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聽到姜子柔回來的動靜，南宮小白顯然是極為開心的。
可是看到自己手裡的大海碗，便忍不住又感到少許的不好意思。
“無妨！”
姜子柔來到南宮小白身旁，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
“修為進展的不錯。”
一般情況下，她不怎麼喜歡去稱讚別人，但南宮小白著實做的不錯。
她是天生的神通者，在得到太虛化神篇之後，更是如虎添翼，修行進展飛速，遠超尋常的天才。
“你慢慢吃，我去見一下蘇離。”
……
進入自己的房間。
一大一小兩個床鋪，蘇離沒有睡在自己的小塌上，而是上了姜子柔的床。
此刻正趴在枕頭上，蓋著薄薄的綢被，睡的正香。
“好啊！”
姜子柔故作生氣的說道：“誰讓你爬上我的床的！”
蘇離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唯有少女輕輕的鼾聲，很有節奏的迴盪在房間裡。
“唰！”
一揮手，將綢被掀起，看到蘇離只穿著單薄的小衣，露出整片潔白、曲線美好的背脊。
兩個腰窩性感可愛，正好能放下姜子柔的兩根拇指。
實際上她也正是這樣做的。
十根手指一同用力，撓向蘇離腰間的癢癢肉。
這是小龍的命門所在，以往的時候，偶爾玩鬧，只要在這裡輕輕一抓，瞬間就能讓蘇離繳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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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次卻有些失算。
房間中，那輕微的鼾聲停頓，蘇離輕輕的側過身子，抬起頭，小刷子似的睫毛眨呀眨，看向了自己身後的姜子柔。
“唔…”
她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你變了，小龍！”
姜子柔撇了撇嘴，“我以前回來的時候，你都是很高興的…”
“這次不一樣…”
蘇離轉過身子，重新把腦袋埋到姜子柔的枕頭裡，夢囈般的聲音從小龍嘴裡傳來。
“最近…就是覺得好睏啊。”
“困！？”
“難道說是因為睡覺沒睡好…自己都睡不好，以後還怎麼去睡別人！”
聽到蘇離這樣說，姜子柔一驚，平日裡生龍活虎戰鬥力旺盛的蘇離居然會睏倦到這種地步。
顯然是有些不正常的。
姜子柔神情嚴肅，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搭在蘇離的手腕上。
放出一縷元氣，探查一番。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是要突破了嗎？”
真龍是神獸，天下難尋，與其相關的記載更是少之又少。
具體的情況姜子柔自己也不太清楚。
但大抵判斷，這應該是極好的現象。
如果真的是要突破的話，蘇離豈不是要踏入到聖人境界中了…姜子柔心想。
想到這裡，她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確實是有點太過於小覷蘇離了。
這個傢伙也是和太祖、佛子等人一個時代的傢伙。
甚至是更加久遠。
而且本身作為真龍，天賦上也沒的說，只是蘇離以前的表現實在是太過丟人，以至於之後，姜子柔對這條小龍的戰力一直抱有著不太好的印象。
想清楚這一點後。
姜子柔從房間中離開，小心的關好門窗。
不再去打擾蘇離的突破。
和南宮小白打了聲招呼，離開自己的小院子，思索一番，姜子柔朝著上書房的方向走去。
……
在姜子柔前往魔界的這段時間裡。
北方蠻族首領親自前往皇都，覲見聖人、皇帝這件事情，開始在相關情報部門的推動下，大範圍的在京城內流傳。
先是在士大夫階層熱議，隨後迅速的傳播到商賈，市井百姓口中。
對於娛樂活動單一的百姓來說。
這樣的訊息即振奮人心，又值得討論。
一時間，官場、士林、學院、酒樓、茶樓，勾欄…等等，都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議論。
平明百姓們有著樸素的情感。
自然是希望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這些蠻子們付出代價。
而至於士大夫階層，他們的地位更高，看的更遠，也更不容易被個人情緒所左右，對於這件事情的討論也便顯得更加客觀和理智。
就是在這樣的議論聲中。
這天的夜色裡，寬闊的乾江中。
一艘大船正緩緩駛來，到達了距離皇城不遠處的碼頭。
甲板上，海山一身白衣，氣質出塵。他的五官柔和，但卻不失立體，柔順的長髮披在腦後，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在他身後的，則是穿著獸皮衣，身材雄壯的託雷。
除此之外，甲板的兩側還又一些蠻族部落的戰士，都是精銳。
“哥哥…”
託雷開口，武者的目力極好，乾江距離皇城還有一段距離，但在江面上，卻已經能看到皇都中那連綿不絕的燈火。
“這就是大夏皇城，天下首善之地！”
海山眺望著遠方月光下，燈火通明的城市，雙手揹負在身後，淡淡的說道。
託雷瞪大眼睛，嘴巴呢喃兩次。
這才深吸一口氣，感慨道：“真他娘的氣派！”
作為蠻族首領的弟弟，託雷雖然看似野蠻，但並非見識淺薄之輩。
他也曾經攻城掠池。
在劍州見過許許多多的城市，而在蠻族生活的戈壁上，如今也有了磚石搭建的大城。
這些城市，原本在他眼裡看來已經很是不凡了。
但一直等今天來到皇都，遠遠的看到視野盡頭那如蟄伏巨龍般輝煌的皇城。
他這才發覺。
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那些蠻族城市，和眼前的皇城比起來，簡直就是茅草屋比之高樓。
相比於託雷的震驚，海山便要顯得從容許多。
“你只看到了這座城市本身，卻並沒有看到這座城市裡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他眯著眼，眺望著遠處的城市，淡笑著開口說道。
“真正有價值的東西？”託雷不解，滿肚子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那是什麼？”
海山沉默。
好長一段時間之後，他才嘆息一口氣，大聲說道：
“這座城市裡，有大夏建國千年以來積攢下的無數圖書，有天下無數學子武者魂牽夢縈的大夏學宮，有縱橫十三州大地所向披靡的武道軍團，有超脫世俗屹立在雲端之上的聖人！”
“那就是…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