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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凌汛

臘月二十三要過小年了,又是一年過去了。放寒假的時候,老婆和兒子去香港了,我因為這裡工作走不開也就不陪他們了,老婆大概是最近更年期吧,老是跟我起膩味,走了好,耳朵清淨。兒子現在也大了一歲,在初二讀書,成績還過得去,現在是他每天用電話向我“彙報”在香港的情況。這兩天就快回來了,有時耳朵清淨夠了也是難受。

半夜裡,我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我從床上起身拿起了電話。原來是黃河凌汛開始了。在寧夏的中寧地區發生了大面積凌汛。你說這黃河也是造蛋,不好好得向東流非要在蘭州這兒轉個彎向冰天雪地的北方跑,今年北方來的寒潮到的早,寧夏一帶氣溫驟然下降,在中寧一帶大面積黃河河面結冰,而青海下來的黃河水正滔滔不絕的向那裡流去,喜馬拉雅山的隧道打通了五個,強大的暖風加速了崑崙山上的積雪融化,極大的充沛了黃河水源,但是我們萬萬沒想道今年的凌汛能夠來的這麼早。

等我起身後,小陳已經在院子裡的車上等我了,這小子成家以後還是那麼勤力的工作,現在也越來越成熟了。看來要在一個適當的時候讓他到下面去鍛鍊一下了。

我們到達機場後立即坐直升飛機到了中寧,馬萬清已經在那裡了,今年寧夏收成不錯,王述昌倒臺以後,各項工作很有起色,馬萬清現在已經是自治區書記了,自治區主席由從甘肅調來的那辛擔任,那辛也是回族,是從部隊上轉業下來的幹部,原先是在蘭州擔任書記的,現在調到寧夏擔任自治區主席職務。

在中寧的黃河邊上,我見到了他們帶著自治區機關的主要幹部,冒著零下0多度的氣溫在河堤上堅守著。在聽取了他們的彙報以後我才知道,青銅峽水庫上游從中寧到中衛共有40多公裡的河面和湖面都結了冰,最厚的地方有60公分,目前從上游蘭州的來水正向這裡湧來,而結冰的地段已經把河水攔腰截斷了,形式十分緊急。當我走到大堤上時候,看到堆積如山的冰凌參差不齊的擁擠在河道上。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大堤一旦決口,後果不堪設想。

我在大堤上立即召開了西域工作委員會的緊急電話會議,命令駐紮在中寧的1軍炮兵旅立即開赴最緊要地段,所有火炮帶足5個基數的彈**,全部是爆破彈和燃燒彈,我讓他們用足火力給我轟。同時,命令15軍、1軍的反坦克直升機立即集中在中寧地帶,用機載火箭彈對一些重要地段進行點射擊,同時命令空9軍出動攻擊機對冰面進行轟炸,15軍和1軍工程兵部隊對可以行走的冰面進行人工定向爆破,一些重要的險隘地段由當地武警和政府組織的搶險隊駐守,青銅峽水庫目前容量空間還很大,為了不給下游造成壓力必須均衡放水,不能強放。軍區後勤部門全力補充一線部隊的彈**和油料,要把這作為一次戰爭拉練來進行。

會議結束以後,第一個到達目的地的是1軍炮兵旅,我命令他們立即展開進行轟擊,部隊一聲令下幾百門各種類型的大炮開火了,特別是火箭炮威力巨大,很快就把幾個最關鍵的阻塞點給炸開了。接著到達的是空9軍的攻擊機和轟炸機,他們的威力就更大了,幾個大的阻塞點先後都貫通了,等到15軍和1軍的武裝直升機到達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攻擊的了,氣的隨機到達的張建國和王東丹大罵飛機帶隊長機貽誤戰機,我笑著說,

“你看你們兩個那裡像個將軍啊,簡直就像小孩兒過家家。著什麼急啊,要是這麼簡單我能把你們都調過來?現在氣溫很低,用不了多久那些炸開的口子又會凍上的,你們還愁沒有‘仗’打?”

一聽到還有仗打,兩個軍長又樂了。

部隊已經在大堤上拉起了帳篷,我們走進臨時指揮部,裡面各種聯絡裝置已經架好,我叫小陳給中央發一份電報,報告這裡的情況。同時聯絡後勤供給部隊問他們已經到了哪裡?

