪舞點頭:“等戲演的差不多之後,假冒北堂凌鋒的人就讓念萍趕緊去找望舒太子,把她支開,然後再用藥物或其他手法讓嫣貴妃的意識處在短暫喪失的狀態,再把真正的楚秀薇母子移到這裡來,在他們身上刺了許多下,再讓嫣貴妃恢復意識,同時他們迅速離開,這樣所有人包括嫣貴妃就會認為是她殺了楚秀薇母子,再加上念蘋的口供,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樣子,最初的驚呼過去之後,眾人反而安靜下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局布的也算十分高明,唯一的破綻就是從傷口流出來的血,一個橫著流,一個豎著流,一般人想不到的這一點竟然會成為破案的關鍵,滄海王妃果然眼光毒辣,自有一套。

留給了眾人一些接受的時間之後,墨雪舞才接著說道:“要想事情儘量順利,楚秀薇母子一定會被提前藏在這座大殿內的某一處,大家找找看,如果能證明這一點,更能說明一切都是一場戲。”

北堂千琅揮了揮手,眾侍衛便迅速散入大殿的角角落落,仔細查詢。其實殿內可供藏身的地方並不多,不會一會兒,一名侍衛便高聲稟報:“啟稟皇上,此處有發現!”

“此處”自然是指佛像後面,北堂千琅皺了皺眉,一邊邁步一邊開口:“望舒太子,一起去看看。”

白望舒早已暗中咬緊了牙關,眼底深處更滿是惱恨的光芒,卻只得抱拳點頭:“是!皇上請。”

兩人一起走到了佛像後面,順著侍衛的指點一看,白望舒已疑惑地皺眉:“這是……”

“來自藍澤國的胭脂。”墨雪舞回答,望舒太子可以仔細分辨一下,這些胭脂的香氣十分獨特,乃藍澤國皇室女子專用。也就是說,楚秀薇母子被人提前藏在了此處。”

白望舒一臉愕然:“果真如此?”

墨雪舞點頭,接著走回到屍體旁,眉頭微皺:“剛才蒼雲說,他們是先被制住或殺死之後再藏在佛像後面的,我驗過屍體,沒有中毒,沒有明顯的致命傷,但有一點很奇怪,他們胸前幾處穴道附近的經脈全都阻塞梗死……”

剛說到這裡,北堂凌鏡突然驚異地開口:“《幻陰訣》》?!”

這三個字說出口,眾侍衛尚且不覺如何,因為他們基本上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北堂千琅眼中卻已冷芒一閃:“藍澤國皇室專有的內功心法?!”

眾人俱是一愣,白望舒眼中更是迅速掠過一抹驚懼和慌亂,面上倒是鎮定如常:“經脈是否阻塞梗死,只是這樣看不出來吧?王妃根本不曾開膛驗屍,怎能輕易下結論?”

墨雪舞看著他,很平靜:“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我能。之所以沒有開膛驗屍,是因為要留在這一刻,當著雙方的面把證據擺出來,才更令人心服口服。為了找出真兇,我現在要驗屍,不知望舒太子是否答應?”

白望舒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不答應。如果證明墨雪舞說的是事實,那就說明兇手是藍澤國皇室中人,不但跟朝龍帝國沒有了任何關係,甚至他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可如果不答應,那不是擺明了做賊心虛嗎?

暗中咬了咬牙,他故意皺眉:“這……一定要如此嗎?王妃也知道,咱們藍澤國,尤其是皇室最忌屍體不完整……”

當初洛櫻璃為了栽贓墨雪舞,殺死了藍澤國公主白佩瑤,為證清白,墨雪舞要驗屍時,藍澤國皇子白舒翼也是這麼說的,墨雪舞當然不奇怪,便只是笑了笑:“事出非常,咱們這也是無奈之舉,只要能找出真兇,讓兩人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相信他們的在天之靈會理解我們的冒犯。”

白望舒依然一臉為難:“這……”

看他似乎平靜,其實眼中始終有隱隱的驚疑不定:真的能看出來?照理來說絕不可能,難道她是故意這麼說,想逼我露出破綻?

墨雪舞倒不著急,抱臂站在屍體旁:“望舒太子若實在不願,咱們也不好強求。反正如今已經證明兇手並非嫣貴妃和凌鏡,而是藍澤國人,那麼真兇到底是誰,望舒太子自己去查也是一樣的,這起兇殺案,說到底是藍澤國皇室內部的事。太子認為呢?”

