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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安德魯的法國與巴黎的法國(上)

1793年4月上旬,安德魯確定了兩個重大利好訊息:第一,色當基地年產15萬噸鋼鐵的宏偉目標,即將於1793年得以實現;第二,色當與蘭斯的商業化鐵路順利合攏通車,鐵路大發展時代已到來。之前蘭斯到沙隆為實驗性鐵路。

此時此刻,安德魯心中再度湧出一個大膽而瘋狂的念頭:那就是讓一個國土面積約21萬平方公裡(包括北方15省,比利時大區9省與西德意志地區),並擁有1700萬人口安德魯法國,徹底獨立於巴黎的法國。而海峽對岸的英國若不算愛爾蘭南部,其本土面積為24萬平方公裡,人口也僅有1000萬。

由於“安德魯集團”針對法國中南部地區的持續性分裂行為,等到1793年上半年時,下法國(以巴黎為核心的法國中部與南部)實際控制面積為43萬平方公裡。更加災難性的後果是人口的急劇減少,由於長期的社會動盪引發的大面積饑荒,迫使中南部各省的百萬民眾紛紛湧入向社會穩定,生活富足且充滿工作機會的北方諸省,下法國的人口已銳減到不足2000萬,這個數字還在繼續減少。

在國民公會以聖鞠斯特為代表的雅各賓派的議員,曾提出要封鎖與限制中南部人口向北方的大規模遷徙,但被圖里奧議員領導中間沼澤派一舉加以否決,後者認為此舉違反《人-權宣言》中國民享受的自由遷徙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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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布裡索派與丹東等人也擔心蘭斯方面會藉此取消對巴黎的糧食與軍火援助,也不贊成與安德魯徹底翻臉。以上種種原因,促使羅伯斯庇爾、庫東、蘭代等人最終沒有支援聖鞠斯特提出的那項太過風險的建議。

單單糧食一項,當下人口密度已高達81人/平方公里的安德魯法國,在成功接收各地3百萬移民的同時,不僅實現了糧食的自足自給,而儲備著15個月,可以供給1000萬人口的二十多座糧庫;此時的下法國,人口密度僅有46.5人/平方公里且擁有歐洲最平整、最肥沃平原的土地上,居然還時不時鬧出饑荒。

不僅是實際控制面積與擁有人口的相對,安德魯法國在政治、軍事、經濟、與外交方面全方位碾壓南方法國。這一時期的安德魯法國,事實上已經取代普魯士在歐洲的政治與軍事地位。等到1793年下半年時,還擁有挑戰英國經濟的實力。不過,前提是俄國人不會主動跳出來搗亂,迫使安德魯法國兩線作戰。

讓巴黎的雅各賓派與布裡索派長期聯合攻擊的北方獨-裁統治,卻無不彰顯著安德魯法國強大而旺盛的生命力,在一個政黨、一個政-府、一個領袖的口號下,整個社會秩序穩定,失業率低,人民生活富足且有保障,不僅萊茵河以東的百萬計的德國佬來打工,法國的中南部地區也在兩年間向北遷徙了兩百萬人。

不過,現階段的1700萬人口對於一心一意要趕超英國,提前實現工業革-命的安德魯法國而言,還遠遠不夠。除了持續性的加大移民力度之外,北方獨-裁者更希望“內部擴容”。5年內,在現有20多萬平方公裡的領土上讓下轄人口迅速增加到3千萬以上。

今年年初,安德魯已責令普利歐領導內政部(委員會)啟動了一項“光榮母親”的生育計劃,並要求司法部、財稅部,以及教會和女修道院予以配合實施。依照這個方案,蘭斯方面規劃未來3個5年內,向18歲以上的適齡婦女提供廣泛的生育保障,其中包括救助女嬰和棄嬰、強化生育衛生知識。當然上述兩項主要歸為索菲亞嬤嬤主持的修女與孤兒院聯合會承擔職責;另外,由政-府提供廉價的醫療救助,母嬰各階段營養品的免費發放和孩童的8年制義務教育,還有以家庭為單位有條件的稅收減免政策,甚至是現金方式直接補貼給“光榮母親”等方式……所有做法的目的在於:鼓勵每個健康家庭應該生育與撫養3個以上的孩子,而5個孩子才是一位“偉大母親”的真正標準。

