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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波茨坦戰役(續4,防守反擊與火炮上刺刀)

為了成功引誘普軍主動進攻,司令官蒙塞甚至放棄了在貝利茨河南岸構築防禦性壁壘的方案,那是考慮到於敵人國土之上很難隱瞞胸牆、塹壕與鐵絲網的存在。儘管普魯士的騎兵素質墮落的非常快,並非腓特烈大帝時代的那般精銳,但最起碼的偵查與判斷能力還是具備的。

所以,當魯道夫將軍指揮的兩萬普魯士軍隊越過貝利茨河之後,就亟不可待的向不滿員的法軍第二師(今早承受了20%傷亡的康德步兵旅已撤回後方修整)發動猛攻。40分鐘裡,莫羅所部的7千餘人在炮兵的掩護下且戰且退,逐次放棄了原有陣地,最後成功擺脫普魯士人的追擊,轉進到馬塞納將軍的第三師防線的右翼,但為此還是損失了10多門火炮。

很快,法軍第二師棄守的陣地上響起了普魯士人的歡歌笑語,一面黃底黑鷹旗插於原法軍陣地的最高處。在魯道夫將軍的要求下,所有普魯士人都開始合唱那首《腓特烈大帝頌》,並很快響徹雲霄。

“……我們的大炮口徑最大,

普魯士人是永遠忠誠的。

瑞典人最差勁,戰場上竟然逃跑……

腓特烈大帝,吾皇,我的英雄,為了你,我們敢打翻整個世界!”

此時此刻,留著漂亮八字鬍鬚的魯道夫將軍正騎著高頭大馬,得意洋洋的在法國人“潰不成軍”的戰場上來回巡視,不斷接受士兵們的歡呼聲與喝彩聲。那神情就彷彿普魯士人已經贏得這場“衛國戰爭”(柏林報紙效仿1792年的費加羅報在激勵普魯士軍民)的偉大勝利,將那些法國入侵者趕出了他們的國家。

一刻鍾後,一名副官騎馬趕來向指揮官報告,宣稱在戰場上繳獲了法軍10門火炮,再加上北岸的12門,差不多幹掉了法國人的4個炮兵連。

“不過,法國炮手在撤退之前,依然用長釘封死了火門並且引爆了帶所有不走的火藥。”副官繼續補充道。換句話說,繳獲法軍火炮沒法使用,至少是在本次戰鬥中。此外,對於法軍那不足百人的傷亡數字,深知將軍性格的副官故意也避而不說。

已經70歲高齡的魯道夫將軍眉頭微微皺起,那是他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經歷。就是在去年,跟隨布倫瑞克公爵攻克維隆要塞和凡爾賽要塞時,法國人也是這樣處理遺留戰場上火炮。

不過,普魯士將軍的憂慮沒能在腦海裡持續太久,就被陣陣歡呼聲所澆滅。接著,一批被勝利假象衝昏頭腦的軍官紛紛請求再戰。事實上,只要魯道夫和他普魯士軍隊越過貝利茨之後,就不可能停止進攻並就地轉入防禦,如同出膛的炮彈就必須向前堅持到底,要麼將法國人徹底擊潰,要麼……

兩公裡外,法軍第三師的防禦戰地前是一大片開闊地,如果再等上兩個月,待到恢復明媚春光時,那裡將是一片青青草地,還會開滿五顏六色的鮮花。但現在,不過是殘雪覆蓋下的泥土地。也許用不了多久,殘雪與泥土上面還會覆蓋無數鉛彈、炮彈、鮮血,以及血肉模糊的累累屍骨。

開闊地左側隔著中間的大片沼澤地之外,是幾排密不透風的橡木樹和低矮的灌木林,麥克唐納將軍指揮的第一師隱蔽就在不遠處;右側是一個面積狹長的湖泊,從陣地上退守下來的第二師(莫羅所部)在此做短暫修整。未來,他們將作為第三師的後備力量,準備隨時隨地增援正面戰場。

