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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波茨坦戰役(續5,無憂宮與第五縱隊)

等到貝利茨河會戰失敗之後,由於留守貝利茨城的卡爾克魯斯將軍選擇了不戰而降,這使得波茲南以南的普軍兵力僅剩下不足三千人,而原本作為下一道防禦陣地的米興多夫與努特塔爾防線,事實上已經不攻自破。

來不及為自己失敗而深深懺悔的布呂歇爾將軍,知道整個戰局已無力回天。他隨即派出上校副官,趕在法軍炮艇與輕騎兵封鎖整個無憂宮之前,將前線戰敗的事實彙報給波茨坦大本營,並希望能保護國王威廉二世連夜逃亡至東普魯士。

然而,無憂宮最後下達的命令,卻是讓布呂歇爾發揮“長腿將軍”的優勢,率領收攏到西普魯士的殘餘軍隊“轉進”六百公里外的柯尼斯堡(今加里寧格勒),準備在東普魯士地區,藉助俄國盟友的力量輔助王儲威廉三世,重整旗鼓。至於威廉二世本人,他帶著自己的參謀團返回柏林,準備堅守首都到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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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無憂宮、首都柏林,以及奧得河以西的整個西普魯士,由於波茲坦附近10萬普軍的幾近覆滅,普軍統帥部已不抱太多希望了,半個國土的淪陷已是遲早的事情。此時的布呂歇爾心中隱約有些後悔,為何不在去年兵敗法國香檳之後,重視那位格奈澤瑙上校的建議,勸說國王威廉二世對普魯士軍隊實施大刀闊斧的全方位改革,而不是固執的堅持著腓特烈大帝時代的老一套,幻想著繼續包打天下。

就在普魯士人因第二次普法戰爭失敗而蒙發自我檢討的同時,法軍以其盟友們依然在西普魯士地區擴大戰果。依照安德魯長官的指示,即便第二次普法戰爭不能徹底肢解普魯士王國,也需要儘可能摧毀對方的戰爭潛力,打斷這個“擁有國家的軍隊”的堅硬脊樑。

那是倫敦與聖彼得堡方面已聯合向安德魯派出特使,一致要求或是威脅法國-軍隊及其盟友不得繼續追擊殘餘普軍到東普魯士境內。儘管暴跳如雷的安德魯又摔壞了一批昂貴的英國骨瓷,還咒罵那個葉卡特琳娜二世為老巫婆,但到最後,他還是咬著牙接受了英國與俄羅斯的政治要挾,保證不將戰火引向東普魯士。

2月20日,當麥克唐納將軍指揮的第二縱隊(中路軍),與勒費弗爾將軍第四縱隊(後備軍)相互配合贏得貝利茨河會戰的輝煌勝利之後不到兩個小時,年輕的南蘇蒂將軍和他第三縱隊(右路軍),在措森市南郊森林實施了對3萬普軍後援部隊的突襲與圍殲,整個西普魯士地區普軍主力已不復存在。

左翼,奧什將軍指揮的第一縱隊(左路軍),在從馬格德堡出發之前,秘密換裝成薩克森軍隊的白色制服,藉此來迷惑普魯士軍隊。在炮艇編隊的配合下,奧什所部很是順利接管了根廷;接著,左路軍又趁著勃蘭登堡守軍被調往柏林東南,防守空虛之際而一舉攻克;不久,3艘的蒸汽炮艇沿著哈韋爾河進入了格列尼克湖,直接將炮口瞄準波茲坦市政廳大樓。1小時後,波茲坦城頭掛起白旗,並宣佈放棄抵抗。與此同時,一支法軍輕騎兵部隊進駐到已經被普魯士國王威廉二世遺棄的無憂宮。

21日到22日,奧什將軍的第一縱隊(左路軍),麥克唐納將軍的第二縱隊(中路軍)、勒費弗爾將軍的第四縱隊(後備軍),以及南蘇蒂將軍和他第三縱隊(右路軍)一路高歌猛奏,四路縱隊11萬大軍(包括薩克森公國的2萬軍隊),已分別從西面、西南和東南三個方向形成了對首都柏林的大包圍圈。而此時,依然效忠國王威廉二世的普軍城防部隊不足3萬人,其中大部分還屬於入伍不久的新兵,而老兵基本上都走進了法軍設定的戰俘營。

在波羅的海方向,等到瑞典海軍駛入斯德丁灣之後,為避免城市遭遇轟炸,斯德丁(波蘭的什切青)市長一得到市議會的特別授權,就被迫不及待宣整個布斯德丁城為不設防城市,很快守軍棄械投降,並接受來自斯德哥爾摩的命令。