在天主教會上千年的宣傳中,法國女性始終相信墮胎與自殺都是墜入地獄的最可怕惡習。所以在這方面,安德魯的立場與天主教會很是難得的保持著高度一起。此外,蘭斯的稅務部門還出臺一項被巴黎各個黨派攻擊為“最臭名昭著”的生育稅:規定任何28歲以上未曾生育的法國女性,必須在每年繳納一定數額的稅款。除非有3位醫生分別在3年裡證明該女子的確無生育能力,才會取消該項生育稅。當然,上述稅款將直接補貼給本地區“光榮母親”和“偉大母親”。

不僅如此,內政部長普利歐還提出確保女性至少擁有30%家庭財政權,女性也應具備同等的財產繼承權等。這些都是制憲議會時期,普利歐議員的政治主張。但在安德魯的反覆勸說下,普利歐最終刪除了讓成年女性積極參與國家的政治活動,這一太過超前且頗為敏感的提議。4月,有關“光榮母親”和“偉大母親”的方案,在最高統帥部的軍政會議上得以順利透過。

在1793年3月,司法部(委員會)的一個專家委員會裁定一位名叫馬爾薩斯的英國牧師的言論學說踐踏了生育人-權,不再被獲准進入安德魯法國。那是馬爾薩斯在今年1月,於倫敦公開出版了一本小冊子,而書名就是《人口原理;人口對未來社會進步的影響》(請自動忽略百度到的該著作完成時間)。

這位英國牧師認為歐洲人口有幾何級數增長的趨勢,而食物供應只有算術級數增長的趨勢。於是他草率得出結論:由於食物的增長趕不上人口的增長速度,因此戰爭、瘟疫、饑荒等天災人禍將伴隨著人類,需要對人口數量加以控制。

依照蘭斯司法部的規定,英國牧師馬爾薩斯終身不得申請進入安德魯法國,而他的著作《人口原理》也被蘭斯法國和羅馬教廷列為絕對的禁書。安德魯法國規定:但凡印刷、宣傳與傳播《人口原理》的人,第一次被罰款2千法郎;第二次將服苦役3個月;屢教不改之徒會直接流放到6千公裡外的海外殖民地。

穿越者在後世留學法國時,心中曾保留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就是擁有聖女貞德、黎塞留、路易十四、拿破崙等無數英傑的法蘭西,能夠在17、18與19世紀的兩百多年間憑藉區區一國之力,輕鬆挑戰整個歐羅巴。

可等到普法戰爭之後,卻因為一次色當戰役的失敗最終變得一蹶不振。需要說明的,法國也是唯一一個在軍事方面,堂堂正正的輸給“我大清”的帝國主義國家。雖說在英國人與美國人的幫助下,法國人費盡周折勉強打贏了一戰。可等到20年後的二戰爆發時,號稱“歐洲第一陸軍強國”的法蘭西居然在數週裡,乾乾淨淨,徹徹底底的敗給了希特勒德國的鋼鐵洪流。

究其根源有很多,而國民的低出生率就是一個主要因素。在18世紀,統一的法國人口保持在2200到2800萬,英國本土僅有9百多萬,分裂的德意志帝國的兩個最大諸侯國:普魯士1千萬,奧地利1千8百萬(資料不太準)。而上述這一時期,也正是法國人將歐洲各列強強按地上使勁的摩擦、摩擦。

等到英國人壓根就不相信的人口理論,逐漸在法國大行其道後,法國就逐漸衰落,原本慷慨激昂的《馬賽曲》也變得軟弱無力。英國人口密度始終保持在272.9人/平方公里;德國則是237人/平方公里;而法國的人口密度居然為122.6人/平方公里(1791年為54.8人/平方公里),僅是英德兩國的一半。需要補充的,上帝賜予法國的平原面積、農牧業基礎與自然環境等方面,比起英德兩國要高出一大截。

