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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探戈

實際上是蒂朵想多了,巴蒂並沒有掉粉,畢竟託比亞斯喜歡的不是巴蒂的長相,而是他大炮開兮轟他娘的威武球風,雖然偶像真人和想象中的高大威猛金光閃閃有著天壤之別,但巴蒂方才展現出的技術卻也能夠很快讓他將其他瑣事拋在腦後。在近距離看到巴蒂的batigol時,他便瞬間想起在0年世界盃他被帶上足球之路的那個宣傳片花。

雖然說巴蒂並不是馬拉多納那種救世主級別的球星,可是相比那位已經成為傳說,能夠一個人拖起球隊的球王,他卻更希望能夠成為巴蒂那樣的射門機器。現在偶像在身邊,在短暫的落差糾結過後,託比亞斯便像是忘記了先前對釣魚大叔作為壯年男性整天無所事事的嫌棄,滿臉崇拜的在巴蒂的指導下練習射門。

雖然不知道託比亞斯當初是那句話打動了巴蒂,讓他主動暴露身份願意出來教託比亞斯踢球,但現在的情況是蒂朵喜聞樂見的。要知道很多阿根廷球星在退役之後完全和足壇切斷了聯絡,而巴蒂也曾經對媒體表示過不想在從事和足球有關的工作,現在他願意教導託比亞斯,不得不說是託比亞斯的幸運。

在這樣充實的訓練中,託比亞斯和蒂朵升入高年級,不僅是課業開始加重,球隊那邊也越發正規起來,到了四年級後,託比亞斯可以正式跟隨學校主隊去參加青少年杯了,雖然他現在頂多只能在友誼賽,或者是對陣弱旅的最後十分鐘出場。

學校主隊的事情蒂朵從來沒插嘴過,頂多私下和託比亞斯討論下。主隊有專業的教練在訓練,蒂朵並沒有因為得到阿爾賽納的教導而覺得自己比經驗豐富的主教練出色,她所有的論述都不過是紙上談兵。但是四年級的比賽她還是可以插上嘴的,四年級的老師大多時間都在主隊協助教練,很多友誼賽的安排都是作為隊長的託比亞斯和蒂朵在做安排,他只是設計一個大體的計劃。

四年級球隊的後防還是爛成屎,每一次友誼賽的時候,蒂朵都會為此忙活的焦頭爛額,小時候阿爾賽納還會給意見,但是三年級下半學期開始,他堅持只在賽後給評論了。

在有一場友誼賽開始前的五天,蒂朵開始和託比亞斯商量,他們現在已經在友誼賽中保持十場不敗,雖然其中包括三平,但那也是十分不錯的成績,蒂朵想繼續保持下去,這壓力會更大。

蹲在託比亞斯身邊,將戰術版放在他的腿上,蒂朵琢磨了一會兒,問道:“我打算把安東尼亞安排到後防線上,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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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夥雖然能跑,但是並沒有經驗吧?”託比亞斯反問道。

“我要的是他的跑不死屬性,他的出色體能和速度能夠去填充在經驗上差距,算是出現了失誤,也能夠及時去彌補。你看他在前場的表現,有很多次明明對球的落點預判錯誤,但他也能及時衝過去。”不過四年級主力前場中能力比他強的人很多,所以一直無法站穩腳跟,如果他能夠改變下位置,沒準能有效果。

“那按你說的辦吧。”託比亞斯伸直了大腿讓蒂朵趴著的時候會更舒服一些。

現在的託比亞斯已經不在像以前一樣執著於射門了,作為球隊的隊長,肩膀上承擔著的責任讓他不能任性,有很多時候都要回撤中場拿球組織才能贏得比賽。也因為和隊友之間的差距太大的關係,為了讓他們更容易進球,他還會儘量的將球帶到前場開始組織。

託比亞斯雖說總是希望成為巴蒂那樣的前鋒,但是實際上,所有人都在將他往全面上發展。連巴蒂也如此,或許他也注意到了如今足壇的變化和現在阿根廷國家隊的缺陷。

有了偶像的親自指導,一度讓託比亞斯變得比以往更加狂熱起來,他彷彿又回到了英國的那段時間,總是將球帶在身邊,足球彷彿成了他雙腿的一部分。

託比亞斯這種狀態維持了半年多,首先他的父母有意見了,兒子總是在帶著球走路,家裡面有不少東西因此報廢。況且因蘇亞夫妻雖說是希望兒子能夠成為球星,但是卻不希望託比亞斯瘋魔到影響正常生活的程度,於是在某一天空閒時,因蘇亞夫妻找到兒子,打算和他好好談談。

“託比,你必須好好檢討一下最近的所作所為,你的老師告訴我,你除了最初一週,之後再也沒有上過任何文藝課。別告訴我,你現在連一套最簡單的探戈都沒有學會。”因蘇亞先生難得失去了冷靜,用十分嚴厲的語氣訓斥著兒子。

