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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接踵而至

秦簫剛回到裝修隊,蘇小曼就來找秦簫了。

眾工友一看,以為是秦簫的女朋友,此時王師傅已經又找到了一家住宅裝修的工程,他還得跟僱主就很多細節商量,第一天不會開工,倒也不著急秦簫過去,也就讓跟秦簫說他今天不用跟著,眾工友也是一起鬨,就把秦簫給攆出來了。

秦簫在裝修隊的工作,蘇小曼也知道了。但是秦簫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就跟工友在裝修的房子裡面過夜,蘇小曼竟然幾次都沒找見他。

這天週末,秦簫照常去老地方集合,但是剛到,蘇小曼就到了,剛下車,就直奔秦簫而來,見到秦簫穿著破爛的工作服,面色黝黑,雙手粗糙而且指紋中埋著沒洗掉的石膏粉,不禁既吃驚又心疼,眼淚差點流出來。

秦簫趕緊從車裡找出乾淨衣服,找了個地方換上,然後才出來見蘇小曼。秦簫覺得蘇小曼肯定是來羞辱自己的,倒也不怎麼害怕,直接對蘇小曼說道:

“我是欠大家一頓奚落,你來了,就趕緊的,罵完我好回去幹活去!”

蘇小曼正挎著包站在一棵樹下看著秦簫走過來,本想自己先開口,沒想到他還沒走近,就開口了,而且開口竟是說讓自己罵他,不禁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道:

“我為什麼要罵你啊?”

秦簫忙答道:“當然是因為我跟翟聰穎的事情,大家都以為我跟她早就在一起了,還瞞著少卿唄……”

蘇小曼笑著說道:“我怎麼沒看出來啊?”

秦簫不禁納悶道:“蘇小曼,你沒發燒吧,那晚的事情我可是供認不諱,翟聰穎說的一點也不假……”秦簫著說道這不禁自己也是有點難為情說不下去了。

蘇小曼語氣溫柔地說道:“以我對你和翟聰穎的瞭解,你們倆不可能。”

秦簫見蘇小曼並不以為自己做了錯事,心倒也放寬了不少,於是嘻嘻一笑,說道:“那麼早知道翟聰穎這麼說,而且你也不信,那天晚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跟翟聰穎來個‘廊橋遺夢’了。”

蘇小曼見秦簫又沒了正經樣子,故作嚴厲地說道:“行了,別臭美了,我是覺得你跟少卿這麼好的朋友,不會不管不顧,而且翟聰穎如果真的揹著少卿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她還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那她是什麼了?”

秦簫沒想到蘇小曼竟然能想到這麼多,而且也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不禁又是感激又是歡喜,直接一下子抱住蘇小曼,說道:

“小曼,這回我可是真得好好謝謝你了!”

蘇小曼毫無防備,竟被秦簫這麼突然一把抱住,先是有點吃驚,接著是害羞,不過自己倒也沒有推開他,就這麼讓他抱著,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秦簫自己壓抑了這短時間,而且關係到翟聰穎,就算許少卿,他也不敢跟他說,以為自己會被一直誤會。沒想到天底下竟然還是有人相信自己的,自己頓時對蘇小曼又是喜歡又是感激,內心一喜,竟然在蘇小曼額頭上輕輕一吻。

當時也許出於自己被誤會的委屈一下子煙消雲散的喜悅,秦簫頭腦一熱,不過剛回過神來,他還是鬆開了手,兩人倒是都有點難為情了。蘇小曼終於先說話了:

“走吧。”

“去哪?”秦簫問道。

“還能去哪,當然是回孟凡那了。”蘇小曼接著說道:“我跟他們解釋一下,他們自然就會明白了。”

秦簫自然喜不自勝,就要回去開車,蘇小曼也跟在後面。秦簫不解地問道:“你跟著我幹嘛?我去開車,你自己開車先回去就是了,我隨後就到。”

蘇小曼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有車,我還會開車來嗎?”

秦簫這才明白,蘇小曼這次就是請秦簫回去的,而且就沒自己不同意回去的打算,也就沒開車來,心想:這女人思維的縝密男人是不能與之匹敵的,一個是陷自己於“不義”,一個是救自己於“水火”,說實在的,自己倒成了被擺弄的玩偶,雖說許少卿是這件令人頭疼的事情的關鍵人物,但是自始至終卻是兩個女人的頭腦的角逐。想到這裡,秦簫不禁也無奈地笑了。

一路穿梭著路邊柳樹的垂髫,秦簫開著車帶著蘇小曼向東本來,知道孟凡的酒吧才停下。原來馬曉溪和孟凡,何靜都在,何靜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從他們的言談中也有所瞭解,自己也說秦簫不會這樣的,但是孟凡馬曉溪把證據一說,何靜也無話可說,只是自己空自納悶。

本來馬曉溪找蘇小曼一起到孟凡這裡就是要說說秦簫跟翟聰穎的事情怎麼辦的,而且也知道秦簫現在正在裝修隊做活。可是蘇小曼剛到孟凡的酒吧,就說自己有事情,先讓他們等一會兒,去去就來。

可是見到蘇小曼回來的時候,所有人不禁也是愣了,竟然看見她跟秦簫說說笑笑地進來了。蘇小曼當然明白眾人大惑不解的表情,於是就跟他們解釋怎麼去請秦簫一塊回來的經過。

蘇小曼又跟大家說翟聰穎如果真的跟秦簫有姦情,秦簫都知道臉紅,她作為一個女人,會當著眾人的面恬不知恥地說出來嘛?

