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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畫餅裡的中國戰巡

林鑠在前清時代為興建羅源港和可門造船廠從德華銀行所借的4000萬馬克貸款到了第一年的還款之期。.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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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基本建成的福州可門造船廠如今擁有兩座30000噸級和兩座17000噸級的大型船塢,其規模超過了日本的川崎神戶造船廠、橫須賀海軍工廠和三菱長崎造船廠,成為遠東最大的造船廠。

中美之間《伯利恆合同》在廈門合建海軍軍港和廈門海軍造船廠專案的實施不光刺激了神經敏感日本人,還觸動了德國人。中國海軍一直以來都是德國造船廠在海外的最大客戶,而且德**工一直在中國陸軍的主要軍火商,中美之間的軍事合作肯定會危及德**火商在中國的統治地位。

經過很短時間的協商,德國人很快就同意利用羅源港的商業借款所還本息,為中國海軍建造兩艘最新的戰列巡洋艦。

林鑠在這裡耍了一個小花招。

海軍部在1913年制訂了一個五年造艦計劃,其中包括購買兩艘一等戰艦,就是說兩艘戰列艦或是戰列巡洋艦,袁世凱倒是批准了這個方案,可是以北洋政府現在的財政狀況,連現有的海軍訓練費都掏不出來,哪裡還有錢將如此龐大的購艦計劃付諸實施。要知道日本人從英國所購買的一艘金剛號戰列巡洋艦就花費了近210萬英鎊,約合1900萬銀元,這麼一大筆錢基本上頂得上12個陸軍師一年的所有開銷。

但如果有人肯借款幫你造艦那情況又大不一樣。

在海軍總長劉冠雄和薩鎮冰等海軍元老的力爭下,老袁同志最終批准了海軍部的購艦方案。寅吃卯糧是北洋政府的最大特點,只要不用掏現錢,就是再多的銀子也敢花。

至於日本人和英國人的強烈抗議,老袁有的是辦法對付。

時隔三十多年,徐建寅又再次到了德國,這一次和前次一樣,還是為中國訂購兩艘世界上最先進的戰列巡洋艦。

也許是沙恩霍斯特級裝甲艦帶來的蝴蝶效應,這一時空德國海軍要比另一個時空中更為強大,布呂歇爾號裝甲巡洋艦標準排水量達到了17600噸,而且裝備了8門11英寸主炮,基本上與英國人的無敵級相當,成為了德國海軍第一艘戰列巡洋艦。

中國海軍訂購的兩艘戰巡和德國海軍在建的德弗林格級是同一型號,與另一個時空稍有不同的是此級軍艦排水量稍稍大了一些,達到了28200噸,而且裝備了8門340毫米主炮,其效能與日本人從英國購買的金剛級相當。

1913年秋日的陽光照在漢堡的海灣,這無疑是一年當中最為愜意的季節。

由於提爾皮茨的退縮,如火如荼的英德海軍競賽稍稍平靜下來,這位德國海軍的掌門人決定不過份地刺激英國人,從而大幅削減了德國主力艦的建造計劃。這也使得德國海軍在歐戰爆發後並沒有足夠的主力艦來應對英國人的主力艦隊,在歐戰初期德國海軍一直呆在港內祿祿無為,實際上是由這位德國海軍總司令一手造成的。

作為老牌的德國造船廠,伏爾鏗造船廠一直與中國方面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從北洋水師時代的“鎮遠”和“定遠”兩艦,在到現在作為民國海軍主力的“海容”、“海籌”和“海琛”號都是出自於這家造船廠,而且林鑠手上的滬東、可門和海門三大造船廠都有大量來自於這家船廠的德國工程師和技師。

提爾皮茨的短視使德國海軍的發展速度驟然放慢,但也使得伏爾鏗造船廠能夠騰出富餘的船臺承接兩艘來自東方的大型軍艦訂單。

在搬遷到漢堡之後,新的伏爾鏗造船廠規模比原來位於斯德丁的老廠要大上一倍,與前幾年繁忙的時期相比,伏爾鏗造船廠如今在建的只有一艘主力艦,就是正在碼頭上進行舾裝的大選帝候號戰列艦。

德國人為此甚至承擔了120名中國中國學員在德國學習造船技術的所有費用。

雖然林鑠心裡明白這兩艘戰巡也許永遠也到不了中國,但對於選派留學生學習造船技術卻十分熱心,畢竟大型戰艦的建造技術需要有大量的實踐經驗,這些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學到手的。

海軍部派出了以造艦中將魏瀚和輪機少將陳兆鏘為首的監造團隊,不過真正的監造工作還得靠遊錫城、常朝幹等這一批在1907年由上海商船學校所派出的留學生們去完成。

建造代號為重巡洋艦J和重巡洋艦K號的兩艘戰巡於1913年11月6日開始鋪設第一根龍骨,中國海軍總司令李鼎新專程赴德國去參加了兩艘的開工儀式,包括海因裡希親王、中國駐德國公使顏惠慶、德國海軍計劃處主任迪特里希中將、中國海軍造艦中將魏瀚等都應邀參加了開工儀式,場面倒是很熱鬧,頗有中國特色。

