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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本文唯一一個認真宮斗的人

楚雲闊看見御書房中的景象, 見兩人都抬起頭來看向他,於是攤開手乾笑一聲道:“這、草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草民這就……”

“你、你進來吧。”皇帝迅速調整表情,咳了一聲, 對楚雲闊道。

楚雲闊這時間來得不巧, 正好是周遜與皇上對話的關鍵時刻。周遜心裡略微有些懊惱。

不過他向來清冷內斂, 很少有情緒波動。因此這份懊惱也只存在了簡單的一刻,便被他掃去了心緒的角落。

罷了, 總之是來日方長。他瞧著皇帝“呵呵”笑著的側臉, 心裡想著。

管皇上是什麼神仙抑或天外來客, 又管皇上與他有過怎樣的前世塵緣……皇帝若是實在不想說, 他也不會問。可皇帝若是想說, 他必會一件一件地搞明白。

“皇上有貴客要見,草民便先行告退了。”想到這裡,周遜向皇上行了一禮,“草民……”

“誒誒,你別急著走,留著吧。”見他要走, 皇上表現得活像是一個看見♂朋友在電影院面前甩袖子就要走的, 抱著爆米花和兩杯可樂匆匆追上的男朋友。

見周遜停下腳步, 皇帝才注意到旁邊楚雲闊探究的眼神, 他咳了一聲嗽,正色道:“這位周公子是朕的秘書長,朕議事時,多有他在身旁協助記錄與出謀劃策。”

楚雲闊恍然大悟,他對周遜拱手道:“周公子,久聞大名啊!幸會,幸會。”

周遜一愣, 面上的表情依舊是有禮:“大人聽過我的名字?”

“從皇上那兒聽說的,在下和皇上頭回相遇,還是在自家的玉器市場上。皇上與草民聊天時提起過您,說您喜歡玉器。在下想起家裡正好有一尊白玉雕不錯,今天就順便帶來宮裡獻給皇上。”楚雲闊拍拍手,命小廝端著玉雕上來。

皇上看了玉雕,對小李子道:“把東西放到周公子房裡。”

小李子領命。

他出了御書房,將此事交給伺候周遜的宮女。宮女領了玉雕,小心對小李子道:“公公,這個擺件應該放哪兒?”

小李子揮揮拂塵,道:“找個空地兒放著就是。”

宮女:“可如今偏殿裡已經掛滿放滿了東西,再要放下去可就……”

小李子不耐煩道:“那就擠一擠,找個空位放總行吧!”

他見宮女一副傻了眼的模樣,只好嘆了口氣道:“時間和空間一樣,就像海綿裡的水,只要願擠,總還是有的。”

宮女:“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小李公公,這話是誰說的?這海綿又是什麼東西?”

小李子瞧了一眼御書房,說:“這話是皇上說的,他說這話,來自於周公子裡邊的文章。”

宮女:“周公子的文章?又是周公子的文章。可這海綿……”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去放你的東西去。”小李公公不耐煩道,“和周公子有關的話多得是了,想要一句句的弄懂哪有那麼容易?”

“是!”

宮女領命,端著玉雕走了。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路過一處宮門時,一道黑影也從一棵大樹背後的遮蔽處,迅速消失。

黑影沿著宮道一路奔走,直到了林蔭深處的鍾粹宮。鍾粹宮門口有衛士把守,宮殿的主人正在裡面被禁足。

黑影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一處無人值守的矮牆處,身輕如燕地翻了進去。人高馬大的趙貴妃原本坐在桌旁,見他來了,陰沉著臉道:“事兒辦成了?”

那黑影原來是鍾粹宮趙貴妃手下的小太監。

“主子,事兒成了。”他低著頭恭敬道。

見他如此回覆,趙貴妃的臉上立時顯露出了幾分喜色。他站起來,左右打量著小太監,連聲道:“東西呢?”

“皇上這幾日都歇在主殿而非偏殿,周公子歇在偏殿。兩人從未共寢過。”黑影小太監彙報道,“近日以來皇上勤政異常,一天有大半天時間都在御書房裡,不是在看書就是在與大臣議事。今日楚皇商楚家二公子入宮,帶了一尊玉雕,皇上……”

趙貴妃表情越發急切:“我問你東西呢?”

小太監聽他語氣急切、心裡便是一涼,他戰戰兢兢道:“皇上命人把玉雕給放在了偏殿……也就是周公子的住處。周公子住處中寶物眾多,怕是放不下,小李公公便說讓宮女省著點空間,說空間就像是海綿裡的水,擠擠總會有的……”

趙貴妃:“……”

“別整那些有的沒的!”趙貴妃怒了,“我問你東西呢?!不是讓你把重要的東西帶回來嗎?!”

“東西?”小太監被他這一吼,嚇得哭喪著臉道,“這……娘娘讓奴才將重要的東西帶回來……奴才的確將皇上的行蹤帶回來了啊!”

