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覃亦臨宿舍一片漆黑,光光…應該說希爾先生…被他無情關在門外。
昏暗中,覃亦臨坐在床邊, 輕輕撫摸床熟睡的狐狸。
擺脫掉神罰使, 狐狸寶寶的氣息逐漸均勻,睡夢中恢復活,尾巴不安分的擺來擺去。其中一條尾巴還被它抱緊懷裡, 舌尖輕輕舔了兩下。
八尾狐狸終回到幼兒園,覃亦臨應該覺得了卻一樁心事。
但此此刻, 他一點開心的意思都沒。
光光竟然是希爾這件事,帶給他太大衝擊。
難怪希爾和光光,從來沒同出現過。
幾次, 光光突然黏過來。覃亦臨轉頭看向周圍,希爾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猶記希爾剛剛出現, 他告訴對‘魔王已經離開’的訊息, 但他絲毫沒去尋找的意思。
這兩天,覃亦臨告訴光光,帶他去見希爾,光光明顯些抗拒。
這件事從始至終, 疑點太多。
但覃亦臨根本沒多想,還用自以的理由搪塞過去。
現在真相大白,他冷靜下來認真思考,才意識到自己潛意識避開‘希爾=光光’這個可能。
過去幾個月裡,他對光光說過太多不能被希爾知道的話。
‘光需要我, 我需要光。’
‘謝謝你陪著我。’
‘我很喜歡你。’
‘……’
類似的言語還很多。
面對光光,覃亦臨單純想著謝,但物件代入希爾…
覃亦臨放棄思考, 不願意深究。
狐狸寶寶進入熟睡狀態,慢慢開始打呼嚕,尾巴尖一顫一顫,無意識撓覃亦臨的指尖。
屋裡黑漆漆的,覃亦臨沒辦法在這種環境下入睡,又沒心思做別的事。
枯坐在床邊,思維放空,直到天明。
天亮以後,其他崽崽才知道昨晚的事情。
好奇心旺盛的幼崽們紛紛擠進覃亦臨宿舍,圍觀傳說中‘從來不在別的種族面前露出原型’的幻崽崽。
狐狸寶寶雖然平安,但被神罰使迫害麼久,身體極度虛弱,一半會兒沒辦法變成人類模樣。
它本來不情願留在幼兒園,但昨晚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狐狸寶寶內心渴望自由,卻懂得知恩圖報。
況且,如果自己早點跟覃亦臨來幼兒園,結界的保護,不會被神罰使抓走了。
思來想去,狐狸寶寶決定暫留在幼兒園,跟其他五個崽崽一起習玩耍。
蘭蘭開心的把零食分給狐狸寶寶,煞介事說,“狐狸,以後我們是一家魔了,你要叫我哥哥。”
道糾,“蘭蘭,他紀比你大,你應該當他的弟弟。”
蘭蘭委屈極了,“不嘛,我要當哥哥,我要當哥哥!”
道:“你是哥哥啊,狼和龍龍兩個弟弟呢。”
“嘰嘰!”幼龍配合的叫了聲,吐出火球給他玩。
蘭蘭哭唧唧跑開,又撞到隨處撒歡的狼崽。
“嗷嗷嗷嗷!”狼崽瞎幾吧亂叫。
蘭蘭更加委屈了,自己雖然兩個弟弟,但他們都不會叫哥哥。
自己也想要一個會叫哥哥的弟弟嘛!
幼龍拖著大尾巴,搖搖晃晃來到狐狸身邊,羨慕的看著它的尾巴。
狐狸哥哥八條尾巴,幼龍只一條,不知道跟它的哪條尾巴勾勾。
幼龍努睜大豆豆眼,企圖在八條尾巴中,找到漂亮的一條。結果觀察很久,發現每條尾巴都一樣漂亮。
幼龍揮揮前爪,毅然決定:我全都要!
——不愧是覃亦臨孵出來的龍,紀會當海王了。
“咕咕!”幼龍用尾巴尖尖觸碰狐狸的尾巴,剛挨到,狐狸立刻挪開尾巴。
幼龍不心,又換了條尾巴,繼續勾。
狐狸寶寶動作靈巧,晃了晃,再次躲開。
“咕咕!”幼龍嘗試幾次,均以失敗告終,它大聲叫喚,質問狐狸哥哥什麼不跟自己勾尾巴。
龍龍這麼可愛,不可以欺負龍龍。
狐狸寶寶被它三番五次挨挨蹭蹭,折騰煩了,乾脆重新跳回床,把尾巴藏進被窩裡。
幼龍眨巴眨巴豆豆眼,臉寫滿無辜。
“咕咕…”它揚起腦袋,像道哥哥求救。
狐狸哥哥什麼不跟我勾尾巴?它不喜歡龍龍嗎?
