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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兩場沙龍與打臉神器

第二十五章 兩場沙龍與打臉神器

到了7月1日,在《一起都會好的》歌聲號召下,參與國家祭壇工地義務勞動者已高達5萬人。那些工匠、農民、士兵和巴黎的男男女女們一起,各自扛著鐵鍬等工具,從城市的四面八方朝著西南角——戰神廣場彙集。所有人都在自願加班的憲兵和警察的耐心指引下,他們選舉出臨時隊長並自覺排成列縱隊,聽從臨時隊長的號令,分批趕赴工地現場。

每個愛國者都竭盡全力,使出渾身解數,開挖堅硬的泥土,裝上獨輪車運走。孩子們也來了,因為工地規定不允許10歲以下兒童幹活,他們就維護現場秩序,將商人們送來的飲料、水果和食物,逐一分發給勞動者。

市長巴伊來了,他和秘書協助一口氣挑了5桶水;

拉法耶特將軍來了,他與一名士兵配合將5根原木豎立;

國王路易十六和王后都來了,他們給飢渴的勞動者送來500瓶葡萄酒和香檳;

每個造訪工地的愛國者至少在此勞作1個小時,誰也不曾例外。直到汗流浹背,泥土佈滿衣裳,這才帶著滿意笑容欣然離去。

安德魯也來了,作為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從第一天開始就被羅伯斯庇爾和普利歐“押解”到工地,一同幹活小時,整整1天,直到7月7日,國家祭壇的主體工程居然提前一週順利完成。

“我要死了!”這是安德魯每天回家的第一句話,隨後就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直到梅爾達費勁周折的將稅務檢察官叫醒,這才下樓吃晚飯。

在家裡連續修整了兩天兩夜之後,安德魯這才感覺被掏空了身體重新恢復元氣。此時,他收到了兩場沙龍聚會的邀請。

第一場沙龍,屬於貴婦們的聚會,那是法官夫人代自己接受邀請的。自從5月那晚春風一度過後,安德魯時常與其幽會,差不多每週一到兩次。精力充沛,年輕力壯的檢察官將曾是深閨怨婦的法官夫人伺候十分舒坦,赤膊戰場可以隨時隨地,就連時髦的車—震、馬—震、船—震都來過,布洛涅森林和文森森林裡的叢林野戰也有好幾回。

貴婦們聚會的地點就在聖路易島,維諾法官的花園別墅裡。維諾法官為人木訥,缺乏詩情,從不介入到這樣的聚會中,而安德魯恰好彌補了男主人的空缺。這個沙龍社團的女人們都是司法宮裡法官、檢察官、律師的妻子或姐妹,她們的共同愛好就是談論詩歌散文,時尚衣著以及開心美食,極少關注時政。

在安德魯步入法官夫人的臥室時,滿滿一屋子的男人活女人都在恭維這個女主人,一個年輕男子還在說著俏皮話描述戰場廣場的情景,引得鬨堂大笑。從窗臺外闖進來的陽光在波西米亞水晶吊燈反射下,呈現出絢麗多姿的七色光芒。

“我看到身穿黑色長袍的剃頭教士和穿短燕尾服的假髮商人協作挑起一桶水;漆黑的燒炭工與白白淨淨的公證員在爭奪一把鐵鍬的使用權。儘管西哀耶斯主教與莫里神甫誰也不理誰,但他們共同拉了5趟車。然而,最令我難忘的,是身穿薄如蟬翼的長裙和三色腰帶的最美麗的女神,巴黎最可愛的女人就坐在我的面前。”說著,年輕男子想拉法官夫人的玉手,放在嘴邊輕吻,但撲了個空。

貌美的法官夫人第一時間留意到情人的笑容,她立刻從沙發起身,在眾人的羨慕嫉妒恨表情中,裹著一團紫羅蘭香氣,輕輕擁抱了安德魯。

自從法官夫人搭上檢察官之後,後者居然在個月內創作了十多首情詩。這包括《致大海》、《遲開的花朵更可愛》、《你和您》、《當我以臂膊》、

《當我緊緊擁抱著》、《我的名字》、《夠了,夠了,我親愛的》、《我的朋友,時不我待》、《假如生活欺騙了你》等。

安德魯的詩歌數量雖不多,但架不住個個都是絕世佳品,不僅是在巴黎貴婦間傳誦,還流傳到了全法國,尤其是那首《假如生活欺騙了你》甚至漂洋過海,在倫敦,在鹿特丹、在柏林,在維也納,在聖彼得堡的貴族沙龍裡四處傳唱。

