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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8、【標題變了買】

直升機被丟棄在距離基地幾公裡外的地方炸燬, 聽到動靜又發現直升機訊號的九頭蛇基地立刻做出了反應, 常年緊閉的大門開啟,一列全身都包得嚴嚴實實的士兵端著槍小跑著出來, 前去檢視情況。

惡劣的天氣給他做了很好的掩護。大部分情況下,基地一般都是派無人機前往偵查, 但是今晚的雪實在太大了, 這種情況下, 無人機很有可能造成事故墜毀。兩廂權益之下, 基地高層做出的決定是派人偵查。

這給了冬兵可趁之機。

出來查探的士兵隊長看著眼前熊熊燃燒的大火, 還有火中那還未完全變形的直升機框架, 按開了耳朵裡的無線電通訊開關:“報告,我們發現‘資產’駕駛的直升機, 現已墜毀,請求組織派人滅火。”

否則,這麼大的火勢,說不定會形成森林火災, 到時候近在咫尺的九頭蛇基地就倒黴了。

無線電裡的人說了幾句話,他環顧四周,沒有在附近看到屬於人類的蹤跡:“暫時還未發現‘資產’蹤跡。不, 長官, 我不認為‘資產’會這麼死在直升機裡,但是我擔心‘人偶’。是的,一般人這種情況下確實必死無疑,但是那位目標‘人偶’是來自於聖徒的, 哪怕她看著和普通人一樣,她的內裡也不是普通人。這種危險是殺不死巫師小孩的,我想,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人偶’在直升機附近。”

巫師?

冬兵不動聲色地拗斷手裡的人的脖子,把這個人塞在耳朵裡的無線電耳機塞到自己耳朵裡。

天色暗得伸手不見五指,大風雪掩蓋了很多聲音,在這樣極端的氣候環境下,沒有人發現有一個隊友還未來得及反抗就被拖入身後的樹叢,一招斃命。

等到旁邊的人似有所覺而轉過頭來看的時候,發現身側的同伴站得好好的,便打消了心裡剛剛產生的些微異常感,繼續戒備周圍。

很快,帶隊的隊長和上司通訊結束,轉過身來,分配任務:哪怕此時周圍環境再怎麼惡劣,在基地評測冬日戰士叛逃機率上升到30%以上的現在,他們都必須提高警惕搜尋周圍,把極有可能在附近的“人偶”找出來。

而在這其中,他們極有可能撞上冬日戰士。

“提高警惕,保持聯繫,發現異常,立刻發信號!”臨執行任務前,士兵隊長再次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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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分開,這給了冬兵很好的分頭擊破的機會,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潛入九頭蛇基地。

他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經過強化的血清戰士體能和行動力都遠超其他人,正帶隊檢索周邊的人很快接到了來自基地的警報:有人入侵基地!

他咒罵了一聲,也顧不得原本的目標,大喊了一聲“收隊”,發現隊伍裡有一個人不見了。

“該死的!”

他幾乎不用想就知道,那個失蹤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被冬日戰士給幹掉了,然後利用他的身份驗證透過了基地檢測……不對,冬日戰士不可能從正門進去,他應該是從其他地方潛入,然後在內部引起騷亂之前用他的隊員的身份驗證開啟基地內部的道路。

“回援!”

他大喊道。

成功潛入基地的冬兵已經到了基地核心地帶,遠高於基地所有守衛的身體力量和首屈一指的作戰技巧讓他得以一對多而不落下風,甚至還有漸漸壓倒的跡象。

出外勤的九頭蛇小隊隊長回來就看到這樣的局面,他打了個手勢,示意部下分散開來包圍冬兵,自己則從另一側攀高到了高處的欄架上,從隱蔽處開啟應急小武器庫裡的巴特雷,架上。

目標瞄準下面被他的部下纏住的冬兵。

十字準星瞄準冬兵頭顱,卻發現這在冬日戰士不斷移動、幾乎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半秒以上的頻率下,幾乎無法做到一擊爆頭,他皺眉,將十字準星下移,瞄準目標更大的身體。

底下的冬兵似有所覺,應對攻擊中飛快地朝上看了一眼,第一時間發現了狙擊手的存在。

深知狙擊手的威力,冬兵立刻就想甩開身邊的敵人尋找掩體,但是配合默契的小隊在發現隊長上了高處之後就明白了他的打算,當下不惜一切纏住冬兵,不讓他離開隊長的視野狙擊範圍!

