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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 巫溪的賣身契

隨著師敬昆話音一落,下面的人潮聲迅速像燒開的熱水一樣沸騰起來!

在這裡在座的大部分賓客中,對於師敬昆這個人是完全陌生的。

“他是誰啊?”

“口氣真狂妄,出手就是巫溪。”

“就是,一個小屁孩兒,買的起嗎他?”

“不知道天高地厚……”

……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帶著攻擊的用意朝臺上的兩人襲來,不過就算這裡的大多數人都不認識師敬昆,但還是有些人因為和楊邵延熟知,所以一聽到師敬昆的名字,立馬就知道了臺上人的身份。

“師敬昆,他是師敬昆啊,東方銀行的太子爺!”

不知道幾乎是黑咕隆咚的臺下誰喊了一嗓子,又一波“人浪”緊接著爆發。

東方銀行太子爺的名號,就等於是白花花的大洋,買下區區一個巫溪算得了什麼,以太子爺身份的財力,就算買下一整個金玫瑰都不成問題。

臺下穿金戴銀的醉漢搖搖晃晃,被僕人扶著連站都站不穩。

“你……你說他是誰?東方銀行的太子爺,我呸!他要是東方銀行的太子爺,我還是東方銀行的董事長呢!”

醉漢大言不慚的口氣,周圍那些議論紛紛的客人也不敢多加評論了,對於這樣的事情,人們通常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扶著醉漢的僕人體力漸漸不支,他乞憐的看著態度高昂的醉漢,“少爺,您今天喝的太多了,還是坐下休息一會兒吧,不然回了家之後老爺又該教訓您了。”

師敬昆拉著巫溪的手腕,在全場燈光聚集的舞臺被所有人關注,不過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拿什麼賭氣不成啊?偏偏拿人家的後半生和這個頭腦不清醒的酒鬼胡來,如今站在這裡,算起變相的宣佈從今天開始,巫溪就是自由之身了,而給她這一切的,就是臺上人們口中的狂妄小子。

汪延憲早早的來到,正在一旁閒趣的喝茶,沒想到正讓他趕上了這一出好戲,他饒有趣味的打量著臺上這位如假包換的公子,心想,如果大名鼎鼎,在上海灘叱吒風雲的徐苓潔知道他的兒子居然當眾宣佈要娶一個舞女為妻,那她的反應一定好笑死了。想到這裡汪延憲不禁摸了摸鼻尖,似乎已經在期待這樣的畫面。

在臺下被昏暗所籠罩的舞池,耀眼的聚光燈讓師敬昆無法清晰的辨別臺下人的反應,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啊?是在這裡繼續站著,還是如瀟灑哥一般的轉身拉著巫溪離去,可就這麼拉著她走了,這件事情不就自己成定局了嗎?

師敬昆心裡已經在悔恨了,臺下的那個酒鬼,可真是把他給害慘了。

“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下來。”

果然師敬昆擔憂的一幕發生了,在金玫瑰正門方向傳來徐苓潔的聲音後,全場燈光悉數亮起,讓視線已經習慣暗光的臺上兩位下意識的躲過了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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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門口氣質不凡的一男一女相繼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於此,儘管剛才還在質疑師敬昆身份的人們在這一刻,終於有了肯定的答案。

在二樓悠哉看戲的汪延憲,卻突兀的皺起了眉頭,“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黑色修身旗袍著身的徐苓潔身旁,穿千鳥格西服,戴淺棕色墨鏡的正是上午在他辦公室談合作事由的亞太地區負責人,石景山。

劉基地不曾見過王良生,更不認識石景山,他對汪延憲的反應感到疑惑,“處座,有什麼問題嗎?”

徐苓潔的出現已成定局,汪延憲不管再怎麼疑惑,這次的事談都必須要進行。不過徐苓潔在商場的手段歷來是說一不二,與她作對的結果更是聞風喪膽,連他汪延憲有時都佩服徐苓潔快意恩仇的手段。只是如果被徐苓潔知道他臨時要取消和東方銀行的合作,會不會讓晟暄集團懷疑他的人品和作為,從而取消和他的合作,倘若真的是這樣,那汪延憲不僅會失去晟暄集團的投資,更會與東方銀行的合作從此畫上句號,與徐苓潔為敵,哪怕不會起到正面衝突,那必定也會對他的仕途和對“暗香”的研發起到決定性的因素和作用。

眼下最好的選擇,就是暫且放下和晟暄集團的合作事宜,先把和東方銀行的長期合作牢牢穩固,之後和晟暄集團的投資協議,再談不遲。

汪延憲嚴謹的看著一樓門口的方向,拿起青花瓷茶杯抿了一口以苦著名的苦丁茶,“沒有。”

東方銀行的太子爺為首的鬧劇,讓紅姨不得不出面解決,一身妖嬈如烈火紅花的紅姨扭著婀娜多姿的身段,捏著被香水浸滿的手帕聽到訊息後迅速趕來“事故現場”。

師敬昆知道自己這次一定免不了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所以看起來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手裡拿著什麼?”