馬塞納將防禦陣地設這片開闊地,首先是有利的地形地勢,普軍在短時間裡很難從有湖泊與沼澤地阻攔的兩側後翼方向迂迴突襲,只能做正面強攻;此外,由於這片土地原為農牧民的公共牧場,為了防大批牲畜逃跑,村民們便在湖泊與沼澤之間修築了一道長達兩到三公里、約半米高的石牆。

而這道漫長的石牆,以及距離石牆70到80米外的一道木柵欄,便成為法軍第三師絕佳的防禦陣地。需要說明的是,臨湖一側的木柵欄和石牆,為了便於第二師順利撤退曾被拆毀了一段,其後僅有石牆來得及被重新修築。

期初,魯道夫將軍是準備動用兩個輕騎兵團,攻擊1600米外的法軍防禦陣地。然而,一名老牧民趕來告訴這名普魯士指揮官,說那一片開闊地的殘雪之下覆蓋有數以千計大大小小的田鼠洞,很容易對奔跑中的戰馬腿骨造成致命傷害;此外,距離石牆80米外的木柵欄高達兩米,是用非常堅硬的老橡木製作而成,負重的戰馬無法跳躍過去。

基於此,魯道夫果斷放棄了騎兵進攻的方式,改為步兵進攻。不過在步兵衝鋒之前,這名普魯士指揮官希望能對法軍陣地展開一場集中火力的強力炮擊,以期望摧毀法國人的炮兵陣地,減少自家傷亡的機率,並打擊對手的士氣。

“麻痺的,該死的牧民!”一看到普魯士人改變了原有的進攻方式,馬塞納將軍便知道壞事,心中憤憤的放下望遠鏡,他顯然有些失望。

本以為魯莽的普魯士騎兵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猛衝一陣,在田鼠洞、木柵欄、霰彈與鉛彈的相互打擊下,繼而送上成百上千顆人頭。不料形式很快一轉,雙方就要玩起“火炮流”的互射。好在親自趕來擔當陣地炮兵總指揮的塞納蒙將軍對此早有準備。他收攏了第二軍的全部以及第一軍的部分火炮,在陣地前沿總共部署了110門火炮,包括大量的實心彈和霰彈。至於數量不多且昂貴的榴霰彈,炮兵總監要求炮手未經允許,不得提前使用。

接下來的炮戰中,由於顯處於數量上的劣勢,加之普魯士炮兵的一系列低階的指揮失誤和劣質的火炮,從一開始就葬送了這場炮擊。兩個師團攜帶的35門火炮在與法軍110門火炮相互對轟40分鐘之後,最終僅剩下12門完好無損的火炮,炮手也損失泰半,而法軍僅損失3門。不得已,魯道夫將軍只能派出自己的副官,向正從貝利茨河北岸趕赴戰場的司令官布呂歇爾,請求數量更多與口徑更大的火炮做緊急增援。

臨近上午11點左右,普軍後續增援的90門6磅、8磅與12磅青銅火炮加入到貝利茨河南岸的戰場,這使得交戰雙方的火炮數量都保持在百門以上的水平。

半小時之後,第二次普法戰爭中最大規模炮擊戰開始了。交戰雙方兩百餘門火炮,沿著2到3公里寬的正面戰線,在1000到1500米長的距離上,從11點30分開始互射將兩個多小時,直到對峙雙方的火炮彈藥(主要為實心彈,霰彈的實際射程僅為兩百米,至於榴霰彈的最佳射程在1千米以內)看似都損耗殆盡時,炮兵陣地上不得不逐漸減少或停止了炮擊戰。

這場持續兩個小時的炮擊過程,也許就是這場戰爭中最壯觀的戰鬥場面了。整個戰場都被籠罩在火光與煙硝之下,兩百多門火炮,幾乎對半分佈於交戰雙方的陣地。在長達兩個小時的交火中,傾瀉出它們所有的炮彈(實心彈)……

由於在炮兵素養上處於明顯的劣勢,導致普魯士軍隊前後損失了60多門火炮和至少三百名炮手,而對面的法軍總共減少的火炮數量不過15門,炮手減員也不足50人。不過,在長時間的實心彈互射過程中,兩邊的炮手明顯感覺很是疲憊不堪,最初的精準與效率已經大打折扣,繼而發展到毫無目的的胡亂施射。接近下午2點時分,雙方的炮兵指揮官不約而同的下令停止炮擊。

