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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頓了半餉,月落天才道:“雲兒,趙將軍與本王相比,誰長得好看?”

“王爺為何這麼問?”

“如實回答。”

“王爺是雲飛見過的男子中模樣最俊的。”彩雲飛腦海中閃過她的六個師兄、展卿衣、趙鷹等男人,發覺最終停留的卻是戴著狐皮面具的風影。

“那今日為何一直盯著趙將軍看?”月落天言談間已是醋意翻攪,可彩雲飛卻覺察不到。

“初次見面多看幾眼罷了。”月落天大概忘了,一個多月前,當她第一次見到從麻袋中鑽出的他,看著他的時間要遠過於任何男人。

“以後不許多看別的男人。”月落天的聲音雖然輕淺,霸道的力度卻不減分毫。

彩雲飛剛想問為何,卻突然意識到他說這番話的意思,沉默片刻後,若有所思道:“王爺昨日對王妃說,一個男人若是喜歡一個女人,不光看她的姿容,其實一個女人若是喜歡一個男人,更不會以貌取人。”

“一個女人若是喜歡一個男人,看重的是什麼?”月落天支起一條手臂,饒有興致地問道。

“心境相通。”

“心境想通……”月落天細細咀嚼這四個字,突地又問,“雲兒的意思是說,若是雲兒愛上一個男子,哪怕他面貌醜陋至極,雲兒只會愈加喜歡,而不會嫌棄?”

月落天隨心一問,卻無意間把彩雲飛又帶進了對風影的記憶中,她發現,對於風影的恨,還是不能全然放下,絕望的傷痛一波一波襲上心頭,她頹然地合眸道:“王爺說錯了,雲飛非但不喜歡長相醜陋的人,而且厭惡至極。”

“噢?”對於她前後矛盾的話,月落天沒有多言,探手輕撫著她嬌嫩的臉頰。

彩雲飛的心情卻是壞到了極點,竭力想要揮散傷痛的過往,睜眼對上月落天乾淨而又深邃的眸光,不禁心中一動,鬼使神差地摟住他的脖子,印上他妖冶的薄唇……

自進入九王府後,彩雲飛才知,原來纏綿可以美好到忘情忘痛。

彩雲飛特意支開綠萼、玉鈿兩個丫鬟,尋了一塊布帛,偷偷溜進柴房包起一把柴刀,直奔王府北牆,趁著四下無人,她又從草叢中翻出前幾日藏好的繩索,朝著高牆奮力一甩,再將包著柴刀的布帛打結掛在手腕上,攀著繩索踩牆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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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王府侍衛眼睜睜看著彩雲飛手腳麻利地翻出北牆,確保她暫且不會回來後,這才從暗處走出,疑惑地面面相覷,這新來的彩夫人著實好笑,若是沒有王爺的默許,她以為九王府的大牆這麼好翻?

雙竹城最不缺的就是竹子,九王府北牆外便綿延著大片翠竹林,彩雲飛進九王府的這幾日,不但摸透了九王府內的格局,就連北牆外的這片竹林也未放過,因為這將是她練功的好去處。

自小隨著長鬚老人在青須山長大,彩雲飛不像別的大家閨秀那般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不過識得幾個字,看過幾本好玩的書,十二歲那年風影離開後,她便突然痴迷上了練功,因為她認為風影定是一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俠士,她唯有具備一身好武藝,方能在兩年後配得上他,或者從小心眼處說,她不想任他欺負……

年少時單純幼稚的想法到了如今,成就的不是一段曠世良緣,反倒變成了她難以改變的習慣,三天不練劍,她便會全身不舒服,在費家時,因為費東流並不反對,故而她經常和費青帆一道練劍,而今到了陌生的九王府,她知曉自己的身份與處境,行事切不可太過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便悄悄找到了這個少有人問津的好地方。

從牆根下翻出前幾日藏好的青鳳劍,彩雲飛朝著竹林深處走去,尋到一處竹子分佈相對稀疏的地方,她拿著柴刀四下一砍,只聽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之後,二十幾棵竹子轟然倒下,清理過後,出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

練了一會兒劍,天空突然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彩雲飛怕待在竹林的時間太長,淋溼了衣服,狼狽的樣子被王府的人看見,便將青鳳劍藏好,拿著包好的柴刀翻過王府北牆,可沒走幾步,迎面便看見了趙鷹。

“彩夫人這是打哪兒來?”趙鷹站在屋簷下,負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著已露狼狽之色的彩雲飛,雖不是暴雨,彩雲飛的劉海已經和著雨水與汗水凌亂地粘在額頭。