短短數天裡,整個普屬波美拉尼亞各地紛紛效仿斯德丁不戰而降。由於瑞典軍隊於1793年2月對傳統領地波美拉尼亞的成功收復,實現了“三十年戰爭”之後瑞典歷代君主的最大遺願。所以,這場偉大勝利,使得攝政王南曼蘭公爵的政治聲望,在瑞典國內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的高度。毫無疑問,這也引發了更多貴族政敵的嫉恨之心。

也是這一時間裡,在1.5萬波蘭自由軍團的全力配合下,兩萬薩克森軍隊僅以輕微的代價(對付一些既無火炮又無士氣的普魯士民兵),完成了對普屬上西里西亞地區的全方位佔領,有著親緣關係的波薩聯軍最終在奧得河邊的布雷斯勞市勝利會師。受到這一勝利訊息的刺激,一直在波西米亞邊境徘徊不前的1萬奧地利軍隊,也在重新復出的卡爾大公將軍的指揮下,沿著奧得河而下,北上進軍普屬下西里西亞地區,參與到瓜分西普魯士的盛宴狂歡中。

……

在新成立的統帥部直屬近衛師團的陪同下,安德魯於2月22日清晨,乘坐一輛極為普通的黑色四輪馬車進駐了無憂宮。他所做的一件事情,既不是遊覽普魯士國王的“凡爾賽宮”,也不是去瞻仰腓特烈大帝的豐功偉績,而是跑到宮殿一側的磨坊裡參觀考察。

那是律師出身的安德魯,忽然想到在整個巴黎司法界廣為流傳的,所謂“無憂宮磨坊主傳說”的故事。即在歐陸橫行霸道、顯赫一時的腓特烈大帝由於畏懼法律神聖、司法獨立和裁判公正,而向普通民眾妥協的案例。

但事實上,這個故事壓根就是大忽悠伏爾泰瞎編的。那位在無憂宮居住兩年的大啟蒙思想家意在譏諷波旁王朝的專-制,就連野蠻落後的普魯士人都不如。其真實故事是這座磨坊自18世紀以來,一直都是普魯士王室的專屬產業,並為無憂宮提供糧食,不可能被拆除。當然,想拆掉也是宮殿主人一句話的事情。

此時在40公里外的柏林,儘管這座普魯士王國的首都已經處於12萬法薩聯軍的嚴密包圍之中,還有超過3百名火炮對準著這座城市,但威廉二世依然拒絕投降。不過,作為聯軍總指揮的蒙塞將軍遵從長官的意願,對外宣佈秉承人道主義精神,將保證柏林20萬居民的肉食、蛋奶、麵粉與蔬菜等供給道路的暢通。

中午時分,安德魯在無憂宮畫廊大廳接受了《費加羅報》的戰地記者阿爾弗雷德專訪。作為法軍統帥部指定的唯一官方報紙兼隨軍記者,阿爾弗雷德在很多時候,甚至可以繞過憲兵部,直接向安德魯統帥的副官提出採訪要求。

事實上,無憂宮的畫廊大廳,壓根就是法國凡爾賽宮鏡廳的一個縮小版,不過內設陳設倒是金碧輝煌,光彩奪目,從包著金箔紙或東方絲綢的落地式窗戶,安德魯一眼就可以望盡外面的風景。好吧,冬天裡的無憂宮外根本沒有什麼好看的景緻,階梯上的葡萄藤顯露一副衰敗的垂死模樣,就如同這座宮殿的前任主人一樣。至於那168個種有無花果樹的玻璃暖房,卻不在安德魯的視野之中。

“阿爾弗雷德先生,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安德魯在回答記者事先提交的15個常規問題之後,提醒著坐在走廊長椅上速記的《費加羅報》記者。那是安德魯透過面前的落地玻璃窗,看到自己派出的勸降使節彭杜瓦斯已抵達無憂宮門前。從部下那略為沮喪的表情上看,顯然固執的普魯士國王拒絕投降。

很快,記者繼而問道:“統帥閣下,正如我們所知道的那樣,你統帥的四個法軍縱隊已將整個柏林包圍住,未來會是哪個縱隊率先進入這座城市?”

