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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瓦爾米戰役(7,羞辱聯軍使節)

“17歲不到的格奧爾格少校?”安德魯抬起頭,很是疑惑望著自己的憲兵司令官,那是後者剛剛把奧普聯軍的第三波使節名單提交上來。

按照腓特烈大帝的普魯士軍官養成,帶有王室血統的子弟可以在17、18歲之前培養成為中下級軍官。顯然這個格奧爾格,感覺不是霍亨索倫家族的成員,而且它更像是名字卻不是姓氏,就如同安德魯-弗蘭克,一直喜歡別人叫自己安德魯,而不是稱呼自己的姓氏,弗蘭克。

夏塞將軍解釋說:“我的情報絕對沒錯,除了正使威廉?馮?洪堡,就屬擔當武官副使的格奧爾格少校地位最尊崇。”

安德魯接著問:“普魯士的談判代表現在哪裡?”

“按照統帥部的命令,在聯軍沒有交出黑森僱傭軍之前,不允許任何使節穿越我軍防線,所以,普魯士人的馬車還停留在聖默努爾德鎮之外兩公裡處。”

聯軍於21日拿下伊斯特勒山隘之後,又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才將戰線推行到10公里外的聖默努爾德鎮(聖胡曼)郊外,埃拉河的對岸。在渡過埃納河之前,布倫瑞克公爵還派出少量偵查性質的部隊向北面的維恩尼村,以及南面的維裡耶爾村進行了試探性攻擊,結果都被兩地法軍輕鬆擊潰。

來自前線偵察部隊的報告說,23日,也就是今天,聯軍後勤輜重車帶來等一批麵包、酒水、藥品與彈藥補給。布倫瑞克公爵與他的奧普聯軍或許不知道,這將是他們從凡爾登要塞獲得最後一批軍需補給品。

於是,安德魯揮了揮手,笑道:“封鎖令暫且取消,放行吧,讓你的憲兵隊全場護送兩位和談代表到敘普東郊的索姆莊園,至於使團的其他隨從讓他們原路返回。在我進入莊園之前,除了你的憲兵隊,不準任何人與普魯士人接觸。另外,通知軍情局的人,儘快搞清楚那位格奧爾格少校的真實身份。我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家夥將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或許也可以加以利用。”

接到命令之後,憲兵司令行禮之後,準備轉身離去,但被安德魯叫住。

“還有一件事情,一週前,憲兵隊在蘭斯城扣留的5名國民公會代表,巴黎那邊已發來電報(臂彎信號機),新國會在今天上午表決透過了我的提案,宣佈正式取消了上述5人的國民代表資格,他們不再享受司法豁免權。所以,讓你的軍事法庭立刻走審判程序吧,苦役時間不得少於3個月。”

按照北方統帥部的規定,馬恩省從8月下旬起,被列為對敵抗戰的最前線。為防範投靠奧普聯軍的貴族叛軍對大後方的破壞,安德魯早已下令:未經憲兵司令部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闖入戰區。違者,一律扣留於廢棄修道院改造的拘留所裡。等待真實身份甄別,排除間諜嫌疑之後,才會予以釋放。其中很多人還會被處於一度額度罰款;至於反抗者,憲兵隊有權當場將其擊斃。

此舉除了防範敵人的破壞,更多的考慮是屬於針對聯軍的戰略欺騙,尤其是要掩飾4萬戰略預備軍的存在。長期以來,安德魯都指示軍情局和憲兵情報機構,明裡暗地的透過包括法僑支隊在內的各種途徑,向布倫瑞克公爵的聯軍指揮部傳遞著干涉軍喜聞樂見的虛假資訊,其中就包括馬斯軍團的官兵數量嚴重不足,缺乏軍官和預備隊,兵員素質差,武器裝備落後,尤其是軍隊士氣不高,等等。

可總是有那麼一些不怕死的傢伙,喜歡蹦到安德魯的槍口上。那5位新晉的國會代表,原本職責是受國民公會的委託,趕赴蘇爾松,考察新兵營的狀況。不知道是何緣由,這些人突然改道來到40公里外的蘭斯。作為安德魯的老巢,蘭斯一帶的防務自然森嚴無比,憲兵在城門將代表們的馬車阻攔下來。

期初,在查明對方的真實身份後,憲兵還是以禮相待,好言好語的勸說代表們原路返回,因為整個馬恩省已前線處於戰場。不想這些議員們卻宣稱,一切都是安德魯在背地裡搞見不得光的獨-裁陰謀,發誓要揭露出來。

