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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紅髮年輕人

“叔,你要睡了嗎?”

蕭峰在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接起了胡來打來的電話。

“還沒呢,就快了,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一直有人在跟蹤我,更準確地說有可能是在監視我。”

“最近是不是又要考試了?是不是壓力大了?”

“沒有。我是說真的,我發現他好幾次了,不過是在晚上,回頭的時候他就躲起來了,我不敢追過去,怕遇到危險。一開始我以為是我自己產生了錯覺,不太在意。直到我一個同學告訴我,他發現一個帶著鴨舌帽和墨鏡的胖男人在跟著我,從體型上看,好像就是恐怖直播夜那個影片中的面具男,等我同學叫住他的時候,他就假裝不經意地跑了。不會......他也盯上我了吧?”

聽到胡來的這段話,蕭峰覺得不簡單。因為他想起了胡來的姐姐胡哨,她就是被面具男給盯上了,才被嚇出病來,現在還在醫院裡,好幾天了,都沒有一點稍微好轉的跡象。

不能再讓他得逞。蕭峰問:“他大概什麼時候跟蹤你,白天還是晚上?”

“都有吧,不過好像是晚上的時候比較多。”

“他只是跟蹤你,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嗎?或者自從發現他跟蹤你後,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沒有,好像他就只是跟著我,什麼也沒幹,但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人害怕。”

“放心吧,這幾天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會派人保護你。如果真的有人跟蹤你,那麼我們一定能把他揪出來的。”

胡來聽了這話,明顯放心多了。“那謝謝你了,早點睡啊叔。”

“你也是,早點睡,別玩太多手機了,明天還要上課吧?”

“嗯,知道了。”

蕭峰掛了電話,望著房間裡的天花板,想著這段時間連著發生的一些事情:白靜直播被殺、陶婉受刺激而死、一諾那孩子被抱走至今下落不明、朱正翔從天橋跳下、胡哨被嚇瘋、胡來被人跟蹤......這中間必然存在著某種關係。

只是他怎麼也搞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兇手有那麼大的能量。一定不簡單,他從來沒有辦過這麼棘手的案件。以前破過的案件,兇手沒有縝密的殺人計劃,大多都是一不小心釀成了大錯,在最後的時候才想到掩蓋真相。

而這一次很不一樣,兇手明顯有著縝密的計劃,殺了人現場卻還處理得十分乾淨,這一定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想了很久,終於再也撐不起疲倦的眼皮,他終於睡了過去。這是一次難得的早睡,夜裡也沒有什麼夢。天剛亮他就早早起來了,打開門,沒想到阿九起得比他還早,正在忙活著早飯,那只叫做星火的白貓就在一旁,拱著它的懶腰,似乎還沒睡夠呢。

蕭峰抱起星火,從頭開始撫摸著它,皮毛光滑乾淨,平時阿九沒少給它搞衛生。和阿九相互打完招呼後,他把星火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就去衛生間洗漱。

七點的時候,早餐準時開飯了,蕭峰推著他母親從房間裡出來。三個人一隻貓,在不算太大的客廳裡面,邊說著話邊吃飯。也不知道這阿九有多大的魔力,竟然在她的照顧下,蕭峰的母親彷彿迴光返照一般,氣色越來越好,明顯地,話也多了起來。她的胃口更是比以前好了,喝了足足兩大碗阿九親自為她熬煮的瘦肉粥,還吃下了兩根大油條。

吃完了飯,蕭峰把阿九叫到房間裡去,給她拿了一千塊錢,說是獎勵,感謝她把自己的母親照顧得那麼好。

“不用了。”阿九推辭不要。“我家就我一個人,你給的工資夠用的了,況且你這裡還包吃住呢,幾乎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

“好吧,那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謝了,謝謝你把我母親照顧得那麼好。”

“你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以後就不用說這種顯得生疏的話了。退一步來說,我還是拿錢辦事的呢。”阿九笑著說。不過她的笑更是讓人覺得恐怖,相信一般人看到了,不吐也得嚇跑。但蕭峰反而覺得很親切,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也許茫茫人海中曾經見過面吧。

不知道為什麼,蕭峰突然想起了那天突然出現在窗外的那個沒了下半身的人,那雙帶著仇恨的眼睛讓他感到不寒而慄。

“阿九,你最近出門的時候發現這麼一個人跟著你嗎?他不知道是男是女,沒了下半身,只靠著一張裝了輪子的木板移動。”

“好像沒有,怎麼了?”

