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你’。
希爾聽到這五個字, 甚至顧得維持高冷端莊的‘魔設’。把自埋進覃亦臨掌心,輕輕蹭他手指。
——我更喜歡你!
小光光在心裡大聲回應,高興到飛起。
然而, 他沒高興幾秒, 就被覃亦臨推開了。
“過呢,我喜歡的魔有好幾個。你離開以後,還有蘭蘭、小道、小魚兒、狗狗和龍龍陪著我, 以後還會多一隻八條尾巴的狐狸。”
小光光越聽越黯淡,當場陷入自閉。
你果然是個海王!
把我剛才的感動還給我!
覃亦臨繼續說, “但是,希爾只有一個人,在他身邊更適合你。”
明明小光光會回應, 覃亦臨依舊語氣溫柔的解釋原因,也知道說服小光光, 還是說服自。
雖然他想要留住小光光, 讓他一直呆在自身邊。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希爾跟魔王的羈絆更深。
如果自強行佔有小光光,未免太自私。
“我今……明晚帶你去見他,好嗎?”覃亦臨打算立刻帶希爾去隔壁, 到嘴邊又改口,私心想要跟他多相處一段時間。
小光光趴在覃亦臨手邊,被他手指戳了戳,亮起光芒為回應。
覃亦臨:“既然你答應了,我明天告訴希爾。”
小光光:???
等等, 誰答應了?!
光團的每一根光須寫滿震驚,卻沒辦法反駁。
畢竟‘小光光’會說,希爾只要一開口就會暴露。
他清楚覃亦臨的脾氣, 平常柔和溫吞,但只要生氣,絕對是毀天滅級別的。
單方被同意的希爾,委委屈屈縮在他掌心,祈求明天永遠會臨。
奈,就算他是使魔,也沒有改變天的能力。
第二天,太陽依舊升起。
覃亦臨起床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敲開對校長辦公室的門。
希爾以為人類要跟自說小光光的事,磨磨蹭蹭拉開門,一臉高冷的問,“有事?”
“早。”覃亦臨直接進入主題,“我今天要帶人魚寶寶去a大,可以請你給崽崽上課嗎?”
“好。”希爾矜持的同意。
覃亦臨得到回答,立刻轉過身去叫人魚寶寶穿衣服。
希爾望著他的背影,內心迷惑。
就這?
你是是忘記了麼?
覃亦臨帶上之的實驗結果,還有殘餘的一點點紫色粉末,推著輪椅離開幼兒園。
臨出門,還把半夢半醒的蘭蘭喊起,跟他拉鉤鉤。
最近天冷,蘭蘭蓋上厚厚的被子,每天晚上把自蜷成小蝦米睡覺。
聽到覃亦臨準備出門,他掙扎著鑽出被窩,披上覃老師給他買的兒童羽絨服,堅持要把他送到外。
“掰掰!”蘭蘭扒在門邊,揮揮手說,“你要按時回!”
“好。如果實驗順利,我可以早點趕回,給你買草莓。”
蘭蘭開心的原跳起,“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吃草莓啦!你快去吧~”
人魚寶寶笑盈盈朝他揮揮手,緩慢說,“弟弟,再見。”
經過幼兒園鍥而舍的教導,人魚寶寶已經可以說簡單的。
可距離開口唱歌,還有相當漫長的路要走。
覃亦臨到a大,徑直到校董辦公室,把人魚寶寶交給澤先生。
“怎麼又?沒看到我正忙著嗎?煩死了。”澤見到他,皺著眉,一副‘你好煩’的表情。
人魚輕輕叫了聲‘爸爸’,他立刻頂著那張耐煩的臉,拉出大盆朝裡放水。
覃亦臨每次過,都要欣賞這番口嫌體正直的表演,早就看膩了。
他走進屋子裡瞧瞧,發現桌上亂七八糟擺著課和輔導書,還有許多練習題。
澤先生明年要參加高考,只剩下半年複習時間,他必須考上a大。
身為上古祥瑞,澤一直是智慧的擔當,上知天文下知理。人類的高考對他而言,應該輕而易舉。
哪知道,開始備考以後才發現,他知道的那些都考。
要考函式、考經緯度、考閱讀材料表達者怎樣的思想感情。
澤深受考試折磨,幾度瀕臨崩潰。
同為祥瑞的鳳凰放肆嘲笑他,還詛咒澤考上。
澤服氣,“我考上,難道你能考上?”
