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趁半夜偷偷爬床, 被當人撞了個著。
小光光懸在空中，不敢妄動，仔細觀察覃亦臨的表。
覃亦臨沒有太多表, 目光淡漠, 直直看著小光光。
稍微瞭解覃亦臨的人都道，他格沉靜，很少真的生氣。
即使生氣, 不會歇斯底里發火。
覃亦臨表現的越冷靜，他內心就有多憤怒。
此刻, 他端端坐在那兒跟希爾對視，內心的火山不道噴發了無數次。
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小光光，自認為沒辦法承受覃亦臨的怒火。
他往後縮了縮, 準備按照原路溜出房間，明天再戰。
結果, 小光光一點一點退後, 小心翼翼拉開五釐米距離，沉默了一個世紀的覃亦臨終於開口了。
“希爾。”他叫住希爾的名字。
小光光虎軀一震，陷入‘逃跑’還是‘留下’的兩難抉擇中。
無論他選擇哪種方式，擺在面前的只有路一條。
覃亦臨：“變回去, 我想跟你談談。”
小光光blingbling閃了兩下光，表示聽不懂人類的話。
覃亦臨沒有解釋，依舊無喜無悲的眼神看著他。
小光光別無選擇，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中，變成希爾的模樣, 垂眸跟覃亦臨對視。
覃亦臨抬頭看著他，“從我進入幼兒園開始，一直是你, 對嗎？”
“嗯。”
“難怪…”覃亦臨想通了許多，壓抑著緒，跟他道歉，“對不起，之前一直沒有發現。”
“沒關係。”
“謝謝你陪我那麼久，以後不需要了。”覃亦臨思考了一整天，最終決定當面說清楚。
雖逃避有，但覃亦臨天生不是喜歡逃避的格。
覃亦臨欺瞞自己那麼久，他心裡確實生氣又羞恥。可仔細一想，希爾並沒有做錯什麼。
擅自誤會的是自己，想把他留在身邊的是自己。
變成現在這種局面，他必須承擔主要責任。
希爾眼眸依舊深邃，彷彿要把覃亦臨拉進他眼中的世界。
“不需要了？”
“嗯。”覃亦臨回答，“之前給你添麻煩了。”
當初，他不道小光光本質是什麼，以為只是黏著自己的光球。
覃亦臨成長過程中，身邊的人走走停停，沒有人永遠留下。所以他養成習慣，不依靠任何人，盡量避免太深的羈絆。
但意識小光光需要自己的時候，覃亦臨很快投入相同的感，展露內心柔軟。
需要光，需要陪伴。
想要永遠留住小光光。
小光光變成希爾以後，覃亦臨的願望破滅了。
因為希爾是獨立的生命體，他會離開。
沒有誰能永遠陪在自己身邊。
還是儘早劃清界限吧。
“為什麼？”希爾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硬邦邦質問覃亦臨。
“因為…”覃亦臨覺得他的問題，本身就有問題。
他是強的使魔，自己只是普通的人類，怎麼看都不是同一類物種。劃清界限，不是很常的嗎？
覃亦臨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希爾，對方沉默許久，眼裡流露出一絲哀傷。
那瞬間，竟有點像被主人拋棄的寵物狗狗。
希爾：“你以後都不需要我了嗎？”
“嗯…”覃亦臨皺著眉，覺得更加古怪，忍不住反問，“你為什麼要被我需要呢？”
希爾毫不猶豫，直接說，“因為我是為你而生的。沒有你，我存在沒有意義。”
“？？？”覃亦臨緩緩打出個問號。
什麼意思？
“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希爾欲言又止，猶豫整整五分鐘，告訴覃亦臨，“你現在不會想道的。”