“沒事,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如果有一天發現他(她)跟著你了,一定要告訴我。我怕會傷害到你和我母親。”

“好的,知道了。”阿九點點頭說。“是辦案時候惹下來的仇家嗎?當警察的不容易。”

“不知道,但很可能就是。總之一定要小心,特別是你帶著我母親出去散步的時候更要小心,儘量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去,更不要在夜晚的時候出門,不安全。很有可能,我已經被人盯上了,好像跟我有所接觸的人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一些意外。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怎麼樣他也翻不了天。”

“我知道了,你說的我一定會注意的,更需要注意安全的是你,老人就剩你一個親人了,你能明白我說的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是說可能,還是早點辭職吧,反正也不年輕了,都快到了退休的年齡了,早點安穩不更好嗎?這是老媽子偷偷跟我說的,其實她一直最擔心的就是你。”

這話說到了蕭峰的心坎裡。她以前不反對他去當兵,也不反對他在這裡當警察,總之她完全尊重他的所有選擇。而他自己,雖然有時候也能在一言兩語之間體會到她的擔憂,但一忙起來就會忘了一乾二淨,且大多數時候他處於忙碌的狀態,所以一直忽略了她的想法,對於她,似乎只是給予了富足無憂的生活而已。

“謝謝你的提醒,這一次我一定會記在心上的。這個案子,就是我最後一個案子了,等破了之後我就辭職,再找個輕鬆一點的工作,確保每天有足夠的時間陪著她。”

“到時候,我就要離開了這裡了。”阿九垂下了眼睛。蕭峰知道她的意思,難得地笑了笑,說:“你恐怕不能離開這裡了。我不會做飯啊,難道你想我捱罵嗎?不過,我要告訴你,到了那時候,估計我就沒錢給你發工資了。”

阿九彷彿焦黑的臉露出了黃白的牙齒,看不出來她是笑了還是哭了。“你只要管我吃住就行,反正就一個人,吃飽睡好就行。說實話,一個人的生活,我早就過夠了,和老媽子在一起的時候還可以說說話,這種日子在我看來,錢是不可能買得到的。而且,我挺喜歡老媽子的,當然她也挺喜歡我的,我想一直陪著她。”

“那就說好了。”

阿九回頭看了一眼在客廳看電視的蕭峰母親,說:“說好了。你趕緊去上班吧,我得忙著收拾桌子了,一會兒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在小區裡走走逛逛。人老了,需要多見點陽光,呼吸呼吸外面新鮮的空氣,才能健康長壽。”

“好的,麻煩你了阿九。”

阿九點了一下頭,去收拾餐桌上的碗筷了。蕭峰看著她的背影,竟多了幾分熟悉感。這是她和他說話最多的一次,像是家人一樣。

很快,蕭峰就出門了。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下課了。不到五分鐘,教室就走空了,除了胡來,就只剩下四個值日生在打掃衛生。這白馬市第三中學,不是市重點學校,所以地板才沒有像一中的教室一樣鋪著漂亮精美的瓷磚,所以值日生要跟撒農藥一樣,在地板上噴灑上少量的水,這樣掃起來不會起很多浮塵。

“胡來,你怎麼還不走?”

四個值日生的其中一個男同學看到他還在趴在課桌上睡覺,再晚點好的飯菜就要被人家挑沒了,便叫醒了他。胡來眯著眼睛,看什麼都是模糊的狀態,彷彿打上了馬賽克,昨晚他又晚睡了,還是忍住看了美女直播,當然,該動手的也動手了,一陣滿足的抖擻之後便是好一段時間的疲倦與索然無味。“下課了?”他問那個同學。

“是啊,趕緊回去吧,我要灑水掃地了,趕緊幹完趕緊收工,快餓死了,你可別耽誤我們吃飯。”叫胡來起來的男同學一把就把他拉了起來,讓他走出座位,然後把凳子翻過來扣在課桌上,有點像把烏龜翻過來讓它四腳朝天的意思。

就在胡來的起床氣要發作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才忍住了,走到教室的門後,讓人從外面看不到他。

“你怎麼還不出來?”