白望舒當然不想承認,也不想那麼輕易就放過嫣貴妃,問題是墨雪舞所說的一切根本讓人無可辯駁,也是他親口承認念萍的精神和意識狀態沒有任何問題,說的話都是可信的,如果現在說念萍是在胡說八道,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就算他想說,也沒有人肯信。

看了墨雪舞一眼,他雖然很快就移開了視線,卻掩不住那絲惱恨和陰沉:“王妃言之過早了吧?如今尚未證明他們的經脈確實阻塞梗死……”xdw8

“所以要驗屍。”北堂蒼雲突然開口,眸子有些清冷,“讓事實說話,比什麼都有說服力。小舞,去驗,有任何後果,我一力承擔。”

白望舒咬牙:“殿下,你……”

北堂蒼雲挑唇:“你若再阻攔,就是心虛。”

白望舒終於臉色一變,眼中已有怒意:“殿下這話過份了吧?我只是不想讓我妻兒的亡靈無法安息,與心虛何干?既如此,王妃請吧,我倒很難相信,王妃隔著皮肉就能看到經脈的狀況!”

言下之意,你分明是在胡說。

墨雪舞不再耽擱,立刻戴好鹿皮手套上前解剖北堂凌鋒的屍體。當著眾人的面,她將北堂凌鋒的胸部開啟,直到露出經脈才抬手一指:“各位,望舒太子,請看這幾處穴道附近的經脈是否阻塞梗死?”

其實在場大多數人並不害怕屍體,但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弱女子將一具屍體開膛破肚,那鮮血淋漓、內臟畢現的樣子卻又不是任何人都夠面不改色地接受的了,所以不少人已經移開了視線不能說是害怕,反倒是噁心的感覺更強烈一些。

就連白望舒都不肯直視,垂在身側的雙手更是握成了拳:“王妃確定不曾看錯?”

墨雪舞淡淡地挑了挑唇:“我是醫者,自然不會看錯,望舒太子若不放心,請轉回頭來看一看。”

白望舒咬了咬牙,到底還是轉過頭匆匆看了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能確定這是因為《幻陰訣》嗎?”

墨雪舞轉頭看向北堂蒼雲,他已經淡淡地開口:“《幻陰訣》是藍澤國皇室專有的內功心法,能不能確定還有人比你更清楚嗎?不過我知道,你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就算他們曾經被修習過《幻陰訣》的人封了這幾處穴道,但只要人一死,對穴道的封鎖就失效了,阻塞的經脈就會恢復正常,更不可能梗死,是不是?”

白望舒一臉疑惑,果然點了點頭:“正是,所以我認為是王妃看錯了,沒有驗屍的必要。王妃確定,這是《幻陰訣》嗎?”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北堂蒼雲一抬手,指向了佛像面前的香爐,“正常情況下,只要人一死,阻塞的經脈就會恢復正常,但護國神寺內所用的香,原料內有一種名為‘凝神草’的藥物,可以寧心安神。而這種藥物,可以讓阻塞的經脈維持在原本的狀態,藥效可以持續將七天左右。”

白望舒瞬間有些傻眼:“有、有這種事?”

“嗯。”北堂蒼雲點頭,眸子卻漸漸幽深,“這一點雖然不是盡人皆知,至少護國神寺大多數人都很清楚,你可以隨便去問。香在這裡,你也可以隨便查驗。”

白望舒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勉強搖了搖頭:“不必了,殿下說是,自然就錯不了。”

北堂蒼雲笑了笑:“這也就說明,他們的確是事先被封了穴道,藏在了佛像後面,凝神草的藥性才會侵入他們體內,證明了我們這邊的清白。”

白望舒的雙手又不自覺地握了握,突然狠狠地咬牙:“這麼說,果然是我們的人做的?到底是誰跟我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殺害我的妻兒來報復於我?真是太可惡了!若是被我查出來,必定將其碎屍萬段!”

墨雪舞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既然沒有弄錯,楚秀薇的屍體就不用驗了,兇手絕對不是嫣貴妃,更不是凌鏡。”

白望舒看了她一眼,跟著皺眉:“那兇手到底是誰?王妃能看出什麼蛛絲馬跡嗎?”

墨雪舞無聲冷笑,面上依然平靜:“到底是誰,就得再重新開始調查了。兇手這個局雖然高明,也並不是絲毫破綻都沒有。比如說這座大殿平常就少有人來,真兇是如何知道嫣貴妃會在那個時間來這裡,從而提前將真正的楚秀薇母子藏在大殿內的?這豈不就是一個很大的破綻?”