“啊？”覃亦臨更加迷惑了。
“總之，我誕生的使命，就是陪伴你，守護你。”
“……”覃亦臨有些頭疼，按住眉心揉了揉，突靈光一現。
希爾是魔王的使魔，鳳啾啾說他一直跟在魔王身邊。
所以，他的使命是陪伴、守護魔王。
現在，希爾將魔王換成了自己。
根據等量換公式，可以證明——
我是魔王的替身！
“我明白了。”覃亦臨憑藉自己聰明的腦，順利得出結論，“因為魔王被封印，所以你非常難過，找我當替品。”
“……”希爾再次折服於覃亦臨縝密的邏輯。
“沒關係，我不介意。”覃亦臨體貼地說，“你可以把我當成替身，只要這樣能讓你覺得好受一些。”
“……”希爾持續無語。
覃亦臨弄明白原因，松了一口氣。
難怪希爾總專注的眼神盯著自己，對自己格外照顧，原來是把他當成魔王了。
他跟希爾不是戀愛關係，所以不計較被當成替身的。就算是戀愛關係——
覃亦臨悶悶想了想，魔王已經被封印千多年了，要是按照人類標準，已經轉世十次了。
轉世十次的感，誰都會留念，他心裡又一抔白月光不過分吧。
想什麼呢？覃亦臨暗自嘲笑自己。
他跟希爾差別那麼，根本不可能發展成戀愛關係。
“你怎麼不說話？”覃亦臨問希爾。
希爾無奈至極，憋出一句謝謝，又問自己可以繼續陪在他身邊嗎？
“可以啊。”覃亦臨既接受替身的定位，當要盡職盡責當一個好替身。
“晚上行？”希爾問。
“呃…”
希爾輕飄飄說，“我跟魔王從來沒有分開過，無論白天黑夜。”
“但是…”他沒辦法接受一個男，睡覺時候黏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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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變成小光光的樣子。”希爾說，“你之前已經適應了吧？”
“行吧。”全球好替身得主覃亦臨點點頭，“晚上可以。”
“好，那就從今晚開始吧。”希爾說著，坐在覃亦臨身邊，掀開被子準備躺進去。
“等等！”覃亦臨攔住他，“你不是要變成小光光嗎？”
希爾露出一點無辜的表，“剛剛變過了，所以現在不行。”
覃亦臨露出疑惑的表。
希爾告訴他，自己身體很虛弱，變成小光光需要耗費量氣力。他必須休息一會兒，能變成小光光。
覃亦臨接受接受這個解釋，默默腹誹：
使魔沒有多厲害啊。
覃亦臨本以為，床上多了個男，他今晚肯定要失眠。
結果躺床上，閉起眼睛，舒適的環境讓他昏昏沉沉睡過去，連希爾有沒有變成小光光都不道。
睡夢中，他感受一片溼漉漉的羽毛，拂過自己額頭。
“晚安。”
一夜好夢。
近來漸漸入冬，幼兒園靠山，比其它地方更加寒涼。
覃亦臨身為普通人類，難免會覺得冷。
可今天，他是被熱醒的。
被窩裡暖融融的，睜開眼睛一看，希爾安安靜靜躺在旁邊，手臂搭在自己腰上。
即使看覃亦臨醒來，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早。”他厚顏無恥的問候覃亦臨。
覃亦臨強忍住內心的羞恥，跟他打招呼。
冷靜，冷靜。
以前住校的時候，同寢男生躺一個床上，勾肩搭背摟摟抱抱很常。
他們更過分的都做過，這點程度算什麼？
覃亦臨努力告訴自己，‘兩個男躺一張床上睡覺’挺常，不要想太多。
可他身體沒有那麼冷靜，飛快留下床，換好衣服去外面洗漱。
覃亦臨走出宿舍樓，幾隻崽崽已經起床了。