孟凡馬曉溪本來也就覺得秦簫不至於做出對不起許少卿的事,只是那天翟聰穎一說,自己情緒激動,倒也沒有細想。可是過了這許久,自己也覺得翟聰穎的話有點不對勁,再聽蘇小曼這麼一說,也覺得有理,何靜本來就不相信秦簫的所作所為,自然也是點頭稱是。孟凡明白了這些後也覺得不好意思面對秦簫,就跟秦簫說:

“秦簫,當時也是我們突然聽到這麼猛地料給爆出來,沒有心理準備,再加上馬曉溪這人太情緒化,在旁邊嘰嘰喳喳的,弄得我們也都以為你真的跟翟聰穎那個了呢!也就沒想過來。”

這時馬曉溪立刻就罵孟凡道:“孟凡,你還是個男人嗎?怎麼老想著總把責任往女人身上推啊!”

罵歸罵,但是誤會總算是搞清楚了,氣氛一下子就和諧起來。孟凡從身後敲了一下秦簫的肩膀,用手示意他過來一下,有話跟他說,秦簫不知道孟凡要問他什麼事情,也就跟了過去。

走開了幾位女同學幾步遠處,孟凡突然伏在秦簫耳旁嘿嘿地問道:

“秦簫,那個事情算是哥們誤會你了,不過上次翟聰穎說不小心看見你洗澡這事你可不會不承認吧,你說,你是不是真的被她偷窺了?”

秦簫沒想到孟凡會問這個,急忙回答道:“滾蛋,那有?再說就算被偷窺了,他翟聰穎看的屍體還少嗎?”

孟凡繼續嘻嘻地低聲說道:“不一樣,我敢說肯定不一樣,看屍體有什麼勁?還不如個充氣娃娃!”

秦簫看著孟凡那張八卦而又猥瑣的笑臉,不禁也是笑了,道:“行了趕緊回去吧,說正事。”

旁邊幾個女生早就看著他們倆在那低聲說話,表情狡黠而且伴著淫笑,何靜先張口了:“唉,我今天算是看見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時的樣了……”

馬曉溪也說道:“要是再喝醉了,估計比這還噁心。”

蘇小曼只是笑而不語。

秦簫也看到女生在這沒好氣地議論男人,急忙岔開話題說道:“你們還懷疑我跟翟聰穎有姦情,我告訴你們,今天張豪健找到了我,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眾人不解,忙問說什麼了,尤其是何靜,竟然一臉關切的心情,秦簫見狀,嘿嘿一笑,急忙答道:

“他說,我跟他是表兄弟,就是我們兩人的母親是一奶同胞的姐妹!他翟聰穎又是張豪健的姑表姐,你們說,這沾親帶故的,我好意思上翟聰穎嗎?”

眾人都是異口同聲地“噢”了一聲,只聽一聲咳嗽,大家有都尷尬起來,原來說曹操曹操到——翟聰穎竟然出現在門口。

翟聰穎進來,笑了笑,對秦簫說道:“原來你是我表弟的表哥啊。”

秦簫也笑了笑對翟聰穎回答道:“正是在下,那麼閣下便是我表弟的表姐嘍,你看,真是山不親水親,來表姐,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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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秦簫急忙讓出自己的座位,翟聰穎倒也不客氣,一下子就坐了上去。秦簫急忙有給端上一杯水,恭恭敬敬地放在翟聰穎的身旁,接著問道:

“表姐,您這回來有和貴幹啊?”

翟聰穎也不含糊,直接問秦簫道:“許少卿呢?”

秦簫不緊不慢地答道:“表姐,我也問許少卿了,可他就是什麼也不說,讓他來他也不來,我有什麼辦法?”

翟聰穎說道:“怎麼著也得跟他做個了斷啊,對吧秦簫?”說著就看著秦簫,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秦簫急忙說道:“表姐,打住,你就饒了我吧,你說咱也沾親帶故的,這樣多不好。”說著他嘿嘿一笑,一隻手就把蘇小曼攬在懷裡。

蘇小曼本就靦腆,但是也知道這個時候稍有漏洞就會被翟聰穎看出來,也只好讓秦簫這麼攬著。秦簫看了看翟聰穎,道:

“我這是為了證明所有人都喜歡翟聰穎這個全稱肯定命題為假……”言外之意是有的人(指他秦簫自己)不喜歡翟聰穎。

秦簫這麼說作為他抱小曼的理由當然不充分,蘇小曼雖然只是淡淡一笑,但內心不禁盪漾起來,她當然明白,秦簫這麼說,雖在談他和翟聰穎的事,不過也證明了有的人(也是指秦簫自己)喜歡蘇小曼這個特稱肯定命題為真,這跟表白沒什麼兩樣了。蘇小曼選修過法律,邏輯學是基礎,當然聽懂了這邏輯學的表白,只是周圍的人不明所以,而翟聰穎卻聽明白了。她說道:

