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竹小皇帝身上極盡了剋制和溫柔, 卻也對他有著極端的佔有慾和控制欲。
了小皇帝的保證,錦竹也不會就這麼作罷,他離開朝陽殿, 將小皇帝今天接觸過的人全調查了一遍。
皇宮裡到處是他的眼線, 很快就查到了皇帝見禮過的內閣大學士。
不驚擾保皇黨的情況下, 他順藤摸瓜, 找出了入住醉生樓的阿史那設。
“來人,去醉生樓,迎突厥汗入鴻臚寺。”錦竹冷聲吩咐。
突厥汗親自來訪, 怎麼能住民間客棧?
理應由鴻臚寺負責迎接待。
“是。”一旁的禁衛統領領命而去。
這時天色也已經黑了,四處都亮起了燭火。
錦竹拿起一本奏摺看了會, 卻因緒不寧, 怎麼也看不下去。
朝陽殿的小太監恰好來稟:“王爺, 陛下命膳房為您燉了魚湯,是否……”
未等小太監說完,錦竹就已經放下奏摺起身,邊往外邊道:
“去朝陽殿。”
小太監看眼手裡拎著的食盒,默默跟了上去。
遲阮凡沒想過攝政王回來,畢竟他們今天算是幾乎撕破臉了。
他早早用完膳, 進入書房準備看太監新買回的話本。
到桌案前,手拿起了話本, 視線卻不自覺地落到了攝政王送的燈上。
“退下吧。”遲阮凡對旁邊候著的大太監道。
安永忠奉茶的動作微頓。
今日攝政王陰沉著臉地離開, 交代了他看緊皇帝,這時候,他不該退的。
攝政王之前也交代過,要聽從陛下的命令,盡侍奉陛下。
安永忠放下茶, 低聲道:“陛下,奴才去外間候著。”
去外間,既不違背陛下的命令,又能隨時確認陛下所。
“嗯。”遲阮凡也不對方去哪,別杵他面前就行。
等書房裡只剩下他一人,遲阮凡拿過一旁的玉燭臺,點燃攝政王送的宮燈。
這燈自攝政王取回來後,就一直放他書房,但他從未點亮過。
隨著八角宮燈亮起,那宮燈的絹紗上,漸漸浮現出精美的圖畫。
那些圖畫,竟全是男子和男子行房之景。
遲阮凡刷地紅了臉。
每一面絹紗上都繪著十數種姿態,動作表情極為精美傳神。
他早猜到這和玉勢一起送來的燈,絕不是什麼正經東西,卻沒想到會這麼不正經。
“陛下,攝政王來了。”候外邊的安永忠提醒道。
遲阮凡手忙腳亂地弄滅了燈。
他抬眸看了眼,見攝政王沒進來,趕緊將宮燈藏到桌案後,快步出書房。
剛出去,就撞上帶著一身寒風冷的攝政王。
看到小皇帝,錦竹某種浮現笑,似乎連周身的寒氣都散去了。
“陛下為臣燉了魚湯?”錦竹低聲問。
遲阮凡臉上燙著,不去看攝政王,從他身邊過,匆匆道:
“是御膳房燉的。”
他怎麼能去燉湯?
要是他燉出來的湯,讓攝政王吃壞肚子了怎麼辦?有誰能替他去處理朝政。
錦竹因魚湯而情大好,也不小皇帝他擦身而過、看都不要看他的行為,只是小孩子鬧脾氣了。
同時中想著該送小皇帝一些什麼,來讓小孩子開。
“明日就是千秋節,陛下想要些什麼?”錦竹追上去,看著遲阮凡的目光溫和而寵溺。
除了自由和權力,別的他都能對方。
遲阮凡停下腳步,回頭道:“朕要你這一勤朝政。”
等明的千秋節,他再要攝政王勤政一,就這樣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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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竹略有些不解,蹙眉思索了會,面色微變。
他上前一步,扣住小皇帝的腰,盯著其眼睛道:
“陛下?”
遲阮凡疑惑,“就……字面上的思。”
這很難理解嗎?
攝政王想的顯然和他不同,挺了他的話,面色也沒半分緩和。
“陛下是命臣這一都不許您親近?”錦竹沉著臉道。
遲阮凡:“???”
感覺到腰上的手臂越來越緊,遲阮凡無奈道:
“我沒這思。”
那手驟然卸下了力道。
錦竹沒徹底鬆開手,輕輕環著小皇帝,求證:
“那就是許臣陛下親近?”
“嗯……”遲阮凡沉吟了會,撇過頭,道:“算是吧。”
都做到了這種份上,玉也只剩最後一根,再提不許親近,未免太晚了些。
而且,攝政王有一事說對了。
他不排斥他,甚至有些喜歡那樣的接觸。
攝政王榻上時,他不用想自己是要好勤政愛民的明君,是要好沉迷享樂的昏君。
他只是他自己,一切舉動全憑。
就算做錯了什麼,也不用焦慮擔,他的王叔總會包容他。
遲阮凡中算了算日子。
玉只剩最後一根,明日就是千秋節,只要不出外,他正好能千秋節晚和王叔徹底一起。
明日,將是他最期待也最忐忑的一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