料想中的槍聲響起,但是面前的冬兵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打偏了?

部下來不及細想,就因為動作上露出破綻,被冬兵抓住時機,一槍爆頭。

同時,高處墜下一具屍體,咚的一聲摔在地上,那是九頭蛇小隊長,他的後腦勺被強大的衝擊力掀開,紅紅白白的灑了一地。

冬兵動作利落地幹掉剩下幾個人,一把抓住旁邊的吊繩,幾下攀爬到了剛剛那個小隊長所在的地方,一抬頭就看到本該在旅店裡乖乖睡覺的小女孩此時正坐在地上,表情頗有些痛苦,雙手垂在身邊的地上。

一隻□□92f落在不遠處,這是九頭蛇小隊特工標配,他閉著眼睛都能背出它的資料來:槍全長217毫米,不攜帶子彈時槍重為0.96千克。子彈為9毫米巴拉貝魯姆彈,槍口初速度為333.7米/秒,有效射程有50米。非常適合近距離打擊敵人,威力強大,常常今敵人措手不及。

冬兵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這小孩不知從哪裡拿到了這把□□92f,悄無聲息地靠近正瞄準他的九頭蛇小隊背後,開槍。強大的威力瞬間爆了小隊長的腦瓜子,屍體被子彈的慣性掀翻,越過欄杆掉了下去。

而開槍者自己則被那遠超小孩子承受能力的後坐力給震得後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後坐力挫傷的手自然握不住□□,對孩童手掌來說過大的武器頓時就脫手飛出……

正揉著手腕的小女孩發現了他,臉上頓時綻開了大大的笑容,但隨即又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好像是知道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一樣。

她依然穿著那身染上了些許汙垢的白色蕾絲公主裙,看著漂亮卻沒有多少保暖功能,好在現在是在基地室內,使用中的基地常年開著恆溫中央空調,倒不用擔心她凍著。

但是,現在的外面,可是下著能夠把人活埋的大雪啊……

她這一路是怎麼過來的?

“你……”冬兵吐出一個音節,又閉上嘴巴,單手翻身上了高臺,摘下手套,抓過小女孩的手腕,仔細檢查。

入手之處,冷得像塊冰。

左腕挫傷,右腕脫臼。

他沒有問,小女孩自己倒是老老實實地說了:“我……我不知道,但是你放在牛奶裡的東西好像對我沒用……我聽到你出門的聲音,我就跟著你來了……嗷!痛痛痛!”她吃痛地叫了一聲,手腕條件反射就想縮回去,卻被屬於大人的手抓得不能動彈分毫。

“咦?”她忽然反應過來,剛剛開完槍就沒知覺了好似不是自己的手又有了感覺——雖然是很痛很痛的痛覺,但也好過什麼感覺都沒有好像根本沒這隻手一樣……

“然後?”冬兵把她脫臼的手腕復位後就停下手裡的動作,卻依然把屬於小孩子、不到他手掌一半大的兩隻手握在手裡。

炙熱的體溫將熱量傳達過去,手心裡的皮膚慢慢有了溫度。

小女孩縮了縮脖子:“然後我就跟上了你……我想著不要被你發現,結果……”

結果他就真的沒看到一直跟在他身後、跟著他進了直升機的小孩子。

冬兵的視線落在這孩子單薄的衣著上。

她像是一下子懂了冬兵在想什麼,忙辯解道:“我有穿外套和帽子的!但是基地裡不太方便,我就丟在門口那了……”

冬兵看了眼這孩子有些發紫的嘴唇,對她的說法不置可否。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看面前大人的臉色,卻看不出來什麼。

冬兵現在心裡什麼都沒想,所以她也什麼都聽不到。.