聽到有人當眾汙衊自己的最高統帥,蘭斯憲兵們也不再客氣,強行將五名代表提及押解到憲兵司令部。幾小時之後,敘普大本營傳來安德魯統帥的回覆:以甄別真實身份為由,將所有人關進憲兵司令部下轄的看守所。但在下一步指示前,不得審問這些人。畢竟,身為國民議會的代表,他們擁有司法豁免權,

儘管沙威傳遞的資訊證實,擅自闖入蘭斯,不過是代表們頭腦發熱之舉,並無其他目的。至於背後指示之人,無論是沙威本人,還是軍情局都沒能查出證據。不過,安德魯的政治直覺告訴自己,極有可能是布裡索派的新一輪試探。

於是,安德魯指示以馬恩省候選人身份入選國民公會代表的普利歐議員(原制憲議會代表和蘭斯理工學院院長),提出一項議案,指控非法手段強行闖入戰區的五名國會議員實為法僑支隊叛軍服務的奸細,意在為普奧聯軍通風報信,破壞後方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

這些指控一旦成立,毫無疑問是將那五人往斷頭臺上送。布裡索、加代與維尼奧等人也竭力反駁,最後還是孔多塞侯爵出面,寫信勉強說服了安德魯。不久,北方統帥部方面同意撤銷五名議員的間諜罪的指控;但作為懲戒,國民議會必須投票解除上述五人的參會代表的資格,以平民身份並接受憲兵司令部的審查。不過,安德魯已經放言,會給予那些搗亂分子一點點教訓,苦役3個月。

儘管安德魯就是以國會特派員的尊崇身份,繼而控制了北方軍團和原中央軍團(現馬斯軍團)。所以,等待他本人大獲成功之後,很是厭惡其他的國會代表再走自己的道路,趕來分享穿越者的滔天權勢。於是在一開始,安德魯就以雷霆暴擊的手段,先震懾住入駐新國民議會的野心家們,

這位最高統帥傳遞的資訊非常明確:任何人都不要染指北方統帥部下轄的3大軍團,以及北方諸省。沒錯,這些都是我安德魯的勢力範圍。那些想搞風搞雨,不甘寂寞的國會代表,大可以去中部與南部各省,以及比利牛斯軍團,或是阿爾卑斯軍團(瑞士軍團),還有正在組建中的北義大利軍團。

很多時候,安德魯有些厭倦了這種無聊的政治遊戲。身為戰爭指揮官的他,除了應付前方的戰事,還要無時不刻都要以警惕目光留意國民公會的扯後腿行為。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安德魯就想著等到大馬斯軍團成功圍殲普奧聯軍主力,繼而佔領奧屬尼德蘭與荷蘭之後,自己就將上述各地與法國的北方諸省合併成為一個新的國家,直接脫離法蘭西單幹得了。(這曾是另一個時空,那位杜穆裡埃將軍的願望。)

然而,這種不切實際的瘋狂念頭是不可能成為事實的。即便溫順的600多萬(南北)尼德蘭人,以及北方15省的近500萬公民志願成為安德魯的忠實臣民,也不可能對抗來自四面八方的敵人。

所以與巴黎方面繼續虛與委蛇,還是很有必要的。至少在大敵當前之際雅各賓派內部還不能分裂。哪怕是保持著表面的團結,一致對外。

基於此,儘管發生五位議員擅闖戰場的事件,但安德魯沒有過多的借題發揮。當丹東寫信來諮詢,是否同意羅伯斯庇爾的主張,將布裡索等人驅逐出雅各賓派俱樂部。對此,安德魯表達了自己的反對意見,他堅持認為在外國干涉軍被圍殲,或是撤離法國國土之前,雅各賓派內部不能承受嚴重的內耗。

……

26歲的威廉?馮?洪堡,是一個滿頭金髮,身體魁梧的普魯士學者。1787年,與之後成為知名科學家的兄弟亞歷山大一起進入法蘭克福大學,一年過後兩人又一同轉學至格丁根大學。一直到1790年兄弟兩才分別展開自己的生涯。

半年前,洪堡(威廉)曾被普魯士國王威廉二世列為通緝犯。因為今年早些時候,受法國大革-命思想影響的洪堡在《柏林月刊》上釋出了一部長篇論文《論國家的作用》,文中譴責了美因茲王公,擊馮?達爾貝格提倡的所謂“最膽怯的和最咄咄逼人的專-制主義。”實質上,洪堡本人是在隱射時下普魯士和奧地利的開明專-制,鼓吹康德概括的三條公論:人人自由;人人平等;人人自主。