“我需要考啊~”鳳啾啾囂張說,“電競選手,憑實力說。”
澤憤怒的拉黑了咕咕醬。
“澤先生。”覃亦臨見他越努力越辛酸,主動提議道,“你需要請家教嗎?”
“。”澤抗拒的說,“我知天文曉理,古至今,只有我給別人當家教的份。”
“好的,那你加油,我先走了。”覃亦臨跟人魚寶寶告別,約定過接他的時間,離開澤的辦公室。
覃亦臨離開後,澤帶上痛苦具,對著各種高考預測題,拔掉好幾根頭髮。
線曲線到底要怎麼搞?
橢圓內的陰影積又怎麼計算?
澤無下手,想到剛才覃亦臨的建議:請家教。
a大有許多學生,課餘時間會做做家教,賺點零花錢。他剛殘酷的高考中脫穎而出,經驗非常豐富。
澤心裡計劃著,匿名找一個,讓他遠端幫自講題……
正想的入神,耳邊傳譁啦啦的動靜。
人魚寶寶擺了下尾巴,濺出一些水花。
澤注意力被吸引過去,“怎麼?盆子太小了嗎?”
人魚寶寶搖搖頭,指著書桌說,“過去。”
“要過?好吧。”澤把他盆子端到書桌旁邊。
小人魚撐起身體,扒住桌沿,閱讀讓澤苦惱的題目。
讀完題幹,他翻開旁邊的課。翻到某個公式和定義,舉起指給澤看。
“用這個公式嗎?我試試…”澤把公式寫下,帶入數字,竟然成功做出第一小問。
他核對答案,發現結果是正確的。
澤震驚,“厲害,你為麼會做高考題?”
小人魚沒有回答,敲敲試卷,示意他看第二小問。
——這些題目是很簡單嗎?
一條上了十五年大學的魚想著。
**
覃亦臨帶著粉末,進入化學實驗室,潛心研究。
化學系的老教授見隔壁系高材生對化學有興趣,熱烈表示歡迎,跟他一起分析紫色粉末的成分。
經過一系列對比,最終,老教授得出結:氯化鈉。
說通俗一點,就是食鹽的主要成分。
“只有氯化鈉嗎?”五百萬魔界幣買了一小包鹽,覃亦臨難以接受。
“嗯,只有氯化鈉。”教授用顯微鏡觀察,斬釘截鐵得出結,“就你給的這些樣品,氯化鈉純度非常高,幾乎沒有雜質。”
“那上的顏色呢?”
“顏色?”教授瞅瞅那杯鹽溶液,疑惑的問,“有顏色嗎?”
“……哦,透明的。”覃亦臨意識到,老教授看到液體的顏色。
化學系老教授看著覃亦臨,露出一臉關愛的表情。
隔壁系的高材生,看起太聰明的樣子,拿著一撮鹽折騰半天,閒得慌。
還是化學系的學生聰明!
覃亦臨得出實驗結,回到校董辦公室接人魚寶寶。
推開門,裡的景象令人意外。
人魚寶寶趴在書桌旁,一臉嚴肅的表情,用手指點點,告訴澤應該用哪個公式寫哪個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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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像個乖巧的學生,對他言聽計。偶爾遇到明的方,用人魚寶寶提醒,他自拿出手機搜尋講課影片。
覃亦臨默默觀察一陣,覺得澤先生需要請家教。
別的家教,他未必聽,還是請人魚寶寶多教教這位叛逆的學生吧。
落西沉,覃亦臨推著人魚寶寶回到幼兒園,蘭蘭早就守在門口等著。
覃亦臨把買的草莓遞過去,揉揉蘭蘭的頭髮。
“一零老師~”蘭蘭揚起嫩的小臉,“你把狐狸的尾巴帶回沒有?”
蘭蘭知道,今天覃亦臨去a大,主要是幫小狐狸找尾巴。
“有了一點眉目。”
“麼眉目?你沒有找到尾巴,找到眉毛和眼睛了嗎?”