小道把人魚寶寶帶出來，給游泳池里加滿水，讓人魚寶寶試試溫度。
小道對溫度沒有感應，沒辦法控制水溫。人魚寶寶手摸摸，告訴小道，“可以了。”
“好，哥哥你先進去，我去拿故書。”
“嗯。”人魚寶寶跳進游泳池，笑眯眯趴在充氣泳池旁邊等小道。
狼崽精力旺盛，嗷嗚嗷嗚處撒歡。
跑著跑著有些累了，停在游泳池旁邊，想喝點‘魚湯’解渴。
“不可以。”花清荷連忙攔住它，把狼崽抱教室裡，讓它喝清水。
雖人魚寶寶每天泡水，身體很乾淨，但狼崽不能養成喝洗澡水的壞毛病。
如果它喝上癮了，以後被狼崽舔的蘭蘭肯定有陰影。
“花阿姨~”蘭蘭一手揉著眼睛，另一只手拽住衣角，嬌氣地說，“我的牙膏沒有啦~”
“怎麼又沒有了？上週給你牙膏。”花清荷有些發愁，“覃老師說，不讓你偷偷吃牙膏。”
“蘭蘭沒有偷吃~我只是刷牙的時候，不小心咽下去啦~”
這還不叫偷吃嗎？
蘭蘭的牙膏是他最喜歡的草莓味，蘭蘭特別喜歡，每次刷牙都要擠好多牙膏。
幸虧覃亦臨給他買的是可食兒童牙膏，否則，蘭蘭小朋友會成為醫院洗胃包年戶。
花清荷受不了蘭蘭撒嬌，準備去倉庫拿牙膏。結果翻來翻去，沒找蘭蘭喜歡的兒童草莓味牙膏，只有覃亦臨的。
花清荷感覺差不多，把牙膏遞給蘭蘭。
蘭蘭得牙膏，歡歡喜喜跑去水池旁邊刷牙。他拿起牙刷，力擠出一坨，迫不及待送進嘴巴裡。
後——
“啊，好難吃…呸呸呸！”蘭蘭哭喪著臉，把牙膏全部吐出來，可憐兮兮讓花清荷倒水給他漱口。
“嘰嘰！嘰嘰！”幼龍噴了個火球，想讓嘰嘰開心。
嘰嘰哭得更聲了。
狐狸寶寶沒有離開宿舍，隔著窗戶觀察他們，不懂為什麼每個崽崽都跟花清荷那麼要好。
別的幼崽智商低，就算了，連道族的幼崽都淪陷了。
這個幼兒園沒救了。
狐狸搖搖八條尾巴，把臉埋進柔軟的毛髮中，暗暗想：反我過幾天就要離開，幼兒園有沒有救，跟我沒有關係。
它閉上眼睛，腦海中又浮現覃亦臨救它的畫面。
失去意識之前，它聽那個人類說，要保護幼兒園每一個崽崽。
嘖，真麻煩。
狐狸寶寶優雅的搖著尾巴，從窗臺上跳下來。
搖身一變，變成狼崽的模樣。
看在覃亦臨救過自己份上，就由它來揭穿花清荷的真面目，就當是報答救命之恩了。
八點，幼兒園的崽崽們齊刷刷坐教室裡上課，花清荷會趁這段時間打掃宿舍，洗衣服，後給家準備午飯。
是一朵任勞任怨的小花花，每天忙忙碌碌，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有時覃亦臨覺得太累，想要幫忙分擔，都被花清荷拒絕了。
喜歡幼兒園，所以想讓幼兒園保持最舒適的狀態。
離準備午飯還有一段時間，花清荷打掃人魚寶寶的房間，感覺水有些髒了，便拿出水管給魚缸換水。
換水的過程並不輕鬆，需要先把水排乾淨，後擦洗浴缸內部，再把清水灌進去。
人魚寶寶的浴缸比較，花清荷拿著抹布，仔仔細細擦乾淨每個角落，接滿清澈的水。
換好水之後，把水管放回去。準過聲，發現剛灌進魚缸的清水已經髒了。
走過去瞅瞅，發現浴缸的水都是灰塵，還有許多爛樹葉飄在裡面。魚缸玻璃外側，還有狼崽的爪印。
狼崽好端端，為什麼要弄髒人魚的水？
花清荷沒想通，懶得追究，重排水、擦魚缸，灌滿清水。
結果況跟上次一樣，轉個身的功夫，水又被弄髒了。
而這一次，嫌疑狼沒有離開，還蹲在魚缸旁邊朝它嗷嗷叫兩聲，囂張至極。
“狗狗，”花清荷再次白忙一場，語氣無奈，“不要再弄髒魚缸裡的水了，覃老師說過，要節約水。”
花清荷沒有對狼崽發火，只是讓它去外面，說自己打掃完宿舍再陪它玩。
