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不敢保證，自己到時候會不會改變性格。
可能會變得比現在圓滑，也可能變得更加極端。
這樣一想，對同學的變化也能理解。
譚明陽見他想通，從懷中掏出錢包，拿出一張一行卡推過去：
“去取兩千塊錢給你同學，不能白讓他辛苦一趟。”
“再把之前說給他新手機也拿上，就當是你給的。”
魏言明白他的意思，這是雙方互不相欠。
不管是馮晨和譚總，還是馮晨和自己之間。
估計回國以後，這個朋友也就沒什麼聯絡了。
魏言心情有些複雜，不過來國外一趟，就丟了一個朋友。
唉！
聽著他嘆息，趙元生笑道：
“有什麼好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你會遇見更多志同道合的人。”
剛離開大學沒多久的魏言，在工作上沒什麼毛病，在人生道路上，還比較稚嫩。
聽到這個老大哥的發言， 抬頭好奇道：
“趙總以前也經歷過這種事情嗎？”
趙元生搖頭，雙臂一張，搭在兩邊的椅子上，豪氣道：
“談感情那是你們小孩子的遊戲，我們大人都是談利益和義氣。”
魏言一聽，有些不服氣看向譚明陽。
見他笑而不語，眼珠一轉，揶揄道：
“哦，那就是說你和譚總之間只有利益沒有感情？”
趙元生和譚明陽對視一眼，兩人默契一笑。
趙元生道：“我和譚總那是利益和義氣相結合的關係，牢不可破。”
在魏言和姚安的注視下，譚明陽點頭表示贊同。
成年人的世界中，感情並不是全部。
平衡好利益關係，才能保持感情長久。
如果他不能給趙元生帶來利益，他們之間就算感情在好，以後也會慢慢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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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兩人之間有共同的利益，聯絡自然多，感情擺在那裡。
魏言大概明白他的意思，現實真的很殘酷。
馮晨為自己利益，不惜自打臉，想要否定德蒙。
給自己打電話，想要依靠關係獲得譚總的資助。
這種行為他不認可，甚至懷疑之前對方推薦德蒙的意圖。
因為來了這裡，他隱約發現馮晨似乎並不是很欣賞德蒙，很多次都對他們簽約德蒙表示震驚。
推薦一個不看好的人給自己，這是什麼意思？
魏言不想多想，坐在那裡沉默許久，拿起卡轉身出去。
吃過早飯，幾人沒有著急出去，而是在酒店內商量下一個合作商選哪一個合適。
下午兩點多，房間座機響起。
姚安接起電話，之後臉色大變。
在譚明陽和趙元生疑惑的眼神下，低聲道：
“珍妮弗要見我們。”
譚明陽挑眉，和趙元生對視一眼，把手中筆扔到桌上。
“走，去會會她。”
譚明陽笑道，抬腳就往外走。
後面姚安有些不高興，嘀咕道：
“人家都要已經說不合作，要抄襲，怎麼還去見，真是......”
可惜前面人都不理會他，很快三人到一樓。
遠遠看到金色頭髮的珍尼佛，譚明陽臉上勾起一抹弧度。
之前雙方談崩，現在上門，是要做什麼？
走近兩步，譚明陽淡定打招呼：“珍妮弗小姐，好久不見。”
這次對方比以往要熱情，亮著一雙眼睛，起身對著他就是一個大大擁抱。
臉頰感受到微涼柔軟，他整個人一愣。
不是，雖然外國貼面禮很常見，可值錢對方都沒有做，今天怎麼就......
抬著手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僵在原地。
等身體被女人鬆開，譚明陽輕咳一聲，不自然道：
“咳，坐，珍妮弗小姐這次來是有什麼事？”
坐下的時候，餘光瞥見趙元生和姚安，發現他們都一臉驚訝。
珍妮弗這次似乎沒有看到姚安，直接坐到譚明陽身邊，笑顏如花道：
“譚先生，之前是我看走眼，你比姚更讓人有安全感。”
這話什麼意思？
譚明陽一臉茫然，轉頭看向姚安，結果發現對方比他還不解。
不等他問，珍妮弗再次開口：
“你和父親講話時候的樣子，真的很霸氣，我喜歡。”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譚明陽，此時表情有些不受控制。
“嗤。”
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響，譚明陽轉頭看去，發現身後兩人正憋笑。
姚安激動的臉都漲紅，幸災樂禍的同時，還帶著一絲解脫。
被珍妮弗抱住雙臂，譚明陽趕緊抬手去推，同時解釋道：
“上次是個誤會，我只是不想讓查爾先生佔便宜。”
珍妮弗一次次被推開，一次次又抱上去，眯著眼睛提醒道：
“父親很霸道，他既然那樣說就一定有打算，我勸你們還是收下那二十萬。”
譚明陽停下手，低頭看著女人道：
“在我們國家強買強賣，或是抄襲都是犯法的。”
珍妮弗一愣，隨後笑嘻嘻道：“可惜，這裡不是你們的國家。”
譚明陽眼神微眯，一抹冷意從心底升起。
身邊人似乎察覺到危險，雙眼透出一抹激動，雙手蠢蠢欲動，卻不敢在靠近。
珍妮弗怕他們一無所獲，提醒他們收下錢。
還透露出查爾老頭早有準備，說明對方一開始就沒想和他談合作，只想從他們手中便宜買下。
說是買下都有些牽強，更像是施捨。
要是這款軟體放在其他人手中，二十萬也許不算少。
可惜，這款軟體在譚明陽手中。
不缺錢，還能利用軟件製造更大利益。
譚明陽不想知道查爾家族在當地有多牛，也不想知道查爾老頭多卑鄙。
失去和珍妮弗交流的慾望，直接給身後兩人一個眼神。
推開身上人，淡笑著起身：
“多謝珍妮弗小姐提醒，查爾先生既然那麼自信，就讓他試試好了。”
珍妮弗就喜歡看他霸氣，自信的樣子，還想要抱上去。
身後姚安和趙元生見狀看盡阻攔。
譚明陽趁著他們擋住人，直接轉身離去。
珍妮弗看著電梯門關上，有些生氣的跺腳。
等著眼前兩人，有些不悅道：“討厭的臭男人。”
見她拿著包甩手離開，姚安摸著腦袋道：
“這女人真是難琢磨，見一個愛一個。”
“前兩天還愛老子，今天就變臭男人了。”
趙元生倒是笑的開懷，拍拍他的肩膀道：
“她那是移情別戀，喜歡上譚總了，你現在在她那裡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