道摸摸幼龍的鱗片,“乖,你去找狼勾尾巴。”
“咕咕!”幼龍重新打起精神,慢吞吞奔向狼崽,尋找安慰。
幾隻崽崽離開後,道才對狐狸寶寶說,“他們走出去了。”
裹緊的棉被掀開一條縫,狐狸寶寶從縫隙看向外面,確認幾個崽出去了。
覃亦臨聲稱事,要去校做實驗,一大早帶著人魚寶寶離開幼兒園。偌大的房間,只剩下狐狸寶寶和道。
“吱吱。”狐狸寶寶朝道叫了兩聲,想讓他也出去。
“好。”道get它的意思,轉身準備離開。
出門之前,他揹著身對狐狸寶寶說,“其實,你八條尾巴也很好看。”
狐狸彷彿被踩到尾巴,氣呼呼朝他呲牙。
八條尾巴根本不是完整的九尾狐,哪裡好看了?
“覃老師說,他會想辦法,讓你的第九條尾巴長出來的。”道用餘光瞄了一眼,語氣誠懇,“請相信他。”
狐狸寶寶不所動。
幼兒園的魔族幼崽,跟覃亦臨相處太久,所以才會毫無保留相信個人類。
但他不同。
幻是所魔族中,警惕性高的種族。他們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不與其它種族密切接觸。甚至同種族之間,也要保持距離。
幻族幼崽出生之後,父母頂多撫養半,便讓幼崽獨立生長,適應獨居的生活。世界麼大,幼崽再次遇到父母的機率渺茫。即使遇到了,父母和自己都變了模樣,對面不相識。
因此,外族常常說幻冷血、無情、陰晴不定,是危險的種族。
只幻族自己明白,他們所做的一切,只是了適應這個世界。
父母早早拋棄幼崽,是希望孩子會獨立。從來不以真面目出現,是害怕暴露本體,讓全族顛簸流離。
幻族雖然獨立生活,但幻族的每一隻狐狸,都了保護自己族魔,寧也不肯露出原型。
饒是如此,幻族還是被滅族了。
表面的偽裝瞞不過神罰使,聖神能透過氣息和靈波動,找到幻族,把他們趕盡殺絕。
狐狸寶寶離開父母後,心翼翼生活著。
突然一天,他得到訊息,所的同類都被殺了,自己成世間後一條九尾狐。
結果,它卻只八條尾巴。
狐狸寶寶把自己蜷縮起來,黯然神傷。
它相信,覃亦臨是個好人,否則不會冒著危險救自己。
也知道幼兒園比外面安全,擁結界保護。
但種族天性,還獨立的生活習慣,讓它沒辦法坦然相信人類。
——快點做些什麼,報答人類,然後離開吧。
狐狸寶寶如是想著。
與此同,幼兒園的院子裡,幾隻幼崽圍城圈圈蹲在一起。
“狐狸弟弟好凶,他都不理我。”蘭蘭扁扁嘴巴,委屈的說。
“咕咕!”狐狸哥哥也不跟龍龍勾尾巴。
“嗷嗚嗚~”同犬科動物的狼崽嚎叫著,勾住幼龍尾巴。
“咕咕…”幼龍睜大豆豆眼,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尾巴。
狗狗的尾巴雖然蓬鬆柔軟,卻只一條。
好想跟狐狸哥哥的八條尾巴貼貼啊,幼龍內心充滿渴望。
“你們在說什麼?”道加入群聊,蹲在狼崽旁邊。
蘭蘭立刻靠過來,嘰嘰喳喳告訴他聊天的內容。
道:“狐狸弟弟剛來幼兒園,難免不太習慣。相處久了,它肯定會陪你們玩。”
“嗯。”蘭蘭點點頭,“一零老師說,要跟夥伴好好相處。”
“對,還件事。”道囑咐他們,“你們幾個平常玩的候,多注意狐狸弟弟。”
“我知道啦~不能排擠朋友。”
“還一個原因,我怕他會偷偷跑掉。”
“啊?”