等到隆隆的炮聲逐漸平息之際,普魯士步兵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所有衝向法軍防禦陣地的普軍加起來約有1萬5千人,實際上進攻部隊的大部分時間都是排成筆直的橫排有序前進的,直到最後離敵人只有30到40米的時候才下令開槍的。毫無疑問,這是普魯士軍隊在延續佩特烈大帝的傳統攻擊方式。

在七年戰爭中的西部戰場上,當年的腓特烈大帝和老布倫瑞克元帥,就是採用這種後發制人的方式,在平原上進行堂堂正正的會戰。以方陣來對抗方陣,決定性因素就是整齊地行進,直到距離敵人五、六十步遠時,全體發射排槍進攻方式,最終打垮了相比普魯士自身兩倍或三倍數量的法國與瑞典聯軍。

隨著軍鼓聲響起,普軍的兩個師團1萬5千人散開成至少兩公裡長的一條前進線。所以,參與進攻的普魯士士兵將會在距離長達1500米的露天平原上遭受的法軍的猛烈炮擊。此時,塞納蒙將軍下令各個炮兵陣地立刻更換榴霰彈。那是在鬆軟的雪地裡,實心彈難以難以形成持續跳彈,因而對步兵的殺傷力非常有限。

當普軍的密集陣型行進到1千米時,已經進入12磅榴霰彈的實際程之內。短短5分鐘裡,在數百枚開花彈在普魯士進攻陣型的頭頂和身邊紛紛爆炸,給進攻部隊至少製造了近千人的重大損失,導致靠近沼澤地的步兵旅差一點潰敗。那是在蒙塞納將軍的要求下,左翼一側敵軍為炮兵部隊的首要打擊目標。

頂著巨大傷亡的普軍當進到離法軍兩百米時,廉價的來復槍鉛彈開始取代昂貴的榴霰彈。按照法軍的非紳士交戰法則,但凡敵軍的旗手、軍官與排頭軍士將成為狙擊手的優先打擊物件。出於戰場的恐怖,普軍士兵本能地從側翼向中心聚集,原來長約兩公裡的前進線縮小到了只有8百米不到、這些排(擠)成密密麻麻的線列步兵,反而給接踵而至的霰彈創造極佳的殺傷效果。

由於法國人對進攻普軍的炮轟,大部分集中在左翼方向,而最靠前那個步兵旅幾乎損失殆盡,等到他們準備翻越木柵欄時,又遭到了數千只滑膛槍猛地一陣齊射。之前已經士氣嚴重受挫的普軍右翼(防禦一方的視角為左側敵軍)開始恐慌,並最終演變成為一場潰散,這些不停號令的散兵遊勇慌不擇路的轉身逃跑時,居然一頭撞進己方的後續部隊,恐慌蔓延,繼而造成了更多士兵的逃散。

儘管見勢不妙的魯道夫將軍立刻派出憲兵,試圖制止右路軍的潰敗,但也無濟於事。整個右路軍尚未等到戰鬥結束時,就變得徹底崩潰。不過,左路普軍表現的相當出色,在法軍炮火大多集中於己方的右路與中路時,左路普軍的指揮官沒有保持刻板的佇列陣形,反而是下令士兵加快行軍步伐,直衝法軍最薄弱處。

“這傢伙不錯,至少比其他普魯士軍官做得都好!”馬塞納將軍很是誠懇的評價鏡頭裡那位43歲的普魯士上校。然而一秒鐘後畫風突變,義大利老痞子轉身對著傳令官補上一句:“去找幾個神槍手,把這名普軍上校留在戰場上做肥料。”