好在洪堡曾在普魯士王儲未婚妻露易絲所在的梅克倫堡家族(德意志邦國)中,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家庭教師。所以,得益於露易絲公主的幫助,洪堡不僅擺脫了柏林的官司,還作為威廉三世的幕僚官進入奧普聯軍,可謂一步登天。

自然而然,洪堡對於露易絲公主是心存感激的,甚至說服了威廉三世,將露易絲公主喬裝為王儲的少校副官,一同來到法國巡遊。沒錯,是巡遊,至少在17歲,依然天真無邪的露易絲公主看來,所謂的戰爭就是如此。

然而,擔當聯軍和談使節的洪堡卻很不希望,這位露易絲公主以少校武官身份的跟隨自己。那他無法說服普魯士王儲,後者把自己的未婚妻寵上了天。以至於聯軍司令部很多人看到副司令終日與其少校副官拉扯於房間裡,就紛紛議論這位威廉三世是否與那位腓特烈大帝一樣,染上了什麼令上帝厭惡的不良嗜好。

絕大部分人,全然不知道這個擁有“精緻的健美膚色”和一雙“藍色的大眼睛”的格奧爾格少校,就是梅克倫堡家族的露易絲公主。

儘管洪堡最終同意了“格奧爾格少校”的隨行要求,但他以命令式的口吻,要求露易絲公主不得擅自發言,尤其是不得頂撞法軍統帥。只可惜這一切都是事與願違。等到安德魯來到索姆莊園時,就與其爆發了激烈衝突。

出身高貴的古老德意志邦國的美麗公主,非常瞧不起那個缺乏貴族教養的蘭斯“野小子”。她希望自己能嚴厲訓斥作惡多端的法國暴徒頭領,讓他帶著法國叛軍立刻投降,使得可憐的路易十六能恢復法蘭西的王位。或許她還可以說服法國貴族,赦免安德魯最終被絞死的命運,改為流放到荒涼的北美大陸。

自始至終,安德魯都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身體較弱,聲音甜美的“格奧爾格少校”那滑稽可笑的小丑式表演。普魯士副使似乎是感覺自己身高在面對1米8的法軍統帥時顯得過於矮小,缺乏氣勢。

於是,女扮男裝者氣鼓鼓爬到一面半個高點的石磨上,她顯出非常氣憤的樣子,左手插著腰,一雙纖細的手指對著安德魯指指點點。

“記住了,暴民的頭領,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你和你的軍隊必須立刻向奧普聯軍投降,

法國必須退出佔領的奧屬尼德蘭領地,

阿爾薩斯與洛林必須割讓給普魯士王國,

法國必須如數歸還已被吞併的天主教會的資產,

雅各賓派必須解散,路易十六應該恢復他與生俱來的王位……”

安德魯微笑著制止了身邊一幹侍從官的拔出佩劍的舉動。

不久,這位法軍統帥轉而對著愁眉苦臉,但又無所適從的普魯士使節說:

“洪堡先生,在法國,最後一次當面向我撒野的傢伙,曾被我關進了採石場服苦役二週。看來,格奧爾格少校也想嘗試一下在法國服苦役的美妙滋味。”

洪堡一聽急了,他上前哀求說:“統帥閣下,我們是談判使節,理當受到《威斯特伐利亞和約》的外交保護。”

安德魯笑了,他手指磨盤上的露易絲公主,說道:“當他稱呼我為暴民頭領的時候,就不存在所謂的國家關係法了。所以現在,你們沒有了使節身份,而是我的囚犯。上尉,把這位壞脾氣的少校送到蘭斯的採石場,苦役3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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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揮了揮手,身高馬大的格里澤爾上尉一把將嬌弱的“普魯士軍官”從石磨盤上拽了下來,並朝大門外一路推攘,絲毫不理會囚犯的尖叫與哀嚎。

“您不能這樣,仁慈的統帥閣下!”洪堡攔在安德魯的面前,苦苦哀求著,“這只是一個誤會,我們可以用黃金來贖罪。”

“我不喜歡黃金,洪堡先生!”但很快,安德魯的語氣一轉,接著說道:“但我希您的兄長亞歷山大?馮?洪堡先生,能來法國幫我一個小忙。那是蘭斯大學需要一位植物學方面權威專家。

至於您,我手上有一份《義務教育方案》,意在法國北方諸省的所有階層的子女,都享有相同的機會接受教育。在我看來,該《義務教育方案》由您來主持與實施,將會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您同意的話,格奧爾格少校能免除苦役,並得到與您一致的良好待遇。最多一個月,我會釋放他回國。當然,您和您的兄長,都必須我為服務10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