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紀錄中有放啊……你們、你們都沒聽到?”哈利也和所有人一樣吃驚,他試著解釋。“在洛哈特教授炸開門之前,兇手可能檢查了沒死的伊蓮,說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延遲藥劑──”
說到一半,哈利就發現羅恩一直在拽他的衣服後襟,而且教授們也用審視、打量與凝重的眼神看著他,就好像他剛露出獠牙要咬人似的,哈利不懂為何他們會如此,同時他也覺得非常不舒服。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鄧布利多說,“伏地魔殺哈利的時候,一不小心,將他的一部分力量傳輸到哈利身上,所以哈利才擁有蛇佬腔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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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佬腔?”哈利茫然的看著校長。
“就是蛇用的語言。”赫敏向他解釋,不過不是用平常上課回答那種自信昂然的語調,而是壓低嗓音說的。“這是斯萊特林的著名本領,所以斯萊特林學院的象徵才是一條蛇。”
“我……所以……剛剛紀錄中的聲音是蛇說話的聲音?”即使有鄧布利多解釋,哈利不知所措的問道,“你們都聽不懂?”
“我只聽見一大段的嘶嘶聲。”羅恩回答他,“我還以為是襲擊者的魔法干擾了道具紀錄呢。”
“但是……我……我……怎麼可能……”
“沒什麼好擔心的,哈利。”鄧布利多輕輕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能力本身沒有好壞,主要是巫師自身的行為,擁有蛇佬腔的能力,不代表你會像伏地魔一樣墮落。”
“所以,神秘人是真的出現了……”麥格教授陰沉著臉,“他又像上學年一樣附身在某個人身上混入霍格沃茨?阿不思,我建議對全校師生做一次檢查。”
“無聊。”斯內普哼了一聲,“只不過是個道具,萬一裡面的紀錄是假的呢?沙菲克家最擅長操縱聲音,想捏造紀錄再簡單不過。”
在場的格蘭芬多(鄧布利多除外)全怒瞪著斯內普。
“沙菲克小姐可能捏造普通的聲音。”弗立維公平的評判道,“但她不可能捏造蛇佬腔,除非她本身就具備蛇佬腔的能力……再說,她也沒有理由這麼做。”
“當然有理由,蛇佬腔可以讓波特偽造,而假造錄音,我們就會把兇手鎖定到黑魔王身上。”斯內普推理道。“實際上一切都是她自演自導──神秘人不可能出現在校園內,更不會做這種無聊的襲擊。”
“伊蓮根本就不知道哈利會蛇佬腔!”赫敏憤怒的反駁,“就連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哈利聽得懂蛇語!而且,今天也是洛哈特叫她過去的,她根本不知道會碰上這種事!”
“你認定沙菲克是兇手,才會做出這種毫無根據的推論。”麥格教授不屑的說,“看在梅林份上,西弗勒斯你倒是告訴我,為什麼沙菲克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若只是想除掉吉德羅並嫁禍神秘人,以沙菲克家的勢力,她有更多且更好的手段──萬一今天波特不在這裡,我們沒人聽得懂蛇佬腔呢?”
“這手法根本是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若我和米勒娃不在附近,她早就被毒死了。”弗立維說,“……不然,檢查一下錄音的真假,我們可以詢問畫像並確認時間。”
“……我只是覺得,這手法一點都不像黑魔王。”斯內普臭著一張臉說,“要是真正的黑魔王,這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活著。”
“很難說,說不定他還沒恢復。”斯拉格霍恩虛弱的說,“也有可能是其他學生,或是崇拜者……你們知道的,沙菲克家最近鬧了那麼多事情……唉……”
“而且,畫像沒有看到任何人出入辦公室,那兇手是怎麼進去的?”斯內普繼續解釋,他指著並床上的兩人說。“若是隱身衣和幻身咒,那家夥沒有注意到我不意外,可沙菲克自己呢?別忘了這家族對聲音有多敏感,她根本不可能這麼簡單被算計。”
“這……”
“如果神秘人用蛇,伊蓮就不會察覺。”赫敏反駁。“飲料是教授端的,而蛇的聲音聽起來就只是嘶嘶的雜音,和風聲或其他動物的聲音差不多,伊蓮不會留意,畢竟她一天聽到的聲音太多了。”
“她會毫無戒心的喝下外人給她的飲料?”斯內普質疑。
氣氛一下子沉默了,教授們等著赫敏、羅恩、哈利和達芙妮這些人的回答。
讓人意外的是,四人全露出無奈和哭笑不得的表情。
“會,她不怕別人下毒。”赫敏皺起眉頭說,“她還說這樣才有藉口回擊。”
“她的確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她真的會喝……”
“至少第一口她的確會喝……”
“她對自己很有自信。”達芙妮低聲說道,“大部分魔藥,以伊蓮的魔力量,只要不喝下太多,抵抗藥劑效果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是非常強力的魔藥,她也將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解毒劑藏在牙齒間,一瞬間就能解毒……所以我暑假時對她下藥從沒成功過。”
“………”
“她有想過有人對她下藥,但沒想過對方會這麼強力且致命的毒藥,是我的錯,我當初跟她炫耀時說不管什麼毒或藥劑,只要劑量很小,這個藥劑都能解決……至少能延遲發作……”斯拉格霍恩難過的說,“只一小口就變成這樣,這種毒我從未見過,我得說,他們兩人沒死算是奇蹟,若不是阿不思有鳳凰在……”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覺得非常不舒服,伏地魔的陰影壟罩著他們。
“如果無法短時間內鎖定目標,那先不管兇手。”鄧布利多深深地嘆了口氣,無視眾人的驚訝眼神,說道。“我們應該優先保護學生的安危,至少現在他們已經脫離危險,現在我們該想想其他學生──不能再讓攻擊事件發生了。”
他看向赫敏、哈利、羅恩等人。
“我建議你們都回去睡覺,剩下是大人該處理的事情,去吧,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