穿越者之所以選擇普希金的詩歌,一來這些詩歌原本就是俄國詩人用法語寫的,用不著自己費盡翻譯後再押韻填詞;其二,這位浪漫主義詩人的詩歌最合適在貴婦沙龍中傳頌,堪稱百試不爽的泡人—妻神器。

“弗蘭克先生,女士們正需要您的新作。”之前的年輕男子在挑釁。他也是名律師,文質彬彬,嘴小唇紅。儘管法官夫人一再拒絕來自年輕律師的獻媚,但他依然不肯罷休,又將嫉恨的目光投向檢察官身上。

對於這類垃圾,安德魯一般懶得理會,但如果惹上身來,那就需要打臉了。檢察官冷冷望了小紅嘴唇的律師一眼,問:“你是誰?”

“梅林—希爾,來自里昂最古老的家族,檢察官先生。”年輕律師很是自豪的挺起胸膛。

“哦,沒聽說過。你算老幾?”安德魯的傲慢與不屑,幾乎令梅西律師想要發出決鬥請求。好在憤怒之下依然保留了幾分理智,他清楚這位流氓檢察官的惡劣品行:一旦有人向安德魯發出決鬥要求,10分鐘之內就會有大批巡警跑來,並以破壞公共秩序罪名將挑釁者流放到砂石廠做一個月的苦役。

“安德魯,我也想聽聽你的新作。”好在法官夫人及時解圍,不讓場面過於尷尬。女主人抬起頭來,手臂隨意搭在情人的肩膀,漂亮的眼睛遊走於安德魯健美的身體,她耳墜上的銀色圈圈在陽光中顫顫巍巍。

安德魯點點頭,他環顧四周,留意到粉紅色臥室牆壁上保留有一束尚未枯萎的法蘭西雛菊,又稱瑪格麗特花,而瑪格麗特正是法官夫人的名字。

“致瑪格麗特,”安德魯拾起那株尚未枯萎的白色小花,聞了聞,轉身獻給躺椅上的瑪格麗特夫人,繼而情深並茂的朗誦起來:

“我愛著,什麼也不說,只看你在對面微笑;

我愛著,只要我心裡知覺,不必知曉你心裡對我的想法;

我珍惜我的秘密,也珍惜淡淡的憂傷,那不曾化作痛苦的憂傷;

我宣誓:我愛著放棄你,不懷抱任何希望,但不是沒有幸福 ――

只要能夠懷念,就足夠幸福.”

這首《瑪格麗特》是安德魯節選法國浪漫主義詩人謬賽的《致尼儂》的一段。對於喜好無病呻吟的深閨怨婦而言,描繪淡淡憂傷的愛情詩歌最具殺傷力。

此時,坐在躺椅上的瑪格麗特夫人果然動情,她那雙泛著流光溢彩的眼睛,快要流出水。當安德魯的手臂觸碰女人身體時,法官夫人情不自禁站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與情人一道離開臥室,轉而來到閣樓的一個雜物間。

很快,雜貨間裡傳出男人的沉重呼吸聲,以及女人的陣陣嬌喘。

……

前世,有好事者曾計算一場歡—愛相當於慢跑了0分鐘,穿越者發誓自己一口氣跑整整跑了1小時有餘。好在他還在記得自己還要趕赴另一場約會,他這才匆匆吻別瑪格麗特夫人。回到馬車上,安德魯立刻示意車伕駛向位於塞納河左岸,植物園區的科學院圖書館附近的一個咖啡館。

這是透過面試,即將擔當索邦大學講師的傅立葉,為答謝支援他的科學院朋友們特意舉辦的一場科學沙龍。原本安德魯是不願意過來的,由於檢察官極度兇狠攻擊包稅商的緣故,使得安德魯本人與科學院裡面很多著名學者的關係都不怎麼好。但他實在熬不過傅立葉的請求,隨即答應自己會在下午4點準時出席。