給小女孩治好脫臼的手腕,冬兵帶著她從上面下來,這個時候基地裡的人要麼逃走了,要麼就已經被冬兵幹掉了,此時已經是空無一人。

一時之間,基地裡空蕩得可以清楚地聽到腳步聲撞上牆壁反彈回來形成的回聲。

她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靠近身邊的人,差點撞上冬兵那只機械胳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靠得太近了,都要妨礙到別人走路了。

小女孩偷偷抬頭,飛快地看了一眼冬兵的臉色,發現對方並沒有因為這個行為而露出什麼不高興的表情。

她遲疑了一下,抓住了冬兵的機械手。

冬兵低頭看了她一眼,沒有甩開,只是不動聲色地放慢了步速——免得這小孩被他拖著走。

這下她吊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下了,蹭蹭蹭亦步亦趨地跟著這個從她醒過來之後唯一覺得可以相信的人。

機械手很冷,它的金屬外殼在這種天氣裡能把人的手凍上面拿不下來,但是冬兵在外面套了手套,握著的時間長了,她反而覺得暖和起來了。

很溫暖。

冬兵找到了情報處的資料檔案室,門口就有兩具屍體——他第一時間幹掉了檔案室裡的人,以防他們銷燬資料。

小女孩這一路一直緊緊抓著冬兵的機械手不放,此時看到這麼大的資料室,頓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滿屋子的卷軸,檔案。

某種不明的卻深入骨髓的衝動讓她下意識開口問冬兵:“我可以看這裡的東西嗎?”

冬兵沒有回答,她就當他同意了,當即放開了冬兵的機械手,小跑著過去伸手取下離自己最近的那份資料,開啟翻看了起來。

沒有在意她到底看不看得懂那些資料,冬兵有些迷茫地環顧周圍,他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但是他幾乎沒有來過這裡。

鼻端聞到一股燒焦的氣味,他聽到那個小女孩放下手裡的檔案袋,疑惑地問:“什麼氣味?”

是紙張被焚燒的氣味。

他循著氣味快步走到了一個已經快熄滅的火盆邊,一把把裡面燒掉了大半的檔案袋拿出來,抖掉火星。

饒是如此,那檔案袋裡也不剩多少東西了。

——哪怕冬兵進了基地就直奔檔案室幹掉人,但在那之前,就有人意識到了冬日戰士的叛逃,將某份他認為重要的資料付之一炬。

沒有把周圍的資料也一併燒掉的原因,大概是覺得這些資料被冬日戰士看到也沒關係吧。

冬兵把裡面的資料抽出來,裡面的是一份人事檔案,現在被燒得只剩下了左上角的人名和性別,還有夾在同一處、被燒了一半的照片了。

冬兵抽出那張照片,上面是一個穿著軍裝、頭戴硬挺軍帽的年輕軍官。

因為身高不夠、不得不踮起腳尖才能看到冬兵手裡資料的小女孩扒著冬兵的胳膊穩固身體,看清楚那張被燒了一半的照片上的人的模樣時,驚訝地抬頭:“這上面的是你!”

那張照片上的人是冬日戰士。

冬兵的目光落在殘留下的人事檔案人名上。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好長。”小女孩誠實地發表了她看到這個名字時的感受,“以前你的朋友家人都叫你詹姆斯嗎?”

冬兵的視線落在名字上,沉默。

‘巴基……’

她疑惑地抬頭,巴基?

冬兵回憶著剛剛在大腦裡冒出來的聲音,有人曾經叫過他巴基,他確信這一點。

但是,是誰呢?

殘破不堪的記憶裡,好像有誰在那麼撕心裂肺地大聲叫著這個名字,伴著皚皚白雪和遠去的列車……

還有那個懸掛在遠去列車上的人。

越行越遠。

那是誰?

刺痛襲來,一下子打斷了腦海中的畫面,好不容易從河底捲起的記憶碎片又一次沉底。

一直墊著腳太累了,小女孩放開了冬兵的胳膊,轉頭四處看了看,發現一旁的桌子上還有一份沒有被銷燬也沒有被歸檔的檔案。

她好奇地拿起來,上面用來書寫的文字和這個資料室裡她一開始看的那本檔案有很高的相似度,但是一個是由26個字母組成,這一份卻要多出四個字母來,而且兩者之間的片語、語法、句式都不一樣。

另一種語言?

她皺著眉頭翻完全部,那些出現過的詞彙、片語、句式像一個又一個調皮的小妖精一樣在她的腦袋裡轉來轉去,她要做的是把這些小妖精按在理應屬於它們的位置上。

重複的單詞,用於連線的單詞,特定出現的單詞……

剛剛看完的那份資料中所有的單詞都在大腦中飛舞,高速運轉的大腦將它們一個接一個地排列,對應自己所知道的語言,推斷其在句式中可能的語境、含義、結構,多種情況並列,排除不符合要求部分……

直到冬兵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發了十多分鍾的呆,這才注意到那個小女孩正在一遍遍重看那份德語資料。

“你在看什麼?”