“對不起啊叔,我剛才上課的時候睡著了,你們做好準備,我掛了,現在就下樓,很快就到校門了,叫你們的人注意點,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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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掛了電話。胡來把手機揣進校服褲兜裡,確認褲兜結不結實。學校的校服質量很次,這是全國大多數學生都知道的事,褲兜衣兜破洞漏東西是常有的事,常常有人因為這樣而丟錢的,甚至還有丟命的。

這是發生在胡來他們學校的真事,在週末的時候,有一個男同學和女同學在離學校三公里不到水利溝邊約會。這條連通著松濤大水庫的水利溝小分支,既長又深,深到底幾尺,沒人知道,因為從來看不見底。為了固土,所以兩邊建了傾斜四十五度的水泥壩,上面長滿了青苔,很滑,人一踩上去肯定會腳滑落入溝中。

話說這男女同學翻過掛著“此處水深,請勿游泳”的警告牌,坐在溝邊,腳下兩米處便是水面,多麼適宜談談理想、牽牽小手親親嘴,這期間,男同學玩弄著手中的鑰匙串,末了他們站起來要回去,悲劇就在這時候發生了。

男同學校服褲兜兩邊都是壞的,縫線早就在洗洗曬曬的時候脫下來了,可他沉醉於小親熱中,早就忘了這回事,就把鑰匙串放進了右邊的褲兜裡,鑰匙串迅速從褲管掉落,男同學下意識迅速彎腰去撿,便摔在了光滑的水泥壩面上,先是腦袋著地,然後滾下了似乎深不見底的水利溝裡,女同學不會游泳只能在岸邊大聲呼求,可是周圍平時就沒什麼人經過,她不知道該打什麼急救電話,只好打了110,等人趕到的時候,男同學已經沉了底,當天松濤水庫開閘門洩水,消除因為暴雨而導致的高水位報警,他在距離落水點很遠的下游撈上來的,手裡還攥著掉下去的鑰匙串,上面有一個放著他和她自拍合照的小玩意。

胡來一手抓著褲兜跑下樓梯,然後一路跑到了校門。出了校門,他就放緩了腳步,故意慢下來。他拿出手機,給蕭峰編輯了一條簡訊傳送過去:“我出校門了,你們看見我了嗎?”

很快就收到了回信:“看到你了,好了,按計劃來吧,你直接走過去網咖就行,放心吧,我們看著呢,如果真有其人,我們就一定能抓到他的。你放鬆心態,不要緊張,平時怎麼樣就怎麼樣,別讓他看出來。”

胡來深呼吸了一次,儘量表現得平靜,不知道一直以來跟蹤監視自己的人是誰?會不會就是把姐姐嚇瘋的那個人?聽蕭峰說,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製造恐怖直播夜的兇手。

他先到一個小賣店買了一杯奶茶,然後到常去的沙縣小吃店吃了一碗混沌,最後沿著常走那條路向網咖走去,在網咖裡剛買了一小時的時長,電話就響了起來。

“出來吧,找到他了。”

“真的?!”

“快過來,看看你認不認得他?”

胡來飛也似的跑出網咖,遠遠就看見便衣的蕭峰和他的同事們,正押著一個人走過來。走進了,他從上到下打量著這個人,一頭鳥巢一樣的棕色亂髮上面粘了不少的頭皮屑,像是不太注意個人衛生,身上卻穿著很新的衣服。

“你認識他嗎?”蕭峰問胡來。胡來搖搖頭說,不認識。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跟蹤他?是不是有什麼企圖!”蕭峰問那個人,其實就是個二十幾好幾的年輕人。

“我沒有名字,也沒有跟蹤他啊,哪裡有什麼企圖?”

“嘴還挺硬,給我帶回去,讓他受點苦,我還不信他不招了?”蕭峰怒氣沖沖地說,眼睛似要迸出火花來。他揮手,讓手下押走紅發年輕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