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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節 俄亥俄的決擇

瑞克之前聽到這個奧奈達酋長願意接受那些印第安人意動,不過也怕這個印第安酋長接受了俘虜後,勢力增強,會成為匹茲堡的一大麻煩。

但耐不過酋長送了大量珍貴的禮物,才拉著他來見康柏。此時見到康柏猶豫,旁邊的奧奈達酋長又一個勁的朝自己使眼色,只得出口給印第安人說情:

“約克,印第安人是很難成為奴隸的,這次我們雖然俘虜了不少人,但我估計很難將他們馴服。而且將他們作為奴隸,還要考慮一下其他印第安人的感情,要是惹得其他印第安人部落的仇視,對我們也不一定有利。所以我覺得原來的安排應該再慎重考慮一次。”

“這個我也知道,關鍵是…”

“貶為奴隸?”那邊聽完翻譯的奧奈達酋長臉色一變,隨即嚴肅的說了幾句,讓旁邊的人翻譯:“議員先生,鎮長閣下,你們可以將我們戰敗的戰士殺死,但如果你們將他們貶作奴隸,肯定將成為我們所有印第安人的敵人!”

康柏和派瑞克被突然變臉的奧奈達酋長嚇了一跳。

至於這麼干係重大麼,以前也不是沒有俘虜印第安人,只是白人為了儘可能的清除印第安人,一般確實是直接處死。這還是康柏不同意屠殺,才想到了貶作奴隸的做法,想不到竟然還惹到印第安人的尊嚴問題了。

康柏搖了搖頭,知道印第安人不團結是出名了的,就算引來他們的仇視。也不大可能團結成一團來攻擊自己。自己並不怕這個威脅。不過自己地安排被人指責,還是內心很不爽。

“你們印第安人地信用向來不高,我不相信你們接收這些戰士後。會繼續保持和我們的友善,將他貶作奴隸,反倒是最安全的。”

翻譯又小聲地向奧奈達酋長翻譯,康柏得到地回答是:

“我們印第安人一直講究守信,是你們白人先不守信用…”

“哈哈哈!好了!好了!酋長,約克。這不是我們討論的重點。現在還是優先考慮一下怎麼處理那些俘虜才是。其實只要奧奈達酋長願意把部落分成幾個小塊,接受附近白人的監督,我覺得也可以同意贖回俘虜的要求。”眼看商量要變成種族爭論,派瑞克立刻出來打圓場。

那邊的翻譯立刻把話告訴酋長,而奧奈達酋長聽了後,也沒有表示,只是看向康柏,等待他的答覆。

康柏現在對於派瑞克非常重視。他地意見自然還是要聽的。確實,要是自己將大量印第安人貶為奴隸的訊息傳出,恐怕多少會有很不好的影響。白人那邊不一定會滿意,印第安人這邊肯定會有仇視。他們尊敬的就是勇士,要死也是死在戰場上。要是變成奴隸,絕對是對他們的侮辱。雖然不一定會馬上引來其他印第安人的攻擊,但引起他們的反感,拒絕以後和自己合作還是很有可能地。

“奧奈達酋長,那你準備以什麼樣的代價換回那些俘虜呢?據我所知,我們手上馬上就不僅僅有幾百戰士俘虜,還將會多幾千人的老弱婦孺。雖然這些人都是平民,不應該計算在戰爭俘虜之內,但我覺得要使處理,也還是得把他們一塊兒帶上。”康柏還是決定考慮一下派瑞克的建議。

不過要賣,也得那些還沒在自己手上地印第安人算上。

“你們還襲擊了村莊?”

不過這個酋長年紀一大把,也是老奸巨滑之輩,怒色一閃而過,馬上又恢復了正常。

“戰爭是戰士地事情,不應該牽涉到老弱婦孺身上,那些婦孺我覺得應該屬於戰爭被害者,我願意無條件的接受他們。”

“婦孺的事情還可以商量。奧奈達酋長,你還是先說說你們出什麼樣的代價贖回那些戰士吧?”康柏搖了搖頭。

自己不是罪惡的捕奴手,對於怎麼賣奴隸並不感興趣,不過也不能無條件的釋放他們。

“我們願意將五大湖地區南岸那一片地作為補償賣給你們。”奧奈達彷彿極為肉痛的提出了贖買條件。

老狐狸!康柏馬上對老酋長有了定語。

“奧奈達酋長,那好像不是有主的土地吧?”

“怎麼會是無主的土地?我們印第安人世代居住在這片土地上,自然是這片土地的擁有者,這是你們白人也承認的事情。以前你們在取得土地前,不是也經常爭取我們簽署的地契嗎!”奧奈達酋長大聲的反駁。

“呵呵!奧奈達酋長,現在已經不同往日了,現在那一片土地,已經成為了我們的戰利品,當然不能再賣買了。”康柏笑著否認。

“這…這是你們強奪的,不應該屬於你們的,那是沒有契約承認的。”

“這契約我可以讓易洛魁另外那幾位部落酋長簽署,他們應該會同意的。”康柏淡定的說道。

估計過不了多久,阿拉密斯他們就可以抓住那幾位酋長了吧。

“呃…”奧奈達酋長一陣語塞。“那你想要提什麼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們派幾個人過去,幫我的人指揮那些易洛魁戰士,讓他們和我的西徵軍一起,攻擊俄亥俄地區的英國人。”康柏說出了一個其他人都沒想到的條件。“至於老弱婦孺,則以每名印第安人換一張十獸皮或者等量黃金的價格,由你們自由贖回。”

“攻擊英國人?”奧奈達酋長皺起了眉頭,自動把康柏後面關於婦孺的話略過了。

他到不怕和英國人翻臉,上次沒有答應合作,其實已經等於和英

臉了。只是現在這樣主動攻擊英國人,會不會遭到英不說。單是進攻向來強大的英軍。就會給印第安人造成很大的損失。

“你不會是準備讓我們地戰士,給你地軍隊擋子彈吧?”