“如果裝備有340毫米主炮的大型戰艦在戰場上還能夠抵近施放魚雷的話,這艘軍艦幾乎沒有生存的機會!”迪特里希在儀式結束後,順便去船廠的設計部門去找施特萊徹,這位伏爾鏗造船廠的總工程師如今在海軍設計計劃處也掛著職,軍銜成了中校。船廠的設計室內,陳長齡正經著臉與陳兆鏘爭論著什麼,一旁的施特萊徹倒是很讚賞陳長齡的觀點。

“哦,大家在爭論些什麼?”看到一位德國海軍中將進來,幾個中國人自覺地停止了爭論,迪特里希笑著對施特萊徹說道。

“是這樣,中國人想取消艦艏和艦艉的魚雷發射管,認為其即破壞了艦體的結構強度又因為水下線形而影響著軍艦的航速,我認為他們說得很有道理。”施特萊徹說道,德國戰列巡洋艦設計時一艘都會在艏艉各安裝兩具水下魚雷發射管,但是現在各國魚雷的最大射程只有不到4000碼,而大型軍艦主炮的射程早就超過了10000碼,對於大型軍艦來說,安裝魚雷發射管實在是件多餘而且無用的東西。

“嗯!”迪特里希想了一會兒,這才慢慢說道,“很有道理,海軍設計部門早就有這方面的想法,但您知道海軍司令部裡裝滿了頭腦僵化又固執己見的老家夥,也許中國人的見解能讓他們清醒。我這就回柏林,也許三艘德弗林格級現在修改圖紙還來得急。”

“這個想法是誰提出來的?”迪特里希轉身看向那些來自中國的設計師們。

“是我,將軍!”一位年青人站了起來,不過他卻穿著伏爾鏗船廠的制服。

“他叫遊錫城,是我的助手,原來是來自中國的留學生,不過他已經在伏你鏗工作了五年。”施特萊徹介紹說。

“你很優秀,也許您願意到德國海軍設計部門幫一段忙!”迪特里希拍著遊錫城的肩膀說道。

遊錫城和常朝幹兩人就這樣進入到德國海軍的艦船設計部門,兩人在那裡一直工作到1917年7月中德斷交之時,並親身參與了歐戰期間德國各級主力艦的設計和建造,這為他倆成為今後共和中國海軍發展的主要奠基者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與此同時,約有一百多名中國留學生也在德國學習著艦船製造,這些人才都成為今後共和國造船事業起步時的中堅力量。

4月的弗倫斯堡峽灣風景如畫,海岸的山崖上被春日的楓葉染成了一片綠色,期間夾雜著五彩繽紛的野花。黃昏時分,搭載著67名學員的“斑頭鶲號”風帆訓練艦結束了為期20天的海上訓練,返航到了弗倫斯堡峽灣入口處的阿爾斯島。

薩福鏘和五個隊友一起吃力地轉動絞盤,不斷地調整著後桅風帆的角度,“斑頭鶲號”終於繞過阿爾斯島,緩緩地駛入到弗倫斯堡峽灣中。

雖然已經進入到內燃機時代,“斑頭鶲號”上也配有動力裝置,但西方的海軍學校的傳統一直延著,所有海軍學校的學員畢業前,必須在風帆訓練艦上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實習。風帆戰艦能夠讓海軍學員們體會到一些在蒸汽戰艦上不可能接觸到的東西。從最基礎的爬桅杆開始,到最後參加全程的操縱訓練,加上遠洋航行,體驗以人力和海洋搏鬥的感覺,不僅可以使實習學員實踐在學校學到的理論知識,同時透過風帆操縱訓練能夠鍛鍊和培養官兵的勇氣、膽量和信心。風帆訓練的過程是組織、指揮與協調的過程,同時也是培養團隊精神的過程,從而讓這些學員們自進入海軍的那一刻起就明白海軍是一個依靠團隊協作的軍種,在這裡,個人英雄主義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葉心琦拉著纜繩,將身體靠在桅杆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嗨,苦難的日子就要結束,過了今天,我們就可以上軍艦上實習了!”他對著薩福鏘大聲喊道。

薩福鏘對著他作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作為1911年大清國最後一批派遣赴歐留學的二十四名海軍學員之一,期間國內經歷武昌起義,清室退位,國體變換,其後又是民黨策動的反袁戰爭,國內的局勢無時無刻不讓這些海外的學子們牽腸掛肚。

辛亥以後,這些留學生們得到林鑠的資助,這才得以繼續完成學業,按說正是為國效力的時候,可是國內的海軍狀況,讓這些年青人看不到什麼希望。那些學習造船的同學還好,最少回國後能在造船廠找到職位,可是他們這十二個學習駕駛的軍官生就十分迷惘,不知回國後國內海軍那些老舊的艦船上還有沒有地方。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薩福鏘等人遠遠地看到了海軍學校的專用碼頭。

弗倫斯堡位於德國最北邊,緊靠著丹麥邊境,不知道是出於對曾經大敗普魯士海軍的丹麥海軍的敬意還是特地要向丹麥人示威的心理,德國人竟然把德國海軍最主要的海軍學校設在這裡。

莫爾威克海軍學院的校長弗蘭克·馮·施特倫岑少將親自到碼頭上迎接歸來的海軍學員們,“祝賀你,孩子,歡迎加入帝國海軍,從今天起,你就成為帝國海軍一名正式的軍官了!”這位頭髮花白的老將軍向每一名海軍學員送上他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