此外,貢獻最大但又多災多難的法國北方諸省,那是在歷次戰爭中被動員次數最多,犧牲也最多的傳統法蘭克人的聚集地,族群數量在這1百年間急劇萎縮。很多時候,嘴裡說著法語,內心與行動上擁有德意志優良品質的法國北方日耳曼人(法蘭克人與勃艮第人),才是鑄造與捍衛法蘭西民族的真正脊樑。一旦這個脊樑垮掉,整個法國也差不多完蛋了。在法國南部,盡是習慣於安逸生活、性格懶散、缺乏奉獻精神的古羅馬和高盧後裔。看看義大利就明白了一切。

安德魯法國在鼓勵生育,大力引進移民的同時,也在明裡暗地設定各種門檻,限制吉普賽人與黑人的入境。對於吉普賽人,別說是講究秩序的蘭斯,就連習慣於包容窮人的巴黎長褲漢們,也無法容忍一夥不受任何約束的流浪漢繼續待在身邊。巴黎政-府出臺了一系列規定,將吉普賽人趕到人煙稀少的鄉村與山區;而安德魯法國直接將這些人流放到北方殖民地,或是丟進礦山服苦役。

至於黑人,安德魯法國僅允許其父輩被證明是本國公民身份,他才能入境生活、學習與工作,比如說仲馬。否則將被重新送回6千公裡外的加勒比殖民地。

曾經一次,巴黎方面似乎想要安德魯難堪,有意無意的派了一個全部成員為黑人的代表團訪問北方,商討糧食援助方案的實施。對此,安德魯也不客氣,直接下令憲兵將其中半數不能證明父親為法國公民的“黑叔叔”,集體送往聖多明各殖民地安置。而來自巴黎的多次抗議,他置之不理。

事後,布裡索派在國民公會上猛烈抨擊過蘭斯方面的種族歧視政策,但由於缺乏議會中雅各賓派,尤其是丹東派的支援,後者以糧食問題重要為藉口拒絕聯合。最終未能在國民公會中形成一致意見,以國家律法強令蘭斯方面糾正。

儘管巴黎政府從1792年10月開始,這半年多來採取了一系列意在挽救指卷的做法,但裡弗爾指卷依然貶值只有票面價值的30到40%。雖然蘭斯給予了巴黎大量的廉價糧食,但土豆和玉米一貫只屬於貧民窟專享的豬食,就連普通長褲漢都不喜歡吃這玩意。他們需要的是廉價的麵包、食糖、咖啡、蠟燭、燃料、肥皂和大量的就業機會。但實施上,巴黎的法國政-府幾乎是一項都沒能滿足他們,那些布爾喬亞、小布爾喬亞,還有廣大的貧民。

當巴黎人民轟轟烈烈的將路易十六送上斷頭臺時,首都居民物價指數又開始了新一輪飆升。這一次來勢要兇猛得多,波及的消費品範圍也更為廣泛。其中粗糖售價從每磅(法磅,相當於半公斤)12蘇賣到了40蘇;肥皂從12蘇賣到了28蘇;至於牛油蠟燭從15蘇漲到20蘇;即便是劣質咖啡豆也直接飆升到40蘇。

當吉倫特派實際控制的內政部與內政工作委員會,相繼拒絕了巴黎婦女自發組織的兩國代表團要求政-府干涉上漲過快的肥皂和蠟燭之後,最終引發了一場比起1792年8月嚴重的市民騷亂,將巴黎各個區幾乎都卷了進去。

整整兩天時間裡,巴黎的各個警察局與國民自衛軍居然無動於衷,坐視各種哄搶事件越演越烈,直到那些損失慘重的大商人與大批發商發誓要離開巴黎,出走蘭斯之後,桑泰爾的自衛軍才開始驅散無法無天的洗衣婦和女商販們。

儘管事後,布裡索和他那代表工商階層的吉倫特派不得不同意雅各賓派的一項提案,針對各種生活必需品實施一定程度的最高限價。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處,蔗糖、咖啡、蠟燭和肥皂依然維持在歷史的高價位上。

至於麵包,巴黎市政廳規定每4磅12蘇的最高售價倒是沒變。然而,很多排不上隊的家族主婦根本買不到,最終只能趕到黑市裡,忍受兩倍,甚至三倍的麵包價格。情況持續到了5月,一直被高物價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巴黎市民,在馬拉與雅克-盧等人的煽動下,對一直把持著國家經濟政策的吉倫特派充滿了怨恨……