數分鍾之後,在另一時空原本將會成為普魯士元帥的格奈澤瑙伯爵,剛剛下達完依次開火的命令,就被法軍陣地上的幾顆來復槍子彈擊中額頭和前胸,永遠的倒在這雪(血)地裡。

受人愛戴的格奈澤瑙上校的陣亡,並沒有觸發右翼普軍的大潰敗,卻是激發了進攻一方的極大悲憤,士兵們紛紛高呼著“為格奈澤瑙上校復仇”的口號,一個個端著刺刀,不顧法軍的密集火力,紛湧而至石牆之下。

由於右翼屬臨湖一側,法軍的防禦陣地上缺少難以翻越的木柵欄,很容易被普軍的衝到面前。在石牆之下的一陣肉搏後,兵力薄弱的法軍右翼防線就被開啟了一個缺口,普軍第一次突破了法軍第三師的石牆防線。

好在炮兵總指揮塞納蒙將軍及時觀察到這一緊急情況,決定親自“帶兵”增援。他首先將陣地上15門火炮集結起來,分為前後3個火力組,每組5門火炮,並在自己號令下,以“大炮上刺刀”的方式,保持向前攻擊態勢。

在距離普軍僅150米的距離上,第一個組火炮發射致命霰彈;接著,第二個火炮組頂上前15到20米,實施第二輪霰彈射擊;最後,輪到第三個火力組發射致命霰彈。就這樣,3個炮兵縱隊在缺少步兵或騎兵的掩護下,十分鐘內實施交替攻擊,成功抗住了右翼普軍的瘋狂進攻,為後續增援部隊趕來贏得了寶貴時間。很快,湖泊附近的空缺處由第二師的兩個步兵旅成功補上,並將普魯士人驅趕到己方火炮50米之外。(注,這是蒙塞納將軍在另一時空的成名之戰)

在中路,等到普軍努力翻越木柵欄時,遭遇到法軍滑膛槍手在70米外的猛烈掃射,一度傷亡極大。然而,帶隊的普魯士軍官與那位格奈澤瑙上校一樣,表現出極大英勇氣概,不顧槍林彈雨,挺直了他那巨大身軀,喝令那些畏畏縮縮鑽出木柵欄的普軍士兵,要求他們端著刺刀,繼續排成密集佇列,集體衝向70米的石牆,準備與法國人進行一場殘酷而血腥的肉搏戰。

然而,之前一直負責在猛烈打擊沼澤地沿線普軍的數十門法軍火炮,在完成任務後,轉而改變了重點打擊目標,齊齊對準了這支壓上來的中路普軍。在不足70米的距離上,普魯士人遭遇到近兩百發霰彈與榴霰彈製造的金屬封鎖線,超過八百名普軍一聲不吭的倒在雪地裡。等到指揮官陣亡後,中路軍最終潰不成軍,向後撤退;與此同時,湖泊那一側的普軍感覺大勢已去,士兵們的勇氣也急劇消退。最後還不顧軍官號令,自發向後方奔逃,導致整個進攻徹底失敗。

事實上,這場發生在中午的步兵衝鋒,簡直就是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防守的法軍傷亡數字不足千人,陣亡與重傷者僅為2百;與此同時,進攻一方普魯士軍隊的傷亡率卻是超過半數。總傷亡超過了9千人,其中陣亡與重傷者合計有4千。然而,更大、更不幸的失敗還留在後面。

等到普魯士人對法軍第三師(含第二師的部分增援)的進攻失利之後,馬塞納將軍與莫羅將軍二人隨即轉手為攻,主動向對面的普軍陣地展開進攻。就在普軍指揮官魯道夫的注意力集中於正面戰場,調動軍隊防禦法軍即將到來反攻時,誰也不曾預料到,法國-軍隊居然從樹林間出現,並透過盡是淤泥的沼澤地裡攻了上來,其中兩個薩克森胸甲騎兵團還擔當了前鋒。

那是法軍工兵部隊早在昨天夜裡,於開闊地與隱藏樹林的法軍突襲部隊(麥克唐納將軍的第一師)之間的沼澤裡打下了一排排堅實木樁,繼而在木樁上且略低於水面的位置,鋪好了一層層厚實木板,成功構築了一條約12米寬的進攻通道,可以供八匹戰馬並排行駛。為防止馬失前蹄在木板上滑到,騎兵們還提前在馬蹄上包裹了厚實的防滑布條。