“咕咕?”
“嗷嗚嗚~”狼崽轉著圈撒歡,表示收到任務。
狼崽雖然智水平不高,但它奔跑速度和嗅覺,排在幼兒園第一。
只要記住幻崽崽的味道,狐狸肯定逃不過自己的爪爪。
今天覃老師不在,希爾也消失無蹤,照顧幼崽的任務落到花清荷肩。
跟幼崽相處太久,天天被崽崽們纏著撒嬌,花清荷對他們充滿溺愛,每次都會把好的食材拿出來。
昨晚,她一直站在幼兒園內,眼睜睜看著覃亦臨搶回狐狸寶寶,所以知道幼兒園多了一個朋友。
花清荷準備狼崽的午飯,也多準備一份,拿給狐狸寶寶吃。
聽覃亦臨說,狐狸寶寶和狼崽的飲食習慣很像,她還特意給狐狸寶寶開啟一個狼崽喜歡的三文魚罐頭。
結果,把食物送到狐狸寶寶面前,純白的狐狸卻渾身炸毛,警惕的望著她。
“我是幼兒園裡負責後勤的老師,我叫花清荷。”花清荷不敢靠近,把食物擺在桌,“這是你今天的午飯,我燉了牛肉,很好吃的。”
如果換成狼崽,聞到燉牛肉的味道,肯定甩著尾巴撲過來,一心一意埋頭乾飯。
同犬科動物,狐狸寶寶卻絲毫沒靠近的意思,依舊炸著毛怒瞪花清荷。
——它從花清荷身覺到,跟神罰使一模一樣的氣息。
什麼幼兒園會類似神罰使的老師?
人類明明說過,這裡非常安全。
莫非他欺騙了自己?
“你討厭我嗎?”花清荷受到狐狸寶寶的厭惡,又退後一些,跟狐狸商量,“我先離開,你記得吃午飯,好嗎?”
狐狸沒回應,依舊保持炸毛狀態。
它肚子很餓,食物的香氣縈繞鼻息。可它寧願餓著肚子,也不肯碰色香味俱全的午飯。
花清荷給的食物,可能毒。
狐狸寶寶警惕性極高,不願意碰危險的東西。
花清荷離開以後,繞到窗戶外面看了會兒。
發現狐狸寶寶沒吃自己準備的午飯,白花黯然神傷。
“難道它不喜歡吃燉牛肉?”花清荷嘀咕道,“晚飯吃蘆花雞好了。”
“嗷嗷嗷!”狼崽聽說雞吃,興奮的繞著花清荷撒歡,尾巴搖成了螺旋槳。
花清荷蹲下,撫摸狼崽的耳朵。狼崽歡歡喜喜舔她的手,一股口水味。
揉了會兒狼崽的毛,花清荷重新打起精神。
開始,狼崽也討厭她。相處久了,它已經願意對自己搖尾巴了。
只要用同樣的耐心,認真對待狐狸寶寶,它一定也會接納自己的。
花清荷打定主意,挽起衣袖,幫崽崽們把玩具搬到院子裡。
然後清洗衣服,打擾衛生,準備晚飯的食材。
期間還抽空接了一壺水,給花壇裡的白花澆水。
幼龍喜歡這候跟她玩,對著白花噴火球。花清荷攔不住它,只能認命的讓它蹂.躪白花。
她做這一切的候,狐狸寶寶趴在窗戶前,不解的望著花清荷。
什麼情況?
她明明跟誅殺魔族的神罰使,擁同樣的氣息,什麼在幼兒園裡任勞任怨,像個苦命的社畜?
而且她做這些的候,臉帶著淡淡的笑意,囑咐幼崽們注意安全,問他們晚飯都想吃什麼。
狼崽舔了她一手口水,蘭蘭扒拉在她身要背背,幼龍朝著白花吐火球,花清荷絲毫沒生氣的意思。
連道都可以跟他和平相處,什麼呢?