“……蘭蘭,你多讀點書。”覃亦臨嘆了口氣,跟他解釋眉目的意思。
“總之,現在已經弄清楚粉末的質了。附著在上的顏色,應該是魔界的東西,我需要再研究一下。”
小道趕過幫人魚哥哥推輪椅,聽到這番,若有所思說,“外表紫色,遇到水會改變顏色的東西,我倒是知道。”
覃亦臨問,“是麼?”
“麒麟的鱗片。”
“麒麟啊…”覃亦臨之聽他說,世上現存的祥瑞有澤、鳳凰、麒麟。
澤和鳳凰已經見過很多次了,至於麒麟,覃亦臨未接觸過。
“據說,麒麟的靈力,是所有祥瑞中最強的。或許,他的鱗片真的能幫助幻族長出尾巴。”
“有這種可能,但是,我要怎麼找到麒麟呢?”
小道拿出羅盤,貼上符占卜。
唸完咒,貼在上的符毫無反應。
“看,麒麟願意讓我找到。”小道預料到這個結果,收起羅盤說,“你可以透過魔界商場聯絡他。”
魔界商場是魔族用於交易的平臺,覃亦臨身為商場的使用者,可以釋出商品和訊息。如果訊息被麒麟看到,或許他願意跟自見。
覃亦臨採納這條建議,制一條公開訊息放上去,等待麒麟回應。
訊息剛釋出成功,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兩下,鳳啾啾發訊息。
咕咕醬:一零零~你要找小麒麟嗎?
覃亦臨:對。
覃亦臨告訴他事情始末,以及要尋找麒麟的原因。
咕咕醬:哦哦~應該是幻族撿到小麒麟脫落的鱗片了。
咕咕醬:小麒麟超級厲害哦~他的鱗片可以讓蘭蘭飛高高,讓小道擁有體溫,還能讓狼崽變成狼王~
咕咕醬:但是,你找到他的。
覃亦臨:為麼?
咕咕醬:小麒麟之所以這麼厲害呢,是因為他一直呆在最適合魔族的方,沒有融入人類社會。你應該知道,人類社會的靈氣稀薄,長期呆在這邊,我的力量會一點點被削弱。
咕咕醬:小麒麟寧願一個魔呆在與世隔絕的方,也願意自變弱。
覃亦臨: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他在魔族生活的方,對嗎?
咕咕醬:對啦~所以你放棄吧~
咕咕醬:[摸摸頭.jpg]
覃亦臨:那我可以過去找他嗎?
咕咕醬:???
咕咕醬:[鳥聽到都嚇死了.gif]
咕咕醬:一零零,你在說麼~他在魔族生活的方,而你只是一個人類。
覃亦臨:我知道,謝謝你告訴我。
咕咕醬:要去,麒麟歡迎你。他那麼厲害,說定會殺掉你。
鳳啾啾的最後一句,雖然是文字,可覃亦臨卻察覺到字裡行間的勸告和威脅。
按照鳳啾啾的說法,麒麟是個耐得住孤獨,自尊心很強的魔,聽起就非常可怕。
但覃亦臨會慫嗎?
必須會啊!
覃亦臨雖然外表看起斯斯文文,柔柔弱弱,質卻非常具有冒險精神。
小到大,還沒有害怕過麼事情。
而且,就過去幾個月的經驗,覃亦臨相信:魔族都是講道理的。
麒麟就算再兇殘,也會二說掐死自吧?
結束跟咕咕醬的聊天,覃亦臨收起手機。
一轉身,見到趴在枕頭上的小光光,一閃一閃放光芒。
“啊。”覃亦臨看到小光光,終於想起些麼,“忘記帶你去找希爾了。”
小光光亮了一下。
“明天吧,”覃亦臨揉揉他,承諾道,“明天我肯定帶你過去。”
於是,希爾又忐忑的等待一天,覃亦臨還是沒有過。
他沉迷於尋找所謂‘魔族生活的方’,打算麒麟的鱗片上刮一點粉末下。
幼兒園的崽崽都覺得他瘋了,麒麟那麼兇,覃亦臨區區人類,連他的鱗片碰都碰到,怎麼用小刀刮粉末?