僅僅數分鍾裡,1500名套著紅色披風,揮舞軍刀的薩克森胸甲騎兵已成功衝到驚慌失措的普魯士人面前。而此時,普軍絕大部分的火炮還沒能及時調轉炮口……重騎兵之後,是法軍第一師、第二師和第三師的5個輕騎兵團,以及3萬名步兵和炮兵。

僅僅是兩個重騎兵團的第一輪攻擊,魯道夫將軍的部隊便全線奔潰。成千上萬的名普魯士軍隊在轉身回逃至貝利茨河邊時,很不恰巧的與正在渡河的普軍增援部隊撞在一起,彼此間亂成一團。

心急如焚的布呂歇爾將軍抽出軍刀,高喊著命令所有軍官帶領各自部隊就地組織防禦,抗擊南岸紛湧而至的法軍騎兵部隊,以及後續跟來的步兵和炮兵,為大軍團的主力部隊撤離贏得時間。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那是法軍勒費弗爾將軍與第四縱隊(後備軍)3萬法軍,其中還包括數千名輕騎兵和50門火炮,成功迂迴到貝利茨河北岸附近。在接到總攻命令後,北岸附近的法軍炮兵朝著貝利茨河河面,已經擠成一鍋粥的數萬普軍實施猛烈打擊。

當第一批炮彈落到普軍頭頂時,布呂歇爾將軍便知道大勢已去。隨即,他放棄了拯救全軍的努力,命令身邊的1個輕騎兵團趕在法軍包圍圈形成之前,跟隨自己衝了出去。不過,被指揮官拋棄的部隊卻陷入了法軍重圍中,僅僅一刻鍾之後,無力回天的魯道夫將軍沮喪的再度扔下手中的軍刀,下令3萬普軍放棄毫無意義的抵抗。

下午兩點左右,當得知己方進攻部隊已全軍覆滅,僅有司令官布呂歇爾隻身逃亡之後,留守貝利茨城的那位卡爾克魯斯將軍,也隨即命令他的步兵師團停止抵抗,出城向法軍的第四縱隊的指揮官,勒費弗爾將軍所部繳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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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役,普魯士方面的布呂歇爾集團法5.5萬人,除了留在米興多夫與努特塔爾防線的少數部隊外,差不多已損失殆盡。那5萬普魯士軍隊,不是淪為法軍戰俘營的俘虜,就是躺在冰冷的雪地裡永久長眠。

事實上,普魯士軍隊的大災難才剛剛開始。

當布呂歇爾將軍和他數百名輕騎兵不顧一切的趕回米興多夫與努特塔爾防線時,發現佈防此地普魯士守軍僅有兩千不到,而不是之前來自勃蘭登堡的3萬援軍。追問之後才明白,那是波茲坦大本營得知一條未經證實的情報:在柏林東南方向的措森與維爾道附近,有大批法軍活動跡象。

於是乎,3萬勃蘭登堡援軍尚未在新駐地歇息片刻,便再度收到大本營的調令。那些又飢又餓又渴的普魯士士兵,被揮舞馬鞭與高聲謾罵的軍官催促著,要求以急行軍方式趕往40公里外去阻擊那股不知具體數量的法軍。

怎料,普魯士人這一冒險舉動,意外成就了南蘇蒂將軍的成名之戰。在3萬多普魯士軍隊抵達措森南郊之前,南蘇蒂首先將五千步兵秘密放置於敵軍身後,等到法軍大炮隆隆聲響起,隱藏於樹林間的騎兵與置身於敵軍背後的步兵,便同時向普魯士軍隊的首尾兩處發動猛烈突襲。猝不及防之下,即便是面對數量不足1萬的法軍時,處於兵力優勢的3萬疲憊之師仍舊被法國人打得暈頭轉向。區區數分鍾過後,普魯士人的軍心士氣便迅速瓦解與崩潰……

是役,3萬多普軍僅有5百名輕騎兵得以逃出生天,回到柏林城;餘下的絕大部分官兵(3.2萬)在走投無路之際,紛紛繳械投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