手上的檔案被抽走,她才從自己的思考中回過神來,乖巧地回答:“這個資料,好像說的是我。”

聽到這話,冬兵頓時就把注意力移到了自己手上這份資料上:“這是德語資料,你會德語?”

“這是德語?”她反問道,“不,我不會。”

冬兵看了她一眼,眼裡明明白白地表露出“那你怎麼知道這說的是你自己”的疑問。

“看著資料,提取相同單詞、相似語句、推斷它可能的語境和表達的意思……”

“你自學會了德語?”她的話還沒完,就被冬兵有些驚訝地打斷了,“透過一份德語資料?零基礎?十五分鍾內?一門新語言?”

這是冬日戰士第一次表露出明顯的驚訝來。

“不能叫‘會’。”她想了想,道:“這種語言我只看到了這麼一份報告,所以能推斷出來的不多,很多專業詞彙看不懂,所以只能看懂全文的大致意思,細節報告看不懂。而且因為沒有發音,我不會說,別人說德語,我也聽不懂。”

樣本越多,出錯率越低。

如果她可以看到更多的“樣本”,那她能夠將出錯率降到無限低,乃至沒有。

冬兵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把視線轉回到手上的資料上。

她的講述讓冬兵想起了考古學家,那些將早已失傳、完全沒有可學習文字資料的古代語言文獻翻譯成現代語言的考古學家、語言學家所用的,就是她剛剛所說的方法。

不同的是,他們幾年或者幾十年才能確定一個文字是什麼意思,確定一篇文的翻譯是否無誤,但是他面前的這個小女孩卻用了不到二十分鍾,就破譯了一門語言。

雖然德語在學習難度上並不能和失傳了的古代語言相提並論,但是考慮她連現代英語都說不好、甚至不會說的前提,這個成績的獲取難度絕不亞於1822年讓·佛朗索瓦·商博良這位法國的天才語言學家所宣佈的對埃及象形文字的解讀發現。

將震驚壓在心底,冬兵仔細看起了手上的資料。對熟練掌握了三十多種語言的人來說,德語閱讀並沒有多少困難。

“你能看懂這種語言?”小女孩仰著頭,巴巴地看著他,“它說了什麼?這個樣本太少了,我怕我推測錯誤……”

冬兵的閱讀速度很快,沒多久就翻到了最後一頁,聽到她的話,他沒有把視線從資料上移開:“你推測的是什麼?”

他也想看看,這孩子的語言天賦到底多厲害。

小女孩皺眉想了想,道:“它上面記載的,是一個實驗,材料提供方是一個什麼組織——那個單詞我沒推斷出是什麼意思,應該是一個名詞,代表這個組織。它提供了兩種……可能是血肉,或者其他什麼,總之是重要的材料。九頭蛇和那個組織合作,將這兩種材料分別引導成生殖細胞,然後結合,形成胚胎。最後唯一一個成功的胚胎試驗品長成了成熟的嬰兒,被撫養長大,但是這個試驗品不會說話,對外界刺激毫無反應,身體一切發育都正常,就像是沒有靈魂的人,像人偶一樣。”

“那些人總是叫我人偶,你的任務目標是把我帶回來,這麼巧合的時間點上出現這麼一份檔案,所以我猜,這份資料上說的就是我。”

全對,理解完全正確。

從冬兵的臉上看出了答案,她有些高興,但很快情緒又低落下去:“這上面也沒有寫名字……只有一個計劃名。”

她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冬兵看了一眼這個計劃的名字,很有意思,內容是德文,它的名字卻是用英文寫的麥因弗萊婭計劃(the programmind flayers)。

mind,精神;flayers,層次。

聯想到這小女孩之前的種種表現,冬兵若有所思。

小孩子沮喪來得快,走得也快,在冬兵還沉浸在思緒裡的時候,她已經恢復過來了:“原來我是一個實驗品……那這個地方的人是要把我送回實驗室去嗎?我不想回去……”她小小聲地說著自己的願望。

“我可以跟著你嗎?”

她又一次問道。

這一次,冬兵的回答是拿厚實的大衣再次把她裹成一個球。

“我們得在天亮前回去旅店。”他說,“不然旅店老闆會報案的。”

從他的言行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張唯一露出來的小臉上頓時綻開了比頭頂的圓月更為美麗的笑容。

不知何時,風雪已止,雲開日出。

她抓住了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