狐狸寶寶偽裝的狼崽，眨巴眨巴獸瞳，看花清荷挽起袖子，第遍放水擦魚缸。嘴裡哼著舒緩的歌，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這樣都不生氣？狐狸寶寶有些鬱悶，跑出宿舍，搖身變成幼龍的模樣。
花清荷打掃完宿舍，走出來一看，發現幼龍短短的前爪扒拉小白花，還對著花瓣噴火球。
小白花飽受蹂.躪，被折磨的東倒西歪。
花清荷…花清荷已經習慣了。
默默給幼龍衝了半瓶奶粉，“龍龍，喝奶奶。”
“卟卟卟——”幼龍張開嘴巴，朝噴火球。
花清荷躲都沒躲，把奶嘴送幼龍嘴巴裡，熟門熟路喂它喝奶。
喝完半瓶奶，摸摸幼龍的腦袋，誇獎，“真乖。”
乖？
狐狸寶寶有些懷疑人生。
估摸崽崽們快下課了，花清荷開始給家準備午餐。
從冰箱裡拿出肉和蔬菜，仔細清洗，切塊備。後把水果榨成果汁，白糖拌了一盤西紅柿，給蘭蘭當午餐。
狐狸寶寶換了個模樣，變成小道的樣子，搖擺走進廚房。
“小道，怎麼你逃課了？”花清荷看他，有些詫異。
幼兒園的崽崽格不同，狼崽和幼龍不安分，趁上課時候溜出來不奇怪。
但小道是個乖寶寶，從來沒有逃課的記錄。
“你管我？”小道兇巴巴懟過去，邁開六親不認的步伐，走身邊，嫌棄地說，“你中午準備讓我吃這些嗎？”
“你不喜歡嗎？”小道難得對食物提出要求，花清荷好脾氣的問，“那你想吃什麼？”
狐狸寶寶故意為難，報出一長串昂貴的食物，“我要吃龍蝦、帝王蟹、m9和牛、還有黑松露！”
“龍蝦、帝王蟹、m9和牛、黑松露…”花清荷一一記下，從抽屜裡拿出覃亦臨送給自己的手機，開啟某外賣網站。
幼兒園裡，一直是花清荷負責煮飯。
覃亦臨不道買什麼菜，乾脆給花清荷一部手機，手把手教會各種購物平臺。
花清荷習能力非常強，迅速適應網路購物。點開app，找外賣買菜的平臺，輸入小道想吃的幾種食材。
“m9的和牛今天買不，m7可以嗎？”
“……”狐狸寶寶沒想還有這種操作，睜眼睛瞪。
花清荷以為他不滿意，連忙說，“你很想吃m9啊？那我去其他平臺找找。”
狐狸寶寶：？？？
這都不生氣？
你底是什麼物種？
狐狸寶寶本來還想變成人魚寶寶的模樣，但人魚寶寶離不開水，只能放棄。
花清荷竟真的買來那些高階食材，為小道準備午餐。
當，的是覃亦臨的賬戶。
覃亦臨上課期間，突收訊息通，自己剛下了一筆高達五位數的外賣訂單。
“花老師這麼早就開始置辦年貨了？”覃亦臨算算時間，“離過年還有個月呢。”
小道關切地問，“覃老師，怎麼了？”
“沒什麼，繼續上課吧。”覃亦臨收起手機。
今時不比往日，他現在賬戶存款好幾百萬，區區五位數的訂單——
還是挺多的。
腎疼。
上午節課結束，幼崽們聞著香味來食堂，排排坐在桌子旁邊。
花清荷挨個為他們端上午餐，格外豐盛。
跟覃亦臨相處久了，花清荷漸漸會端水的道理。
既給小道準備好吃的，不能虧待別的寶寶。把帝王蟹、龍蝦和牛肉，都給其他崽崽準備了一份。
至於不吃葷的蘭蘭，額外斥巨資給他買了進口哈密瓜和奶油草莓，甜度高，蘭蘭非常喜歡。
“哇~花阿姨真好！”蘭蘭拿起一顆草莓，塞進嘴巴裡，腮幫子鼓鼓的嘟囔，“一零老師平常都不給我吃這麼這麼甜的草莓！”
覃亦臨拿起草莓包裝盒，看清楚價錢，覺得有些心梗。
“蘭蘭，少吃點。”覃亦臨提醒，“一顆草莓60塊錢。”
“不嘛，我還要吃！”蘭蘭護住草莓，扁扁嘴抱怨，“一零老師是小氣鬼。”
“嗷嗚嗚嗚~”狼崽沉迷美味，搖搖尾巴，表示贊同。
如果每天都能吃帝王蟹，該有多好啊！
“覃老師，這是你的午餐。”花清荷端出一份牛排，擺盤不比西餐廳差。
每天觀察覃亦臨，會如何瀏覽小破站，有空就會看一看生活區的美食影片，增進自己的廚藝。