當安德魯檢察官在傅立葉陪同下,走進圖書館咖啡館時,大廳裡的0多位學者與教授中間,僅有拉普拉斯與佛克羅伊等聊聊數人起身表達了歡迎之意。或許是基於紳士固有的矜持,科學家們即便不怎麼喜歡稅務檢察官,倒也沒有惡言相機,他們三五成群的圍在一張大黑板周圍,繼續討論某個數學難題,

作為主人的傅立葉有點尷尬了,他竭力向人群中最具權威的孔多塞院士介紹自己的恩主,但後者僅僅冷眼的瞥了一眼,在面對安德魯熱情伸出的右手時,院士一言不發的轉過身體。

“尼瑪,真當我是病貓啊!”安德魯心中大罵一句,繼而又惡向膽邊生,心想著“玩高數,做幾何,你們甩我一百條街;但輪到裝逼打臉,作為穿越者的我絕對可以欺負你們00年有餘。不能來玩硬的,那就玩場陰的,必須讓你們吃不好,也睡不好。”

心動便立刻行動。安德魯直接闖入數學家的圈子裡,從一個想要演示高等演算法的中年教授手中奪過粉筆,繼而在空白的大黑板上草草畫了一副巴黎市區地圖,用線條隨意表示了48個選區界限,並用14的數字加以標識。

安德魯轉過身,以高出對方50分貝的聲音壓制眾人抗議,說道:“愚昧的安德魯有一個小小的數學問題,向請求諸位大賢。這個是問題是我在蘭斯大學讀書時發現了,整整6年,一直無法用嚴謹的數學邏輯來論證。

嗯,我把它稱為四色問題。

就是在任何一張地圖只用四種顏色,就能使具有共同邊界的區域著上不同的顏色。換句話說,在不引起混淆的情況下,一張地圖只需四種顏色來標記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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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安德魯使用白、紅、藍、黃四種不同顏色的粉筆在巴黎地圖的48個選區著色。期初,數學家們滿不在乎的看著安德魯在圖案上亂畫,但等到塗上第0片區域時,大部分人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大家看出簡單問題中隱藏的數學奧秘;0片區域時,沒有人再理會安德魯,他們都在做心算,力求能解出來;等到全部區域著色結束,會場變得鴉雀無聲。幾乎每個人都在專心致志的推演自己所能提供的解決方案,顯然心算不夠了,鉛筆與白紙再度成為數學家的工具。

所謂的四色問題,又稱四色猜想、四色定理,是世界近代三大數學難題之一。地圖四色定理最先是185年由一位英國大學生提出來的,至今還沒能徹底解開。

四色問題用數學語言表示:即“將平面任意地細分為不相重疊的區域,每一個區域總可以用14這四個數字之一來標記而不會使相鄰的兩個區域得到相同的數字。”這裡所指的相鄰區域是指有一整段邊界是公共的。如果兩個區域只相遇於一點或有限多點就不叫相鄰的。因為用相同的顏色給它們著色不會引起混淆。

拿“四色問題”作為穿越者裝逼打臉神器,簡單且實用。至少在安德魯穿越那一年,整整160多年裡,無人能破解。即便是超級計算機證明雖然做了百億次判斷,終究只是在龐大的數量優勢上取得成功,這並不符合數學嚴密的邏輯體系。

拍拍沾滿粉筆灰的雙手,安德魯朝僅有鉛筆頭刷過紙張聲響的大廳輕輕唾了一口,還頗為得意的多望了幾眼,直到發覺無人理睬自己,這才轉身離去。

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登上馬車時,安德魯發現傅立葉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安德魯微笑著接受了傅立葉的歉意,他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告知實情。“過了今天,你和你的朋友們千萬別糾結這個四色問題。好吧,我承認,我多年來的研究已充分證明四色問題根本就是無解!就如同哥德巴赫猜想一樣。”

但顯然,安德魯忽略了數學家們的執著。天之後,全巴黎的數學家以及數學愛好者相繼瘋狂起來,只為研究安德魯提出的“四色問題”,甚至有痛恨安德魯的包稅商開出5萬里弗爾的懸紅,只為獎勵解出該難題的數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