等安頓完了,我對兩個軍長說道,

“我們部隊平時訓練模擬的多,真刀真槍幹的少,這次你們兩個軍的精銳都來了,你們給我好好的利用這次機會把部隊的訓練結合到實戰中去,千萬不要浪費這次的機會,還有,不許浪費一發炮彈,所有的彈**要給我打在關鍵的地方。我們的經費還是緊張啊,只有從一點一滴做起,我們才能積攢力量做更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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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個軍長一齊回答。

“你們的工兵旅什麼時候到?”我問道。

“報告首長,我們的工兵旅已經到了。他們乘坐火車直接到達了中衛,目前正在上游監視凌汛的發展。”王東丹說道。

“報告司令員,15軍工兵旅將在小時內到達指定的宣和地點,我們是開車來的。”張建國也回答道。

“好!你們先去休息,注意同寧夏黃河凌汛指揮部聯絡,注意戰士們的安全,後勤工作要抓好,不僅是彈**,還有給養。明白嗎?”

“明白!”

黃河這裡的凌汛使我們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解決,等到部隊從大堤上撤下來已經是大年初一了,我也是和戰士們在黃河邊上過的年,中央臺還特地在新年聯歡晚會上給了我們戰士一個鏡頭。

新年過後,我帶著小陳又來到了銀川,年前的凌汛弄的我怕怕的,今年上游的水勢很大,如果開春河套一帶不能按期開凍,那麼更大的凌汛還會等著我們,黃河這段U字型的彎道千百年來困擾著中原大地,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這裡的問題給一勞永逸的解決掉呢。

現在的銀川市一片生機,去年的反腐鬥爭勝利和農業大豐收極大的鼓舞了這裡的人氣,馬萬清就像變了一個人,工作主動,有魄力,和新來的那辛配合的很好,兩個實幹家還真是一對好搭檔。我來到自治區黨委,叫上馬萬清和那辛,一起沿著青銅峽水庫的上游考察,從青銅峽朔江而上,直到中衛,沿河我們仔細的勘測了地形和地質條件。也訪問了不少當地的農民,這條河千百年來凌汛不斷,給當地的人民帶來極大的災害,雖然解放以後,國家安排空軍炸冰放水,也修建了青銅峽大型水利樞紐,但是仍然解決不了水向高寒地區流動的冰凌問題,現在,我們改變了西域的自然環境,今後西域降水會更多,那麼黃河的凌汛問題不是更嚴重?

回到銀川以後,我在自治區招待所的大會議室裡把五萬分之一的軍用地圖鋪開,仔細的研究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想了大半天腦袋都疼了起來,最後我走了出去,外面還是呼呼的北風,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小陳和一個警衛員遠遠的跟在我的後面。春節後下了一場雪,到現在還沒有化開,腳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當我走過招待所的主樓看到側面有一個迴廊,也是外面風大凍的手腳生疼,我信步走了進去,在迴廊的邊上有一條排水溝,是通著主樓的雨水管的,主樓裡有暖氣,因此牆壁也是熱的,落在屋頂上的積雪當然會有一部分融化,融化的雪水順著雨水管流到這排水溝裡,我覺得奇怪為什麼排水溝會修在迴廊裡,這個迴廊又是通向哪裡呢?帶著這個疑問我一直向迴廊的盡頭走去。

原來盡頭是招待所的食堂,我住在這裡,都是小陳把飯給我打回去吃,所以沒有走過這個迴廊,我問食堂的管理員,為什麼排水溝會修在迴廊裡面,而在內地這樣的排水溝是修在迴廊的外面,或者是蓋蓋的暗溝。管理員的回答叫我自己感到愚蠢的可笑,原來,排水溝修在外面積水會結冰,在這個小的範圍內也會有凌汛的出現,修在裡面,因為迴廊裡的溫度高,水就不會結冰,原來可以這樣,那麼我們給黃河也修這麼一個迴廊不就解決了凌汛的問題了嗎?一想還是不行,中衛到中寧這一帶地勢平緩,黃河水面寬闊,哪裡可以修那麼寬大的迴廊,就是修起來也沒有辦法保溫啊,……