徐苓潔的怒氣不形於色,但只有最熟悉她的人才知道,看不到的怒氣才是真正的怒氣。

師敬昆一路背著手歪挪的走來,就是怕她看到手裡的這張紙,“沒……沒什麼。”

心虛,連說話都沒有底氣,蚊子般的嗡嗡聲即便現在處於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都不一定能聽的清他在說什麼。

徐苓潔沒打算把寶貴的時間耗在這裡,她伸出掌心,看著不敢直視她的兒子,語氣中寫滿了堅定,“拿來。”

師敬昆的心跳如小鹿亂撞般糟糕,即使他在心裡已經後悔了一千次一萬次,也總不能在這個時候繳械投降,更何況這是他當眾宣佈的,而且關乎到一個女孩兒的後半生,他如果真的交給徐苓潔,可能在落在她手裡的那一刻就會被撕成碎片,這讓巫溪從今以後還怎麼在上海立足?

不管怎麼樣,巫溪都是他的救命恩人,為了救他,一個守身如玉的女孩兒不惜用自己的清白做掩護,他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就軟下來?這不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應該做的事情,所以,他把巫溪的賣身契牢牢的攥在自己手裡,做出讓管家大跌眼鏡的一幕。

“不。”

管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第一次敢對徐苓潔說不的師敬昆,他是瘋了嗎?

老頭子跟了徐苓潔大半輩子,從小看著師家兄弟長大,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的場面,與此同時,他好像已經感受到從徐苓潔身邊泛起的寒意。

“少爺,你怎麼敢……”

管家正想說服師敬昆趕快改口承認錯誤,不想金玫瑰的紅姨這時竟被趕來的紅姨打斷。

“哎喲~我當怎麼今天我這金玫瑰顯得這麼亮堂呢,原來是徐夫人蒞臨,沒有及時相迎,一會兒啊,我定自罰三杯賠罪!”

紅姨笑臉說完後,偷瞄了巫溪一眼,發現她的肩膀處和手腕處有被抓傷的紅印,想來定是與人起了衝突,不過現在可不是追問這個的時候。

徐苓潔臉上如冰山坐鎮,任何一人看了,都不免脊背發涼。

“賠罪就免了,犬子擾亂了金玫瑰的會場,該是我賠罪才是,管家。”

管家立馬上前,站在徐苓潔身後,“今日為給所有金玫瑰的賓客賠罪,所有消費都算到我的頭上,就當做是我賠禮的誠意,你馬上去處理。”

“好的,夫人。”

紅姨聽後先是愣怔了一下,隨後連笑容都變得拘謹,“徐夫人,我這裡本就是舞榭歌臺的娛樂場所,沒有擾亂之說,您不必這麼客氣,來的人都是金玫瑰的常客,平時這樣的烏龍也不少,他們不會放在心上的。”

“他們是他們,我的兒子不懂事,疏於管教,自然就該怪到我的頭上,至於巫溪姑娘的賣身契,既然已經當眾宣佈,不論價錢,都一併計算在我的賬上,只不過,剛才的玩笑話,還得麻煩紅姨幫忙處理。我的兒子剛剛回國不久,對國內的人情世故過於生疏,說話自然也沒有個分寸,遇到這種場合,見義勇為過了頭,難免會讓人誤會,紅姨覺得呢?”

雖然徐苓潔和紅姨年紀不相上下,可畢竟氣質這一點徐苓潔可是拿的死死的,儘管紅姨身上的也都沒有一件便宜貨,可站在徐苓潔面前就像個高階女僕一樣,平時的自信自然在她的面前毫無用武之地。

徐苓潔出面解決,剛才舞池或者是卡座內的賓客自然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見義勇為怎麼會牽扯到巫溪的賣身契?紅姨連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沒有搞清楚,怎麼好像已成定局了一樣。巫溪可是她的寶貝,是金玫瑰的活招牌,沒了巫溪,那金玫瑰的一般客源,不就白白像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了嗎?

“等等,徐夫人,巫溪的賣身契被當眾宣佈了,這是怎麼回事?”

王良生輕笑了一聲,倒是舒緩了緊張的氛圍。

“看來我們連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沒有搞清楚,如果紅姨不介意的話,不妨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先弄弄清楚,再決定怎麼處理不遲,徐總,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