眾皆恍然,北堂千琅已經轉頭看向嫣貴妃,眉頭微皺:“你到這座大殿來之事,除了你自己還有誰知道?”

其實墨雪舞一說剛才那幾句話,嫣貴妃眼裡就迅速閃過了幾絲些慌張,甚至下意識地看了白望舒一眼,再聽到北堂千琅的問話,更是嚇得一哆嗦,趕緊低頭稟報:“回、回皇上,沒有。臣妾就是覺得心裡煩悶,才想到這佛門清靜地來尋得片刻的寧靜,誰知道那麼倒黴,竟然會碰上這種事。”

北堂千琅皺眉:“原來是巧合?小舞,你看這……”

墨雪舞看向了北堂凌鏡:“你呢?你又為何會在那個時間進入這座大殿?難道也是巧合?”

北堂凌鏡搖了搖頭:“是母妃派人告訴我,讓我到這裡來見她。”

嫣貴妃趕緊開口:“是,我是想著讓凌鏡過來上柱香,好為皇上祈福,願皇上永遠福、福壽安康。”

北堂千琅冷笑了一聲,暫時沒有說什麼。墨雪舞便笑了笑說道:“那麼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真兇將楚秀薇母子藏在大殿,等著看誰倒黴到這裡來。只要有人來,他們都會趁機挑起事端,逼得對方動手殺人,然後進行接下來的計劃。也就是說這個替他們背黑鍋的人未必是嫣貴妃,而是碰上誰算誰。”

在沒有其他證據的前提下,這個可能顯然是最大的,眾人點頭,墨雪舞就嘆了口氣:“若是這樣的話,真兇查起來可就難了,望舒太子,你看這……”

白望舒嘆了口氣,一臉沉痛:“既然兇手來自藍澤國皇室,那就是我的家事了,實在不敢再勞皇上費心。我會自己去查,並盡力找出真兇,好讓我妻兒在天之靈得以明目,多謝王妃!”

目前看來只能這樣了,只要證明嫣貴妃和北堂凌鏡不是兇手,他們此行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至於兇手到底是誰,的確應該白望舒自己去調查。作為東道主,北堂千琅會在合適的時候提供相應的幫助,也算是盡了地主之宜。

當下白望舒在命人將兩具屍體帶走,北堂千琅又派人傳下話去,說案件已經偵破完畢,可以將此處清理乾淨了。佛門清淨地,這種汙穢的東西自然不宜久留。

因為不想太過引人注意。白望舒等一行人特意選了一家比較偏僻、客流量不大的客棧暫時棲身。

天已經黑了下來。

昏黃的燭光下,白望舒坐在桌旁,默默地咬牙切齒。原本事情非常順利,只要北堂凌鏡一死,這件事就徹底結束,楚秀薇母子這對心腹之患也徹底消除了,卻沒想到臨門一腳出了岔子,墨雪舞硬是把這案子給翻了過來!

不過無所謂,北堂凌鏡死不死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除掉了那兩個廢人,他們將再也沒有機會把他的秘密說出去!

燭火並沒有絲毫晃動,房中卻突然多了一個黑衣蒙面人,白望舒大吃一驚,立刻就要起身:“你……”

然而他只來得及說了一個字,甚至這一個字並未完全說出口,就突然感到對方的眼睛彷彿無底洞,具有龐大到無法抵禦的吸引力,幾乎連他的魂魄都能吸了去!下一刻,他只覺得腦中一暈,眼神瞬間發直,甚至整個身體都僵了起來,彷彿一具殭屍!

黑衣人低低地一聲冷笑:“你殺死楚秀薇和北堂凌鋒,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燭光下,白望舒雖然面無表情,目光發直,嘴唇卻動了起來,只不過聲音極低,聽不清在說些什麼。不過可以看出,黑衣人眼中流露出幾絲訝異,幾絲冰冷。

不知過了多久,房中已只剩下白望舒一個人。他呆呆地坐在桌旁,若不是大睜著雙眼,簡直讓人懷疑根本已經入睡。

片刻後,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殿下!”

白望舒渾身一哆嗦,剎那間清醒過來,卻滿臉驚疑不定:這、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那個人是誰?!他又去了哪裡?!

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好像也沒有其他異常,就是說他不是來殺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