“不!當然不是這樣,我的西徵軍會和你們一起進攻俄亥俄。只要俄俄地區已被拿下。那些易洛魁戰士就可以跟你的人一起走。只要你們不再攻擊我們,我們就可以永遠做朋友,就像現在我們經常在做地貿易一樣。當然,你們也還要像派瑞克說的那樣,部落分成幾塊,居住在我們給你劃定的保留地上。接受周圍白人的監督。”康柏給出了最後的底線。

這些日子和奧奈達他們這兩個部落交易了大量珍貴的皮毛,用苦味酸處理後,銷到東部地區賺了大量地錢財,而他付出的,只有少量的鐵製器具和布料之類的不值錢物品。為了這麼大的一筆收入,他也不捨得取消和印第安人的貿易。

“真的只要攻克了俄亥俄地區就放我們的戰士走?”奧奈達想再確認一遍。

這位奧奈達酋長願意學英語,並且拒絕和英國人合作,算是一個投降派地首領。他在搬到匹茲堡東北的無人區域後。同樣感覺到了和匹茲堡交易的好處。那些康柏看來值錢的獸皮,他們多地是,而那些康柏看來不值錢的生活用品,卻能很好地提高他們的生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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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真的接收了那些易洛魁戰士後。他會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這位理智的酋長。也非常清楚,現在只有答應條件,先把那些戰士接收到手裡了,才有機會想接下來的事情,所以就算回到部落後分割安置被罵軟弱,他也決定還是要答應康柏的要求。

“是的!只要攻克俄亥俄地區,你們就可以離開。”康柏點頭保證。

“好!那我馬上派出我的戰士,讓我們的易洛魁戰士和你們一起攻擊俄俄。”奧奈達站起來同意。

他和康柏對於攻克俄亥俄都沒有什麼大的疑問,因為那兒的英國人實在太少了。如果不是還有一些正規英軍駐守,人也主要是剛從英國來的殖民者,甚至可能早被人鼓動著參與北美的獨立戰爭,成為第十四個州了。

俄亥俄只是一塊英國新佔的地區,作為原來的法國殖民地,他現在境內的人口比列很奇怪,印第安人最多,其次是法國人,再下來才是英國人,還有少量歐洲其他國家的人。因為開發程度不高,英王對這塊地區的剝削也不大,相反為了鼓勵國民開發這一地區,還給予了大量優惠措施,這也是這一地區的移民不怎麼反對英王的原因。

當然,這時候的俄亥俄是地理概念,指的是俄亥俄河流域的一塊地方,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俄亥俄州。嚴格的來說,匹茲堡作為俄亥俄河的起點,是屬於此時的俄亥俄境內的,因為他主要有賓夕法尼亞人開發管理,才被算入賓夕法尼亞州,參與了獨立戰爭。這也是富蘭克林認為康柏想作為大陸會議第十四個勢力的原因。

不過歷史在這裡終於出現較大的差異,本來俄亥俄這一地區的爭奪,差不多要到第二次美英戰爭時期才會第一次開戰,現在卻因為匹茲堡的提前開發,讓他對俄亥俄地區有了較大優勢,也使俄亥俄提前迎來了戰火。其實西徵軍在蘇必利爾湖的戰役,已經可以算是在現在這個俄俄概念的地區作戰了。

俄亥俄地區是英法七年戰爭後,才被英國攻佔,這麼一個多民族混雜的地方,安全完全由新來的英國人來照顧是不可能的,各國後裔,各民族,都有或大或小的自衛力量。英國士兵沒有直接攻擊匹茲堡,除了人少因素外,防備這些不受控制的自衛力量也是主要原因。要是這邊英軍剛剛出發攻擊北美獨立軍,老家的各民族自衛軍也搞獨立,那就太讓人笑話了。

西徵軍出現在俄亥俄地區後,這些勢力就都已經注意到了,不過他們並沒有被英國政府要求參戰,自身實力也僅夠自衛,對不會降臨到自己身上的戰鬥,自然不會主動參戰,等到西徵軍以較小代價擊敗印第安人,這些地方的人頓時有點慌張。

英國人本來對這些自衛組織很忌憚,認定他們是隱藏得威脅,但現在發現有**裸的威脅來了,自然聰明的做出了抉擇,要求所有自衛武裝力量集中起來,共同對抗匹茲堡的西徵軍入侵。

不過其他國家的後裔,其他民族,本身就是因為戰敗等原因才被英國人統治,此時眼看英國人有麻煩,哪裡願意和他站在一起。其中實力第二的法國人後裔自衛力量,還因為接到匹茲堡方面傳來的善意資訊,已經決定只要自己的利益得到維護,就算接受匹茲堡人主宰俄亥俄地區也沒問題。

這些法國人來到俄亥俄比英國人要早,大多數已經在俄亥俄生活了幾代,算是俄亥俄真正的本地人,以前接受法王的剝削,現在接受英王的剝削,對英王法王都沒多少感情,看到和他們處境差不多而獨立的北美十三州,甚至還非常敬佩。此時眼看西徵軍進入俄亥俄,他們中甚至有不少人表示要響應,或者在西徵軍的幫助下也宣佈獨立,建立以法國後裔為主的俄亥俄國家,或者乾脆併入北美十三州,作為其中一分子參與整個北美的獨立。

法國人的革命和不安分精神,在此時體現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