覃亦臨：“謝謝，辛苦了。”
“不謝。”花清荷看看幼崽們開心的樣子，試探著問，“覃老師，我做的不對嗎？他們都很喜歡。”
“……”覃亦臨無法讓體會賺錢的辛苦，轉頭看看幾隻崽崽，確實很開心，只好說，“你做得對。偶爾改善一下伙食，可以提高生活體驗。但是，這些食材不能天天吃。”
——否則，我會窮的。
花清荷點點頭，表示明白。
“花老師。”小道有些疑惑，“今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突準備這麼豐盛的午飯？”
小道隱隱約約能猜花清荷的身份，所以對保持警惕，平常總會暗中觀察花清荷。
在小道認裡，花清荷雖有自我判斷能力，但非常有限。部分時間，都按部就班完成打掃和做飯的任務。沒有覃亦臨的指示，不太可能主動購買這些昂貴的食材。
花清荷聽他的問話，表迷茫，“這些不是你想吃的食物嗎？”
“我？”這下，換成小道迷茫了。即使每天定時吃餐，他味覺依舊非常有限，根本品嚐不出食物的好壞。
小道對吃飯沒有慾望，怎麼可能主動要求吃帝王蟹？
“對啊。”花清荷原原本本複述兩個小時前，廚房裡發生的。
“我來過廚房？我怎麼不道。”小道連忙解釋，“兩個小時前，我在教室裡上課。”
覃亦臨轉過去，跟希爾交換一個眼神，立刻有了結論。
“花老師，上午還發生了什麼？”
“上午…”花清荷瞧瞧努力乾飯的狼崽和幼龍，搖搖頭回答，“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嗯。”花清荷道，狼崽和幼龍的所作所為，都是覃亦臨明令禁止‘不允許’的。
如果告訴覃老師，他有可能罰崽崽寫作業。
“嗷嗚嗚~”狼崽歡快的叫喚。
“咩咩！咩咩！”幼龍喝完半瓶奶，沒吃飽，搖晃著奶瓶讓覃亦臨再給它衝一杯。
“你今天這麼能吃啊。”花清荷接過奶瓶，小聲嘀咕。
覃亦臨輕易捕捉破綻，又問早上發生什麼。
“花老師，請你如實告訴我。”
花清荷猶豫著回答，“那我告訴你，你不要怪它們。”
“好。”
花清荷把狼崽弄髒兩次水，還有幼龍瘋狂迫害小白花的，全都告訴覃亦臨。
覃亦臨聽完，同的對花清荷說，“花老師，你被捉弄了。”
“嗯？”花清荷一臉迷茫。
“今天上午，狗狗，龍龍，還有小道，一直在教室裡上課。沒有來上課的，只有小狐狸。”
花清荷：“啊？那我見的…”
“是它假扮的。”小道給出結論。
“這樣啊，”花清荷點點頭，溫溫柔柔笑著，“我就覺得奇怪，狗狗平常很乖的。龍龍他…他雖經常對著我噴火，只是想跟我玩。”
“卟~”幼龍朝噴了一個小火球。
“覃老師，現在怎麼辦？”小道皺著眉問，“他那麼捉弄花老師，太過分了。”
“他是壞孩子！”蘭蘭嘴裡含著草莓，跳起來為花阿姨打抱不平，“覃老師，快罰它寫作業，寫一百遍！”
“他確實過分了。”覃亦臨認真思考片刻，對花清荷說，“我去找小狐狸談談，問問他為什麼那麼做。後讓它給你道歉，可以嗎？”
花清荷擺擺手，“沒關係，我不生氣。”
話音剛落，一直暗中觀察的小狐狸冒出來，還保持著小道的模樣，指著花清荷聲說，“騙子！你怎麼可能不生氣？快點露出本吧！”
花清荷‘啊’了一聲，回答，“我真的不生氣啊。”
“怎麼可能？我不相信呢。”狐狸寶寶朝跑過去，抬起腿要踹花清荷，逼他露出本來面目。
觸碰花清荷之前，一道符咒從天而降，封住他的動作。
“沒有說謊。”
小道萬萬沒想，自己竟會替會替花清荷說話。
“那就是的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