狐狸寶寶覺異常費解。
轉眼到傍晚,蘭蘭眼看針指向6,噠噠噠跑到幼兒園外面待覃亦臨。
平常,覃亦臨只要跟他約定,總會趕在約定間之前回來。
“一零老師~”蘭蘭守在幼兒園門口,蹲了整整分鐘,才看到推著輪椅的覃亦臨慢吞吞往這邊走。
“你好慢啊!我已經了你一節課啦!”蘭蘭朝他跑過去,緊緊抱著覃亦臨大腿。
他說話總會誇張,明明只了分鐘,卻搞出了一個世紀的效果。撒嬌打滾賣萌,要求覃亦臨哄。
“抱歉。”覃亦臨淡淡道歉。
“哼,看在你給我買禮物的份,原諒你吧,下次不可以啦!”蘭蘭沒覺察覃亦臨情緒不對,黏著他嘰嘰喳喳說話。
但坐在輪椅的人魚,清清楚楚意識到:今天的覃亦臨不常!
早晨,他帶自己去a大,藉口說要做實驗。
結果只是心不在焉去實驗室晃盪了兩個,回到白澤辦公室,發了整整一天的呆。
期間,影片編輯打來電話催更,覃亦臨目光渙散的跟對討論哲問題。
“你說,如果你身邊一個人突然變成光,你什麼想法?”
影片編輯緩緩打出三個問號。
覃亦臨又說,“你家電燈泡突然變成人,你能接受嗎?”
“大,你怎麼了?”影片編輯懵逼的說,“算你現在開始裝瘋賣傻,今晚也必須更新!觀眾都著呢。”
“我沒裝瘋賣傻,我認真的。”覃亦臨告訴他,“我房間裡的光源,變成一個大帥哥。”
“哦,這個腦洞不錯,妥妥的耽美文走向,建議你寫成說試試。”影片編輯頓了頓,誠懇地詢問,“你這種症狀持續多久了?”
覃亦臨沒回答,默默結束通話電話,繼續發呆。
離開幼兒園,他們跟蘭蘭約定六點回來。間臨近五點,覃亦臨還沒動身的意思,人魚寶寶主動提醒他該回家了。
今晚運氣不錯,剛進站地鐵。走出站臺,間還很充裕,絕對能在六點之前到達。
沒想到,短短分鐘的路,覃亦臨磨蹭了半個!
走一步,停一停,還要回頭瞧瞧。
人魚寶寶合理懷疑,如果沒跟蘭蘭的約定,他能磨蹭到明天去。
人魚幾次想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但礙語言功能限,只能憋著。
人魚默默下定決定,要好普通話。否則再遇到這種事,只能乾著急。
踏進幼兒園,花清荷問他要不要吃晚飯。
覃亦臨搖搖頭,回到宿舍,聞到滿溢的香氣。
桌擺著一份午飯,已經涼透了。八尾狐狸趴在窗戶邊,臉寫滿鬱悶,肚子餓得咕嚕咕嚕亂叫。
“吃飯。”覃亦臨把午飯推過去。
狐狸別開腦袋,表示拒絕。
“你餓著。”覃亦臨拿著午飯走出去,請花清荷加熱一下。
重新加熱的食物香氣四溢,狼崽口水譁啦啦直流,撲過去三兩口吃光屬狐狸寶寶的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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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玻璃,狐狸寶寶看著吃完午飯,依舊活蹦亂跳的狼崽。
原來沒毒嗎?
花清荷犬科動物燉了一整只雞,把雞肉分成兩份,將分量比較多的份留給狐狸。
狼崽剛剛吃過狐狸寶寶的午飯,不可以吃太多。狐狸寶寶中午沒吃飯,應該多補補。
她這麼想著,跑去叫狐狸寶寶吃飯,卻得到跟早晨相同的待遇。
覃亦臨沒辦法,只好親自把雞肉吹涼,餵給狐狸寶寶。
狐狸寶寶望著把自己救回來的人類,又瞅瞅院子裡,吭哧吭哧乾飯的狼崽,將信將疑吃下第一口。
真香!