安德魯笑了笑,隨即回答道:“第五縱隊!事實上,我的這支部隊早已潛入柏林,正在等待著配合城外4個部隊的進攻,柏林指日可下!順便說一句,我最後的這一段話,可以原文刊登在《費加羅報》與《法軍公報》上。”

所完,安德魯轉身離開,腳步聲迴響在畫廊大廳裡。

由於整個普魯士宮殿為不戰而降,所以外部建築與內在陳設都儲存的很好。在經過憲兵部的詳細安檢後,安德魯便將威廉二世的大書房充當自己的辦公室。房間的佈置都沒怎麼改變,也包括懸掛於牆壁正面的那副腓特烈大帝自畫像。

當彭杜瓦斯將軍將軍帽與佩劍遞給守在門外的梅爾達上尉,自己推開書房大門時,看到安德魯統帥正興致勃勃的觀賞牆壁上的腓特烈大帝畫像。

“你說他現在還是無憂宮的國王,我們還能不能戰勝普魯士?”安德魯回過頭來,對著自己的情報官問道。

顯然,這屬於“兩個君主的直接對話”,彭杜瓦斯很是明智的沒有吱聲,但如果是塔列朗站在這裡,一定會恭維千遍而不重複的大拍馬屁。

安德魯笑了笑,示意軍情六處的將軍可以匯報工作了。

正如安德魯所預料的那樣,一貫意志薄弱,缺乏主見的威廉二世始終拒絕投降。然而,已被解除軟禁狀況的塔列朗特使派人告訴彭杜瓦斯,說他有信心在兩天之內,促使柏林無條件投降,但前提是授予其舉行普法兩國和談的權力。

“另外,他還有一個要求。”彭杜瓦斯接著說,“塔列朗伯爵希望在柏林城下,萬眾矚目時,我軍能以普魯士人最擅長的進攻方式擊潰對手。”

“狡猾的老瘸子!”安德魯如此評述道。在塔列朗出訪柏林之前,安德魯曾他帶見識過法軍的最新式武器,配屬著銅底雷汞和使用米尼彈的前裝擊發槍(詳見243章)。這種每分鐘可以填裝4到5發,且有效射程高達5百米的步槍,對於行進中的密集佇列根本就是一種屠殺。顯然,塔列朗是在變著花樣羞辱那位普魯士的國王,而安德魯也準備滿足瘸子伯爵的這種變態怪癖。

“明天,烏迪諾將軍會派出近衛師的一支步兵團參戰。”安德魯決定將自己的近衛師團拿出來實戰,上述部隊在兩個月前都已裝備清一色的前裝擊發槍。

至於是否洩密問題,已變得不怎麼重要了。如今可是18世紀末的歐洲,每個國家都在孜孜不倦的向對手學習。就如安全保密性極其嚴格的安德魯大炮,有情報稱英國軍方已在倫敦塔裡研製出來,其主要效能與安德魯大炮相差不大。於是,穿越者隨即下令,從今年3月起解除對6磅和12磅安德魯火炮的禁售令。只是現階段,僅限於薩克森公國與瑞典兩國購買,當然,英國佬也可以。

所謂對武器的保密,在現實中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反倒是材料學與冶煉學方面,科技的不對稱令外人很難加以模仿。比如說那個轟動整個歐洲的不鏽鋼製品,英國的冶金工程師們費勁周折,也沒能登堂入室,無法摸清不鏽鋼的真正奧秘。

此外,對應新式武器的使用,還有新式的戰術安排,不然照樣會被安德魯的法軍暴打一頓。畢竟接受武器容易,但要改變戰術卻是難上加難。否則,也不會有美國南北戰爭時期,一群拿著現代武器大打近代戰爭的奇異場面。

當彭杜瓦斯準備告辭時,安德魯卻忽然叫住了對方。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封薩克森公國的國書,遞給自己的情報將軍,解釋說:“你準備一下,三天之後,以薩克森公國駐瑞典新任大使的身份,啟程前往斯德哥爾摩。另外,我已命令蒙塞將軍從易北方面軍抽調一批步兵、炮兵與騎兵軍官陪你前往,名義上是在幫助訓練瑞典陸軍以提升戰鬥力,實則是在訓練一支忠誠於卓寧霍姆宮(攝政王宮)的武裝部隊,保衛南曼蘭公爵夫婦,當然還有我的路易和皮埃爾……”

南曼蘭公爵與安德魯統帥之間的隱秘,知道的人非常少,而作為軍情六處負責人的彭杜瓦斯將軍卻是其中的知情人。由於革-命的法國與瑞典王宮在事實上已經斷交,而瑞典對普作戰的公開結盟物件只是薩克森公國。所以,這位彭杜瓦斯將軍只能以德累斯頓外交官的名義進駐斯德哥爾摩使領館,從事安德魯統帥交代的各項秘密使命。

整個17與18世紀,瑞典貴族議會的勢力非常強大,而且始終都警惕於崇尚專-制獨-裁的瑞典王室奧爾登堡家族。雙方在對抗最激烈時,貴族議會甚至屢次使用暗殺國王的卑劣手段(反之亦然),其中就有兩次最著名的被刺事件:一個是在呂岑會戰中陣亡的古斯塔夫大帝,有秘聞稱這位瑞典最傑出的國王兼軍事統帥,其致命傷來自於他的後背;另外一個,就是去年死於化妝舞會的古斯塔夫三世,他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帶毒的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