“咩咩~”幼龍甩著大尾巴,貢獻出自的鱗片,讓覃亦臨進行實戰演練。
覃亦臨怕傷害寶寶,用沒有開刃的勺子,輕輕刮鱗片表。
磨了半個小時,勺子摩擦生熱,都可以煎雞蛋了,鱗片依舊光亮如初。
覃亦臨以為勺子夠鋒利,找了把裁紙刀。裁紙刀刮了兩下,稍微一用力,斷成兩截。而幼龍的鱗片上,連個劃痕都沒有留下。
“咩咩!”幼龍甩了甩大尾巴,用鱗片蹭自的咩咩。
“弟弟年紀小,現階段,鱗片是一生當中最柔軟的時候。”小道告訴他,“麒麟已經成年了,他的鱗片肯定比弟弟更堅硬。”
“那怎麼辦?”覃亦臨嘗試各種工具,都無法傷害幼龍的鱗片。
按照覃亦臨估計,就算是自然界中,硬度最強的金剛石,都一定比幼龍的鱗片硬。
幼龍剛出生幾個月,鱗片已經刀槍入了。麒麟那麼厲害,他的鱗片該有多難搞?
“我聽過一個說法,麒麟的鱗片,只有他自和魔王能拿到。”
“魔王…”覃亦臨想起小光光那樣子,默默打消念頭。
擺在的選項只有一個,讓麒麟自把鱗片送給他。
覃亦臨開啟魔界商城,昨天釋出的訊息,沒有任回應,知道麒麟看到了沒有。
“我到底要怎麼找到他呢?”
“咩咩~”幼龍噴了個小火球。
“嗷嗚嗚!”狼崽大聲叫喚。
“你餓了?等等。”這兩隻崽崽對著自叫喚,八成因為肚子餓了。覃亦臨衝好幼龍的奶粉,給狼崽開啟牛肉罐頭。
“嗷嗚嗚~”狼崽聞到罐頭的味道,甩著尾巴開始乾飯。
“咕咕!”幼龍含著奶嘴,吭哧吭哧喝掉半瓶奶。
吃飯完,兩隻崽崽大眼瞪小眼。
等等,我剛才想說麼著?
覃亦臨兜兜轉轉,沒有尋找麒麟的途徑。
他開啟之做的模擬腳,推算幻崽崽的位置,準備跟他說明情況。
程式經過複雜的執行,結果顯示:幻崽崽下一次出現,時間在明天,點在魔王幼兒園。
按照覃亦臨的計劃,接觸這麼多次,幻崽崽差多該跟自回幼兒園了。
但因為八條尾巴那件事,幻崽崽心裡有氣,估計還要再哄哄才行。
覃亦臨對運算結果存疑,改掉幾次資料,折騰到大半夜才修改好檔案。
他打了個哈欠,點選儲存。揉揉肩膀上的小光光,關閉電腦準備睡覺。
電腦關閉之,右下角的時間變成00:00,到第二天了。
覃亦臨拉開被子,耳邊聽到微弱的哭聲。
聲音像小孩,像某種動,聽起特別熟悉。
覃亦臨的睡意立刻被驅散,掀開被子爬起。連外套都顧得穿,直直跑出宿舍樓。
到宿舍樓外,哭聲更加清晰。
院子裡只有花清荷,她也聽到哭聲,幾次想走出幼兒園看看究竟,卻被知名的障礙彈回,只能乾著急。
“花老師!”覃亦臨匆匆奔向她,“怎麼了?”
“我知道。”花清荷焦急的說,“我剛才給花壇澆水,突然聽到哭聲。以為是哪個寶寶哭了,結果聽了一會兒才發現,哭聲是外傳過的。”
她想出去看看情況,卻沒辦法走出幼兒園的門。
花清荷到幼兒園第一天,就知道自無法走出這道門。
那時候,她沒麼想法,平靜接受現實。
直到現在,花清荷才陷入思考:我為麼走出去?
就因為紮根在這裡嗎?