花清荷每天鍛鍊廚藝,燉出來的雞肉,完全可以媲美大餐廳。肉質鮮嫩多汁,連骨頭都是酥的。
狐狸寶寶敗給了美食,吃光剩下的雞肉,優雅的蹲在覃亦臨身邊舔爪子,整理儀態。
“吃飽了,我送你到宿舍吧。”崽崽的宿舍還空下一間。
覃亦臨自從知道幻崽崽是狐狸以後,抽空收拾宿舍,佈置成它喜歡的樣子。房間裡搭了個柔軟的窩,還各種玩具零食,比狐狸之前住的山洞收拾多了。
狐狸寶寶躺在柔軟的床榻,突然種不想離開的衝動。
——不行不行,這個幼兒園太危險。
報恩以後,還是要快點離開的。
覃亦臨回到宿舍,開啟電話。
今天跟影片編輯承諾,晚會釋出一條更新。
他翻出近拍攝的影片,發現可用素材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希爾拍攝的。
希爾拍攝手法,跟自己很大的區別。其中明顯一點:希爾拍攝的每條影片,覃亦臨都會出鏡,甚至搶了幼崽的風頭。
覃亦臨此跟他說過很多次,希爾每次虛心接受,不悔改。
現在想想,希爾很可能不是故意的。
因他拍攝的候,眼睛裡只自己。
覃亦臨冒出這種臭不要臉的想法,心臟又顫了一下。
不妙啊,自己現在的症狀,估計裡病入膏肓不遠了。
覃亦臨摒棄雜念,從眾多影片中,挑選出一條幼崽們日常做遊戲的影片,剪輯之後傳。
他現在是破站重點扶持的up主,公司給他開闢專門的稽核通道,速度超級快。
短短分鐘,他的影片在前臺顯示了,關注10大佬的粉絲聞訊趕來,抄起鍵盤傳送彈幕。
【失蹤人口迴歸!】
【你是誰?什麼出現在我的關注列表裡?】
【咕咕你還知道更新啊】
【終到你~蘭蘭媽媽來啦】
覃亦臨遵循一貫‘短’的特色,影片僅僅只五分鐘,用倍速可以節省一半間。
觀眾們看完影片,在彈幕和評論裡留下受。
覃亦臨索性睡不著,躺在床百無聊賴的翻評論。看著看著,他突然些心驚。
【一分五秒和兩分三秒剪輯了,根據前後判斷,合理懷疑大把自己露臉的鏡頭剪掉了。】
【我也發現了。四分鐘前後,連續秒的比例失調,應該是大發現自己出鏡,然後把畫面裁剪了】
【什麼要剪?我想看看大的臉】
【大不願意出鏡,尊重大。比起這個,我更好奇拍影片的是誰?什麼明明知道後期要剪輯,還是鍥而不捨拍大?】
【終人問我想問的問題了!姐妹握手,我還以只自己這麼覺得】
【+1,這幾次影片太明顯了。只要不是大拍攝的影片,鏡頭一定對準大,害得我們只能看剪成篩子的影片】
【剪成篩子哈哈哈哈!大聽聽群眾的呼聲吧,別剪了,把完整版放出來[狗頭][狗頭]】
【弱弱的說一句,你們看看溫泉一期影片,大露臉的部分。我覺拍影片的人,把鏡頭對準大的候,滿滿都是愛意】
【看到樓的評論,我回去再看一次,大半夜在床扭得像一條蛆,嗑到了嗑到了】
評論後半段,畫風越來越歪,大家高呼嗑到了。
眾所周知,大是個氣摳搜的人,肯定不會花錢請專業攝影師。
所以,拍攝影片位,肯定是他身邊的人。從拍攝者的身高判斷,應該是男性。
說不定是男朋友呢?
啊啊啊嗑我了!
在一片‘嗑到了太甜了’的言論中,覃亦臨開啟之前的影片,看看希爾鏡頭下的自己。
開始,這段影片放出來,觀眾的關注點紛紛落在‘大露臉’和‘溼身play’這兩個點。
此刻,許多重刷的觀眾摸過來,貢獻新的視角。
覃亦臨周圍,一圈可可愛愛的朋友。
漂亮的道,傲嬌的蘭蘭,傻乎乎的幼崽,還驚天人的人魚寶寶。如果換個人去現場拍攝,鏡頭都不知道給誰。相比之下,覃亦臨可以算是全場普通的。
——難怪他說自己長相普通,是大眾臉。
但是,在這位攝影師的鏡頭下,覃亦臨成全場焦點,絕對主角。
隔著鏡頭,大家都能受到攝影師對覃亦臨的偏愛。
偏愛
覃亦臨默默重複這兩個字,心情複雜。
他把手機放到一邊,閉著眼睛,卻沒睡著,腦子裡閃過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
突然,他受到明亮的光線,營造出適合自己睡覺的條件。
覃亦臨立刻睜開眼睛,看到從門縫中溜進來,想要偷偷爬床的光光。
光光:……
你不是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