“這兩個命題是對立的嗎?(言外之意,就算秦簫不喜歡我,也不一定非要喜歡你呀)我覺得這兩個命題都不一定是互斥的(這是說秦簫甚至可以既喜歡你,也喜歡我呀)。”

“但是它的逆命題為真。”秦簫立刻補充道。意思是說,我如果喜歡蘇小曼,就不喜歡翟聰穎了。

馬曉溪卻忍不住,直接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呀?我一句也聽不懂。”

“唉,人家三個人調情呢,就是怕你聽懂才這麼說的。”孟凡道。

“切,就好像你聽懂了似的……”馬曉溪不禁不服道。

孟凡說道:“當然聽得懂。”

馬曉溪於是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他們說的什麼意思?”

何靜其實也想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意思,但是看著情形有點不對勁,急忙喝住孟凡叫他不要再絮叨,孟凡自然不敢再說話了。

此時正是上午九點多,酒吧沒有客人,只有他們六人。聽了秦簫剛才的話,翟聰穎神情立刻黯淡無光,淚水涔涔而下。馬曉溪何靜還有孟凡都是莫名其妙,秦簫卻開口道:

“我最近一直陪在少卿旁邊,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但是他情緒比以前好多了,他跟我說話的意思,也是希望你忘掉他,慢慢好起來。”

翟聰穎淚如泉湧,失聲說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麼容易從分手的失落中走出來?”

“我不知道,不過既然分手,是早晚要走出來的。”秦簫也於心不忍地說道,眾人也為之動容。

翟聰穎卻擦乾淚水,說道:“既然他不想見我,我也不再死乞白賴地找他了。秦簫,我也不給你道歉了,要沒我這麼鬧,估計你跟蘇小曼的命題還在推理過程中呢,祝福你們吧。”翟聰穎接著轉過身去,喃喃地說道,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樣你也不肯來見我……”出門去了。

蘇小曼忙示意秦簫,出去把翟聰穎送回去,可是沒幾步就回來了,說道:“她倒是快,車先開出去了……”

蘇小曼見秦簫回來,立刻給了他一巴掌,說道:

“你怎麼老抱我,佔我便宜?”

孟凡一聽,立刻嚷道:“怎麼回事,怎麼是老抱啊?秦簫,你說今天還抱過蘇小曼幾回?***說過,蘇小曼是我的,也是你的,但歸根結底是你的,今天怎麼只能讓你自己一個人抱來抱去呢?”

還沒等秦簫反駁,馬曉溪就問孟凡道:

“孟凡,這回還說說剛才他們三個說的話什麼意思了吧,有時這命題真拿命題假的,聽得我頭都暈了……”

孟凡自然憋不住,不管秦簫怎麼威脅他,他還是把整個三人的對話的意思說了出來。秦簫自然說是為了對付翟聰穎,蘇小曼卻是害羞得滿臉通紅。

秦簫沒有吃飯就走了,回到裝修隊,工友們已經買好了材料,運到了僱主要裝修的房子裡面。而且,白天也把舊窗戶,貼在牆上的老瓷磚都拆了下來,秦簫趕到的時候,活已經基本幹完,只等著明天正式開工。

由於窗戶都已經拆了下來,而且裝修的材料都已經裝備好,所以晚上必須有人睡在這裡看場子,以免東西被盜。秦簫心想,白天淨處理自己的私事了,於是就跟王師傅說,晚上自己來看場子吧,王師傅和眾工友也沒反對,就同意下來。

晚上秦簫吃完飯,就回到了要裝修的住宅裡面,可是窗戶都已經卸了下來,雖說已經是初夏,但是晚上依然有點涼意。而且是突然臨時決定在這看場子,所以既沒有被子蓋,也沒有褥子鋪,於是秦簫就下樓到車裡去找外套,這幾天幹活天熱,一直也就沒想起有件外套,但是到了車裡,翻遍整個作為和後備箱,就是沒有沒找到。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外套還在翟聰穎宿舍的陽臺上晾著呢!於是又想起他給自己的鑰匙,當時雖說是翟聰穎那這件事來陷害他,故意使孟凡和蘇小曼相信自己跟她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但是其實也是要告訴他,自己落在她哪的衣服隨時可以去拿,還把鑰匙給她。

秦簫心想,反正自己的誤會已經被澄清,自己也就沒有什麼可以顧忌的了,自己既然有翟聰穎宿舍的鑰匙,而且這才剛剛晚上七點多,又不是深夜,去也沒有多大嫌疑。而且白天翟聰穎剛剛受了這打擊,自己去一趟也算是替許少卿去照顧她一下。

想到這裡,一不做二不休,為了晚上在這過夜不至於太冷,秦簫就開車向醫院翟聰穎那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