託比亞斯依然是不以為然的表情,他用腳顛著橡皮,對父母道:“我不想學,那根本沒有用。”在阿根廷這個探戈的國度,託比亞斯表現的完全像個異類。

“你究竟在想什麼,探戈怎麼可能會沒用?當初你的母親是我的舞伴,我們倆永遠是宴會上最耀眼的一對。而且孩子,這也是社交的一部分,你應該知道,高喬人總是在跳舞。”相比於因蘇亞先生的嚴肅,因蘇亞夫人耐心的解釋著。高喬民族是熱情的,跳舞是他們宣洩感情的一種方式。

“我覺得沒有必要,我會用足球征服他們。”託比亞斯並沒有將父母的話放在心上,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足球抱進懷裡便準備出門。

“託比,不學探戈你會後悔的,將來你的女朋友也不會開心……”

聽到父親的話,託比亞斯停下腳步,他一手扶著門,轉頭笑道:“你想太多了爸爸,蒂朵肯定不會在意我會不會跳舞的。”而且他很難想象他家小胖花用那雙小短腿跳舞的樣子,託比亞斯這一年已經長高了不少,但是蒂朵卻彷彿停止了生長,被他遠遠地甩下了。

託比亞斯心想,如果繼續這樣長下去,到了跳舞的時候,他豈不是得蹲下來配合她啊?託比亞斯腦補了下,被自己想象中的畫面逗笑了。相信比起探戈,蒂朵更喜歡看他顛球。

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因蘇亞夫妻更惆悵了,這孩子還真以為所有青梅竹馬都能結果嗎?嘆了口氣,因蘇亞媽媽對丈夫道:“是我們兩個做父母的太差勁了嗎,託比亞斯居然連阿根廷女兒們的成人禮步驟都不清楚?”這是幾乎每個月都會舉行的宴會啊,雖然託比亞斯沒有到受到邀請的年齡,而他們又忙於工作沒時間參加,但是託比亞斯的哥哥們已經參加過很多次。

阿根廷人將女孩15歲看做是孩子到成人的轉折,所以15歲的成人禮會辦的格外隆重,附近的人都會收到邀請,一些關係好或十分出色的男孩子會收到邀請函,他們會在家長的陪同下直接參加晚上九點的宴會,當然沒有收到邀請的男孩也可以在稍晚一些溜進來。15歲的女孩會換上漂亮的禮服,和長輩們跳舞,然後會和男孩們一一跳舞。

託比亞斯現在不想學探戈,是不想參加蒂朵的成年禮了嗎?雖然溫格一家是法國人,但是在得知這個習俗之後,可是很期待的打算到時候大辦一場的。

“別管他了,早晚有他後悔的時候。”因蘇亞先生反而想看兒子手忙腳亂的樣子了。

其實託比亞斯覺得蒂朵不會跳舞確實是小看她了,雖然蒂朵的媽媽牛大花比較保守,但是她的爸爸阿貝託可是個浪漫的法國人啊,算是蒂朵情商看起來很低的樣子,但是他也不願意讓女兒變成一個不懂情趣死氣沉沉的傢伙。所以很多社交活動,在蒂朵很小的時候開始接觸了,無論是適合正式場面的國際舞,還是小聚會常用的華爾茲,乃至於阿根廷人激情探戈,這些對於阿貝託來說和美食一樣重要。而且,蒂朵甚至和媽媽學會了秧歌和二人轉。

對於自己的成人禮,蒂朵倒是挺期待的,不過在聽到要邀請很多男人一起跳舞的時候,她露出苦惱的表情,道:“那要跳多久啊,累都累死了。”

“這可是沒辦法的,畢竟要做到公平。”阿貝託攤手,如果蒂朵只和其中幾個人跳舞,那麼對於其他人來說,必定會感覺自己沒有受到尊敬。

“不能少邀請一些人嗎?”蒂朵聳拉著肩膀,用勺子攪著奶茶。

“這個…抱歉,我只能說儘量。”阿貝託苦笑道。

四周的鄰居是必然要請的,遠親不如近鄰嘛。而阿貝託認識的導演和明星們也必定會來一些,既然要辦唯一女兒的成人禮,那麼為了表示重視,這些有利益鎖鏈的合作伙伴也要到場。剩下的是阿貝託和牛大花的親戚們,其他人不清楚,但那時候是休賽期,阿爾賽納應該有空帶著家人過來。

這麼一想,到時候到場的人必定不會少的啊。

蒂朵鬱悶的趴在桌子上搖頭晃腦了好一會兒,忽然又坐直了身子,兩眼發亮的抱住爸爸的大腿道:“對了,我想到了!反正都是跳舞嘛,又不一定非要探戈,我帶動大家一起跳好了!”

聽到女兒天真的話,阿貝託笑道:“你不會要帶領大家對著篝火繞著圈圈跳舞吧?”

“當然不會,那太俗了。”蒂朵立刻用爸爸你好土的眼神鄙視道。

“那要跳什麼?芭蕾?”阿貝託疑惑的撓了撓後腦勺。

“扭秧歌!”蒂朵握拳目光灼灼道。

牛大花一口茶噴了出來,而阿貝託卻十分支援道:“太棒了女兒,你簡直個天才!我在種花過年的時候見過那種舞蹈,五顏六色的,又華麗又熱情!”他一邊興奮的說著,對妻子道:“到時候我們還可以上臺唱歌二人轉怎麼樣親的?”

“……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