“原來是趙將軍,我隨便走走。”彩雲飛下意識地捋了捋劉海,擦去臉上的雨水,不慌不忙地看著他,這是她第二次見他,可不知怎地卻同第一次一樣,她不但覺得趙鷹全身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氣質,而且他看她的眼神,更是怪上加怪,雖沒有惡意,卻也說不上有多少好意。

“彩夫人手裡拿著什麼?”趙鷹又問。

彩雲飛正準備瞎編一番,可低頭一看,發覺柴刀已經露出了刀柄,不由不快地抬頭瞪了趙鷹一眼,他都已經看見了,何必明知故問?不過,她不想和他有何過節,便回答:“一把柴刀,方才我從那牆角撿來的。”

彩雲飛以為趙鷹會繼續問諸如“你為何要撿柴刀”之類的無聊問題,怎知他不但沒有追問,反而轉了一個話題道:“彩夫人雙親何在?”

一聽此言,彩雲飛心絃一震,頓時戒備地看著趙鷹,想到長鬚老人曾經千叮嚀萬囑咐過她的話,道:“多謝趙將軍關心,我爹孃身體安康,常住深山密林之中。”

“噢?”趙鷹似對她的事更加來了興致,居然話鋒一轉道,“彩夫人的養父養母一定對你疼愛有加吧?”

“養父養母?趙將軍此話怎解?”彩雲飛精神更加緊張,這趙鷹果真是狡詐將軍,竟然如此試探她?

趙鷹非但不作解釋,反倒自信有加道:“彩夫人心裡應該比趙鷹更清楚,不是嗎?”

“呵呵,趙將軍真愛說笑,雲飛只有親爹親孃,哪來的養父養母?告辭。”彩雲飛雖不知長鬚老人當初為何讓她隱瞞她的身世,但今日所見,這趙鷹於她而言定是個危險之人,她還是快些避開為好。

趙鷹站在走廊中央,彩雲飛若要透過必會碰到他的身體,她不想碰到此人,便轉身走到雨中,準備冒雨而行,可她剛走入雨中,趙鷹便追上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道:“彩夫人可願跟我去見一個人?”

“不見。”彩雲飛知曉,師父待她極好,聽他的話絕對不會錯。

“他想見你。”

“他是誰?”彩雲飛對趙鷹口中的人並無興趣,但這三個字還是脫口而出。

“恕我無可奉告。”

“我不想見。”

“你必須見。”見彩雲飛變了臉色,趙鷹居然也變了臉色,二人爭吵幾句後,居然動起手來,一個拿出柴刀,一個拿出雁翅刀,各個目露怒光。

前年年末,彩雲飛嫁給費青帆不到一月,鬍鬚派突被一群不明人士包圍,卻只圍而不動,師徒七人悄悄從暗道離開青須山後,長鬚老人讓幾個徒兒各自回家,而他與費青帆夫婦來到雙竹城,改名換姓隱匿於城郊的紫竹迷林一帶,又收了不少無家可歸的弟子,費青帆夫婦回費家之前,長鬚老人鄭重叮囑夫妻二人,切不可告訴任何人七七是孤女的事,若有人問起,便說她雙親安好,否則易遭殺身之禍。

彩雲飛從未問過師父她的身世,雖記住了師父告誡的話,卻也沒怎麼在意,如今趙鷹的出現,讓她感覺自己的身世或許很不簡單?

“看不出彩夫人深藏不漏。”趙鷹與彩雲飛打了幾個回合,雖都沒有傷害對方之意,但雙方出手都不客氣。

“趙將軍承讓。”彩雲飛冷冷一笑,索性將趙鷹當成練手的物件,儼然忘記了身處何地,兩人皆不顧愈來愈大的雨勢,愈打愈烈,藏於暗處的侍衛見形勢不妙,趕緊前去稟告月落天。

“彩夫人,你若輸了,就得答應見人。”趙鷹仍舊不忘初衷。

“我打贏打輸,與見人何干?況且,我也不會輸!”

“彩夫人好大口氣!”

“趙將軍臉皮也不薄!”

二人在雨中交打良久,誰也不服輸,最後各自扔掉柴刀與雁翅刀,赤手空拳對打,雨水將二人的衣服淋得溼透,淋淋漓漓往下流淌,二人各自秉著一股氣,一個不想輸給對面的男人,一個勢要對面的女人敗在自己手下好得他所願。

趙鷹久戰沙場,接觸交戰的多是不折不扣的男人,生平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但個性倔強,還有一身不可小覷的好功夫,若要將她打敗,半點疏忽不得,不過他狡詐將軍的外號來得可不虛妄。

“王爺來了。”趙鷹忽地大喊一聲,眼神驚閃,彩雲飛當即心下一緊,趙鷹趁著她分神之際,雙指成鉤掐住她的脖頸,顯而易見,她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