“知道了,我去外看看。”覃亦臨帶著小光光,輕而易舉跨過那道無形的屏障。
打開門,他一眼看到,門口有個衣帽的神罰使,一如既往看清臉,懷裡抱著一隻八條尾巴的狐狸。
八尾狐狸努力掙扎,卻無法擺脫神罰使。
神罰使周圍特有的氣體,漸漸使麻痺,哭聲越越微弱。
“你想做麼?放下狐狸寶寶!”覃亦臨管顧衝向他,要搶奪小狐狸。
神罰使對覃亦臨沒有反應,也沒有避開,胳膊像鐐銬般緊緊纏住小狐狸。
覃亦臨拿他沒辦法,又無法溝通。看到狐狸寶寶漸漸放棄掙扎,變得奄奄一息。
覃亦臨咬緊牙,退回幼兒園內,開啟門邊的操縱板,在上按了幾下。
幼兒園殘破的木門底下,露出一條縫,縫隙內是一排發射口。
覃亦臨為了傷害狐狸寶寶,採用傷害比較小的定位打擊。
他模擬演習了無數次,這還是第一次投入應用。覃亦臨動飛快,確認了一遍目標點之後,才點選紅色按鍵。
‘咻咻咻——’
幾聲響動,伴隨著火|藥的味道。
一陣火花閃過、神罰使的頭、腿、還有脖子應聲炸開,只有抱著狐狸寶寶的手臂是完好的。
覃亦臨以為自成功了,剛要衝出去救下狐狸寶寶。
下一秒,神罰使裂開的身體,淌出許多腐爛腥臭的黑色液體。
那些液體緩緩流動,將他的頭和身體拼合起,又變成最開始的模樣。
身體被撕裂的感覺,終於引起神罰使的注意。
他直直走向覃亦臨,抬起脖子,帽子底下露出類似黑洞的漩渦。漩渦翻滾幾圈,越越大。
“覃老師,小心!”花清荷能感覺到,黑色漩渦有危險,連忙拉住覃亦臨。
覃亦臨後退的同時,按下綠色按鍵,一玻璃底下升上。
神罰使頭部的漩渦突然噴射,像堆積十年的臭水溝排汙水。噴射出的液體落在防彈玻璃上,沒有濺到覃亦臨。
但情況並樂觀,覃亦臨看到他帽子底下,再次翻滾黑色的漩渦,準備再次噴射。
難怪那麼多厲害的魔族,會被神罰使滅族,覃亦臨可算是領教了。
這種噁心吧啦的生,或許沒有多厲害。但手段過於陰險,壓根給活路。
“花老師,你別管我。”覃亦臨頭也回的對花清荷說,“幼兒園有結界,他進的。”
花清荷沒有動,依舊拽著覃老師的衣角,讓他躲進幼兒園裡。
“行。”覃亦臨皺著眉,望著神罰使懷裡的小狐狸,“寶寶還在他手上。”
覃亦臨是魔族,清楚神罰使的氣息和體液,會對魔族造成多大傷害。但看到幻崽崽的狀態,顯然太妙。
覃亦臨敢耽擱,讓花清荷去叫希爾過,自飛快思考解決辦法。
厚玻璃已經被漩渦腐蝕出一個大洞,神罰使的第二次攻擊也醞釀完畢,隨時準備攻擊。
覃亦臨又嘗試改變戰策略,對他卻毫無用處。
神罰使意識到,他想要搶奪狐狸寶寶,於是在胸口開出一個黑色的大洞,慢慢把小狐狸吞噬進去。
“你做麼?你放開!”覃亦臨眼睜睜看著狐狸寶寶沉入神罰使漆黑粘稠的身體,感覺腦子裡名為理智的弦快要斷裂。
神罰使的漩渦比第一個更大,覃亦臨卻毫無畏懼,直直衝過去,要把狐狸寶寶拽出。
對,鋪天蓋的黑色粘稠液體迎噴過,覃亦臨眼中,卻只有即將被吞噬的小狐狸。
液體觸碰到他之,肩膀突然一沉,希爾猝及防的擋在。
他像上次一樣,用屏障隔絕神罰使噴濺的液體,而後用金線捆住神罰使,他懷裡奪過小狐狸。
小狐狸縮成一團,一動動。
希爾用手指,在眉心輕點一下,淡淡告訴覃亦臨,“睡著了。”
“……”覃亦臨沒有說,睜大眼睛看看希爾,又可思議的看看自的肩膀。
剛才的混亂中,他看得非常清楚。
自肩膀上的小光光,突然之間,變得所未有的明亮。
然後,希爾就出現了,踩著他肩膀輕輕跳下。
覃亦臨默默退後半步,看著希爾,彷彿眼這個魔很陌生。
希爾垂眸跟他對視,沒有再說麼。
周圍一片沉靜,覃亦臨微微啟唇,試探著叫了聲,“小光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