“誰特麼要皇上的行蹤!那狗皇帝十天半個月也不來宮裡,老子要他的行蹤幹嘛!”趙貴妃氣得拍案而起,“老子讓你出門去御膳房偷肉回來!”

小太監:“啊……?”

趙貴妃:“肉!老子要吃肉!你他娘的,皇帝這鱉孫真特麼狠,老子啃了半個月的苦瓜了!”

“當初我進宮,不就是衝著皇宮裡什麼好東西都有,什麼東西都能拿上嗎!”趙貴妃癱倒在地上,悲從中來,“結果現在,榮華富貴沒有,老子連肉都吃不上……”

看著自家主子猛男落淚的樣子,小太監也悲從中來。他看著黑洞洞的鍾粹宮,再看著門外使得他們被禁足的侍衛……

那一刻,他想到了許多話本上的宮鬥狗血故事,並情不自禁將自己代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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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曾經高貴熱烈如紅玫瑰的貴妃娘娘,如今卻輸給了一張或天真或妖冶的臉……被幽禁、被關押,而周公子他,不過是比他年輕罷了!

小太監含著熱淚看向自家主子,儘管在看清自家主子的長相之後他被嚇得差點從腦補中彈出來,然而下一刻,他便努力維持住了自己的心情:“主子,你不能這麼消沉下去,你要振作起來啊!”

“可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辦法呢?”趙貴妃憤憤道,“我已經……”

“主子,在這宮中宮鬥的手段可不少,奴才、奴才聽說……”小太監突然靈機一動,湊到趙貴妃耳邊。

趙貴妃狐疑地盯著他,小太監耳語幾句:“聽說宮中有種叫溫情酒的東西……”

趙貴妃眼前一亮:“可……那溫情酒的方子你手中可有?”

他想了想,眼神篤定:“從小爹爹就告訴我愛拼才會贏,你去宮裡找找,務必把那溫情酒配出來,是被幽禁,還是被放出,生死在此一搏之間了!”

趙貴妃思索著,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御書房中,三人已然坐下,楚雲闊坐在一邊,皇帝與周遜坐在另一邊。楚雲闊撫摸著手上的玉扳指,觀察著一旁的皇帝與那姓周的公子,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些怪怪的。

這份“怪”倒不是指那份“怪”——總與床榻、與戀情相關的怪,而是另一種怪法。要知道,在楚雲闊踏進御書房,看見藍衣公子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此人就是皇上之前曾無意間提到過的那名“心上人”。

當然,“心上人”是他自個兒總結出來的稱呼。在他看來,皇帝提到那人時是又敬、又愛、又刻骨銘心,還有點難以言說的悸動。若只是朋友,則太過淺薄;若只是下屬,又敬重不足;若只是師長,那人又太過年輕;若說是戀人……皇上提起他來時,也沒有男人提到自己看上眼的女子或男子時,會帶有的那種情\\欲色彩……那麼除了記掛在心上的人——“心上人”這個詞,又有哪個詞是可以用來形容這個人的地位的?那人對皇上如此重要,總不能是因為皇上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爸爸又或者兒子吧。

只是今日入宮所見……兩人之間的相處,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順暢而微妙。楚雲闊想著,目光移向了那藍衣的“秘書長”。

那名姓周的公子看起來很是眼生。楚家是皇商,交遊廣闊,楚雲闊身為楚家二公子更是繼承了他們家族的光榮傳統,京中的公子哥兒,凡是有名的、數得上的,就沒有他不曾見過的。可這位周公子,他對他,似乎真沒什麼印象。

周公子皮膚很白,眉目舒展俊秀,帶著點枝頭上落雪般的清冷,即使是見多了美人的楚雲闊,也不得不說單論容貌,此人算是生得極好,只是……

怎麼覺得有些……不是很愉悅的面熟?

周遜坐在皇帝的身側,察覺到了楚雲闊打量的眼光。那人眯著眼看著自己,似乎是在疑惑自己的長相。

他不記得此人與自己曾在哪裡見過,那麼他看自己的原因……周遜眯了眯眼睛。

大概是覺得自己同周採長得相似。

楚雲闊想仔細再看看。周遜離他坐得比較遠,他剛把脖子伸過去一點……

皇帝的整張大臉便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楚雲闊:??

他明明記得皇上方才沒坐在這邊,怎麼突然就轉了過來??

不過既然皇上在眼前,楚雲闊也就放棄了繼續觀察周遜的心思。他對皇上道:“皇上先前說到‘絲綢之路’之事,草民回去後仔細想過。百年前,大景的確曾與西域通商,不過昭帝在時,北魏、大涼雄踞一方,時常於邊境肆虐,兼有遊牧民族騷擾,平安歸來的商隊十不存一。而且邊境的混亂致使許多敵國奸細渾水摸魚,進入大景境內……因此,自昭帝在時,大景便停止了與西域的通商,原本的商路也就此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