我蹲在迴廊地上,痴痴的看著排水溝,腦子裡又開始亂了起來,清清的流水在我眼前一閃一閃的,小陳他們站在旁邊,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都不敢插言。

突然我的腦子一閃,為什麼不可以修運河啊,在英國的泰吾士運河我曾經感嘆英國人的鬼斧神工,我們為什麼不可以搞。想到這裡我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回到會議室,我拿起了黃河上游的水文資料仔細的看著,嘴裡在默默的念著。一個龐大的計劃顯現在我的腦海裡。我猛的一抬頭,小陳立即走了上來,

“通知馬書記、那主席,還有自治區水利廳長,建設廳長、財政廳長、青銅峽電站的水文工程師、黃委會駐寧辦主任等,明天一早開會,我要和他們商量根治黃河的辦法,另外,後天早上咱們去北京,你先通知一下中央辦公廳,請示一下主席和總理。”

說完,我又一頭扎進了地圖。

在第二天的會議上,我宣佈了我的設想,

“同志們,把大家找來,是叫你們在這裡和我一起做一個簡單的推斷,看有沒有這個可能性,大家都知道,黃河上游每年凌汛不斷,國家和當地人民耗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一直以來也沒有一個好的根治辦法,我看了一下每年上游來水流量,不是很大,可是黃河的河面在這裡可是不窄,為什麼?就是因為這裡地勢平坦,加上每年結冰水流不暢,弄的河水就像在桌子上碰翻了一盅酒那樣到處流淌。看著一大片,其實沒有多少。”到會的人都點頭,同意我的分析。

“根據水文資料記載這裡的最大流量不到4500立方米/秒,考慮到今後崑崙山的降水會增加以及雪水融化加快,我們按照最大流量9000立方米/秒來預算應該是有一定把握的,那麼,我們在中衛到中寧這一關鍵地段,修建一條長不超過60公里,寬70米,深0米的人工運河是完全有可能的,這樣可以徹底的改變現在的漫水流淌的弊端。”

我的話音剛落,大家就積極的開始了討論,

水利廳長說道,“修建這樣一條運河的意義就是解決黃河漫水問題嗎?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

建設廳長則說,“用什麼材料來修?路線怎麼走?這是控制進度、成本的關鍵。”

財政廳長則坐在那裡不停的按動著計算器,眉頭皺的緊緊的,還是黃委會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是個好想法,這樣即可以解決一部分從這裡流淌下去的泥沙問題,又可以擴大臨河的耕地,但是,這樣的運河使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新的泥沙堵塞,其次是冬季凌汛的問題依然解決不了,充其量是緩解一些,水深加大後,下面的水還可以流動,但是上面的浮冰對於運河來說,怎麼說都是隱患。”

馬萬清和那辛坐在那裡臉上露出了興奮的光芒,他們知道,我不會把一些有明顯漏洞的想法拿來大家討論的,馬萬清對我說,

“司徒書記,您就合盤端出吧,別再吊我們的胃口了,您不想好了是不會開這個會的,開這個會不是研究能不能幹,而是研究怎麼幹的,您說是不是?”

“知我者也馬萬清,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鬼精靈了。”我看著大家,這時那些廳局幹部才醒過夢來,一個個的不再議論了。

“黃河水裡面的泥沙主要是來自我們寧夏、內蒙和陝西這一段的黃土高原,從蘭州過來的河水泥沙含量並不是很高,當然也有,我們在修建了第一條運河後可以在它的傍邊再修一條備份的運河,或者說是單年走1號,雙年走號,空下來的那個運河的清淤工作就不難了吧,修建這樣兩條運河成本不會比修同樣距離的高速公路高,河壁可以用大型的青紅磚按照修長城那樣搭建起來,然後再塗抹上高標號水泥,河床底我建議在用青紅磚鋪墊以後用瀝青沙再做無縫鋪路,這樣會有利於將來用推土機清淤,這些建築材料裡面除了水泥外其他的都可以就地取材,我們寧夏有優質的煤,這黃河邊上的黃土更是燒磚的好材料,可謂是價廉物美啊。”說道這裡,我看到財政廳長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有這樣的廳長,工程預算不會浪費的,這是個叫心勁的廳長。

“關於解決凌汛的問題,我考慮的是在運河上面再蓋上8-10米高的暖棚,前期建設費用緊張,可以考慮用鋼架結構覆蓋較厚的透明塑料布,後期可以改造成建築用塑料板,這個投資可能要大一點,但是值得,至於跨度問題,我想在運河中央安排幾根支柱不是問題,這在建築學上是很容易解決的,建設廳長你說是不是?”

“是,這個問題好解決。成本還可以進一步下降。”建設廳長回答道。

“運河的修建可以解決這段水道的通航問題,在這麼寬的水面上500噸左右的船舶通行是毫無問題的,在幾個運河經過的集鎮傍邊再修一些人工湖碼頭,這樣可以解決我們很大的運輸問題,河面上的蓋棚也可以在兩岸邊各向外以立樁為基準再加寬0米,那麼在沿河50公里的範圍內就多出了4500多畝優質的大棚種植土地,冬天也可以種植新鮮的蔬菜,這樣既保持了棚內的溫度,也給當地農民興建了現代化農業,整個綜合效益是無法估量的。這個投資是大一些,但是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這裡的凌汛問題,我們花點錢還是值得的。”

當我把這樣的設想說出來以後,到會的同志都很興奮,青銅峽水電站的水文工程師經過簡單的計算就說這完全是有可能的,黃委會駐寧辦的主任興奮的說,“這可是大手筆,在寧夏治理黃河投資不小,但是具有這麼多功能的我還沒有見過,我要立即向委員會報告,怎麼的也要出點錢的。”

馬萬清和那辛在一起已經開始研究沿河燒磚和民工的組織工作了,我看到大家意見基本統一後就繼續說道,

“黃河的治理從古到今,我們的祖先想了無數的辦法,由於技術水平的限制使我們的這條黃河一直沒有對人類馴服,現在,我們的科技水平已經可以對這樣一條‘桀驁不遜’的大河說不了,那麼我們的思路就要更寬更廣,不能簡單停留在固有的堵、圍、疏、瀉等幾個傳統辦法上,黃河的根本弊端一是流向違反地理氣候條件,向北這一段北凍南融形成凌汛,二是流經黃土高原,泥沙具下,給下游帶來不可逆轉的災害,以前有人說是黃河泥沙具下是上游的‘植被’被人為破壞造成的原因,固然這是一個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這裡的植被就是完全達到理想的標準,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泥沙下瀉的問題,這種錯誤的認識使我們的前輩浪費了大量的無功勞動和大量的財力,主要的原因還是河道的地理走向,因此,我才考慮用間歇運河的辦法解決在寧夏的問題,由於使運河流淌,流經的地方不再有泥沙混入,上游來的泥沙只會越來越少,這對青銅峽水庫也是有莫大的好處的,因此這一段的工程要立即準備上馬,工程設計和施工隊伍的組織由寧夏政府安排,還有就是關於材料的準備也是刻不容緩。在資金上,我想可以分成這麼幾個部分,一是國家下撥的在寧夏的黃河治理經費全部投到這裡去,二是沿河居民集資,這是給他們謀福利,他們的受益最直接,按人頭每個人攤一點,可以用做工來抵換,注意不要太多。三是自治區政府在財政預算裡撥一點,你們那個財政廳長不要老是往裡扒拉,有時也是要‘放放血’的。”說到這裡,那個財政廳長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那麼剩下的,由西域委員會從開發基金裡撥出。運河建成以後,通航要收費,種植區要收稅,否則管理的費用從哪裡來啊,這些綜合的管理規劃你們也要儘早的拿出來,不要臨時抱佛腳。”

說到這裡,我看了看在座的,大家都很興奮的看著我,

“黃河的治理還是剛剛開頭,銀川市下游的100多公裡還等著我們去想辦法,從河套到河津的1000多公裡還等著我們哪,任重而道遠啊!在西域我們可以自己說了算,說開工就開工,可是離開了西域,我們還得與兄弟省份合作啊!”我不無沉重的說,“大家抓緊時間幹吧,希望能在半個月之內看到設計方案。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